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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昀根本没有想到柏子青根本就忘了两天后是冬至这回事。京里的那些事他也听的不少, 于是这两天对着那陆复宜, 态度就愈发冷淡了。
陆复宜起初应该是想透着柏昀的关系见一见被禁足在甘露殿的柏子青, 但后来见柏昀对他爱理不理的, 也就笑笑作罢。但陆复宜毕竟是陆复宜,他没法从柏昀这里下手, 便毫不客气地直接去问赢粲了。
“那日柏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 可否让陆某当面道谢?”
那时正值大殿上, 几人还正在讨论各往来商品类别的问题, 陆复宜忽然这样开口, 打的是措手不及的主意。薛猷定还凑着热闹吹了声口哨, 被柏昀毫不客气的踹了一脚。
这话问的是龙椅上的那位,也是他们这些天心情跌倒谷底的皇上。
平日遇到这种事, 赢粲大概又是打哈哈地圆过去。兴许是他这些天确实心情糟糕,对着陆复宜那张笑脸,他破天荒的冷哼了一声, “烦请陆使将公事私事分开, 就不要在大殿上讲这些匪夷所思的话了罢!”
不仅是不行的问题,赢粲甚至催动薛猷定赶紧将事件了结,大概是想在年关前就让陆复宜在眼前消失。薛猷定满口答应下来,却还是按照往常办事的速度催办, 一点也没有将那圣谕放在心上的意思。柏昀问了他两回, 他一回推说自己想看这笑面使臣与冷脸皇上的热闹, 一回推说自己那曲《桃花扇》还没听完, 将人赶走实在太可惜了。
柏昀的职级不高, 权靠他的背景与他和薛猷定的关系撑着,对赢粲等人的事实在插不上手,于是后来闲暇时,他甚至还带上了那本《溯光回录》,在众人都不关注的角落里光明正大地看。
宫里最近太平静了。柏舒说,这种平静不论是好是坏,都意味着皇上暂时将柏子青封后的事情压后了,这起码还算是个好消息。
柏昀那天将柏子青与他商量完的事告诉了长平公主,这些天外面的声音颇多,她还连连追问柏昀这是不是计划之中。柏昀不知怎么和她交待,只说柏子青自有想法,让她不必担心。
没想到这个“自有想法”的人反倒将自己闷在了羲和宫,柏昀将那书还给柏子青,后者接了下来,深深的凝了那封面好几眼,才收了起来,与柏昀问好。
柏昀担忧地看着他,他没想到赢粲那副模样也就罢了,自家小弟也这样,难道计策失了效,变成同归于尽了不是?他看着柏子青又瘦了两分的下颚,极其主动地将事情怪罪到陆复宜头上,还安慰柏子青道他回头就去找薛猷定,就算是拧着他的脖子也好,非得讨个说法。
柏子青抬手阻止大哥,他摇摇头,凄凄惨惨地笑,说那玉佩丢了,赢粲觉得这是天意,答应这回真的放了他,给他所有想要的。
“目的已经达成了。”他这样说,“要是大哥不来,我估计得将生辰忘了……这样也正好,大哥你叫上薛大人,我让母亲带着夕瑶她们来,我们就在这羲和宫一同好好庆祝一下,这地方这么大,来多少人都塞得下,不用就浪费了……”
柏昀听他笑的比哭还难看,心下一紧,“子青……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柏子青听到这句话才是如临大敌,他心惊肉跳,不知道自己是该承认还是该反驳。是啊,这是他想要的,他所在意的那些人都不必重蹈覆辙了,他也不必害怕自己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你放心,家里人会全力支持你的,就算以后流言四起,再不适合在京城待下去,大不了哥哥陪着你去游览各处大好河山,也是好的。”柏昀看他久久地沉默,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他不知怎样说,只病急乱投医,最后说,要带柏子青出去走走。
“城西有一家点心铺的东西特别好吃……”
“我知道。”柏子青叹了一口气,“母亲很爱吃他们的桃酥,我便让他们每天多准备一些,待柏府差人去买的时候,不至于卖完了。”
“嗯……嗯?”柏昀转头看他,“那店是……”
“是我与一个朋友合伙开的,不过我对这些事不精通,一般就是他在管就是了。”柏子青道,“大哥可会怪我瞒着你们?”
“不会。”柏昀道,“你若想做,只管放开手就是了。但……城西那家店开了已有一段时日了。”
“是入宫前,我便开始着手准备了的。”柏子青低垂着眼睫,像是再三确认什么一样,“对,我早早便决定,不会在这里久留的了。”
东门出去,是习惯性等着柏子青的马车队,大概从柏子青离开甘露殿的第二天便遵从赢粲的命令等候在这里了,那马车车夫挺喜欢柏子青,还同他打招呼,问他怎么前几天都不出宫了。
柏子青一点笑容都没有,“以后说不定还不会回宫了。”
“……”车夫的笑僵在脸上,那柏公子确实是心情不好,他感觉出来了。
就连柏昀也不能全然理解柏子青为何这样沮丧,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那赢粲到底对他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柏子青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已经对那人动了感情,却还在逞能,不肯承认。柏昀想起长平公主跟他说的那些话,她说柏子青还在犹豫,许是他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或是他根本就也是喜欢赢粲的。
柏昀揣度着,他忽地也想起自己有许多问题要问柏子青,只是桩桩件件都有了些时日,这回要问,还真的不知从哪里问起比较好。
马车依然直奔着四合楼去了,柏子青才下了车,崔道融便从里面大不奔出来,揪着他的袖子就是一通责骂,“那天的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有没有受伤?为什么不派人过来给我们报个信?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
柏昀就跟在柏子青身旁,两人回过神来都吓一跳。
“你……!你怎么把你哥也带来了?”
柏昀先前还在想与自家小弟合作的到底是哪个“朋友”,现在见到了人,才不感到意外,“我记得你,是你当初带着子青上醉花楼的吧?”
“进去再说吧。”柏子青怕这两人吵起来,连忙推说外面冷,有什么话都到屋里讲。
崔道融连连点头,他看柏子青这好手好脚的模样也就放心了。他正待要问柏子青一些细节,却被柏子青抢了先。“道融,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玉佩?就是刻有冬青树的那块。”
“先帝给的那块?”崔道融皱着眉道,“你落在那屋里了吗?”
柏子青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给你问问。”崔道融听说过那玉佩,又天天见柏子青戴着,只当丢了很重要的东西,竟比柏子青还着急一分。几人才刚刚坐下,他就起身去问楼下掌柜了。
柏昀坐在柏子青身边,看着崔道融来来回回跑上跑下的热心肠模样,加之他那身衣服,品味也不差,和他家柏子青并肩站着还算像样,遂满意地点了点头。
柏子青说,他一开始没想瞒着家里人这些事。他跟柏昀解释,说自己一开始不确定会顺利,总觉得要多费些时间与心思,又怕家里人担心才托了崔道融管理。出宫虽然还是因着长平公主的原因,每回回柏府之前,他都习惯会来这四合楼一趟。
柏昀点点头,又想到赢粲,“皇上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柏子青答,“他什么都知道。”
玉佩没有找着,崔道融脚步声还是匆匆地,生怕遗漏还亲自去看了一遭。柏子青上来时瞥见那间被飞箭火烛摧残的一等房已收拾整修完备,虽和之前的模样不尽相同,但痕迹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了。那门上还贴着一道符,崔道融说是张珣贴的,没想到那人平日里还算正经,关键时候却这样神神叨叨。
好在当晚是灯会,在楼里喝茶的客人不多。这一出险剧知道的人甚少,也很快被崔道融与张珣控制了起来,只是不知是谁流传出去的,这两天立后之事推延的话题迅速升温,有人说看见了灯会那晚柏子青与那楚国使臣携手在街上游玩,想来皇上应该是预备另择人选了。这时便有人说了,灯会那夜文新亭高台,那方璟一面风华,真是让人赞叹。
柏子青沉默的听着,他不做任何评论,就像这件事全然与自己无关一样。崔道融眼见着屋里气氛开始沉寂,赶忙转了个话题。
他跟柏子青说,上回让他帮忙寻的那《溯光回录》的作者,他已经找到了。
不知那作者所说的“游历江湖”是真是假,但那人眼下确实就在京城。大概是过来参加灯会的,可能过两天就会走了。
崔道融递给柏子青一张纸条,“要不我们现在过去看看?”
柏昀也很是惊讶,他惊的是两人现在居然能有这样的能力,讶的是寻那作者的人偏偏是柏子青。他是看了书的人,知道这个故事奇特,也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柏子青,可当这两人真要有什么联系了,他反而不觉得突兀了。
柏子青知道身边两人都是他的至亲好友,但他最后接过了纸条,沉默半晌,却道只想一个人过去看看。
“我心中有很多疑问,我知道你们也有,但我暂时并不想说。”柏子青道,“也许我找到这个人便会解决那些疑问,但也许不会……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再回来告诉你们。”
崔道融朝他认同地点点头,柏昀的表情却依然有些严肃。他看着柏子青,最后只缓缓道了一句,路上小心。
“大哥等你回来。”
崔道融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了住址与名字,柏子青步伐有些慢,那个地方正好在河边,他坐着马车到了临近的地方,还是惦念那玉佩,便让车夫带两个跟来的侍卫沿着河边找。那两个侍卫自然是不同意,莫说柏子青已经出过一回“意外”了,就是这突如其来的新行程让皇上知道了,估计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柏子青拗不过他们,便让他们帮着找路,这会儿不多时便找着了。那是一个临河的酒肆,环境极好,一楼是吃饭的地方,二楼以上都是房间,价格也比京城普通的旅舍高,而那个“沈端”便是住在这里。
柏子青吩咐那两个牛高马大的侍卫在下面乖乖地等着,他自己捏着那张纸条问了房号,而后一步步向上。他走的很慢,在木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他一步步朝他的【答案】走去。
那沈端大概三十五左右的样子,眉眼端已可见皱纹,确是个普通书生的模样。他闻声去开了门,微有些惊讶地看着门外俊俏的年轻人,问他有什么事。
柏子青想好了许多个见到沈端之后该问的问题,他想,自己应当注重那些他柏家自小便严恪管教每一位孩子的礼仪,长幼有序,尊师重道。他应当先向那人介绍自己,再道明来意,询问可否让他替自己答疑。
但那一个瞬间,他统统将这些推翻了。
他问,“沈先生,我们如何判断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
这个问题在他最初看到《溯光回录》的那个结局时,便想过无数回。他总不太相信,那只是一个结局。这回见了面,不曾想不仅那书的结局出乎他的意料,连沈端也与他的构想无一丝吻合之处——他只是个普通人。
柏子青敲开门的那一刻,曾以为他会看到一个与自己同样年纪的年轻人,或是与那《溯光回录》中的主角同样年纪的少年,他的脸上有着朝气蓬勃,眼神是有光的。他背着一把长剑,有着为天下先的志气。可开门的那一刻,沈端完完全全把这些都颠覆,他是一个眸光平淡的中年人,穿着一袭练色的棉布常服,他甚至容忍了柏子青这样莽撞的开口,平静地仿佛看着自己的一个孩子,十分自然地便包容与接纳了他。
沈端的额上有深浅不一的抬头纹,蹙起眉来更是明显。他没有责怪柏子青,甚至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从何而来。他像一个温和的长者,更像为学生答疑的老师。
“没有什么比死亡更能让人确认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他说,“除此之外,大概只剩下能超越死亡的感情。”
柏子青不明不白的站在门口处,他看着沈端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些莫测的光,看他是不是在说谎。于是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沈端似乎也发现了这些,他唇角微勾,笑得有些疏离,“小友,我只是到京城来参加灯会的一介布衣百姓,并不是什么学识渊博的老师。如果我还有什么能帮助你的,我会尽量回答,但还请你小声一些,不要叨扰了其他的客人。”他向后退开一步,替柏子青拉开门,示意他进来再谈。
屋内的摆设都有规有矩,价格也算符实。沈端挪开了一只圆木矮凳,让柏子青坐下再讲。
柏子青扫了一眼那凳子,摇了摇头。他坚持要站着与沈端谈论这个问题。他说,“只要我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会马上离开,不会给沈先生带来麻烦。”
沈端微微扬起一只手,“是我多言了,小友你请继续说,我听着便是了。”
“你可是《溯光回录》的作者?”
沈端微微挑眉,他与柏子青面对面站着,挺直了脊背,道,“是。”
“那好,我想问,《溯光回录》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
“就是结局里主角做的那个梦……那个其实才是【因】吧?”柏子青道,“他其实已经得到了最好的结局,只是他在最好的那一刻被害,心有不甘,才得以不断地重复自己的生命,想以另一种方式找到答案……但事实上是,他的【因】未变,结局根本也就不会变。”
沈端的眼神忽然变了,他以略带欣赏的眼光地看他,“我十分欢迎各种不一样的想法,而你的这种解读我头一次听,其实也很是有意思的。”
“好,既然你坚持这只是【解读】,那究竟什么才是真相?”柏子青问,“《溯光回录》的结局太过仓促了,我想听听沈先生的想法。”
“好吧,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沈端笑着道,“不论是你印象中的,看见的,或是你梦见的,都不一定是真相,唯有用心感受罢了。”
“可主角又是怎么感受的呢?”
“你错了,他并没能感受到。”沈端道,“不然,他也不会有那样的结局。”
“你的意思是,这样的结局,其实是不好的吗?”柏子青道,“可他如约,拥有了一切。”
“我方才才与你说过,你看见的那些,不一定是真相。”
不知是什么原因,沈端的这副模样,总让柏子青觉得他在试探自己。明面上看,是他在逼问对方,但实际上,当第一个问题问出口时,便是沈端引着他发问。他以笑与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来伪装自己,以此让他卸下警惕。
柏子青这回终于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他缓缓道,“既然你要这样解释,那我便也相信了……沈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对于方才我向您问的那些问题,你究竟是以作者的身份为我解答的,还是以《溯光回录》的主角的身份为我解答的?”
沈端一愣,忽然舒开了眉眼。他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了,像是在一张平淡无奇的画上忽然增添一抹重彩。若你从旁人的角度看,会更加清楚地明白这个问题较之前几个分明更刁钻,可看着沈端的模样,却像是大难过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笑着道,“这两个选择有什么差别吗?”
猜测是一回事,得到他人的亲口证实便是另一回事了。
柏子青骇然,退开一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你猜的不错,我就是他。”
“可……可你是沈端。”
“对,可我也是他。”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是他?”柏子青道,“你们从名字到性格,都分明是两个人……”
“可那又如何?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醒来后遇到了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吗?”沈端笑起来,“死亡是要付出代价的,醒来自然也要。我将我的故事写成《溯光回录》,就算于我而言它再真,别人也只会认定它是一个故事而已……就像你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是现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们对彼此、对待自己的感觉再真实,也只是这一刻的错觉。可对于某些人而言,你也不过是一个故事中的人物罢了。”
沈端低垂着眉,他的嘴角微弯,道,“我知道你是谁了。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那么你可以试试看听我的建议:追寻过往与死因都是没有意义的,死亡与感情就像两条共行的线——死亡不会改变,感情也不会改变。”
死亡与感情,从头至尾都是柏子青的七寸,一旦被捏住便如何也逃脱不掉。他在沈端面前败下阵来,有些沮丧的道,“……我不懂。”
“没有必要懂。”沈端道,“直至如今,我也不明白我究竟喜欢她什么。或许是喜欢她的善良,美丽,或许只是因为在那样多人之中,她第一个看见了我……你说得对,《溯光回录》的结局是我的私心,从始至终,我只想死在那样一场美梦里,只要她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我已经给了你我能给你的全部答案了。”沈端朝他伸出手,“你叫什么名字?”
“柏子青。”
“一直都是柏子青?”
柏子青有些茫然地抬头,将手伸过去与他一握。他走上台阶的时候,心跳如擂,这会儿手还是冰凉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率先放开了柏子青的手,复又为他打开了门,“再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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