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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离喝了一口就差点吐了出来。这口茶水实在是太苦,苦的她难以接受。但是为了礼貌她还是强忍着剧烈的苦咽了下去,
鲍天麟看着她很痛苦的将茶水咽下,轻轻笑了起来:“金若离,这里的罐罐茶用的是苦丁树上的叶子,喝不惯根本就喝不下去,不过喝习惯了,也会上瘾的。”
“苦丁茶?”若离舔了舔舔嘴唇,嘴唇上留着苦味。
她对茶不感兴趣,刚才只是看到以前在课本里才看到过的罐罐茶,又见它们在黑黑的铁罐子里上下翻腾,茶水也红红的很可爱,加上这里的水很难喝, 有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以为茶树能遮住水的味道。
她不知道这个苦丁茶和以前看听过的苦丁茶有什么区别,也不敢再接着尝试,便轻轻放下手里的茶碗。
鲍天麟笑着了眼一旁的甄一脉:“怎么不敢喝了?喝吧,喝几次就习惯了,其实喝了这种茶人会精神起来。”
鲍天麟虽然脸上带着笑,语气也温和,若离却听出了一种蔑视。她忙辩解:“这茶水喝得多了,虽然是会很精神,却也会睡不着觉,我可不想失眠,还有茶喝多了脸黑,我可不想变成大黑脸。”
甄珠儿见若离很痛苦的皱着眉头,又将茶碗放下,鲍天麟解释了一下,像表现一下,这种茶她是听说过的,喝第一口是很苦,但是后面就不那么苦了,不但不苦,嘴里还会留下清香。
她端起自己的茶碗,就听就看见若离说喝茶脸会黑,忙轻轻的放下,证实自己事小,黑了脸事大,现在她要竭尽全力的让自己恢复以前的美貌。
司马小娟看若离不敢再喝,甄珠儿也放下了茶碗,她可不想去冒险。
鲍天麟轻轻的笑着:“看来你们都不敢喝。给你们上点牛奶羊奶?”
听说有牛奶,若离忙说:“牛奶还好了,要加点白糖,羊奶就算了太膻。”
鲍天麟有点惊异地看着的若离,连这个都知道?
若离得意地抿了抿嘴,她可是喝着牛奶长大的,牛奶可以补充体内各种元素,现在的牛奶一定是百分之百的纯天然。如果有可能,最好是早晚喝一杯。
鲍天麟见若离不说话,又说:“金若离,珠儿小娟,这几天你们先不要到处乱跑,等一个月后,我带你们到处看看,这里虽然没有玉溪村山清水秀,却也浩瀚粗狂,别有一番滋味,在这里过些日子,人会不由的粗狂起来。”
“我们都会变成女汉子吧。”若离喝着白开水,水里一股泥土味儿。她顺手拿过那边刚才的茶碗,将茶水倒了一些在白开水里,喝起来泥土味才不那么明显,她对司马小娟说:“小娟,这么喝,不可也没土味儿。”
“女汉子。”鲍天麟笑嘻嘻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到很有意思,我看啊你就该汉子一点,你看看你穿着男子的衣服,一点都不像。”
听鲍天麟说自己不像男子,若离无奈的摊开双手:“不像我也没办法,要不我用锅底黑抹抹脸?跟包公似得,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还是算了吧,往脸上抹黑的事儿最好还是别干。”鲍天麟听若离说的很无奈,大笑起来:“就这样吧。不管像不像,本帅说是就一定是。”
“那是自然的,官大一级就压死人,你这么大的官,谁要是敢不顺着你说,不压也得死人。你说是,不是也是,你说不是,是也不是。”若离笑嘻嘻的看着他:“所以我就算被你说不是人也对。”
鲍天麟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很有感染力,甄一脉盖星云也跟着大笑起来,引得问口的侍卫探进头来看。
笑了一会,鲍天麟摇了头:“金若离,那以后我就说你不是人。说你是……。”
“你就说我不是人,是瑶池仙女下凡尘。”若离毫无羞耻的开起了玩笑:“以后你们都把我的那个仙女一样供起来,嘿嘿嘿。”
甄一脉听若离说的好玩,一双大大的充满了内涵的眼睛盯着她看,只见若离红润的嘴唇快速的上下蠕动,露出细白的贝壳般的牙齿,嘴角隐隐的闪出一对梨涡,似乎随时有蜜汁溢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太阳落山之时,司马翼司马羽黎全跟从外面进来 ,见军帐里的人都满脸发红,喜气洋洋 。司马翼上前对鲍天麟抱了抱拳:“天麟,一切就绪。”
鲍天麟点了点头,喊进几个侍卫:“我们就在这里,来人,将两张着桌子拼一起。”
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黎全根黎宝根盖星云甄珠儿若离司马小娟九个人围坐在拼起来的桌子旁。
司马小娟第一次和这么多男子坐在一起,拘谨的低头绞着手指,她不敢正眼看别人,只是不时的偷看一眼盖星云。
甄珠儿倒是很大方的坐在若离旁边,紧挨着鲍天麟。她除了对自己还留有红斑的脸庞耿耿于怀之外,觉得自己的身份在这些人中是最高的,就是鲍天麟也比不上。
等到饭菜端了上来,却是烤牛肉 ,手抓羊肉,厚厚的饼子,外加一些土豆,奶酒。
若离从来不吃羊肉 ,只是挑一些牛肉 土豆, 牛肉的味道很特别 纯正,她喝了口奶酒 ,第一口略微有点膻味,第二口就很醇香。
鲍天麟大大咧咧的一手抓起一条羊腿,一手端起一碗奶酒,一边吃一边喝,粗狂豪迈的有点像梁山好汉。
司马翼司马羽也都不甘示弱,抓起牛羊肉一口肉一口酒的,黎全根黎宝根刚开始还有点拘束,不大一会儿也豪放起来 ,黎宝根现在叫做盖宝儿,管黎全根叫舅舅,他拿起一条牛腿小声问黎全根:“舅舅,我们两吃一条牛腿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黎全根用手推了推:“宝儿,舅舅可是海量,一个人吃一条,半条不够。”
梁山好汉,绝对的梁山好汉!若离睁大眼睛,傻傻的看着六个男子将盘子里的牛腿羊腿消灭干净。
饭饱酒还不足, 鲍天麟开始大碗大碗的敬酒 。按年纪大小,从黎全根开始到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盖宝儿,最后给甄珠儿若离司马小娟年每人一碗。
甄珠儿见鲍天麟露出醉态,怕他酒后失态,影响皇子的形象 ,小声说:“天麟哥哥,不能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鲍天麟迷离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似醉非醉的说:“醉了好,喝酒就是为了醉, 醉了就是为了睡,我醉了,就睡一觉。”
话说完看着司马翼司马羽:“司马翼司马羽,你们今天喝得少,为我们舞剑助助兴。一脉吹一曲。”
司马翼司马羽领命, 司马小娟兴奋地瞪大了眼睛,两位哥哥除了软索,还有练剑 。就是所谓的双剑合璧,只不过这种功夫她从没见过。
鲍天麟第一个将椅子拉开,黎全根盖宝儿甄珠儿若离司马小娟都起身 往后退,将桌子都搬去后面,留下一个大大的空间。
司马翼司马羽抱了抱拳,拉开架势,各自抽出腰间软剑。
“你们的兵器都有软剑。”若离见司马翼司马羽也用软剑,对身边的司马小娟小声说:“你,盖姐姐,小婵,都有。”
司小娟目不转睛的盯着哥哥,对若离解释:“以前他们用的是硬剑。后来因为被流放,为了携带方便都改成了软剑,我和姐姐也就都换成了软剑。”
司马翼司马羽摆好了架势 。一起看着甄一脉。甄一脉便从腰间拿出一根竹箫,若离微微笑了起来,甄一脉以前还用树叶吹过曲子,他会**她知道,也在后来条件好了以后为他买过一支。
甄一脉看着司马翼司马羽,对他们点了点头,吹了起来。
箫声在还很寒冷的帐篷里苍凉凄美的 回旋,司马翼司马羽便 齐齐的举起软剑,只见一道寒光爆射,剑柄处的红穗灵动飘逸。司马翼手中之剑凛冽生风,剑气破云贯日,如怒浪卷霜雪。而司马羽手中之剑柔和似水,如行云流水连贯洒脱。
甄一脉的箫声也随着变换,一会儿曲调悠扬婉转一会儿豪迈俊爽。若离脑子里一会儿出现驰骋大漠。弯长弓,射大雕,一会出现和鲍天麟比翼一起飞,踏遍青山走遍夕阳。
油灯有点昏暗,鲍天麟用一把短剑挑了挑,帐外不时传来报平安的号角,喝了很多奶酒的若离脑子里出现了以前的一首词,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没想到这是在表现。张口就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她和着甄一脉的箫声,读的慷慨悠扬,司马翼司马羽似乎愣了愣,随即以剑伴舞,双剑舞得如天女散花。
一曲终了,若离很陶醉的闭上眼睛,又迷又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被酒色染红的脸庞闪着耀眼的色彩,。鲍天麟居高临下的看准了一会儿,轻轻一笑。
“金若离,还真有你的,这么有诗情画意。一脉箫声苍凉悠扬,司马翼司马羽双剑珠联璧合,金若离配合的诗词铿锵有力,不错不错。”
若离还沉浸在刚才司马翼司马羽双剑合璧的境界,听到鲍天麟的夸奖,有点不满意的说了句:“不是不错,是很不错。”
“是,很不错。”鲍天麟心里高兴,借着酒劲,也舞着一根红绫,红绸舞般的舞了起来,瞬间只见红光闪闪,似波涛滚滚。
“舞的真好,献酒献酒。”鲍天麟舞着红绫,果真是只见红光不见人,红绫发出劲道有力的咄咄声,比剑声更加的有力,终于舞完,若离忙端起一碗奶酒献了上去。
鲍天麟被红绫映的脸色红润,他接过酒碗一饮而尽。
“再来一碗,好事成双。”若离接着又敬一碗,鲍天麟来者不拒。
司马小娟本来傻傻的看着,看的正开心,见若离偷偷地对她挤了挤眼睛,示意她也去敬酒。她犹豫了一下,端起一碗酒,敬给鲍天麟。
鲍天麟责怪的看了眼司马小娟:“小娟,你也凑热闹,想把我灌醉了?”
司马小娟娇羞的看了眼若离,小声说:“若离姑娘提示的。”
“还挺有号召力啊。”鲍天麟说了句,接过酒一口喝下。
甄珠儿见状,也忙端起一碗走了过来:“那么天麟哥哥,我也敬一碗。”
“这碗必须喝,珠儿以后我可是要改口叫你母亲娘的。”鲍天麟斜了斜眉头,接过酒碗仰起脖子一口喝下。
鲍天麟喝完了酒,见司马翼司马羽黎全根盖宝儿盖星云都带着旁观的笑容盯着他看,眼里有种继续的幸灾乐祸,盯着若离:“好了好了,喝不下了,你们怎么都对着本帅一个人,去给司马翼司马羽星云黎全根敬啊。”
几个人又将桌子拼起来,坐下来继续喝,奶酒越喝越有味道,不知不觉的都有了醉意。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司马翼摇摇晃晃的起身,对鲍天麟抱了抱拳做告辞状:“天麟,我有点不胜酒力,下去睡了。”
黎全根此时喝的渐入佳境,见司马翼告辞,拉着他的衣襟:“司马翼,我们还是再喝一会儿,今晚不醉不休。”
司马翼摇摇晃晃的挣脱黎全跟的手,嘴里说着:“还是见好就收的好,再喝下去,明个儿就该醉卧沙场了,明儿个还有一场厮杀。”,一边往帐外走去。
“司马翼,醉卧沙场就醉卧沙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若离跟着司马翼的话茬:“就当是临上沙场之前放松放松。”
“好一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司马翼听到若离的话,回过头来,又坐了下来:“为了这句话,我们继续喝。”
奶茶甘醇的香味,几人不时发的的笑声,甄珠儿刚开始还注意维护还没有受封的妃子形象,这会喝的状态恰好,这些年被压抑的情感爆发出来,端起酒碗一碗一碗的碰杯。
若离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脸色渐渐泛红继而恢复了原有的颜色。
“甄珠儿,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若离见她的脸色劝她:“喝完这碗就算了。”
甄珠儿推开若离的手小声说:“不行,我要喝,金若离,这么多年了,你总是抢走我们所有人的风头。说实话,虽然你也算是在照顾我,我恨你。”
“恨就恨吧,我不在乎。”若离笑眯眯的贴近甄珠儿的耳朵:“但是有一句话要记得,知恩图报。你我非亲非故,快十年了,你还在这里,以后要进宫。自己去想吧。”
“我在这里,可是妹妹不在了。”甄珠儿喝的迷迷糊糊,就想起了甄贝儿,眼里流出眼泪:“这都是你的错。”
若离见她怪自己,毫不客气的说:“是你的错吧,你是她的姐姐,你们两一把萝卜不零卖。白天晚上的在一起,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我的主要任务是照顾一脉,你就是看你妹妹,要说错,一定是你的错。”
“我的错,我的错。”甄珠儿愣愣的看着若离,自斟自酌了一碗酒:“我的错就我的错,为我的错喝一碗。”
喝到了最后,连一直控制的盖宝儿甄一脉司马小娟都迷迷糊糊的趴在了桌子上。
鲍天麟见大家都迷迷糊糊醉意朦胧,喊来帐外的侍从:“好了,都醉了,来人送他们回去。”
“这三个留下来。”鲍天麟只会几个侍从搀扶着 司马翼司马羽盖星云黎全根盖宝儿回自己的军帐,留下几个女子。他还是有点意识怕几个女子被识破。
大大的军帐很快就剩下四个人,侍从们撤走了桌子上的碗碟酒罐,将东西恢复原位,鲍天麟看了眼还在蠕蠕乱动的甄珠儿,将迷离着眼睛看着他的若离抱起来放在行军床上,小声说: “姐姐,你睡床上。”
“你睡哪儿?”脑袋开始发胀,意识有点模糊的若离被鲍天麟抱起放在床上,没忘记问一句,又神神秘秘的附在他耳朵边小声说:“我们不能在一起睡得。”
鲍天麟轻轻一笑:“这我知道,你们睡我去外面查看查看。”
若离昏沉沉的闭上眼睛,鲍天麟凝神看了很久,转身出了帐篷,一眼看见甄一脉守在外面。
“一脉,怎么还在这里?”鲍天麟眯起一双醉意的眼睛:“是不是不放心。”
甄一脉忙辩解:“不是,天麟哥哥,我是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怕侍卫们看出端倪来。”
“这就是了,里面有你姑姑,姐姐,你关心也是应该的。”鲍天麟见甄一脉紧张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我们一起去巡逻,看看官兵们今晚可曾吃好喝好。”
军营里一片安静,军帐之间按照规律挂着气死风的灯笼 巡逻的士兵肃穆有序的来来回回的穿梭。军营门前的士兵们尽心尽责的站岗。
“没什么情况吧?”鲍天麟甄一脉在军营之中走了一圈,来到了营门口,问士兵。
“报告主帅,目前没有。”士兵有力地回答。
“那你们继续守着,一脉我们去走走。”
不大一会儿两个身影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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