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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如去海边买座小岛屿呢!”薛飞笑看着我道,“你可以自封岛主,那个岛就是你的王国!你想在岛上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个主意好!”我摸着鼻子低头笑笑道,“其实我现在就想实现这个愿望!”
在我没钱还是穷屌丝的时候,我幻想着某天能够有花不完的钱,可是现在当我拥有了这一切后,我还是觉得当初身为穷屌丝那种无忧无虑的时光最为美好。有钱有什么好?
尔虞尔诈的商场,被人报复,被人陷害,有钱有什么好?如果我没钱,我不可能遭遇那一次牢狱之灾,如果我没钱,我的家人就不会被人绑架,如果我没钱,我的儿子就不会被人买到偏远山区。
有钱有什么好?钱再多,每天也只能吃那么多喝那么多穿那么多!也许男人们会认为有钱可以有享用数不完的美女!可这有意义吗?没有爱的性只是一种短暂的痛快,最低级的生理上的痛快!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爱你的人,那种极致的痛快之后,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空虚!
况且那种事要有规律,过劳则伤身,甚至会因此短命!
有钱有什么好?本来可以一家和和睦睦地过日子,突然因为有了钱作怪,这一切可能变得不再和睦。
有钱就会被钱拖累,你不得不参与各种应酬,不得不去跟你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人打交道,为了保住这份产业,你不得不去做很多违心的事,在有些人面前不得不去刻意巴结,而在有些人面前,你又不得不故意装出一副威严的架势。
有了钱,就会被钱所拖累,即便你保住了那些财产,但你付出的代价绝对别那份财产要重大!
薛飞似乎了解我的心情,伸手拍拍我的肩膀道:“一切会好的,兄弟!”
“但愿如此!”我摇头苦笑道。
杜伯母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外出做农活了,还是出门去走亲戚了?
好在我一早就让夕儿到莲塘村去了。
我打电话给夕儿,夕儿说她快到莲塘村了,是谢鹏陪同她去的。
我说我还没打通杜伯母的电话,夕儿说她马上到了,她跟杜伯母说杜峰的事。
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么难以开口的事,竟然要夕儿去说!
挂了夕儿的电话,我又打给了顾彤,顾彤手机没人接。我打给曦儿,曦儿接了。
“曦儿,”我摸着鼻子笑了一下道,“接到我妈了吗?”
“早接到了,”曦儿在手机那头说,“彤彤正在厨房和伯母一起做中饭呢!”
我啊了一声道:“我妈刚回家,你们就让她做饭……”
“你又不是不知道,”曦儿在手机那头说,“伯母是闲不住的,我们哪拦得住?”
我“喔”了一声,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问对方道。
我摸着鼻子笑笑道:“还那样,照看小勇,不过好在病情正在好转!你呢?”
“也老样子,”曦儿说,“比较忙。”
“要注意身体,”我对手机那头道,“谢谢在我不在家的时候照顾夕儿和我妹。”
“什么话,”曦儿说,“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的小闺蜜,这段时间数我最坚强,我不照顾他们谁照顾?”
“好!我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回家了!”我摸了下鼻子道。
“嗯!你出门在外,要多注意一点,”曦儿在手机那头说,“外头不比家里,不要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我笑了一下道。
“没看出来你成熟到哪去了!”曦儿说。
我呵呵一笑道:“说的也是!好了,我这边忙着,回头再跟你电话!告诉我妈和我妹,我在这里挺好,请他们不必挂念着!”
“行!照顾好我外甥!”曦儿在手机那头说,“小勇在边上吗?我能跟她说话么?”
“恐怕还不成,”我摸着鼻子装作为难的样子道,“大夫说现在让他好好休息,再说了,他现在睡着了!”
“行吧!”曦儿说,“那等他好些,你让我听听小勇的声音!”
“好的!”我道,“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我点了支烟扭头看向车窗外,路边的田野飞速地向后窜动。
我扭回头看着薛飞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薛飞一边驾车一边对我道:“回去马上审这王八蛋,审出小勇的下落,我们立刻动身!”
一切很顺利,两天后,我们在外省的一个偏僻村庄里找到了我儿子。
其实很多案件都不是那么难以侦破,问题就看警察是不是尽心给你办事了。就像许多病其实不难治,就看大夫是不是给你尽心尽力了。
好在那家人从黑牛手里买下了我儿子,对他不错,最可恶的不是这种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孩子的农家,最可恨的是人贩子!哪个家庭不希望有个孩子,丁克家族只出现在都市了。
农村里无后是件大事!
我们上午找到的小勇,马上就联系下午飞回海都市。
杜峰依然未醒,我决定把他转往海都市的大医院进行治疗,这边的县医院条件不尽如人意。另外转到海都市,杜伯母也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
夕儿在莲塘村照顾了杜伯母两天,她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了一些,只是坚持要来这里照顾儿子。因为路途远,年纪又大,夕儿费了好大力气才劝止了她。
薛飞帮我联系了一架直升飞机,我给杜峰办了出院手续,我、小勇和阿虎陪同杜峰乘直升飞机回海都市。
薛飞领着警队驾车回海都。
临出发时,我和薛飞又交谈了很久。
警方下一步就是要找出幕后陷害我的真正元凶,幕后黑手才是罪魁祸首!不难想见,躲在幕后的人是想置我和天地集团于死地!
我愈发地坚强起来,坚若磐石,就海边的礁石在经历了无数次的风吹浪打之后,它们变得更加坚固了!
我也要像那些海边的礁石一样坚强,不管今后还要面对多少风吹浪打,我都要以坚强的姿态面对一切!我要嗤笑一切磨难与打击!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我是一个丈夫,也是一个父亲,我还是一个儿子!
真男人就要勇于直面惨淡的世界,用双臂撑起一片天空,为爱我和我爱的人撑起一片生活的天空!
下午五点,直升飞机就降落在距离栖鹤居不远的一片空地上。
顾彤搀扶着我妈,夕儿搀扶着杜伯母,还有曦儿和小月,谢鹏、郝建,以及我们家的安保天佑。
对面不远处停着一辆120救护车,几个穿白大褂的站在里严阵以待。
直升飞机徐徐落地,我扭头看着杜峰,握住他的手道:“师父,咱们回家啦!你可一定要挺住!”
他的手还是那么大,只是没了以前的温度,也失去了以前的力量。我内心涌起一阵阵悲伤。
待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刚停止转动,对面所有人都朝这边涌了上来。
天佑赶紧上前,同夕儿俩人一起搀扶着杜伯母。杜伯母是今天才到栖鹤居的,夕儿在电话里告诉我了。
其实也是我的意见,把老人家接到栖鹤居来照顾,一来可以照顾她,二来她也可以看到杜峰。
天佑是杜峰的战友,是杜峰介绍来我这里工作的。看得出来,他也为杜峰的事感到难过!
不看到杜伯母还好,一看到杜伯母,我内心就愈发的愧疚!我几乎不敢去看杜伯母那张苍老的瘦脸和老泪纵横的双眼,她步履蹒跚着跑在医护人员的后面。唉!我真是不忍看到眼前的情景!
医护人员推着车跑在最前面,我和阿虎还有苍山县医院派来的一个男医生一起合力把杜峰从飞机上送下去,下面的医护人员稳稳地接住,再把杜峰小心翼翼地放在推车上。
“我儿啊!”杜伯母扑了上来,趴在推车上,“我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娘……”
此情此景,在场的人无不动容。男人们都低头默不作声,女人们都抬手摸着眼泪。
在阿虎的协助下,我抱着小勇走下了飞机。
夕儿赶紧上前,把小勇接了过去,紧紧搂在怀里,泪盈眼眶:“宝贝!妈妈终于看见你了!”
我妈在谢鹏和郝建地搀扶下,也快步走了上来,伸手颤巍巍地握住勇勇柔嫩的小手,也是老泪纵横。
曦儿和顾彤都围了上来,把夕儿和勇勇团团围在了中间。
这边一个医护人员在劝说安慰杜伯母,另一个白大褂把目光投向我。
我悄悄抹了一下眼睛,朝他挥了挥手。
天佑和小月把杜伯母强行拉开了。
医护人员把推车快速推向对面的救护车,不一会儿功夫,救护车呼啸着离去了。
杜伯母挣脱了天佑和月儿,想去追那救护车,却被脚下的杂草绊倒,摔坐在地上。
“我儿啊!”她趴在草地上哀号,“你不能就这么丢下娘走了啊!”
我鼻子里一阵酸楚,丢下谢鹏和郝建,拔腿快步走到杜伯母跟前。
我低头看着她,后头哽咽:“伯母……”
杜伯母抬头看我,四目相对,她有些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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