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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珠儿听得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儿,她气呼呼地来到柜台前,见若离很悠闲的坐在里面,司马小娟站在外面,两人一句一句的说着话,几个跑堂的小伙计闲闲的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饭馆里只坐了三个人,三个穿着朝廷统一服饰的官差。
“姑姑。这是怎么了,还真的有人来捣乱啊。”她不知道坐在饭桌上的就是捣乱的何捕头和两个手下,看着若离就问:“什么人捣乱呢,真是狗胆包天。”
“不仅仅是狗胆包天,简直是在狗仗人势。够眼看人低。”若离看甄珠儿气呼呼的样子,慢悠悠的说:“不过不管是什么,只不过是狗而已。”
何捕头听出若离和甄珠儿在骂自己,拿起桌上的佩刀就站了起来。
“金老板,含沙射影的在骂谁,你说谁是狗。”
“当然是说狗是狗了,难道还有人是狗不成。”若离慢还是悠悠的看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对甄珠儿说:“我说甄珠儿,你平时什么都漠不关心,怎么今天也看出了狗胆是包天的,看来这条狗真的是很大胆。”
“是太大胆。”甄珠儿一直将自己定位成妃子,现在更加的确定了,虽然鲍天角还没有接她的消息,但是君无戏言,也就是迟与早点的问题。,怎么能被一个山村小官这么欺负,听若离说话的意思,何捕头接话茬的意思,她明白了就是何捕头找事儿,在捣鬼。她转过脸来挑衅的看着何捕头:“是你在没事找事儿吧,我们生意做得好好的,你作为一个地方官不好好支持,捣什么乱,还有没有王法了。”
甄珠儿说话语气严厉咄咄逼人。一双秀气的眼睛闪出一股寒光,有点威严。
何捕头愣了愣,他对甄珠儿几乎没什么印象,没弄清楚她的来头,见她说话凌厉,一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就听门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接着镇长带着几个手下踱了进来“王法,屁法!他妈的个头发。”。
“我是高坪镇的镇长,高坪镇的王法就是我定的。”镇长看起来喝了点酒,一进门就东倒西歪的坐在了椅子上。
听说王法是他定的,甄珠儿一双眼睛刺向他:“是吗,看来镇长大人比皇上还厉害。”
“皇上?皇上离这里太远。”镇长一双不大的眼睛很滑稽的看着甄珠儿:“你没听说过吗,山高皇帝远,知道什么是土皇上吗?我就是。”
“恬不知耻。”甄珠儿看镇长一副不知羞耻的样子,娇声呵斥道:“就凭你这王八绿豆样子,还敢和皇上相提并论,你配吗?”
“小娟,甄珠儿今天爆发了。”若离看甄珠儿今天一反常态,小声对司马小娟说:“人家现在可是没册封的娘娘。你去一边保护着,万一要是镇长被激怒了动起手来,不能让她吃亏。”
“知道了若离姑娘。”司马小娟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很憋屈,很想好好教训教训砸生意场子的人,现在这事儿很明显得的是镇长所为,她答应着来到了甄珠儿身边。
“美人,都是美人。”镇长今天喝的多了,红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两位女子,甄珠儿秀丽,司马小娟柔弱中带着一股刚毅,都美不胜收。他淫笑着说:“皇上,皇上也没我这个艳福,美人儿,来来来,我左拥右抱,右抱左拥。”
他说唱般的边说边伸出一双手去摸甄珠儿的脸庞。
只听得“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臭婊子,敢打老爷我。活得不耐烦了。”镇长的酒似乎瞬间被打醒,他忽的站了起来,抡起巴掌就还了回来。
司马小娟见状,轻巧的一闪顺手将甄珠儿往后拉了拉,镇长打下去的手扑了个空,身子就跟着向前扑下去,差点来了个狗吃屎,多亏了脚下踉跄几步才扑倒在地。
何捕头站在镇长身后,一时看傻了,没来得及及时出手。镇长站稳脚跟,回过头去对着他就是一个耳光,嘴里骂道:“混账东西,没长眼睛?”
何捕头这才明白过来,拿着大刀上前。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若离见何捕头提着大刀。心里一紧从柜台里走了出来:“镇长大人。请问我们犯了什么法,光天化日的您要带着捕快动刀动枪的。”
“犯了什么法?犯了王法。”镇长捂着半边脸气急败坏地喊:“敢打朝廷命官,就是对朝廷的不敬。何捕头,还愣着干什么,还有你们都给我上,将这几个反叛朝廷的贱人给我抓住关进大牢!”
何捕头带着手下挥舞着大刀冲过了过来,气势很是磅礴。
甄珠儿吓懵了,她还没见到过如此真实的动刀动枪,看着明晃晃的大刀在她头上飞过,尖叫一声捂着双眼蹲在了地上,刚才的气势瞬间被击溃。
若离也是呆呆的看着大刀在眼前闪过,一时心惊肉跳忘了呼叫,只听得围观的伙计们喊了一声:“若离姑娘,小心。”
便被司马小娟轻轻带到了身后,脚底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一旁的几个小伙计忙上前扶起她。
“若离姑娘,真是欺人太甚,我们和他们拼了。”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小伙计见自己的老板被欺负,一时护主心切,抡起一把椅子就冲上去。
“大志,不要冲动,在一边看着。”若离慌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促地说:“这里不用你动手。”
大志还要往前冲,若离死死的拉住:“大志,真的不用你拼命,你看看小娟,她一个顶你几个。”
大志定眼一看,小娟已经很轻松的就将几个捕快打翻在地。吃惊的张大嘴巴。
但是司马小娟很快就占了下风,虽然她身手敏捷,武艺高强,但是饭馆实在太小难以施展身手,更加上没有兵器在手,镇衙的捕头几乎是倾巢而上,加起来也有十几个,她渐渐地体力不支。
吓得躲在墙角的镇长见司马小娟处于下风,这才挺直了身板尖着嗓门叫了起来:“大胆刁民,如此看来不是大盗就是贼匪,这比走私倒卖更加的严重。何捕头,一定要将这几个贼婆娘绳之以法。”
何捕头一直在镇长身边保护主子。心里很是忐忑,刚才高举着钢刀其实只是虚张声势,吓唬吓唬这些个女子,却没想到司马小娟如此身手。作为一个捕头,虽然只是镇上的一个小捕头,但也是经过武术考试的,他看得出司马小娟身手绝对不是一般的花拳绣腿,而是真正的功夫。而且很高。只不过是她的体力有点跟不上。估计是内力不够。再加上空间狭小影响了她的发挥。以他的眼光。如果这个女子的内功再好一点,或者在外面的大场地,他们十几个壮年男子根本不是对手。
他觉得镇长刚才所说的大盗贼匪这个罪名和司马小娟此刻的形象很般配,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个令他兴奋的念头,清苑县黑山崖县向来山高林密,盗贼劫匪不断。也许眼前的这几个女子真的就是这些贼寇的内线,这个饭馆巧女馆就是他们的窝点落脚之处,已经一年多不见的那个田林。司马兄弟盖家兄弟就是真正的贼人。
他为自己的判断兴奋地两眼发光,如果将这些贼匪抓捕归案,那么他就立了大功一件,以后就不单单是这弹丸之地的高坪镇的捕头,有可能提拔为县衙的捕头,总捕头也说不准。
他瞅准时机,见十几个手下将司马小娟紧紧围住,越围越紧,大喝一声:“贼婆子,伏法吧。”
说完上前对着司马小娟的双膝快速的飞去两脚。没曾提防的司马小娟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捕快们蜂拥而上,很快将司马小娟五花大发绑起来。
“你们别动。不关你们的事儿,散了。”若离见司马小娟被五花大绑,倒平静下来,顺手将大志及几个小伙计往后门推出。
若离,甄珠儿司马小娟,伙计们都被绑了起来押出了门。镇长见外面围着一大群的人,咳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想跑,没那么容易。都给我绑了。这几个女子都是贼匪,这里的火机都是帮凶,回头客饭馆巧女馆都是他们的窝点。将他们都带走。”
镇上长住的一些人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声议论:“不会吧,若离姑娘这么好,怎么会是贼匪。”
“你们都被她蒙蔽了。”镇长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发言,见人多,声音大了起来:“她的这家饭馆巧女馆其实是个幌子,她们真的生意是抢劫。”
镇长带着满脸的得意自豪,押解着若离几个去了镇衙门,留下一群唏嘘不已的观众。
没几天回头客换了招牌。叫做喜来顺,巧女馆也叫做俏妆。
若离甄珠儿司马小娟随心及伙计厨娘们都被关在了高坪镇简易的牢狱里。刚刚初春的天气,早晚比秋冬天还要冷,牢狱潮湿阴冷,女子们关在一间大一点的屋子里,男子们就在一间窝棚般的屋子里。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甄珠儿实在受不了,卷缩在一个角落恨恨的骂道:“该死的,我受够了,如果以后我出去了,一定要将这个该死的镇长,捕头,捕快们一起送进地狱。”
“那就快点了,甄珠儿你快点出去,我们也好跟着出去。”司马小娟恨恨的站在若离身后,她为自己学艺不精而懊恼,将她留在这里,大哥很郑重的交代过,要她好好保护甄珠儿金若离,可是现在她一点保护能力都没有。
若离默默地坐在一旁,听着旁边几个厨娘的唉声叹气,随心小心翼翼的偎在她身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儿,在乡下女孩的心里,坐班房就是坏人,可是多少年来,若离姑娘从未干过真么违法乱纪的事儿。
但是镇长怎么说都是父母官,他代表的可是朝廷的法力。他说若离姑娘是贼匪,她有点怀疑的看着若离。
“怎么随心,你是不是想看看我这个贼匪为什么会掩饰的这么好,还有一脉。”若离揣摩出了随心的心思,笑着说:“那你就好好看看,看看我这些年来是怎么掩饰的?有句话叫做纸包不住火,能将火包在纸里这么久,我金若离实在是高人啊。”
随心犹豫着说:“若离姑娘,其实我一点都不怀疑你,你和小娟姑娘人那么好,可镇长为什么会将我们抓起来呢。坐了班房,就是坏人。”
“随心,你还真的很高看我了。”若离苦笑一声:“我要有这个本事,还这么辛苦的做这些,我远走高飞不就行了。”
“若离姑娘,我们是不会被一直关在这里啊。”随心担心的看着黑暗潮湿阴冷的屋子。、
、“不会的,”若离简短的说了句:“一直关在这里是需要证据的。”
随心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她只是心里有点怀疑,被若离这么一说,怀疑没了。可是被关在板房里以后可怎么办。
也不知在这黑暗的屋子里呆了多久,那些个厨娘一个一个的被放了出去,最后随心也出去了,就剩下了。若离司马小娟甄珠儿。
“小娟,我们在这里多少天了?”若离抬头看了看黑暗的吊着灰絮的屋顶:“该有十天了吧,小婵怎么不来看我们。”
“他们是不是不让姐姐来看我们。”司马小娟也不明白:“按理说她早该来了。”
若离见甄珠儿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卷缩在墙角,觉得有点消沉。便大着嗓门说:“没关系,我们等着,有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好一个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若离姑娘很乐观啊。”随着一声欢愉的声音,司马羽一袭白衣破窗而入,后面还跟着司马翼。
“大哥二哥。”司马小娟一声尖叫,扑进了司马翼怀里:“你们怎么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怎么可能?”司马翼有点溺爱的摸了摸司马小娟的头发:“大哥二哥怎么能让你们住在这里呢。”
若离在一旁看着兄妹情深,等他们终于上深情完了才问“司马翼,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怎么不见小婵来?”
“小婵一直在外面找你们,可是没找到。”司马翼转身看着若离:“你们被关着点的地方在镇衙后面的空地里,就是几看、间破屋子,。远处看来就是杂货间,小婵那一直以为你们是被关在镇衙的牢狱里。”
若离不解的问:“这里不是牢狱?那个镇长为什么不将我们关在牢狱里?”
“因为他对外说已经将你们送到了县衙,交给了县太爷。”
“不是随心她们被放出去了吗,难道不会告诉小婵?”
“镇长说先将她放出去,就将你们送到县衙。而且他们是趁黑将你们送在这里,趁黑放他们出去的。你们住的地方一般人不注意。”
“那么司马翼,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司马羽一直在一旁看着若离,听她问,说了句:“当然,我们这就出去。”
“我们还是走窗户吗?”若离看着紧关的门,指着窗户:“窗户这么高,怎么出去?”
“这还不简单,走着就出去了。”司马翼微微一笑,对着陈旧却很厚重的门狠狠的踹去,从外面上了锁的两扇门咣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终于看见了天日。”门外一股寒风吹来,此时正值中午,太阳热乎乎的照在脸上,若离长长的出了口气:“差点被憋死。”
“不是差点,是已经。”许久没说过话的甄珠儿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头发上满是灰尘。
若离忙用手拍打着自己头上,身上的灰尘,就听见一声惊慌的喊叫:“何捕头,她们他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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