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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第一晚,林姜就在Down酒吧的地下车库碰到了霍从周。
她身上穿着一件黑天鹅吊带裙,上露下短,栗色的卷发随意地披着,红唇如焰……似乎久经欢场。
反观霍从周,褪去了年少时的孤傲与桀骜,一身矜贵,深邃的眼眸中不见半分红尘俗念,好似佛子入世。
视线掠向林姜,也如同事不关己的陌生人。
林姜还未从骤然的重逢中回神,霍从周已经漠然地关了电梯。
好像庸人自扰的,只有林姜。
久久。
林姜才转身上了另一部电梯。
……
Down挺大,上下统共有三层,闺蜜唐颂订的位子在二楼。
林姜上楼后没看到霍从周,心底那莫名的情绪淡了几分。
唐颂说久别的重逢需要一顿大酒来熟悉,哗啦啦点了一堆酒,还从微信上摇了两个小帅哥。
结果酒还没喝完,人就趴菜了。
唐颂看着醉晕的那两人,嫌弃的推开。
她一边开酒,一边落林姜。
什么狠心啊,一走八年之类的。
林姜乖巧认错,默默喝酒。
两人许久未见,说起来没完,结束时都快凌晨了。
唐颂醉的没法站,还嚷着让家里的司机先送林姜。
林姜好说歹说,先让人回去了。
她尚有几分清醒,给酒店打电话让他们来接后,才摇摇晃晃地下了楼。
越过狼堆似的一楼,林姜终于出了Down艺术馆一样的大门。
在Down那标志性的梧桐树下吹了十多分钟的冷风,酒店司机终于来了。
挂了电话,她踉跄着走到路边,拉开车门,将自己扔进了黑车。
结果,撞人身上了。
迷蒙着睁开双眼,林姜看到了霍从周那双无欲无求的眸子。
身体猛然一僵。
怎么会……
难道是喝多出现了幻觉?
她伸手去触碰,指尖还未碰到,手腕就被霍从周狠狠地扼住。
疼痛刺激着神经,林姜倏然回神。
顿时清醒。
“抱歉,上错车了。”
她抽手,想要下车。
霍从周禁锢着她手腕的手越发地用力,幽冷的眸光一瞬不瞬地审视着她。
酒意上头,意识在崩溃。
年少时的喜欢,炙热而又滚烫,再遇见……真的禁不住任何的撩惹。
林姜竭力维持着清醒,嗓音颤抖,“松手,我要下车。”
霍从周置若罔闻。
他拽着林姜用力一拉。
猝不及防间,林姜跌进了他的怀里。
头顶落下男人冰冷的语调,“晚了。”
霍从周面无表情地升起了车子中间的挡板。
顿时,封闭的后排变得逼仄。
霍从周身上旷野的冷香融合着酒精的辛辣,散发着蛊惑的气息。
无法言状的气氛蒸腾,烧着本就蠢蠢欲动的心。
“你……你要干嘛?”
回答她的,是霍从周来势汹汹的吻。
箍在林姜腰间的手骤然施力,身体紧密相贴。
林姜呼吸不受控制地加重。
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放开我!”
“大小姐……你上我的车,不就是为了这个?”
“……这八年,憋坏了吧?”
混蛋!
林姜咬牙,奋力挣扎,“你以为你谁啊……放开我!”
霍从周却根本不接招,目光落在林姜那两根细细的肩带上。
啧,根本不禁扯。
随着“嘣”的声响,一切失控。
“霍从周!”
和霍从周做这种事,林姜曾经幻想过,但绝对不是现在这样的。
尤其车子还在行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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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林姜就知道,霍从周具有极高的学习天赋。
在那种事情上,他也是天赋异禀。
过程……
林姜不想回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霍从周还要了点脸,没真在车里。
感受……
大概就是网上说的,死去活来。
成年人之间发生点什么十八禁的关系,并不能说明什么。
即使她和霍从周的曾经并不清白。
何况后半场,她感觉也还不赖。
一夜放纵的后果就是头疼,身体也疼。
房间里早没了霍从周的身影,唯独空气里还残留着荒唐的气息。
看着地上散乱的衣物,林姜的头更疼了。
但最让她烦的是,昨晚措施的时候,有一个好像破了。
她现在却连件能穿出门的衣服都没有。
唐颂的电话打不通,林姜只能让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买了一套。
在药店买了避孕药服下,才打车去她住的尼罗格酒店。
唐颂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补眠。
这次她回国是出差,晚上瑞达要请他们KN.的人吃饭,双方团队第一次见面,项目组的人必须到。
唐颂约她晚上去做spa。
她说:“晚上应酬。”
“你这工作怎么老是这么忙?”唐颂嘟嚷,“在国外联系不到人就算了,回国了还这样。”
“改天,要么明天行不行,大作家?”
“这还差不多!”
末了,唐颂又哼哼,“你说你,昨晚非得回酒店,有男人等你啊。”
唐颂无心,林姜脑海却不由地闪过昨晚的纵情。
不想让唐颂担心,也不愿提及霍从周这个名字。
她说:“有男人我就不跟你出去了。”
“重色轻友……”唐颂顿了顿,欲言又止。
林姜猜到唐颂可能要问什么,无非就是当年她和霍从周的那点子事。
她轻描淡写地避开,转移了话题。
……
应酬在晚上七点,林姜到包厢的时候,KN.项目组的人已经到了,瑞达这边似乎还少一人。
主位空着。
双方寒暄之际,包厢的门开了。
周围喧嚣一静,随即连连响起殷勤的“霍总”。
霍……总?
林姜转头,视线僵住。
本以为一夜春风不会再见的人就在眼前,一身的黑,神情矜冷淡漠,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上位者的游刃有余。
年少时她就知道,霍从周并非池中物。
昨晚再遇,她也猜到了如今霍从周身份的不一般。
但她没想到他会是瑞达的“霍总”,KN.的甲方裁决者。
而且,接下来的一个月,她……还要跟他共事。
一想到这个,林姜脑子嗡嗡作响。
直到有人cue她。
“这位是KN.的林姜,和霍总一样,都是麓高的。”
听到“麓高”二字,林姜混乱的思绪挤出一丝清明。
她僵笑地转头,看向坐在主位的霍从周,从容得体。
霍从周却连个眼神都没给,淡淡吐出二字,“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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