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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良楚说:“喏, 你们要找的, 大概就是这个宝藏。”
“但是, 我比较关心那玉床上到底是什么。”潇雨歇说:“不不不, 我的意思是,这么古怪的一间豪华囚笼里, 出现法宝之类的东西不奇怪, 但是, 出现一张床, 有点另类啊。”
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发现玉床上居然躺着个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
只是这个女人比一般的人要袖珍很多,大概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大。
“你们想到了什么?”公良楚问。
引秋藏月呐呐而语:“传说中的僬侥族。”
僬侥族是上古魔族。
带上了上古二字的东西, 都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虽然僬侥体态娇小,但是他们的实力每一个都很惊人。这一族号称上古最后遗族,每个僬侥人诞生之初就是金丹期,修炼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但是和所有天赋强大的种族一样, 僬侥繁衍困难,渐渐步上其他上古种族的相似结局, 即将消逝。
也是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 僬侥一族联合其他种族,创建了魔国, 凭借建国之功, 暂时摆脱了灭族之运。更是一口气诞下了十几位新生儿。
但是, 僬侥最后还是没有躲过魔国内乱, 被混血魔族趁机而上,最后依旧消失无踪。
从此,世间再无僬侥一族。
众人没想到,居然在这里,会看见一位僬侥。
娇小玲珑的美人,天真柔软的眉眼,粉嫩朱红的肌肤,即使是闭着眼睛,这位僬侥的美依然从内而外散发出来。
公良楚突然出手挡住了尘雪天雪的双眼,开口说:“僬侥是上古魔族,而之所以归属于魔族,皆因僬侥人有一项所有魔族共有的东西,天生魅惑。所以,不要看她,上古魔族的魅惑是不看修为,只论意志的。”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皆纷纷从呆愣中醒来,别开了目光,不再注视僬侥女子。
“她,是尸体吗?”天雪突然问。
公良楚瞄了一眼,开口说:“是。”
天雪拉开了公良楚遮挡眼睛的手,语气困惑的说:“但是我却总觉得,她好像要说什么。”
众人沉默了一下。
潇雨歇嗤笑了一声:“天雪,现在可不是讲鬼故事的好时机。”
天雪脸上带了一丝羞恼:“谁讲鬼故事了,我是说真的。”
引秋藏月说:“传闻僬侥一族擅长修炼操控神识精神力,修炼方式也与一般的修士有些差别。也许,因为这个原因,即使已经死亡了,她依旧会残留下一些东西,可能会引起天雪这种比较敏感之人的注意。”
天雪下意识的走近玉床,接近那个僬侥女子。
尘雪突然出手把他拉住:“你们看,玉床上的花纹。”
玉床的玉质非常温润,颜色碧透,一看就是上等木系灵玉制作而成。玉床身上的雕花并不复杂,就是一轮明月高挂空中,一群人拜服大地,正在进行月祭。
“是月祭图,魔国很多地方都会绘制这幅图,主要是用来祈求平安的。”封无疆开口说。
公良楚沉吟了一会儿,问:“我记得,魔国有一个传统节日,名为血月节?”
“不错,血月节每年都有,均在出现血月的那一天举行。不过修士们一般不会过这种节日,举行庆典的大多是普通的魔国百姓。”封无疆说。
“今天似乎就是血月节吧。”引秋藏月掐了掐指头算了下:“我记得不大清,这节日我基本上没怎么去了解过。”
公良楚说:“那我不建议在今天探索这个地方。”他指了指于床上的那轮明月:“碧色之中带了一丝丝猩红之色,那轮拜祭月,是血月。”
众人渐渐后撤,想要先离开这间豪华大殿,避免发生意外。谁知,公良楚猛然回头,看向他们身后那条进来的通道,急言:“有东西从通道进来了。”
话音刚落,先前追着他们跑的怪物突然出现在大殿之中!
潇雨歇立即取出一件海螺状的法宝,螺口喷涌而出一股带着淡淡腥味的海水,形成了巨大中空水球,裹在众人外围。
“压箱底的东西都取出来了,你就不怕水灵族的人找到你?”公良楚问。
潇雨歇一直孤身一人在修界闯荡,但实际上他并非毫无背景,准确来说,他只是离开了背后所属势力而已。
“他们比较喜欢呆在水里,不喜欢拖着尾巴上岸来自找麻烦。”潇雨歇说:“你什么时候把我的玉笛还我?”
公良楚从储物宝具里取出那支带着七朵红梅的玉笛,飒然一笑,横笛而奏,笛音中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绵绵困倦之力,水幕外躁动不安、冲击不断的怪物们,似乎在笛声的安抚之下,渐渐有了平静之意。
“七梅玉笛的效果的确强大。”公良楚将玉笛一抛,甩给了潇雨歇:“不过,我不像你如此小气,当初送你的护身符牌,你就留着吧。”
潇雨歇接住了玉笛,并不与公良楚多客气,果真将那块符牌留下了:“注意了,它们似乎被刚刚的愚弄激怒了。”
笛音效果消退,怪物们团团围住水球,蹲在水幕外,牙齿和利爪不停的攻击着,似乎想要凭借数量消耗掉这层保护罩。
更有数只怪物开始吼叫,似乎在施展他们特殊的神识攻击。
潇雨歇见状,潮音海螺飞旋至左侧,七梅玉笛御驶至右侧,一曲海音梅意交响而和的乐曲靖然奏响,与怪物们释放的神识攻击正面对抗。
封无疆见状,知道以潇雨歇的修为维持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心中多少有些焦躁。
若非此地不知为何独独针对魔族,害的他战力全失,面对这群怪物他们也不必如此束手束脚。
引秋藏月仔细观察了一下怪物们至今的各种行动,开口说:“他们好像,好像是有智慧的。围攻时非常有策略,之前追杀的时候,中路依靠数量冲击,两翼速度快者掩护偷袭。现在想要打破水幕,就直接集中一点不断进攻,还有擅长神识攻击者四周掩护。”
公良楚开口:“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一个结论,一种生物的头颅占据身体的比例越大,这种生物的神识和智力越高,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不仅有智慧,而且说不定比我们更聪明。”
“所以,之前放任我们来找密室是他们计划好的?一路上不断追踪不过是做个样子?”天雪听出了公良楚的言下之意。
“应该是这样,入口处我们已经使用法宝彻底堵起来了,它们一定进不来。那么排除了这个可能,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从这间大殿到上方地下城的通道,不仅仅只有一条。而且,这些怪物,对于通道的情况了然于胸,十分熟悉。这大殿,不过是他们抓捕猎物的陷阱。”公良楚摸了摸下巴:“有一点点问题。我们一行人虽然不一定能把它们全灭了,但是好歹之前尘雪已经斩杀了他们几个同伴。为什么付出惨痛的代价也要狩猎我们,单纯的只是为了吞噬饱腹吗?”
“当然不是了。”一声淡雅如云的声音从大殿的左侧传来,透明的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门,门被打开后,一个身着白色麻衣,散发如瀑的男子从门中赤足走来,他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柄非常古怪的……锄头?
请原谅在做的几位修仙人,他们并没有种过田,干过农活,也只有尘雪这个亲自种植过药材的人,才勉勉强强认出,那东西和药锄有三四分相似,可能是凡间农人口中常说的锄头。
男子直直走来,怪物们并没有攻击他,而他则直直走到其中一个刚刚还在施展神识攻击的怪物面前,轻轻跪下:“母亲大人,他们就是打开封印的祭品吗?”
???!!!
被称为的母亲的怪物沉默无语,但是男子却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他们当中有魔国引秋家族和封氏之人?那不是更好,曾经他们的先祖灭绝人性,如今后代来偿还,刚好天道轮回。想想,实在是最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又停顿了一小会儿,男子继续用他淡雅的声音说:“不确定那个封印打开后到底可不可以救助我族?”他的情绪突然有了波动,语调也激动起来:“一定可以的!我们想了数万年!数万年!我族付出了多少代价!怎么会不行,一定行!母亲大人,您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退缩!”
怪物呜呜了两声,随即男子和其他聆听他们交谈的怪物均转过了头,面相公良楚一行人。
“现在,你们又想到了什么?”公良楚在如此危急情况下,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没话找话。
天雪有些欲哭无泪:“我,我只想到,我们果然不该好奇心过重,非要来一探究竟。”
“你们就只顾着这个?不找那个男子沟通沟通?他居然认怪物为母,好生古怪啊。”潇雨歇一边支撑着水幕,一边说。
公良楚说:“其实,整件事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
众人等了一会儿,却发现这混蛋居然在卖关子,话说到一半就不开口了。
封无疆伴着一张脸,不得不开口问:“你又有了解到什么事情了?剩下的问题有是什么?可以说出来大家讨论一下。”
“混蛋啊,你还是和百年前一样可恶!”引秋藏月虽然说话有气无力,但其中的恼怒任谁都听的出来。
公良楚却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转向了陌生的麻衣男子:“既然你能开口说人类的语言,那么就表示我们可以沟通。你口中的封印一定不是指我们头顶上的那座镇神祭坛,那么,它,到底是什么?反正我们都要做你们的祭品了,死之前好歹让我们了解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吧。不然,别怪我们心中一横,来个自曝,大家一起玩儿完。”
似乎是自曝的话语震慑住了男子,他和身边怪物一同停下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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