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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鬼姐的话,那个斗笠男笑了一声,只见他伸出手慢慢的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没错,这个男子就是张二雷的儿子,张斌!
这一次,安小冉的计划本来就是让我先去接近苏晓佳和张斌,制造了那起假的枪杀案来获取张斌的人情,让他今天能出手帮我,毕竟老鹰的实力真的是太强悍了,安小冉不敢保证她的人能对老鹰一击致命,万一让老鹰给翻盘了,那我们这边可就全完了,因此,为了给我们留个后手,我就勾上了张斌这条线,在今天一旦安小冉那边失手的情况下,让张斌来帮忙。
毕竟张斌是张二雷的儿子,老鹰就是再狂,也得顾忌张二雷子的实力,二雷子虽然没有张耙子那么强悍,而且他的重心也早就不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了,但是毕竟他的实力和老鹰相比,还是可以轻松碾压他的,要是把二雷子真的给惹毛了,对老鹰来说那简直就跟惹到了省厅里的人一个后果,所以今天要是张斌出手,我们还是有救的。
但是此刻,情况再次出现了变化,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道是何等身份的鬼姐,把我们之前的计划瞬间就全给打乱了!
听着刚才这个鬼姐的话,她好像知道张斌和张二雷子的身份,更让我菊花发紧的是,她好像并不惧怕张斌和张二雷子!
而张斌摘下了他的斗笠,笑了笑,说我认识你,你不就是邻市里人称鬼母的那个大姐大吗?
鬼母,这个名字让我一听就只感觉全身发冷,鬼母冷笑一声,说没错,是我!
“鬼母,你手伸的可真够长的啊!”张斌依然冷笑着:“你不在你自己的地盘上好好呆着,居然跑到我们城市我们县城里来管我的闲事?”
“哈哈哈哈!”听了张斌的话,鬼母居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小子,你这句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啊,你也不想想你那老爸,不一样开始把手伸到我那边的市里了吗?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指点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
张斌怒吼了一声,可是那个鬼母丝毫都不怯他:“我想怎么样,小子,你还看不出来啊?你今天不就是想救下这几个小兔崽子吗?而我,今天来就是要阻止你的!”
“鬼母,你……”
张斌几乎是被噎的无话可说,而此刻的我也从刚才他们的谈话之中听出来了些什么。
这个鬼母,应该是我们隔壁市里的一个大佬,就像张二雷子和张耙子那样,势力慢慢的壮大,大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原先的那个地盘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就开始向着周边的县市里扩张,张二雷和张耙子早就已经开始向外溢出了,而这个鬼母,自然就是外市开始向我们这边伸手的了。
只是我心里还有个疑问,这个鬼母既然本来是个外市人,却怎么跟老鹰他们扯上关系的呢?
而随即,张斌就帮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虑:
“你,你和老鹰勾结了?你们,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你,你本来不是在外市……”
“哈哈哈哈!”那个鬼母又是一顿狂笑,看来这女人真的挺喜欢大笑的:
“今天老娘就告诉你,老鹰其实一直都是我安插在你们县城的一个内线!这些时间以来,老鹰在你们县城的势力发展的如此之快,难道你们以为他靠的全是他自己的实力吗?”
听到了鬼母的这番话,我的心里突然之间就是猛的一震!
难道说!
那个一直在亚罗宾的身后,暗中对老鹰进行扶植的人。
就是眼前这个鬼母!
随即,鬼母接下来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只见她对张斌说完,随即又低下了头,冷冷的拿枪口撞了撞了我的后脑勺:
“只是,最近出了一些差错,让这个小子把亚罗宾给打伤了,我暂时失去了老鹰之间的联系,差一点让他中了你们的计,被你们给做掉,幸好我发现这一情况之后马上就启程往这边赶,还好,总算是没耽误事。”
我的头皮顿时一阵发麻,冷汗也跟着流了下来,竟然是老鹰背后的那个后台鬼母来了!
这种异变,真是谁都没有想到。哗啦啦,疙瘩和疙瘩又举起枪,齐齐对准了我的身后,疙瘩嘶吼着:“放开他,不然崩了你!”
而我身后的鬼母竟然连气都不喘,淡淡地说:“我不管你们是谁,我也不管你们的后台如何,但是在这里,就必须听我鬼母的。放下枪,不然我崩了他!”
疙瘩和张斌没有放下枪,个个目眦欲裂地瞪着鬼母,似乎要和他硬刚到底。就在这时,屋外又传来大片哗啦啦的脚步声,竟然冲过来不少身穿黑色紧身背心的汉子,至少有一百多人,大多拿着棍棒,显然都是鬼母的手下,团团把这间屋子给围住了。
疙瘩和张斌虽然足够彪悍,我也相信他俩应付老鹰等人肯定不成问题,可是面对这重重围兵显然就无可奈何、无能为力了。两人都面露焦急之色,但是谁也没把枪放下,似乎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门内是我被枪顶着脑袋,门外是鬼母的重兵包围,空气中弥漫着绝望而又压抑的气息,在这种绝望的氛围之下,似乎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听着身后鬼母的冷笑,看着疙瘩和老外焦急的眼神,我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场面一度陷入胶着,而掌控了全局的鬼母却愈发淡定起来,淡淡地说:“我调查过这小子的背景,家境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说是卑贱。但没想到,还有你们这样彪悍的朋友卖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管你们是哪条大江里的龙,现在,在我鬼母的手上就必须听我的,因为,我就是这里的地下皇帝,不听我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只数三下,你们再不放下枪,就等着给这小子收尸吧。一、二……”
“老子倒要看看,哪个敢动我弟弟?”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远远传来一个平淡而又霸道的声音。
鬼母抬起头来:“谁?!”
没有声音回答,远处却有一个模糊的高大影子渐渐走了过来,门外那些汉子警惕地盯着他,并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棍棒。而他虽然孤身一人,脚步却出奇的淡定,周身也萦绕着强烈的霸道气息,似乎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随着他越来越近,我也看清了他的模样,分明是我的哥哥,黑手……
一开始疙瘩和张斌出现的时候,我是感到惊喜和意外;而我哥出现的时候,则是完完全全让我震惊了!
因为在我印象里,我哥一直都是无情无义的,他可以置我的死活于不顾,甚至还在我去求助他的时候大吼着让我滚。不止是我,就连我姐,提起他来也是深入骨髓的恨,连他的一个字都不愿提起,可见此人绝情绝义到什么地步。
我曾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去找他!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来救我?
但他现在真的来了,而且是一个人来的。月光下,他慢慢踩过那些荒草,在他霸道的气息之下,那些荒草似乎都跟着伏下头去。我毫不怀疑我哥的彪悍,可他要是真心来救我的,总该带点人来吧,最起码也该叫上光头佬他们吧?
我哥慢慢走近,那些围在门口的汉子自然挡住了他的去路。我哥站在门口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屋里:“鬼母,不认识我了么?”
我明显感觉到鬼母的手抖了一下,接着从牙齿缝里撕出几个字来:“黑手!”
我哥开心地笑起来:“不错,还记得我,看来当年你头上那道口子没有白挨。”
说到这个,鬼母竟然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脑袋,叹着气道:“你那一刀真是太狠了,当年我躺了三天三夜才保住命,直到现在阴天下雨还会头疼,疼得我死去活来。”
我哥摸了支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才说:“你活该,我都警告过你,不要和我抢地盘,你非不听。”
鬼母没有说话,似乎自认理亏。
我哥继续说道:“怎么,老友相见,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当然,请进,咱俩确实好久没唠唠了,前段时间听说你出来了,我还想去接你,但当时挺忙的,没有赶上。”鬼母和我哥说起话来,就好像老朋友在聊天一样轻松,但他手里的枪却始终没有放下,一直顶着我的后脑勺。
但是鬼母发话了,他的那些手下便都让开了道,我哥也叼着烟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先看了看四周,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个个扫过,最终落在手持土铳的疙瘩和张斌身上。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疙瘩和张斌竟然都恨恨地盯着他,眼睛里也喷出仇恨的火花。我哥哼了一声:“我救我的,你们救你们的,咱们互不相干。”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心中都惊疑不定,怎么回事,他们不是一条路的?
疙瘩和张斌似乎和我姐一样,十分痛恨我哥,但肯定也知道个轻重缓急,现在还是救我比较重要,所以直接沉默不语。
这时候,我哥又看向鬼母:“现在能放走我弟弟了吧?”
鬼母低头看了我一眼,手里的枪依旧没有放下,而是说道:“黑手,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还不知道你有弟弟,是不是哪个花钱雇你来救他的?我劝你最好不要趟这个浑水,这事谁说话都不好使,咱俩是老朋友也不行。”
我哥抽了口烟,淡淡地说:“他真是我弟弟,亲弟弟。”
鬼母没有说话,似乎在等着我哥继续说下去。
我哥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咱们出来混的,最麻烦的就是家人、朋友,所以我当年出道的时候隐瞒了家庭……
说到这里,我哥却猛然打住了,他看了看我,什么话也不说了,不过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我向我姐提起我哥时,我姐为何会那样震惊地反问我是谁告诉我这件事的了,原来这在我们镇里是个极少数人知道的秘密。
鬼母点了点头,似乎认可了我哥的说法:“原来如此。”
“好了。”
我哥把烟头弹在地上,说:“现在能放了我弟弟么?”
然而鬼母还是没动,幽幽地说:“黑手,本来以咱俩的交情,我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但是你这个弟弟啊,实在胆大包天的很,不仅那天晚上抹了姜大牙的脖子,今天更是串通别人捅了他一刀,就算我能让它过去,恐怕老鹰也不会答应的吧。”
“老子决不答应!”老鹰气得咬牙切齿的吼道。
“你想怎样?”我哥反问。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鬼母认真地说:“我也在你弟弟的肚子上捅一刀,这事就算了了,如何?”
我哥的嘴角撇出一丝冷笑:“鬼母啊鬼母,看来我坐牢这么多年,你的胆子真是大了不少,竟然敢跟我讨价还价了。”
我哥这番话彻底惹恼了鬼母,刚才还轻松的谈话氛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鬼母直接骂了起来:“我去你妈的黑手,你还在这给我摆当年的谱呢?你他妈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给老子睁大狗眼看清楚,这个镇现在已经是我的地盘了,我的人分分钟就能弄死你!你是不是坐牢坐傻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年叱咤风云的黑手?你现在只是一条坐过牢的狗,你随便上外面打听打听,有谁还瞧得上你!”
鬼母这一番话骂下来,我都倒吸一口凉气,就我哥那个暴脾气,还不当场和他翻脸?然而并没有,我哥只是低下头去,又默默地叼了一支烟。
我能明显感觉到我身后的鬼母兴奋起来,握着枪的手也哆嗦不已,似乎辱骂我哥是他长久以来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今天终于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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