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谈个恋爱救世界

第九十七章 桃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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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洛阳城中众人被长忆楼的美人图打动的时候,也有人不为所动,楚立新便是其中一个。他也被算为珊儿的裙下之臣,但是在画中再见珊儿风华绝代的模样时,他只是有些感慨并没有多的情绪。他也想过跟这个女子相伴一生,她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光是这份美就足以让男人愿意供养她一生,更重要的是她是个谈吐不俗的女子,跟她在一起不会太过无趣。若要说他对她的情谊,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并没有他想的深厚。
    他也是个容易为色所迷的男子,楚立新感慨道,只是这样一来,这些日子偶尔在他脑海中出现的那张长相平凡的脸便更让他困惑了。他还会再遇见她吗,他为什么想再遇见她呢?一向对男女私情觉得麻烦的楚立新也理不出头绪后,索性不再多想,也许下次再遇见她就会有答案了。
    他握着凤泉剑翻入高高的宫墙,不知怎么的现在与神女门有关的东西他都会想是否这些与那个平凡的女子有关,她叫红二,那么红一是谁,有二总有一,莫非她是家中排行第二的女子,那就和他一样,他上面也有一个哥哥。不过这可能是她在神女门的名字,她也许从小被神女门收养,那日梦中与她相见,看得出她的举止颇有些江湖习性,不过她的武功应该不高,拖他没一会儿就累了。为什么武功不高的她会是神女门的尊使呢,难道是因为她的头脑特别好?可是他也看不出她特别聪明的样子。可能她跟尊主的关系特别亲近才被选为尊使,神女门的女子个个都很出色,尊使普通一点也不会影响大局。
    幸好红二现下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然非被他气个仰倒。挑剔她的长相和情商她都可以接受,但是她不能接受一个古代人来挑剔她的智商,她高度开发的大脑是人类努力进化的结果,她怎么可能不聪明,她是大智若愚。
    一点也没把红二往大智若愚那儿想的楚立新,避开宫中的侍卫到了宫中一处僻静的院落,院落中有几处假山芭蕉还有一口古井,据传这井里淹死过不少人常有鬼魂作祟。宫中的人一向不往这些僻静的地方来,哪怕来了也会避开这个院子,楚立新不信他们全是信了鬼神之说,不过他们不来倒也好。
    “出来吧。”他淡淡地说,目光盯着某处假山。
    “就知道瞒不过你。”假山后面探出一张不施粉黛楚楚可人的脸,她微扬的嘴角带着几分娇嗔,像是控诉着他的不解风情。见他面色不改,她伸出玉臂,朝他撒娇道:“扶我一把,我下不来。”
    她躲避的地方离地面只到小腿的距离,断没有下来不的道理,楚立新也是如此想,便没有上前。女子微一皱眉,闭着眼就从假山边上扑了下来,楚立新连忙伸手将她扶住,免得她摔到地上。
    “别闹了。”他小声道。
    女子睁开眼,委屈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不是。”
    “是不是因为我当上了贵妃,你便不愿再护卫我了?”
    “不是。”
    “还是你已经有了其他钟情的女子,才舍了你我的情份?”
    桃姬紧握住他的手,发红的双眼紧盯着他,见他不答,便黯然松开手退了一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你还说要一生护着我,原来也是哄着我罢了。”
    “不是的。”楚立新急忙说道,“我并无其他钟情的女子。”
    只是两人的情份却还是淡了,他每次见她或是听到她的消息,对她的情意便减了一分,他心知终有一日与她之间会行同陌路。
    “但是你待我已经不同往日了。”桃姬轻声控诉道,声音中还透着压抑的哭声,“明明是你们让我入得宫,是你们让我做下这些事,为什么到最后你反倒不满意了呢?”
    “我们并没有不满意,你做的很好,也做了很多,远远超过了我们的预期……”就是因为太超过了,他们才对桃姬心生怀疑。
    “你们竟然还不满意……”她自嘲一笑,望着为难的楚立新,“那你呢,你怪过我吗?”
    “我知道你不容易……”
    “珊儿的事,你怪过我吗?”她追问道。
    楚立新微一皱眉,道:“这事不能全怪你……”
    “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难怪你会喜欢。”桃姬打断了他的话,面色惨然地低下头,“罢了,皇上想来也撑不下几日了,待他去了我便剪了头发当姑子去,也省得碍了你的眼。”
    “你放心,即使他去了,我们也会护你周全,将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你下半生都衣食无忧。”
    “衣食无忧呀,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子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不管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都不会再管我了?”她怯生生地看着他,旋即又淡淡笑着,“没关系,你是将军,自然有许多好女子想嫁你,我这样的人怎能拖累你的名声。”
    “不是的,我不会不管你。”哪怕按照约定,他们也不会扔下她不管。
    桃姬抿了一下唇,上前抱着楚立新的腰靠在他怀里,说:“不管你说是真是假,我都高兴。我知道你和他们都不样,你是真的对我好。”
    楚立新僵着身子不知要说什么好,心下隐隐有些愧疚,他们把她拉入局中,却不能确保她有个好的下场。记得那时,年少的他时不时地陪邓科达出席一些酒宴。一日,他说他发现一个有趣的女子,拉着他一同去看。楚立新也是第一次在酒宴上见到桃姬,当时的桃姬一同现在这样娇俏可爱,娇小的她在一群妖娆妩媚的女子中显得与众不同,像是不知事的孩子偏偏要扮成大人模样。
    宴会中间,他离开去方便,偶遇两个贵族子弟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表情不堪入目。见楚立新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便匆匆离去了,像是想要避开他。楚立新那时年青气盛,猜测那两个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便想去一探究竟。朝两人来时的方向探查一二后,他便发现了在假山后面衣衫不整的桃姬。她紧抓着被撕坏的衣衫,怯怯地看了他一眼,旋即露出一个单纯的笑。
    “这位爷可是走迷了路?”
    他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解下了披风递给了她,她迟疑了一下,小心接过,说道:“奴家身上脏,这衣服怕是不能还你了。”
    一向不擅长言语的他不以为意地说:“没事,你留着吧。”
    她浅浅一笑,披着衣服脚步虚浮地从假山后面出来。楚立新有些尴尬地站在她身边,见她面色发白,身上还沾着脏污,心下便生出几分怜惜。没走几步,桃姬脚上一软差点差在地上,楚立新急忙将她扶住,轻轻扶着她的手臂。
    “慢慢走。”他在她耳边说。
    她羞怯地低下头,半靠在他身上。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子就是邓科达口中那个有趣的女子,他只知道她是身份低下任人欺凌的舞姬,哪怕不久后欺负过她的贵家公子莫名其妙地打了起来,他也没有想到她那边去。等到他第三次在邓科达拉去参加的宴会上见到她时,邓科达把她叫到院落里一会,还让楚立新帮忙望风,楚立新心知自己的好友不是外人眼中的浪荡公子,还是有几分不愿。他的怀里还放着第二次见她时她相赠的络子,他也已经暗中着手探听她的主家长平侯的喜好,想要把她从长平候那儿讨过来。
    邓科达见他不动,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对这个女子很好奇?”
    “没有。”楚立新脸上一僵去了院门守着。
    邓科达只觉得他有些古怪,一时也没有想到其他,毕竟他才带楚立新来见了桃姬三次。他根本不知道两人已经认识了,互通了心意。桃姬见到邓科达时也有些意外,她知道他是跟楚立新一块儿来的人,是个世子,不过他与那些目带淫邪的男人不同,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人。
    “不知世子爷唤奴家来所为何事?”她面带娇羞地问,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定定看着他。
    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对邓科达有几分情意,邓科达淡淡一笑,郑重道:“为了姑娘的前程。”
    “什么样的前程?”她像有几分好奇,心下以为是楚立新想带她回府。
    “一个之下,万人之上。”
    原来不是为了楚立新,她心下有几分失落,却被他许诺的前程动了心。是呀,与其在这里哄着这些男人,何不抓住最尊贵的那个男人的心,让那些欺负她的都不得不讨好她。当即她浅笑看向邓科达,认真地问:“要怎么做?”
    “与你现在做的相同,入宫后抓住皇上的心,让他专宠与你。”
    “我需要为你做什么?”
    “让后宫再无皇子出生,让惹怒皇上的大臣日子更加难过。”
    “这么容易。”她露出纯真无害的笑。
    有那么一瞬间,邓科达觉得自己这次找的女子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这样正好,才可能哄得住那个色欲熏心的人。两人说好若她有难可以到宫中某个僻静的院落放三块石头,第二天亥时自然会有人前去与她密谈,若他有什么要紧事让她去做,也会派人送纸条给她。
    守在院外的楚立新听到随风吹来的只字片语,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那日之后,他沉默了许多,在桃姬要进宫那日才问了邓科达一句。
    “非她不可吗?”
    邓科达也察觉到这几日好友的情绪有些不对,他猜测也是为了哪家姑娘闹的,却不知这姑娘正是他挑来要送进宫的那个。他微一皱眉,用同样的问题问他:“非她不可吗?”
    楚立新没有回答,他自己也不能确定才认识三天的女子能在他心里占多大的位置,但是他不希望她入宫不希望她与别人再有瓜葛,他想把她留在身边好好护着她,哪怕他能给她的也不过只是一个妾的位置。一个将军的妾室并不尊贵,若是将来娶亲,他不确定自己的妻子能不能善待她,若他出征了,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受欺负。他并不觉得自己能保护好她,但是他当天还是去跟即将入宫的桃姬说不管将来如何,他会护她一生。
    桃姬感动的看着他,连她也不知道这感动是真是假,她朝他施了一礼,郑重说道:“不管将来如何,奴家心中只有公子你一人。”
    楚立新再一次感觉到内疚,他负了她的深情,将她送入了凶险的境地。与她相比,他的誓言太轻了,他的情谊也太轻了。可是连他都觉得毫无重量的感情,像是蒙在他眼中的纱,让他再也看不到其他女子,也让他看不到她挑拨之下枉死的一家家亡魂。
    她有什么错呢,不过是完成邓科达交托的任务而已,就连邓科达开始也这么认为,对她超过预期的表现并没有太过在意,直到她怀了孕,他们之间的合作变了味。邓科达当初会选中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从小养在长平候府,长平候府豢养的女子从小服食避子汤,长大侍人后不会受孕。桃姬照理也是不会怀孕的,但是她偷偷看了许多大夫,竟然调养好了身子,怀了皇上的骨肉。
    邓科达发现后,并没有对她出手,而是让宫中潜伏的势力暂时不要露头,等她生产后再慢慢打算。后来,她生下了皇子,即使她在怀孕中对安平候府还是继续示好,邓科达却没有再信任她,还发现她暗中培植了不少势力。他不禁后悔小看了这个女人,跟她相比,才智平平的司马智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他依旧什么也没有做,他听府里的大夫说过,像她这样长期服食避子汤的女子,哪怕后来调养好了身子怀孕,产下的孩子也会比一般孩子体弱。果然,四皇子长到四个月的时候就夭折了,皇上怀疑太子,把司马家的希望生生葬送了。
    失去了太子,没有继承人的司马智在后宫逗留的更多,宗亲们也蠢蠢欲动地建议他从宗族内过继一个孩子,离他血脉最近的就是司马卜的孩子。司马智一听到司马卜就膈应,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借着太子的事把司马卜的子孙给流放了。在流放途中,无辜含冤的司马卜之子一怒之下杀了押送的官差落了草,正好又遇上暴民动乱的事,他们一时集结了不小的队伍,军中司马卜的旧部听说都有些意动想叛逃。
    这个关头,司马智倒下了,没了他添乱,朝堂上的事倒顺利得多。邓科达也听说了宗亲的建议,准备在司马家族里挑个老实听话的孩子教养起来,这个时候桃姬许是觉得再呆在后宫没有出路又向他们示好。邓科达派了楚立新前去,想让他有机会断了旧情。
    桃姬见了楚立新,见他与当年已经不一样了,但是他的情谊还未完全消失。她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才抬头跟他说了正事,“张美人怀孕了,有四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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