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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拿出一份写着地址的白纸,点着:“这是盖姐姐在阴间的地址,会有信差送去的。”
司马小婵司马小娟见若离说的郑重其事,也跟着恭恭敬敬的磕头,嘴里也跟着念叨:“盖姑姑,这些钱都给你,吃好穿好,到了十月一我们再给你送点。”
若离还在心里念叨,给那些个战死在河床边的士兵们一些,愿他们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四人烧完了纸,都想起了盖倾眉,沉默不语,司马小娟手里提着灯笼,忽然就被风吹灭了。
“快跑。”
司马小婵小声说了句,拔腿就跑,还不忘伸手拉着若离。
她那天可是亲历了战场,也杀了无数敌人,看着河床倒下一片,看着他们被堆在一起用火焚烧,然后埋在山下。当时她也没觉得有 多害怕,现在面对着漆黑的夜幕,看着闪着诡异的火光,忽然觉得黑压压的人影压了过来,看不请的脸上是血淋淋的狰狞。
她不敢回头只管拉着若离向前跑,后面跟着挥舞着熄灭的灯笼的司马小娟,绸布做的灯笼,呼啦啦的响,听起来更像是有人在喘着气。
若离本来就疑神疑鬼的,这段时间都不敢回来,这次清明是硬着头皮,也是为了了却心事才回来的。刚才本来就担惊受怕 ,被司马小婵这么一喊一拉。吓得魂飞魄散,跟着就跑。
三人低一脚浅一脚的跑回了若离的院子,才发现甄珠儿没跟上。
“不行,的去看看,人家可是未来的王妃。”三人喘了会气,等了一会不见甄珠儿,若离又点起了灯笼:“万一出了什么事儿也不好交代。”
三人又举着灯笼,沿着刚才跑回来的路,才走出没多远,甄珠儿一个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看见若离不解的问:“姑姑,你们跑什么?怎么了?”
若离司马小婵司马小娟面面相窥,若离心里纳闷,难道真的是人家是真龙天女,不会害怕?那天明明死了一河滩的人,她怎么就不害怕还如此淡定呢?平时她可是不太出门的。
甄珠儿不解的跟若离几个回到自己的院子,看着若离司马小婵司马小娟唧唧喳喳的全进了若离的屋子,她不知道这几个女子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晚上去了趟河边吗?
河边有什么好怕的?这些年来她经常在若离她们都睡了之后一个人偷偷的去河边走走,心里的积怨才会随着河水流去。也没什么事儿。
看来自己是将胆子练了出来,她进了屋子躺在炕上还在想刚才到底有什么?
其实她之所以不感到害怕,是因为她那天一直躲在地窖里。蔡小姐上去之后将睡熟的童童交给她,将地窖盖盖好,她躲在地窖里怀里抱着热乎乎的童童,童童嘴里呼出甜腻的气息,身上还带着奶香,女人的天性被激发出来,母爱泛滥。她紧紧地抱着童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觉醒来等她带着饿哭的童童出去的时候,战场早已打扫干净,。盖倾眉的尸体都停进了院子,因为盖倾眉死去蔡玉梨身受重伤,没人注意她。
而若离却迷信起来,她和司马小婵司马小娟都吓得要死。一向什么都不干寄生虫般的甄珠儿却能淡然面对,一点都不怕,没有一定的杀气怎能镇得住?
以后得对这个未来的妃子刮目相看,说不定还真的是什么皇后母仪天下也说不准。
司马小婵第二天就回了黎家庄,这段时间她在高坪镇帮忙,童童便被接回了黎家庄,黎老爷黎夫人失去了还没来得及相认的女儿,忽然之间就憔悴了,只有童童才能让他们暂时忘了悲伤。
若离便在外面看着已经一人多高的长满了绿芽的苹果树,这些树除夕夜曾被伤的伤痕累累,好在都没有伤着根系,现在枝条又开始柔柔嫩嫩的了。
好些天没回来了 ,这里的战事也过了有一百天,那些个冤死的灵魂应该都散去了。她讲了点迷信自己稍微的念叨了几句,决定住上些日子照顾照顾果树。、
春风拂面。她提着一只小木桶,拿着一只水瓢往果树跟上浇着水,一边对已经绕着果树飞舞的蝴蝶着迷的司马小娟说:“小娟,也许今年或者明年,这些果树就该挂果子了,不知道味道会不会比黎家果园的果子还好吃,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吃到?”
司马小娟一双眼睛跟着飞舞的蝴蝶飞来飞去,听着若离的话,头也不回地说:“好不好吃都不要紧,关键是我们能吃到苹果,就像这些蝴蝶美不美丽都不要紧,只要它们在我面前飞就好。”
这孩子说的话还很有哲理的,若离很刮目相看的看了一眼,司马小娟已经亭亭玉立的如蝴蝶般。
想起她和盖星云之间的谁都看得出来的情,不由的调笑她:“小娟,蝴蝶再好看也比不上有些人好看,星云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想不想他?”
“若离姑娘,你说什么呢?”司马小娟听若离问的露骨,脸一红追着蝴蝶跑了出去。
她和盖星云的事儿虽然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却没人挑明了了说。
“还害羞。”若离笑着往树根出浇了一瓢水,一眼看见甄珠儿呆呆的看着远处的路径。
春天很快就过去,果树开满了素白的小花儿。
若离和司马小娟甄珠儿一起回来,看着满树的小花,蝴蝶蜜蜂齐齐飞舞,司马小娟扔掉手里的枝条跑了过去。
“苹果树开花太迟,我还以为今年不开花儿了。”围着果树转了几圈,若离已是满脸喜悦,她以为今年这些花儿不开了,没想到春天都快过去了花却开了,弱弱的白白的小花害羞般的一簇簇的掩藏在树枝后面,仔细看去,竟然有点梨花的影子。
甄珠儿没心情欣赏美丽的蝴蝶,嗡嗡乱叫的蜜蜂,以及娇弱洁白的苹果花儿。鲍天角登基已经四五个月,不要说派人来接, 就是一个消息都没有。
若离心里惦记着鲍天麟,甄一脉,却是因为有饭馆巧女馆还有包子铺,玉溪村的果树田地,分散了一下,才不像她这么焦虑。
司马小娟也是牵挂盖星云,大哥二哥,但是她毕竟是个少女,也只是情窦初开来,见了自己喜欢的小生物还有那些个肆意开放的野花,就将牵挂扔在了一边。
只有甄珠儿心急如焚坐卧不安,本来她就在这里是混日子,并没有真的想要安心的住一段时间,苦苦的捱了八年多,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却望眼欲穿不见踪影。
她默默低头进了自己的小屋,扑进被子里压抑的哭出了声。
若离侧过脸看了看,对追逐着蝴蝶的司马小娟说:“小娟,你大哥二哥姐夫他们可够沉得住气的,鲍天角就更加的厉害了,你看看把甄珠儿急的,这样下去, 非得急出病来不可。”
“就是,他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若离姑娘以后可不敢直呼天角哥哥的大名,要避讳的。”司马小娟舍不得将蝴蝶捉住,怕弄坏了薄薄的蝶翅,只是追着跑,听若离还说着鲍天角,善意的提醒她。
若离吐了吐舌头,满树的白花儿让她心花怒放。她干劲十足的去河边提来一桶一桶得水,一瓢一瓢的浇在树根处。
河对岸走过了常有发,他扛着一把锄头远远的就说:“若离姑娘,我娘亲让我过来捉几只鸡宰了给若离姑娘送过来,本来她自己要来的,这几天河水涨了,不好走。”
“常大伯啊。我正想着浇完了水去看看婆婆呢,我还给她抓了药。”若离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常有发:“常大伯,我们不在你多费心了,你看看这些麦子长势多好,大伯你们好好的务地。我们现在也忙得顾不上,以后这些地就交给你们了,只要新麦子下来给我们一些吃的就行,还有好好孝敬婆婆。”
若离的话让常有发呆了很久,这两年的这些地几乎全由常家打理,若离他们也只是看看,但是收成都归若离他们,只是给常家足够的工钱。但是现在若离说以后要全部交给他们来务。还只是要一点新麦子尝尝鲜。
对于庄稼人来说,眼前的这片地有着致命的诱惑,不要说自己拥有,就是帮着打理都感到很幸福。
他知道若离说的话一向算数,就是鲍天麟也听她的,差点给若离跪下。
“常大伯,不用这样。”若离见常有发一副感激涕零受了莫大恩惠的样子,忙半搀半扶的拉住他:“你们也帮了我们很多,再说了,这些地在你们手里就是宝贝,在我们手里就是浪费。我们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说不定再过两年就没人回来了。”
常有发听若离这么说,看着她:“若离姑娘,那我们常家就替姑娘看着这些地,还有这些果树,你放心若离姑娘。地里产的粮食我们一定会按照说好的上交。果子以后我保证全都留下来。”
若离笑了笑,这些果树她也许等不到挂果了。
院子后面的菜地,已经扩展到了林子边缘,每次回来若离都会带去镇上很多,足够饭馆用几天的。
甄珠儿越来越无精打采,到了麦收时节。她已经懒得再说话,只是跟着若离去镇上然后回玉溪村。
若离实在看不过去了,这样消沉会影响士气的。让她也时不时的跟着伤感。便对她说:“甄珠儿,你打起精神好不好,都给说过了天角,哦不,皇上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再说了他不管我们了还有鲍天麟,还有一脉。小婵小娟都还在。”
甄珠儿有气无力的说:“姑姑,我们都在这里八年多了,实在等不住了。以后就算我回去了,宫里人都满了,我算什么?”
若离盯着她的眼睛:“既然皇上有过承诺,那就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的。君无戏言,先振作起来再等等。”
“姑姑,你不用安慰我了。这么长时间不来接咱们,看来咱们都不重要。”甄珠儿沮丧的低垂着头:“我们也许会在这里老死。”
若离见甄珠儿实在消沉,无奈地说:“甄珠儿,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就算是他们不来接我们。我们有饭馆有巧女馆,又不是缺吃少穿,在这里老死也是活到老才死去,在这里看看山看看水,也不错。不过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也可以去都城,就算鲍天角不理你,还有你爹娘一脉。”
甄珠儿不再说话,却依旧是死气沉沉。、
若离便不再理会她,常言道听人劝吃饱饭,不听劝,也没办法。
可是嘴上说的很随意,心里到底也不舒服,鲍天麟司马翼盖星雨一行都走了六七个月,渺无音信,照理说就算是不来接,也应该捎个信 吧。
该死的鲍天麟,还说会对她负责的,男人真的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骗子。还好有自己的事业,要不然等着靠男人,还不饿死了。那句话说的一点没错,宁可相信着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臭嘴。
嘴里咒骂着,强打起精神来,男人不可靠,就得靠自己。
可是嘴里骂着,心里始终牵挂着。在她的心底不愿相信鲍天麟是不负责任的人,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不要他负责人。凭感觉她觉得鲍天麟一定会在某一刻出现的,就像以前一样。
为了让自己充实起来不多想,不像甄珠儿那样半死不活的,她想着法子让自己忙碌起来。刚好这段时间鲍天麟没来收盈利。手里钱多了起来,硬拉着司马小娟甄珠儿买来各种各样各种颜色的的布料,一身一身的做衣服,件件款式都不一样。
她自己做,也给甄珠儿司马小婵司马小娟做,还亲自帮她们设计,按照每人的体型脸型肤色搭配,几个女子每天都变换着式样,惹得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来参观。
甄珠儿渐渐走出低迷,脸上有了笑意。
衣服的式样层出不群,自然是若离集合了各种朝代的精华,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了出来,说给裁缝,也就是随心做出来的。
没多久,她们四个人竟然成引领潮流的人,若离便将黎馨兰的绣品店改为成衣店,一时间生意火爆,就连城里的太太小姐们都来高坪镇做衣服。
人忙起来就暂时忘了烦恼,被人追逐自然有了自信。一时间若离有了做明星的偶像的满足感。
女人家太招人,就会惹来是非,尤其是她们这些个各具特色的美女们,没过多久,就有很多男子们在门口绕来绕去的,还试图着搭讪。
若离觉得好笑,对司马小婵说:“小婵,你看看我们是不是越来越美了。都美成花儿了,看将那些狂蜂浪蝶招惹的,是不是该收敛了。”
司马小婵笑着呸了声:“这些个死蜂烂蝶,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是自不量力。不过话说回来,这也说明我们有魅力。我说若离姑娘,是该收敛了,不过不是我收敛,是姑娘你收敛,我可是有夫之妇。”
若离扑哧一笑:“有夫之妇才要收敛呢,对吧。我们这些个未婚之人有什么好收敛的,话说前几天回去我可发现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儿。果树挂果了。”
“什么?挂果了?”司马小婵不相信的看着若离:“不是说苹果要五年才挂果的吗,这才四年不到。”
“我们培育的好啊。”若离很自豪地说:“我也以为它们只是开开花,不会挂果的,谁知道它们竟然挂了果了,有几棵竟然还挺繁茂的,我数了一下有四五十个。”
“这么多啊。”司马小婵惊奇的睁大眼睛,还不到胳膊粗的果树,竟然挂着四五十颗果子,真的很厉害,她可听说就算是家里的果园,有黎果子精心培育,也得五年才挂果。第一次也只有为数不多几只。
若离下一次回去的时候,她便跟了回去,甄珠儿司马小娟也一起回去。
果然多数果树上都挂了果子,果子才鸡蛋般大,既像苹果圆圆的又像梨带点椭圆,还不到成熟就能看出皮儿很薄。
司马小婵佩服的对若离说:“若离姑娘,我算是服了你了,这是什么啊?苹果还是梨?”
若离淡定的说:“苹果梨。”
司马小婵看着果子有点想不明白: “那么以后它们是红颜色的呢,还里绿的呢?”
若离看着红润之中透着翠色的苹果梨,心里高兴,本想着摘一只尝尝,却不忍心在没熟透之前将它们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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