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的名字叫做遗憾

失之以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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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闹哄哄的拍卖会现场是一浪盖过一浪的呼声。
    “一千万!”
    “一千零一万。”
    苏城看了一眼远处正悠然自得坐着的男人,心中恼火的很,这人从一开始就一直跟自己杠,但凡自己喊一个价,他总是比自己高一万。
    收回瞪着男人的眼睛,又看了看台上安安静静躺着的“鱼之泪”,心一横,一咬牙:“一千五百万!”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就连台上主持的司仪也有些被惊到,虽说iirs大设计师近几年来在国内的风声旺的很,但普普通通一根手链买到这种天价,显然还是有些夸张。
    坐在苏城旁边的陈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想起自己跟随自家少爷过来的使命,脑子里又浮现出苏老爷写满了威严的脸,不由得虎躯一震,“少爷……老爷吩咐过要少爷您……”
    “你闭嘴!啰啰嗦嗦些什么?想说废话一边去,别碍着小爷的事!”
    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视线瞟向远处,对上那人的眼,眉峰一挑,满是挑衅。
    钟睿仿佛没有察觉,歪头看了一眼身边一脸怨气的沈月,未发一言,不紧不慢地将身上的西装拉了拉,悠闲地举牌,温润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两千万。”
    苏城的眼睛不能瞪得再大,要不是有陈朝拉着,他一定要扑上去和男人对打一架,他们两人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他怎么就偏和自己过不去?
    几欲举起的手被陈朝死死拉住,“少爷,您不能再喊价了,老爷要是知道你这么败家,一定会怪我没有看好你,他会打断我的腿的!”
    群众的视线纷纷望向苏城这边,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苏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低下头,拳头紧握。
    “钟先生喊价两千万,在场的各位还有比两千万更高的吗?两千万第一次!两千万第二次!两千万第三次!成交!恭喜张先生拍得由我们知名珠宝设计师iirs设计的‘鱼之泪’,那么今天呢,有份惊喜要送给我们‘鱼之泪’的获得者,那究竟是什么惊喜呢,我们大家拭目以待。”
    相较于在场人的期待与好奇,钟睿则要淡定的多,对于这些首饰,他向来是没有太大的感觉,相较于把时间花在这些无趣的琐事上,他更愿意处理公司的事物。若不是沈月执意要得到,他也无意要与苏家少爷争什么。
    高跟鞋落地的响声由远及近,不轻不重的步伐吊足了人们的胃口,当中,最欢的还属苏城。
    来人身穿一件质地上乘的墨绿色无袖雪纺长裙,胸前v领的设计展现出女人纤美的锁骨,伴随着尖头高跟踩在地上的步子,盈盈一握的腰肢微微摇动,海藻般金黄的长发肆意的散落在瘦削的肩上。
    她的到来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没错,今天的惊喜就是由我们鱼之泪的设计师iirs亲自将首饰送到我们拍得者的手上……”
    自动屏蔽掉还在耳畔喋喋不休的会场司仪,钟睿纹丝未动地看着眼前仪态大方的女子,算起来他们有三年未见过面了,三年的时间让之前那个整天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的假小子变成了一个女人味十足的尤物,姣好的面孔,精致的妆容,无一不在宣告这女人这几年的变化之大。如果不是她递首饰过来的右手上那条不深不浅的疤痕,他实在是很难把眼前的满是风韵的女人和印象里的“毛头小子”联系起来。
    “钟先生?”
    钟睿回神,对上的是一张浅笑吟吟的脸。镇定地扫视在场的众人,掩下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未着只字片语。
    挽着他手的沈月笑着打圆场,“iirs小姐不仅设计出来的珠宝得人心意,要我说呀,iirs小姐这容貌,也是雁城里数一数二的呀。”
    顾以隅同样回以微笑:“这位女士谬赞了,不知您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刚刚还沉默着的男人突然开口。
    顾以隅一时反应不过来,未婚妻?强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对上两颊羞红的沈月,礼貌性问候:“原来是钟太太,你好,我是意大利品牌stealy的首席设计师iirs。”
    “我知道你的,我之前在杂志社有看到过你的相关报导,我非常喜欢您设计的作品,所以今天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iirs设计师可否答应。”
    “哦?还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钟太太但说无妨。”
    沈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钟睿,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过两个月就是我和睿的婚礼,我想请iirs设计师帮忙设计婚礼上所需佩戴的珠宝以及来宾的伴手礼。不知,iirs设计师可愿意?”
    这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顾以隅措不及防,一时沉默。
    台下的苏城不知道台上发生的事情,看着两个女人旁若无人的说笑急得不行,不就是亲生将珠宝送给那人吗?怎么搞得还不愿意放人了不是?早就知道以隅今晚会出现,他可是特意订好了餐厅,只等自己拍下以隅的处女座,然后在浪漫的西餐厅里借着烛光晚餐鲜花美酒向以隅告白,虽然处女座没有拍得,但是计划还是得实施不是?
    久久未曾得到回复,沈月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刚想开口收回自己的话,对面的顾以隅突然抬头。
    “既然钟太太都开了这个口了,愿意把自己婚礼上象征幸福的东西交给我,我也没有理由拒绝不是。”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沈月欢喜,转过头看向钟睿,“睿!我真开心,有你我真幸福!”
    钟睿刚硬的面部线条淡淡的扯开一丝笑容,似是宠溺。
    顾以隅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胸口抑制不住的压抑。
    拍卖会结束,顾以隅从洗手间里出来,摸索着找寻苏城给自己发的简讯里提及的地点,折腾许久未果。踩着高跟鞋的脚没有及时得到休息,不禁微微有些发酸。
    顾以隅索性将高跟鞋脱下,就近靠在一面墙上。看着摆在眼前乱七八糟的出口,苦笑:这样找下去,自己可能得找到明天早上,还可能也找不到他口中的地儿。
    浓郁的烟雾悄无声息地在她所在的空间蔓延,顾以隅几乎是下意识地望向四周,结果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自顾以隅从洗手间里出来,钟睿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路痴,他鬼使神差地没有和小时候一样弃她而去,而是一直紧跟着她的步伐。看到她不顾形象地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钟睿冷哼,小时候的野性倒是一点没改。
    混入鼻腔的烟草味让顾以隅有些难受,提起鞋转身欲走。
    “顾以隅!”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熟悉的声音唤出,顾以隅微微一怔,却很快反应过来,假装没有听到似的继续朝前走。
    她的反应让钟睿莫名的有些恼火,随手将指尖的烟头掐灭,大步流星走到她前面,挡住女人的去路,大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被迫抬起的大眼睛写满了慌张,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支支吾吾地开口:“钟……钟睿哥哥。”
    “顾以隅,我刚刚叫你你没有听见吗?”
    “我……我……我……”顾以隅“我”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我”出一句话来。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无能,被他吓成这个样子。转念一想,又怪男人的气场太强,以至于她所有精心准备的“友好的问好”都被吓跑了。
    满意于她的表现,却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钟睿突然开口:“顾以隅,三年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们顾家。但是吧,你也没有必要生气到离家出走去国外,而且还一去就是两三年,以至于我爸妈每天见我都像见了仇人似的。话说当年明明是你自己答应成全我的,怎么搞得你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听到他一贯的语气,顾以隅心中止不住的发酸,深吸一口气,将鼻尖不适感赶走,她猛地抬头,迎上那双锐利的鹰眸,强装镇定地说道:“是吗?钟睿哥哥,这么说来的确是以隅不对,赶明儿我亲自去和钟阿姨说说,解释清楚,当年……的确是我先悔的婚。”
    “得了得了,没那个必要,事情都过去了。再说现在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顾以隅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钟睿无情打断。
    “你确定你可以自己找到路?”说完,钟睿故意看了一眼小女人的面部表情,“既然这样,那也行吧,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说着迈步就要走的样子。
    “不不不……钟睿哥哥,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顾以隅生怕他会和小时候一样,把自己丢在这里,小跑着跟上男人的脚步。
    走在前面的钟睿不自觉的浅笑。说来奇怪,从小到大只要一欺负顾以隅,就总是会让自己的心情莫名的变得很好。
    ------题外话------
    先道个歉,不好意思,消失了好一段时间。这是我的新文,短篇言情,感觉这个更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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