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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立新跟邓科达说了他把桃姬救出宫的事时,邓科达瞥了他一眼,“我早知道是你,说吧,把人藏哪去了,怎么还舍得回来,不留在那儿风流快活?”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楚立新沉下脸道,马上又说:“我就是派人送她送一个安全的地方呆着,她的生死本就改变不了什么。不过送她离开的车夫和她都不见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是我下的手?”邓科达白了他一眼,“她都影响不了大局了,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又何必再跟你抢人呢。”
“可是她做了不少事,又想救醒皇上,又想拥立小皇子……”
“她又做不成。”邓科达的手指敲着桌面,抬眼问:“你也查不到她下落?”
“查不到,我刚刚还问了红二,她说会帮忙查一查。”
“红二?”邓科达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就没有想过是神女门动的手脚?”
“神女门?为什么?”
“我也就一说,有什么为什么的。”邓科达戏谑道,朝他挑了挑眉,“你最近来候府怎么不往我这儿来了,还总给红二送东西,说吧,是不是起了什么歪心思。”
“我能起什么歪心思!”楚立新义正辞严地说,目光却在邓科达身后的书架上打转,“不跟你多说了,我军中还有事呢。”
不等邓科达说什么,他就出了书房的门大步走远了,邓科达不禁失笑,慢慢的,脸上的笑阴沉了下来,他想不到桃姬真是楚立新救的,若是救了把人看住了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让她跑了,看来他得快一点了。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他深吸一口气,朝红二住的那个院落望了望,又把视线落在书案上。
第二天,红二把早就把黑木那儿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楚立新,桃姬还活着,正在往西移动中,与她同行的有好几个男人。楚立新听到消息也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早知会如此一样,但是又止不住的有些失望。
红二盯着他像吞了只苍蝇一般的表情,暗暗想笑,说道:“你的女人又跟男人跑了,伤心了?”
“我知道她呆不住,可是哪怕她平稳地过一段日子也好,难道跟着男人起乱子是好玩的吗?她早晚得把自己搭进去。”
“你知道她去找了谁?”红二问。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知道她这一向跟西域的人暗中有联络,好像与那边的一个权贵关系不浅,也不知她呆在深宫之中怎么认得这些人……”
“她自然有她的本事。”红二说道,看向黑木,有些诧异地眨眨眼,连她都没发现原来桃姬会那么聪明,她一直以为她就是个以色事人的。
若桃姬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邓科达当年又怎么会选上她将她送入宫中,在他提供有限的帮助下桃姬盛宠不衰,她还能避开了邓科达的耳目调养好身子怀上龙种,若不是她这孩子本来就先天不足保不住,这天下怕都要掌握到她手里了。好在她在宫中的根基并不深,所倚靠的长平候府又上不了台面,若是让世家站到她背后,恐怕她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光景。那时太子名声在外,除非世家铤而走险谋大富贵,不然都不会放弃太子转而支持刚出生的皇子。若是他掌握局面再晚一点,没了太子她将其他美人所生的皇子抱养在膝下,那跟在她后面的人都多了,她也就不是那么好动了。
一月之后,边境传来了安平候伤重过世的消息,消息传到洛阳之后,皇上驾崩,在众人闹不清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邓科达拿着前朝玉玺,以及前朝的遗旨和司马智的禅位遗旨出现在大殿上。前朝当初也是因为后继无人才禅位给了司马氏,当然这是被逼的,如今又上演了同样一出,大家心里都有数。而且真假难辨的遗旨并不重要,玉玺在邓科达手上,这才是最重要。且邓科达言明,曹氏后人当年将传国玉玺交给他的父亲,告知若是司马氏不公可取而代之,但是安平候念及先皇知遇之恩,不曾有过异心,邓科达也是在父亲去世后才将传国玉玺拿出来。
不管他说的话是真是假,拥趸他的自然马上站起来请他继位主持大局,反对的也不敢在局面前说话,于是邓科达马上就登基,改国号为安,追尊先父为安武皇帝,风光大葬。而司马智的葬礼则草草举行,似乎没人记得他也曾是帝王之尊。
听到消息后,身在外地的法洋和尚朝着洛阳连连点头,连着念了一天的经。隔一天正好的登基大典,邓科达和站起来的王祟香牵着手一起踏上鲜红的地毯。王祟香也没有料到他会封她为后,她一直以为他登基之后会另择一世家女为后,而她怎么也能混个贵妃当当,有了这贵妃的尊号,就足够保王家安宁了。而这后位于王家来说太重了,她有些担心有人会给王祟林添乱,至少他岳家的人就开始有些不安份,下次她得把她的弟媳召进宫来交待几句。
光是王家就让她操不完的心,她哪有心思理什么后宫,太子之位是邓维明的,未来的皇位也是邓维明的,她占了后位也是做些吃力不讨好的活。当然,若是坐在这后位之上,她也不会让随便哪个女人拉下去,她王祟香做生意从来都只有赚没有亏。
当邓科达和王祟香并排站在祭台之上,不管大臣们如何想,百姓之后都传邓科达是天命之子,他选择登基后皇后的腿便好了,可见上天眷顾。只要邓科达心里清楚,他为了这一天努力了多久。他本对帝位无意,偏偏先帝盯着邓家的人,想要把邓家赶尽杀绝。他的父亲其实在先帝召回京城的路上便遇刺身亡了,这些年假扮父亲的是与他父亲长相相似的暗卫,军中事务有楚家人周旋,他的父亲也一直没有回京自然没人看得出破绽。这个主意,还是他的亡妻想的。那段日子,她为了候府的未来忧心忡忡,累坏了身子。临终前,她劝他放手去做,报仇也好,夺位也好,她相信他是有大才的人,终将得偿所愿。
如今他登了上帝位,把司马氏赶出了朝堂,父亲的大仇总算得报,而将来他需要做的还有许多。现下摆在他眼前的第一要事就是吴城之乱。
吴城自孙亮死后,扶了一个孙亮的庶兄上位,城中的一切事务都是由他和他的叔伯兄弟决定。没过多久,城中另外两大世家发现孙家换了主事人后行为太张狂,远没有孙亮在时那般收敛,他们这才觉出孙亮的好,便跳出来直言新城主毒害兄弟,转而支持孙亮的一个侄子。两帮人马上闹了起来,甚至用上了私兵,这就有违当初的约定,当初把吴城的事务放给孙家是以孙家不再囤兵为前提的。
就在两派人马闹起来的时候,灵夫人抱着新出生的女婴上殿申冤,直言吴城诸多官员生了谋反之心,城主孙亮发现后被他们毒害。她自从杀了自己的妹妹逃出向府起,就没什么家族观念,哪怕孙家是孙亮苦心经营的孙家,没了孙亮她也没有任何眷恋。
邓科达早在她进入洛阳后就派人与她见面,派去的人也言明自己是安平候的人,与神女门的人是同盟。灵夫人将信将疑地跟着他们,避过了几次追杀,并在他们的守护下平安生下了早产的女婴。等孩子满月时,邓科达的位置也坐稳了,她便抱着孩子前去申冤。
红二听到消息时,已经跟着安平候府的人搬进宫里,她住在皇后的宫里的一间偏房内,平常不轻易露面,不知情的以为她是皇后家的亲戚,对她还算客气。她对自己总算摆脱了单调的侍女服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每天要穿什么而烦恼。选择总是让人为难,她想,气闷地看向黑木。
“你说今天穿什么好?”
“你又不出屋子,穿什么都行。”黑木说。
“是呀,一直呆在宫里实在有点无趣。”
“你会觉得无趣。”黑木吃惊地看着她,曾经的宅女竟然也有感到无聊的一天,是零售不够吃了吗?
“也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把鹭安郡给我。”红二叹了一口气想,邓科达一直没提这件事,她有点怀疑他是想要毁约。在见识了神女门那么多手段后,他哪里来的胆子敢毁约?
已经是秋天的,时间过得太快,红二想到马上要过年了,恍然想起了任务的事,不由地头开始抽疼。不工作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快,好在黑木也还没有想起,要不她就这样继续混日子吧?
可是就算是黑木没想起,其他人也会来问。以前在候府不曾来找过她的王祟香,进宫后偶尔会找她过去说话,每次派人来请时话都说的很客气,最后还会加一句若是不方便可以不去。红二推一次去一次,两人见面也没什么可聊的,一般都是在说吃的事,还有女人保养的事。
红二觉得王祟香也是闲的,她在家里一般会把后宅的事交给她的近身嬷嬷,而她忙的重心都在她的那些铺子上。如今进了宫,见底下了没有那么方便,她就算想忙也无从忙起。加上宫中还没有添新人,她连个斗嘴的人都没有,只能找红二闲聊几句,聊着聊着,王祟香就聊到红二的婚事上。
“先前在候府我就一直想问,又怕问了惹人厌烦,就跟那些市井的长舌妇一般。只是我实在是记挂着这事,便冒昧问一句,红二姑娘,你订亲了吗?”王祟香在红二面前从不摆架子,一直以“我”自称。
红二摇了摇头,余光看向黑木,她多担心黑木催她做任务呀,她真的是不想做呀。
“姑娘多大了?”王祟香马上追问了一句,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能说吗?”
“说是能说。”只是这数字太大,怕吓着人,红二暗想,板着一张脸问:“你觉得我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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