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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婉转的笛声回荡在山间, 一阵风吹过,把笛声带去了更远的地方。
白莲沉默地打量宋仲玺,此刻的他专心致志地吹着笛子,他的侧脸如挥毫一笔画成的锋棱筋骨, 极致的俊美中透着淡淡的冷, 回望白莲的眼神却把这种冷尽数冲散, 明明是清澈到透明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让白莲看不透。
白莲如堕冰窟, 浑身僵硬,“他在骗我吗?”、“他打算干什么?”纷乱复杂的想法在她的脑海里盘旋,可能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太不信任身边的人了,不信任到一草一木的微动都能让她如临大敌。
“嫦娥, 好听吗?”宋仲玺吹完一曲停下来,微微羞涩地问白莲。
白莲慢慢地攥紧手,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盯着他的眼睛说:“傻子,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在骗我, 我们就真的完蛋了,你听清楚了?”
宋仲玺莫名的脖子后面发凉,愣怔地点头。
白莲哼了一声然后起身, 拍拍屁股说:“走吧。”
下山时已经到了晌午, 太阳毒辣, 好在树林里有林荫遮蔽和山风的吹拂,但白莲走了一段路还是觉得热得浑身往下淌汗。
偏偏走在一旁的傻子还一个劲的问她, “嫦娥你热不热?”、“你渴不渴?”
白莲不理他, 闷头往前走, 宋仲玺见白莲不理他,欲言又止地说:“嫦娥……”
白莲本来热的不想搭理他,但他实在是太烦,停下来朝他吼道:“你烦不烦啊,我又热又渴你没有看到吗?”
“我是想说……我知道这附近有个潭子,水很清可以喝。”宋仲玺嗫嚅,小心翼翼地打量白莲的神色。
白莲一哽,看着宋仲玺无辜的神情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宋仲玺带白莲来到了潭子旁,一靠近潭子就有一股清爽的感觉向白莲袭来,白莲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休息,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打量这清潭。
潭子不大不小,却并不是个死潭,上游有山泉不断从上面注入清潭,注满潭子又往下流去,所以潭水清澈,确实可以喝。
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宋仲玺这时竟然脱光衣服跳进了清潭里,白莲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朝宋仲玺喊道:“宋仲玺你在干什么,快上来。”
宋仲玺却并没有听白莲的话,在水里如鱼得水地游着,白莲见他会游泳,这才松了一口气,跌坐在石头上,满身的热汗竟化作了冷汗。
宋仲玺游到了石壁旁,拿出一片被卷起的树叶,用树叶接从石壁不断往下流淌的山泉,接了满满的山泉朝白莲挥挥手露出灿烂的笑又往回游,一手举着盛满水的树叶,一只手在水中艰难地划动,只是树叶里的水不断地往下渗漏。
白莲这时候才知道他在干嘛,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给她接山泉水喝,她的嘴角不受控的慢慢扬起,甜蜜的微笑浮现在她的脸庞上,直到宋仲玺笨拙地划到她的身边,她才敛了笑意。
宋仲玺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树叶,里面只剩下一点点水底,水在他游泳的过程里都洒光了,宋仲玺沮丧的垂了头。
“还不把水给我,你要渴死我吗?”白莲佯装生气瞪了宋仲玺一眼。
“哦哦。”宋仲玺赶忙把手里的树叶递给白莲,白莲接过树叶看到树叶里的水果然都洒光了,仰起头把最后一点水喝光,泉水甘甜可口,一路甘甜到了白莲的心里。
喝完水白莲见宋仲玺还在水里,说:“还不上来,你要在水里到什么时候?”
宋仲玺却没有上岸,他见白莲喜欢喝山泉,又反身朝石壁游去,他浑身赤条条的在水里翻滚,身形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白莲竟然看的口干舌燥,想要别过眼去却无法动弹,脑海里想的更是以前和这人有过的羞人场面。
白莲在走神却并没注意到宋仲玺越来越慢的身影,其实这也是正常,上山的路是宋仲玺背着白莲走的,刚才他又单手费劲的游泳,已经到了极限了。
直到宋仲玺突然掉下去,挣扎着要上浮时白莲才回过神来霍然起身,一时不顾其他的跳进了水里。
白莲是不会游泳的,可是有人天生就亲水,白莲就是这样的人,在水里一番扑腾她竟然也能游动几步,只是却游不远,无法靠近宋仲玺,她越来越着急也越来越慌一时不慎沉了下去。
宋仲玺刚才一时脱力,不再挣扎,正要静静浮动在水里,不想白莲竟然跳了下来,他一惊连忙潜入水里快速地游向白莲,靠近白莲一把抱住他浮出了水面。
水滴顺着头发脸颊慢慢的往下淌,此刻明明是惊魂未定,可是白莲在宋仲玺的怀里却无比的安心,于是她抬起头慢慢地靠近宋仲玺的唇,吻了上去,宋仲玺一,接着便热情回应,最终唇与齿自然而然地便交互纠缠在一起。
远处的鸟鸣时而急促时而悠然,近处流水潺潺,树荫斑驳的洒下,一切那么寂静又是那么的吵闹,可是这一切都与潭中的人儿无关,他们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以及令人面红心跳的啧啧的交缠声。
良久,宋仲玺抱着白莲上了岸,把白莲放到了自己的衣服上,出水的白莲花是清纯极致转而妖媚的,出水的白莲就是这样既清纯又妖媚,转眸间都是惹人爱怜的情态,衣衫尽湿后若隐若现的曲线灼灼动人,恐怕这世间没有男人不被这样的她所吸引。
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男女之间的性事是遮掩的甚至是排斥认为它是丑陋肮脏的,就像是白莲的二姐,她即使嫁给了村支书的孙子也会被婆家嫌弃,认为她不洁身自好,不是好女孩。
这样看来白莲的二姐真的不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聪明的女孩应该时刻勾引着男人却又不让他满足,应该是游刃有余的。
白莲是个聪明的人,可是她却又是个蠢笨的人,她懂得所有的道理,就像她知道什么样的人不该去爱,可不幸的是她还是爱上不该爱的人,她更明白受了伤要及时止损,可她浑身是伤也要跌跌撞撞的爱下去。
就像此刻,她把自己轻易地交给一个傻子,不问后果,不求其他。
这是怎样的愚笨,愚不可及,无药可救。
林荫斑驳,白莲攀上了宋仲玺的肩,引诱着宋仲玺低头吻上忍耐许久的唇。
谁把赤诚的心又一次献上,卑微地乞求心爱的人不要把这伤痕累累的心再一次弃之敝履。
这一刻她似乎是主导者,看上去也气势颇足,像是一条惑人心神的美人蛇,要吸干眼前这男人的精气,另眼前的男人无法抵抗只能甘之如饴的接受。
但是这世上的男人天生就知道自己的本能,即使他是个傻子。
她与他有过很多次的情爱,便是想一想都能让她面红心跳,更别说此刻的情景。
宋仲玺不知所措地看着白莲:“嫦娥……”他在向白莲求助。
白莲用纤细的手划过宋仲玺的鼻翼,显然此刻的男人是被欲望所控制的。
她的那一截皓腕纤细美丽,很难想象那手腕有多纤细,又是有多美丽,像是花开到荼蘼般引人犯罪,宋仲玺着迷般的亲吻着白莲的手腕,握住她的手。
白莲被握住的手转而引着男人的手向下,褪去自己的衣衫,她满意的听到身上的男人更加粗重的呼吸声。
此刻用“肤如凝脂”来形容白莲是再合适不过了,雪白的肌肤在这山中白的刺眼。
潺潺的流水为他们伴奏,爱与快乐便蒸腾之间。
“嗯嗯……慢点,明净,太快了。”恍惚间白莲似乎呻吟出声。
身上的人一顿,却加快了速度,最终极致的快感迸发,白莲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时光镌刻,此刻对宋仲玺来说足够永恒。
白莲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好在天气炎热,林间有风,宋仲玺把白莲的衣服晾在阳光充足的树枝上,又用自己的衣衫包裹住浑身无力的白莲。
等白莲的衣衫干了,默默地为她穿上衣服,背着她沿着来时的路走去。
二人的背影与来时似是一样却又哪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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