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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洪山和手下人把大型商务车的两个男人团团围住,好像在拷问他们。
凌晨朗抱着我大步流星走向他的专属商务车,他垂眸定定看着我,“你没受伤吧?”
“啊?”我只顾着分神看环境,根本已将疼痛置之脑后,到了他发问,我这才感觉到全身疼得像拆了骨头那样。
“疼!”我一下子将脸皱成一团,软软地依偎进他怀里。
司机早已拉开了车门候着,凌晨朗走过去半弯下身,轻轻放我到座椅上,再快快绕过另一边车门登上车。
“凌总!”萧洪山喘着气跑过来车窗边敲了敲。
“说!”凌晨朗降下车窗,却头也不回就命令他。
“凌伊龙一家果然回去了他自己的半山别墅。”萧洪山马上汇报刚刚拷问得来的情况。
“你让那边的人盯紧些,现在这边的人立马往那赶!”凌晨朗霍然侧头盯了萧洪山一眼。
“是!”萧洪山立应,飞跑回去传令,“你们俩负责押着他们,其余人全部给我立刻行动起来,快!”
晚风吹动发丝拂扫在我脸上,丝丝痒痒的,我调回望向萧洪山的目光正想抬手撩弄头发,一只大手却抢先一步帮我挑开发丝,别到耳后。
我颤着眼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凌晨朗那张俊脸,瞬间我的后颈被他一捞挽,脑袋便沉沉枕落他的肩窝里。
耳边响起车子相继启动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以及晚风吹过树叶的声响。
我心想,风这么大莫不是要打台风了?
车队风驰电掣地开着,我在凌晨朗怀里挪了挪找个舒服坐姿,闭上眼睛轻声说,“阿朗,凌伊龙好像得了肝癌。”
“我知道了。”凌晨朗闷声回应。
我眼眸登时睁大,一下挺直腰杆瞪他,但是用力过猛,我眼前居然发黑了起来。
“别一惊一乍的,你坐好!”凌晨朗心疼地又一挽,我脑瓜就乖乖重新按倒他颈侧处抵住。
我干脆又闭紧眼睛,深深地埋进他怀抱里,幽幽说道,“我和洁儿去市医院探望小吉利,却看到胡慧英和女儿去住院部那边,出于好奇,我们求了相熟的医生查到凌伊龙他在筛查是否得了肝癌……”
“你和陈洁儿快要被好奇心害死了!”凌晨朗冷哼。
“阿朗,你说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查出他患了肝癌?”我适时打岔,转开话题。
沉默几秒,凌晨朗缓下语气,“就是刚刚才查到的……还好我留了一手,这才及时救了你。”
“留了一手什么?”我涩涩问道。
凌晨朗探手过来在我颈间摸索,寻到那边铂金项链便扯出来把钻石吊坠托在手里,沉声交待,“就是它,我在吊坠里安装了定位仪。”
一时间,我心尖酸酸胀胀起来,他竟然在吊坠里安了定位仪?!
他大约是见我蠕动了下,便轻俯下头,垂眸问我,“怎么了?哪里疼?要不要马上带你去医院?”
一迭连声的问话,终于让我心里好受些了,何况他刚毅的下巴轻抵住我的发旋,那种温柔的关怀让我好一阵窝心,我轻轻摇了摇头,蹭着他说,“没事。”
“哦。”低声吐了个字,他没有动,任由我撒娇似的蹭他,“别生我的气,我就是怕你出事才这么做的。”说着,搂住我一双长臂收紧又收紧,如同抱住绝世珍宝似的!
“老婆。”他忽然又开口,“陈洁儿和那个医生都被凌伊龙抓进别墅里了。”
“啊?!”我像被雷劈了那样,顿时睁开眼睛。
“放心,我们现在就是过去救他们。”凌晨朗说道。
他虽如此说,但我的脸还是一阵寒白和后怕,凌伊龙知道自己快死,想拉多两个人垫棺材也未可知啊。
我眼前又晃动着凌伊龙阴森犹如地狱使者般幽冷狠绝的双眸。
“阿朗,您一定要救出他们啊,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查这事才惹到凌伊龙的!”我欲哭无泪地揪住他袖管。
凌晨朗无声地拍了拍我,重重一点头。
这时对讲机切入,萧洪山低声转达,“凌总,杜夫人让我转告您,她已经通知凌奕虎还有太老爷和老爷赶过去了。”
“好!全速前进!”凌晨朗笃定下令。
登时,商务车一轰油门,加速飞驰。
我望向窗外,其实哪有心思看景致,只不过是我太紧张了,不得不让自己看点东西分散一下神。
原以为陈洁儿会没事的,做狗仔队多年的她警觉如脱兔啊,没想到还是被凌伊龙抓住了!
还有,我不大看得懂凌晨朗现在的心思。
他难道真认为我和陈洁儿冒险去打听凌伊龙的病因真的是为了满足好奇心吗?
“阿朗,您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去打听凌伊龙的病因?”我忍不住问他。
“老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凌晨朗哑声道,身躯动了一动,好像对我突然提问有点不安。
好吧,现在的确不是说这种问题的时候,我决定押后再跟他摊开来说清楚!
商务车驶上了盘山公路,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我难辨这儿是哪座山。
“到了。”凌晨朗轻轻拍了拍我。
我坐直些,感觉身上没那么疼痛了,转过脸去看车窗外,车子停在了路边上。
“别急,我抱你出来。”凌晨朗按住我,迅速下车后抱了出来。
我挣扎着要下地,他无奈放下了我,我眯着眼睛远远隐隐看到半山腰那儿有一点灯光透出。
我们身后一阵轻微的汽车声传来,车队后面有三辆低调奢华的车子也鱼贯停到路边。
专属司机们匆匆下车,跑过去帮大人物们开车门。
不出我所料,来的人就是杜瑞姿、凌奕虎、凌裕康和凌泉海。
他们没有互相打招呼,全都一言不发走向我和凌晨朗。
风越发刮得猛烈了,凛冽的山风风速很快,把凌裕康整理得一丝不苟的银色头发吹乱了,也把众人的衣衫角摆掀飞。
凌裕康一身墨色西装,神情凝肃,眼眸里闪出一种混了震惊和忧虑的复杂情绪,我看得出来,他想极力维持着一贯的儒雅大家长风范。
凌泉海就与凌裕康不同了,沉静从他身上彻底消失无踪,他脸上满是担忧和慌乱地小跑过来我们这边。
我皱了皱眉,凌泉海果然还是偏爱凌伊龙多些,今天得病的人若是凌晨朗,他恐怕不会如此失控失态吧。
听着他喋喋不休诘问凌晨朗,我不禁挑挑唇,无声冷笑!
家族掌舵人的凌裕康从后面赶来,喝止他,“泉海,你不要问了!”然后放缓了语调转而望着凌晨朗,“晨朗,你来说说具体情况。”
“大哥瞒着我们到市医院去做全身检查,刚好宁宁跟朋友也去那探病,她看见大嫂和孩子进了住院部就觉得奇怪,她朋友的朋友又刚好是大哥的主治医生,一问就问清了病因,没料到大哥和保镖当场发难,将宁宁绑了起来,扬言要把她丢海里然后让我去收尸,而她的朋友和那医生被大哥关进了别墅里。”凌晨朗简述道。
“怎么可能!伊龙绝不会这样做的!”凌泉海跺着脚说。
陡地一转身厉住他,凌裕康的脸色阴沉至极。
凌泉海顿时闭上了嘴,怔愣在原地不晓得动弹。
“伊龙再怎么样也不该绑架人,还把人抓起来关着!”凌裕康朝凌泉海低低怒吼。
凌泉海不敢再出声说话,凌裕康回转身,从裤袋里掏出手帕轻擦右手掌,我看到他的老手一直在发抖。
“晨朗,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置?”凌裕康咽了咽口水地问凌晨朗。
霎时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凌晨朗身上去。
“我觉得即使我们全部人进去劝他也是劝不服的,不如让我的人先强攻进别墅里,再看情况决定吧!”凌晨朗冷冷说道。
“爸……”凌泉海的嗓音微颤,欲言又止,“这样做会不会……”
凌裕康侧过脸厉着他,眼底泛起一片痛楚,好一会儿才沉哑道,“让晨朗来处理吧,毕竟今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了!”
他特地将‘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这几个字咬得很重,算是彻底落实了凌晨朗的名分和地位!
凌泉海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无奈的目光抬起来看着凌晨朗,点点头不再申辨。
“晨朗,你去吧。”凌裕康淡声道,但我觉察到他这一声去吧,里面满含了无限凄凉。
转眸,我视线又扫到一直用木然神情站立于风中的凌奕虎,他冷如一座雕像那般旁立遗世。
“我们这就过去。”凌晨朗对长辈们微微躬身,回过头两手各牵住我和杜瑞姿就走。
萧洪山早已领着十几个手下人,默默着追随在我们身后,浩浩荡荡往不远处的半山别墅逼近。
“宁宁,你没事吧?”杜瑞姿低声问我。
“没事,妈妈。”我微笑对她点头。
站定在一条分岔小路旁边,“强攻进去需要多久时间?”凌晨朗低声问萧洪山。
“可以在十分钟之内搞定,他们三个是经过特训的,都看过别墅的图纸,潜进去后会拉电闸,开大门,控制有利地形。”萧洪山解释强攻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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