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时她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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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我心上埋下喜欢的种子，认真忐忑、野蛮生长。——题记
    蒋花开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
    “来，把温度计拿出来给我看看。”蒋母为她掖了掖被子。
    “39。5。今天别去上班了，请个假在家歇歇吧，妈去帮你煮生姜茶。”
    蒋花开感觉头很沉，手机也不知道在哪里，摸索了半天好像用了一身的劲。
    “妈——”她嘶哑着喊。
    声音根本发不出来，嗓子也好疼。真想一觉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妈妈叫她：“花开啊，醒醒，把药吃了。”
    蒋母托着她的身子用枕头当作靠垫。
    “和公司请过假了吗？”
    “我找不到手机。”蒋花开艰难地把胶囊咽了下去。
    “喏，在这里，把姜茶喝完了再打。你胃不好，以后凉牛奶就不要喝了。”蒋母为她捋了捋头发，将姜茶递给她。
    喝完后，她颤抖地拿起手机拨给卓菲。
    “喂菲姐，我是蒋花开，有点发烧，想先请半天的假。”
    电话那头没有吭声，蒋花开又喂了几声。
    “蒋花开，我辞职了，已经不再是杜满山的秘书，以后别打给我了。”电话被挂断，蒋花开一脸蒙，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烧糊涂了。
    犹豫着要不要打给杜总，她还是拨了过去：“喂？”
    “杜总，我是蒋花开。我有点发烧，想先请半天的假。”她可以肯定，在与杜满山说这段话时，脑子里是最清醒的。
    “好，知道了。”语气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那个…我刚才打电话给菲姐，她辞职了？”蒋花开小声地问。
    “对。”简短有力。
    “那杜总再见。”杜满山并没有回答，匆忙挂了电话。
    好像自从爆出杜满山抱自己进宾馆的新闻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大不同于之前。
    为什么卓菲会辞职呢？杜总怎么会允许她辞职？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呢？
    她蒙住被子，想了几百种可能性，最终睡了过去。
    梦中。
    “姐姐，你在哪里呀！”
    “在这里哟！”姐姐出现在她的后面，一把抓住她。
    “花开呀，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我没有哦。姐姐呢？”
    “姐姐有哦，一直藏在心底。”
    “是谁呢？诶姐姐姐姐，你去哪？别丢下我。”
    一觉睡到中午，蒋花开慢慢睁开眼睛。
    “花开，你的手机在响。”蒋母提醒。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好了很多。拿起手机，看到的是陌生的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
    “蒋小姐，我是刘磊，刘氏集团的总裁，我们见过面的。”
    “您好刘总，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把你设计的那系列衣服买回来后，我的所有员工们都被惊艳到了，认为你很有才华。所以我与副总裁商讨过后，想要问你有没有意愿到我们公司来任职呢？”
    蒋花开听到他的意图，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这是挖角？
    “我们可以负责每月付你双倍的工资并且让你担任我们设计部门的总监。你看怎么样？”
    这富有诱惑力的条件活生生地摆在她面前，蒋花开的脑海中第一出现的却是杜满山。
    “没关系蒋小姐，这个邀请太仓促，我们给你时间慢慢考虑。你如果改变心意就打这个电话。”
    “对不起。我恐怕…”蒋花开刚想拒绝。
    “先别着急下定论蒋小姐，我知道你在杜氏混的不怎么好，先是认为你抄袭、然后又传出和杜总的绯闻，又受员工的欺负，你一定很不愉快。”
    “…”蒋花开沉默了，刘总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过得很不好，的确是这样。
    “要不你先问问杜总吧，这个事情我不好决定。”
    “只要你本人同意，写下辞职信就可以了，无需杜总参与。”电话那头还不屈不挠。
    蒋花开不敢想象递给杜总辞职信的样子，更不敢想象他的表情：“不不不，还是和杜总商量下吧。”
    “那好吧，今天下午我会去你们公司和杜总谈谈。让他把你让给我们公司。要是他同意，你就肯定答应了吧？”
    杜总，他会答应吗？蒋花开不由紧紧捏住被子。是害怕听见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还是根本就不愿意离开？
    下午两点，蒋花开还是硬着头皮来到公司。
    公司门口排着很多人，她凑近一看就看到了之前帮她面试的那些人。杜满山还是依旧坐在中间，可身边卓菲的位置却空着。
    对上杜满山的目光，蒋花开连忙转移视线，低着头走进办公室。
    sandy对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嘿，身体好些了吗？”
    “谢谢关心，已经好多了。对了，外边在干嘛？”
    “你不知道吧，听说菲姐辞职了，现在杜总在招聘秘书。”sandy悄悄地说。
    “怎么会辞职呢？”蒋花开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sandy耸耸肩。
    她回到办公桌上托着腮，卓菲走了杜总一定很难过吧。而且刘总要来挖角，如果真的被挖走了杜总会难过吗？会不会有一点失落呢？
    “蒋花开，有人找。”sandy传话。
    一定是刘总，暴风雨要来了吗！她有些紧张。
    “刘总您来了？”
    “你还记得我？”刘磊哈哈大笑。
    “记得记得，必须记得。”蒋花开附和着。
    “走吧，杜总已经在办公室了，我们上去找他吧。”
    “您和他已经说了？要不我就不上去了，你先和他说。”蒋花开感觉没脸见杜总了。
    “没有，我说有重要的事找他，让他在办公室等着我。这肯定得带着你啊。”
    “刘总您看要不这样，您先进去和他谈，我在门外听他说什么，他同意我就进来，不同意我就下去。”
    “行吧。”
    电梯停在13楼，蒋花开看刘磊走进杜总办公室，她蹲下躲在门外偷听。
    “刘总大驾，有什么事吗？”杜满山的声音。
    “我就不绕弯了，长话短说。我想让‘花样情怀’这系列的设计师到我们那边工作。你意下如何？”
    蒋花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在憋着，她在等待答案。
    “你是说蒋花开？”杜满山有磁性的声线念出她名字时，她微微一颤。
    “对，我想把她挖到我们公司。杜总你怎么看？”
    “你这得问问她的意见。”
    “她就在外面。进来吧。”蒋花开听见刘总在喊自己。
    她在心里把刘磊杀了一百遍。别这时候喊我啊，这让我怎么面对杜总！就好像自己想跳槽，等待他一个结果而已。
    “看来你就等我一个答复了？”杜满山果真误会了。
    “不不不，杜总你别误会，我还没有答应！”她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那我问你，你想走吗？只要你想，我不阻止。”
    “我…”她望着杜满山深不见底的眸子，一时语塞。
    “遵从你的内心，我也不强迫你。”刘总和蔼地对她说。
    蒋花开紧紧咬住嘴唇，最终转向刘总：“刘总，不好意思，我还是继续待在杜氏。”
    “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记住，刘氏的门永远为你敞开。”刘总将名片递给她，走了出去。
    只剩下她和杜满山两个人了，蒋花开很局促。
    “为什么选择杜氏？”杜满山开口。
    她咽了口唾沫：“我觉得跳槽很不道德。”
    “就因为这个？”杜满山喝了口咖啡。
    连喝咖啡的动作都那么有魅力，蒋花开脑子一热忽然开口：“杜总，我不会离开杜氏的！绝对不会离开。”
    “那就好好干。”
    看到杜总眉眼带笑，蒋花开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对的。
    其实，她根本就不愿意离开杜总，从刘总问她的一开始就早已有了答案。
    杜满山在她的心上埋下喜欢的种子，种子们竞相认真忐忑、野蛮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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