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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姑娘,小娟,珠儿我们今晚在这里休息,明天大家都要小心,快要到边界处。”
走过一片片的田地,一条小溪,转过一座小山,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一家客栈前。司马羽返身下马,伸手抓住若的马鬃,接过她手里的马缰绳,扶着她下了马。
司马小娟也跟着跳下马,甄珠儿也跟着慢慢下了马,越来越感到自卑的甄珠儿心里更加的难堪。现在谁都知道了鲍天角对她有承诺,过不了多久她就是大汉朝的皇妃,可是不管是盖星雨兄弟还是司马翼兄弟还是自己的亲弟弟,甚至鲍天角鲍天麟都不关心她的感受,而是对这个她从来没看得起没正眼看过,却一直搅得她和妹妹不得安宁的村姑金若离关爱有加。
三人进了客栈,甄珠儿第一时间冲进客房,迫不及待的从桌上拿起一面镜子对着自己的脸庞仔细的看了起来,镜子里是一张粗糙的脸庞,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秀气,尤其是一头头发,干干枯枯的,没有一点刚才。
她的眼前出现了若离光彩照人的脸庞,神采奕奕的眼睛,更重要的是乌黑发亮飘逸的头发,白天的时候骑在马上,她偷偷看着前面若离那披散下来的乌黑长发。
她颓然的跌坐在椅子里。
店小二端来了一盘热水,她慌忙起身狠狠的洗着脸,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脸皮发烫。
她第一次希望可以迟一点回都城,好让自己如若离所说,保养保养皮肤。
第二天一早起来,她却发现脸上起了红红的斑点,一片一片的。她更加的烦恼,听到门外司马羽的声音,她下意识的用衣袖遮住脸庞。
“甄珠儿,你拿着这个吧,很管用的。”若离一眼就看见甄珠儿脸上的红斑,想了想从挎包里拿出一瓶自己制作的鸡蛋清蜂蜜养颜水,交给甄珠儿:“你脸上好像是过敏了。你用用这个,试一试,很清凉。”
甄珠儿从若离手里接过瓷瓶,犹豫着从里面倒出一些抹在脸上,果然清清凉凉的。
她宝贝似得将瓷瓶装进挎包,这几年没了甄贝儿,她总是素颜朝天,一点胭脂水粉都没用过。看若离这样的光鲜,这个东西应该比那些个胭脂水粉更有用。
司马翼没多久就赶了回来,一同随行的还有鲍天麟盖星云。
司马小娟眼睛好,远远的看见,一张洋溢着青春色彩的脸庞莫名的红了起来。
若离随后也看见远处骑马过来的男子,鲍天麟威武高大,旁边的司马翼英俊冷酷,盖星云温文尔雅,三人各具风采,简直是如刚刚从云端降落的天神。
她不由得捂着嘴巴,以免口水流出来:“简直是太帅了。绝色美男啊!”
她的心也和司马小娟一样的狂跳起来,脸也跟着变成了潮红色。
鲍天麟还没近前,就飞身下马,动作优美速度敏捷,若离再次暗暗喝彩:“太帅了!”
他将手里的马缰绳交给随着下马的司马翼,洪亮的声音带着喜悦:“金若离,小娟,珠儿妹妹你们来了。”
看见鲍天麟若离心里就高兴,喜悦溢于脸上,虽然他除夕才赶回来看过她,她却觉得仿佛离开了一个世纪。
鲍天麟心情更是好,一点没为几个女子来这里带给他麻烦而生气,他兴致勃勃的骑在马上带着他们边走边游玩,似乎是专门等在这里陪亲友游玩。此时风和日丽,田野上有孩童放着风筝。
鲍天麟骑在马上无比的高大,以前粉雕玉琢般的脸庞变得成熟稳重,带着一种沧桑的诱惑,他看若离的眼神充满了柔情,拿着马鞭的手指着前方:“金若离,你看看这里怎么样?比起玉溪村是不是另有一番风情。”
走过了无边无际的粮田,远处广阔荒凉起来,麦子渐渐稀少,房舍若有若无,天空中不时的升起一股股笔直的炊烟,荒草也稀稀拉拉,洒满了石子,很有塞外沙漠的样子。尤其是日落时分,红彤彤的落日努力的张开着一张灿烂的脸庞,让人悠然生出一种粗狂的豪迈,若离轻轻一笑:“不一样,有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观。”
“好一个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鲍天麟豪迈的哈哈大笑起来:“金若离,都变成诗人了。不过还真是这个样子。”
鲍天麟像是个豪迈的粗狂汉子,声音洪亮如钟,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十分的有神,若离读出了一种无以伦比的性感,心里一慌了,娇柔的说:“必须是这个样子,边关塞外吗。”说完得意洋洋的一笑:“鲍天麟,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会来到边关,还是正真的边关塞外。”
“塞外又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荒凉死了,很苦的。”鲍天麟俯过脸来带着怜爱问:“你受得了?”
“受不了也得受。”若离佯装苦笑一声:“谁让我畏罪潜逃呢。这里是最好的避风港。”
“那个该死的镇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敢这样对我的姐姐。”鲍天麟见身边跟着的人都跟在后面,对着她诱惑的挤了挤眼睛,机具挑逗性小声说:“不过他也做了点好事儿,如果不是他。你怎么可能跟着我来征战呢,有你陪在身边我就放心了。”
“我不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这么让人操心?可是你也没说我可以跟着来征战,如果早说。我一定跟了来,这里多么神秘又充满了诱惑。多么让人神往。”若离白了他一眼:“都是你害得我白白蹲了十几天的牢狱,不过总算是没受酷刑,也是幸运的。”
“虽然没受酷刑,却也落得个畏罪潜逃。以后你的大名就留在了高坪镇的犯罪案卷里了。”鲍天麟笑了起来:“不过确实很幸运。”
甄珠儿一直用衣袖遮挡住自己的脸,跟在司马小娟身后,看司马小娟盖星云不时的眉目传情。司马翼司马羽有说有笑。若离鲍天麟在前面一个骑高头大马。一个骑在娇小可爱的枣红马上,一个高大魁梧,一个娇弱了,想起若离神采奕奕的脸庞,深深地将头埋在胸前。
此刻她很怕鲍天麟前来关心她,看见她粗糙布满红斑的脸。
身边的荒地越走越荒凉,走到了更加荒漠的地方。鲍天麟停住马步说:“金若离,小娟珠儿妹妹,军营有令,女子不得入内。本想将你们安置在村里,但是你们也看到这里人烟稀少。加上战事一触即发,为了安全起见,我带来了几身衣服,你们就女扮男装,以后尽量的躲在营房里不要乱跑。”
进军营,女扮男装,怎么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了,若离有点兴奋,继而亢奋起来,这不是可以做回演员了吗,还是亲身真实还原,她一双眼睛冒着灼热的光盯着鲍天麟:“女扮男装,这个好,这个好刺激,我以前也装过,很像的。”
“刺激,进去了你就知道是不是很刺激。”鲍天麟看若离孩子般的,有点被感染,提醒她:“军营很苦的。而且随时会有危险。”
“我知道,这里靠近沙漠缺水。”若离看着远处浩瀚的荒漠和壮观的军营:“鲍天麟,我不怕苦,我哪有这么娇贵,你都在这里我还怕什么。有危险也是你更危险。”
“可我是男子,保家卫国捍卫疆土是我的职责所在,你是个女子,只要在家相夫教子就好。”鲍天麟低头看着她:“我很惭愧,不能保护你。”
“不能保护我,却保护了整个大汉朝和周围的百姓,这不是更高的境界?没听过舍小家保大家吗。”若离很有诚意的说了句大道理,又转变了话题:“不过你刚才的话不对,保家卫国捍卫疆土可不单单是男子的事儿,女子也有份,你没听说所谓的巾帼不让须眉吗。当然这个巾帼指的是小娟小婵她们,我就不掺合了,但是国难当头匹夫有责,我总算是个匹夫吧。”
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几个转过身子,若离司马小娟甄珠儿将宽大的男式劲装套在衣裙上面,将头发高高挽起,别上木钗。
“还行,不过金若离你更不像男子了。”鲍天麟绕着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转了几圈,哑然失笑,指着若离说:“哪有男子这么粉面含春的,眉毛画过似得,谁看不出来是个女子。”
“那我就低着头,见谁都不抬头,只要进了军营,军帐,我就足不出户,一直等你们凯旋。”若离低头看着自己,看不出哪里不像男子汉。
“别看了,你那里都不像。”鲍天麟轻轻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小娟倒是很像,珠儿也差不多。”
司马小娟浓眉大眼,身材高挑,脸上本来就带着一股英气,只是她性子娇柔,看起来略显柔软。现在身着黑色劲装,很像一个英气十足充满灵气的士兵。
而甄珠儿已经稍微有点发福,皮肤也粗糙,穿上劲装很像士兵。
“还是甄珠儿最像,小娟还是有点秀气。”若离的眼睛在司马小娟甄珠儿身上转来转去。嘻嘻笑着说:“鲍天麟,有没有什么黑色的东西,比如锅底黑锅底灰什么的,给我脸上抹点,可别暴露了。”
“抹什么,就这样,量有人看出来也不敢多言。”鲍天麟看着若离黑色劲装下显得更加柔嫩娇艳的脸庞,听她说抹点锅底黑,皱了皱眉头:“你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识破了。”
“哎。这皮肤好长得好看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若离故意哀叹一声:“你说说想扮个男的都不像。”
“得意什么。”甄珠儿见若离得意忘形故意说反话,低下头无声的骂了一句:“你以为你有多好看,贱村姑一个。”
她低下头来再也没有抬起,心里的自卑升级,若离说的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她,其实是在变相的骂她长得像男人。
她虽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倾国倾城的貌,比起妹妹甄贝儿来还差了一大截,却从来没有自卑过,因为她也算是秀丽端庄,有着大家闺秀的仪态。以后一定会是雍容华贵的。
可是自从前天若离告诉她要保养之后,她才注意的观察了若离,惊叹这么多年若离不但没变老去,竟然比起在府里和刚来的时候美了很多。尤其是皮肤更加的光滑细腻如绸缎般,一双眼睛也更加的有神采。
这个发现让她自卑起来,一天比一天自卑。
她就急着想要将自己的皮肤变得跟若离一样,也是病急乱投医。竟然想要狠劲的将粗糙的皮肤洗掉。
现在脸上的红斑越来越明显,确实像极了这塞外风吹日晒的脸。
鲍天麟带着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进了军营大门,头戴钢盔身穿戎装佩戴兵器的侍卫看见几个主帅身边跟着几个小鸽子,都低头见礼,并没人敢抬头看。若离司马小娟甄珠儿却都心虚起来,若离觉得路都不会走了,平地上也差点扭了脚脖子。
“小心点,不用那么紧张。”鲍天麟见她眼睛慌慌张张的四下张望,由于紧张,脚步也乱了,甚至踮起了碎步,女儿态全露了出来,轻轻笑了起来:“金若离,就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做贼也似在偷人,你越是这样越是被人注意,你就跟在我身边,没人看得见你。”
若离忙挪着脚步躲在鲍天麟身边,比起高大魁梧的鲍天麟她个子太娇小,如果不是特意,很难发现。
司马小娟从小跟着大哥二哥司马小婵习武,本是出自将门,自带着一股男儿气。走在两位俊朗出尘的哥哥中间,倒像是侍从,她看着若离走在鲍天麟凝身侧,几乎是小跑着才跟得上,被劲装勾勒出来的纤细腰肢,圆浑丰韵的臀部就很有女人味的充满了诱惑的扭动起来。
她觉得热血膨胀,偷看左右。司马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她慌忙咳了一声,快走几步赶上若离,小声提醒她:“若离姑娘,慢点走,太快就不像男子了。”
“哦。”若离应了一声放慢脚步,心虚的问:“小娟。我都挺胸收腹大踏步了,难道还不像男子?”
鲍天麟司马翼将若离三个带到了一排土胚屋子前,指着中间的三间说:“金若离,小娟,珠儿你们三个就住在这三个屋子里,外面有士兵守着。如果平时没设么事儿,不可外出,无聊了,你们三个可以闲聊串门。”
“那你们住哪儿?”若离上下打量着没有砖瓦,只是用土胚稀泥抹起来的房屋,见旁边的都锁着,问:“难道你们不住军营?”
“我们住那边的军帐。”鲍天麟指着不远处,有一大片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军帐,佩戴大刀的戎装士兵穿梭其间:“离这里不远。”
“我们住在这里是不是太显眼了。”若离小心翼翼的问,主帅住帐篷,她们几个住屋子,会不会太显眼了,说不定会引起注意。
“这里是重伤员住的地方,随军郎中就在后面。”司马翼指着后面紧密排列的几排土坯房屋:“你们只管住着,有人送吃送喝,别的事儿就不要管了。”
“对,别的事儿都是军事机密。”若离很懂事的说了句,推开中间的门走了进去。屋子干净整洁,却是十分的粗陋,一床一桌一椅,弥漫着一股泥土味儿。
“金若离,晚上将这床被子加上。”鲍天麟看着若离将随身带的几件衣物取出来。又从挎包里拿出自制的润肤膏,青螺镜子放在桌子上。
鲍天麟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了看外面,司马翼司马羽正在安顿司马小娟,盖星云也跟了去,凑近若离小声说:“金若离,想我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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