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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狗窝里的时候,程煜期初总是想方设法地想要离开这里,现在有了离开的选择,他的心情却格外的沉重。无论事情的真相是如何,他都不愿意相信白香所说的话。
程煜来到无寐的房间,在这里他似乎还可以闻到无寐残留下来的味道。有时候,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只会一味去责怪他人的人,或许心里就不会这般的难受和懊恼。
如果当时他可以选择相信无寐的话,也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抱憾终身。
白香这次很贴心,专门给程煜留了一些时间让他好好地缓冲一下糟糕的心情。因为接下来,她绝对不会再允许有人再次破坏她的计划。
没有无寐在身边的程煜宛如一个行尸走肉,每天只会听白香的话,没有自己的想法。白香每每看见他那一副天塌下来,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来气。后来转念一想,她身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用的人,她一定不会把这么一个废物留在身边。
“程煜,你既然知道无寐是为了什么死的,你就应该相信,如果你敢坏我的事,我就让无寐的妹妹来偿命。”这是白香对程煜说过的话。她知道程煜已经没有可以在乎的东西和人,偏偏有一样除外,那就是和无寐有关系的。
她了解程煜,也了解无寐。所以程煜只能待在她身边继续为她做事。
当然,在陆正霆眼中程煜和白香关系不好,在这段时间里是不会再出现。谁知在无寐死后,出面的人正是程煜。宁西说出这个消息,在座的人大概只有陆正霆没有觉得惊讶。
程煜会再次出现,就好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许言懵逼地看着身边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嫁入他不是自己的枕边人,许言还真不敢轻易地相信这个男人,总的来说还是以前年轻气盛,才会爱上这个腹黑的男人。
宁西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纠结地说道,“程煜这个人对白香怨恨极深,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才答应又帮她做事?如果说白香在程煜面前打感情牌,我觉得这就很不现实了。”
“为何不现实?”许言问道。
“这么说吧,程煜的存在只会不断地提醒白香她曾经受过的痛苦,程煜能在她身边平安长大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而且程煜现在是明知道白香对他的恨,所以白香想跟他打感情牌就更加不现实,因为他不会相信。”
许言一听,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大脑却还是有些懵逼,“你这个说法倒也说的过去。”
“那现在白香已经知道是陷阱了,不过对这个我倒是有些好奇。白香明明可以派其他人试探我们,却没有想到她居然是安排无寐过来。”许言认真地说道,“不是说无寐也是白香的养子吗?”
“养子又如何?她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随时抛弃的人还会在意一个养子的性命。”宁西不屑地说道。他一直都认为如果他们不是敌对方,或许他还挺愿意和无寐他们成为朋友。
仔细算来,无寐也算是对白香的愚忠。明知道很有可能是死局,却还是不顾一切地掉进来,最后落下个这么下场。宁西还在这里为无寐感慨,另一边便传来消息,白香已经成功地从其他股东的手里收购了一大部分费氏集团的股份。
这消息传得很快,现在就属于费家不管闹出一点什么动静,都能在最快的速度传开。当然还是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第二天,宁北就让秘书通知各股东,开会议。
本以为他是想要是把主权留在自己手上,谁知在开会议之前,宁北竟然在费氏集团的停车场看见了那个一直活在他们口中却没有见过面的女人。
程煜率先从车上下来,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干净利落又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而他下车后就站在原地没动,似乎还在等。宁北刚秘书把汽车停好,就一直坐在车里没动。
过了一会儿,只见程煜忽然伸出手, 宁北就看见一双纤细的手慢吞吞地放在他的手心里,尽管那双手保养的极好,但始终都和少女的手有差别,秘书回过头盯着宁北,疑惑地问道,“宁总,你现在是否需要下车?”
“等一会儿。”宁北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微微抬起来抵在下巴,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嘴边有一下没一下带着有节奏的摩.擦着,片刻之后,宁北就看见那双手的主人了。
白香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裙子,长发被挽起,额前散落了一些碎发,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带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但只要她抿着嘴微微一笑,仿佛就可以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尽管她已经是一个快五十岁的人,但这并不影响她让自己呈现出来的美貌。
宁北微眯眼睛,心中暗道,“如果这个女人就是白香,那年轻的时候必定是极品美女。”如果想来,当年白香能让费家两兄弟反目成仇,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们走吧。”宁北微微抿着嘴,从车上下来。
白香和程煜就站在从车上下来的位置,在宁北下来后,白香毫不吝啬地扬起和蔼的笑容,宁北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如此近看白香,似乎比刚才还要美丽,他默默地收回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改而十分平淡地看着她说道,“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就和白夫人见面。”
“宁总年纪轻轻,手段倒是层出不穷,让我们程煜在你手上倒是吃了不少亏呢。”白香可没有想和他套近乎,也没有想要和他好好的说话,这一来就呛了宁北几句。
宁北也不恼怒,而是继续微笑着说道,“好说好说,依我看这只能归结为能力问题了。当然,白夫人,我这也不是在否决程煜的能力,只是这人啊,不能太顾固执,明知不属于自己偏偏还想要,这就只能自讨苦吃了。”
“是吗?宁总这话我也认同,只不过我这人偏偏就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非常执着,得不到我就会心痒难耐,如果谁敢当我的路,我当然也不会让他称心如意,先礼后兵,也是我们老祖宗传下来……”
宁北刚想再说几句,不巧的是在这个时候刚好又有几人到来。宁北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不疾不徐赶来的人,便有了定论。想必这几人就是白香正在尝试要拉拢却没有成功的人。
从宁西得来的情报得知,是白香开出的条件没有满足这几个人,所以才迟迟没有进展。也比之前那几个人更有挑战性。显然,他们几人也看见白香和宁北了,不过他们面面相觑,无论看见谁,都显得很不自在。
最后还是宁北最先开口打断尴尬的气氛,一听见他说话,刚才还愣着几人瞬间就笑起来,跟他们打招呼。白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黑白分明的眼睛仿佛带着一丝警告,但又让人有点捉摸不透。
“没有想到我们这么有缘,既然大家在停车场偶遇了,那不如一起去会议室?”宁北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其他人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们俩共处在一个电梯里。这样以来,这电梯里的空气本来就稀薄,现在就变得更稀薄,宁北不说话,就没有人再出声。
宁北和白香并肩站在前面,电梯终于打开,除了这两个人和程煜,其他人见他们离开电梯,顿时轻松了一口气,目光对上大家的视线,都可以清晰在眼神里看见心惊胆战这四个字。
会议室里。秘书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全都摆放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宁北现在有点头疼,因为白香的到来其实是出乎他的意料,而坐在他左手边的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墙头草,他们只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一方。
白香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长相坐在会议室里,直到宁北把这次会议的目的说了之后,她忽然冷笑一声,倒也没有发言,而大家的目光倏地落在她身上,她却浑然不知,然后无辜地眨了一下眼,问道,“怎么了?我你们不用管我,继续。”
宁北顿了顿,又继续说,谁知白香再次冷哼一声,打断宁北的话。见宁北看过来,白香若无其事地掩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宁总的脸色不大好,该不是身体不舒服?”
“当然不是。反而是白夫人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宁总不用操心,我就是老毛病。”
“是吗?我还以为白夫人是对我的发言表示很不服气呢。”
“哈哈,宁总可真会开玩笑。”白香呵呵笑道,随即又道,“宁总继续吧。”
闻言,宁北愣了一会儿,已经完全偏离了他的最终目的。自然他要表达,要说的话也有了改变。会议结束后,宁北回到宁家集团,脸色极为难看,秘书跟在他身边多年,在她的印象中宁北还很少会有这种表情。
宁北回到办公室,对于会议上白香的行为举止,他着实是被气的想不明白,于是拿起手机给宁西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不问三七二十一把宁西就骂了一个狗血淋头,感觉气顺了,才好言好语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出来。
宁西从头到尾都气得不行,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受气包的模样!人人生气都喜欢给他打电话,而千篇一律都是一来就把他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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