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时她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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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蒙你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题记
    很快就到了除夕夜。
    杜满山一大早就打电话给蒋花开：“我的蒋秘书在干嘛呢？”话筒那边的人还在打着哈欠，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清醒：“杜总，我刚准备起床。”
    他能想象出蒋花开睡眼朦胧的样子。
    “这些天你可还是一直喊我杜总，总该换个称呼吧。”他调侃。
    “别啊杜总，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不行，你应该叫我满山。来叫一个听听。”
    “满山…”声音很小，绵延又细长。杜满山的心里像被鹅毛棒轻抚，痒痒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晚上要不要一起跨年？”
    “可是晚上要陪我妈吃饭，你不陪你家人吗？”
    “那就吃完饭吧，八点半我去你家接你怎么样？一起去广场的大钟那里。”不能一起吃饭，他有点小失望。
    “不用接我了，我自己过去就成，我喜欢走走。”
    “那好吧，晚上见。”
    挂了电话，杜满山心情大好地走出房间。
    一眼就看到杜满天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
    “你现在起得比我都早。”杜满山走过去拍了他一下。
    杜满天重重的黑眼圈像极了国宝，看起来很憔悴。
    “怎么了？今天是除夕啊，开心起来。”
    “哥你当然开心，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你。”他无精打采。
    杜满山立马就知道了这家伙在烦恼什么：“顾星辰的事吧？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帮你跟花开打听打听关于她的事情。”
    “真的？谢谢哥！你一定要问问蒋花开，星辰对我的印象。”杜满天立刻满血复活。
    “今晚你可以约她出来跨年啊，我和花开准备去钟楼那里，相信一定很热闹。”
    “一口一个花开，哥你真是够了，别秀恩爱好吗。”看到杜满天嫌弃的表情，杜满山哈哈大笑。
    “你别走啊满天，帮我选一套衣服，今晚赴约一定要精心打扮下。”
    “受够你了。”杜满天被他推到房间，无奈地帮他挑选衣服：“西装、领带、皮鞋。你只有这些吗？”
    杜满山耸耸肩：“为了应酬没办法。”
    “走吧，趁店面没关门，赶紧上街去买。”
    鞭炮声已经噼里啪啦地响起，街上俨然一副喜庆的样子。
    大红灯笼，大红春联，还有蒋花开的大红棉袄。
    杜满山想起她就乐得想笑。
    进入实体店一件一件的试穿，店员看见杜满山出示的金卡殷勤得过分。
    “哥作为报酬，你得帮我买套衣服。”
    “没问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杜满山满意地点点头对店员说：“就是这套了。”
    兄弟俩人一手一个纸袋，心满意足回到家。
    鞭炮声已经星星散散地响起，转眼便是晚上。
    “干杯！”杜满山一家围着桌子，气氛相比之前好了很多。
    杜父不再为卓菲的事情而责备儿子，杜满山也没有冷着脸。
    一顿饭异常融洽。
    离赴约还有四十分钟，杜满山坐在沙发上看着春晚。余光看见杜满天不停看着手机，问：“顾星辰回复了吗？”
    “还没。”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有些为弟弟着急。
    “我准备打电话给她。”
    “你加油，我先去和花开约会了。”他鼓励地拍拍他的背，对着镜子整理下衣服，他开着车前往广场。
    等红灯时，他瞥见路边有卖花的，便将车慢慢停靠在路边，降下车窗问：“请问有玫瑰吗？”
    “有，先生要红玫瑰还是粉玫瑰？”
    “我都包了，帮我包装好看点。”他开始想象蒋花开接过花惊喜的表情。
    “多少钱？”
    “200。”小贩一口价。
    他抽出两张100，接过还带有露珠娇艳欲滴的花。
    “这位老板，如果要去见女朋友的话，我们这里还有定做的玫瑰花项链和手链，请问有需要的吗？”
    杜满山刚要开车就被小贩叫住了。
    他想了想，花开有玫瑰手链了，买一条项链就行了。他看着小贩手中巴掌大的方盒，接过来打开。
    “我们这款红玫瑰项链的寓意是永恒不变的爱，为爱定制，今天做活动，收您1000元。”
    紧密细扣的银链搭配18k玫瑰金，很精致。
    他满意地买下。
    广场上人山人海，杜满山将花和礼盒抱在怀里，生怕弄丢。
    “请让一让，让一让。”艰难地挤到大钟下，他一眼就望见了穿大红棉袄的蒋花开。
    “花开！给。”他将怀里的花拿了出来。
    可能是由于挤压的缘故，花瓣都掉的差不多了，已经完全没有刚才的鲜艳。
    “对不起，刚刚还是好的。”他有点遗憾。
    “没关系，我很开心。”看到蒋花开欣喜的模样，杜满山又拿出了礼盒。
    “哇——”蒋花开惊呼出来。
    玫瑰金在灯的照射下更加漂亮。
    “喜欢吗？”他揉了揉着她的发。
    “喜欢！但是一定很贵吧。”
    “不贵不贵你喜欢就好，我帮你带上吧。”杜满山小心地扣上，项链在蒋花开洁白的脖子上显得更加耀眼。
    “其实还有手链卖，我想你有玫瑰手环了，就没有再买。”他抬起蒋花开的手腕，玫瑰手环上的花瓣随风飘动着。
    “砰——”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起，许多团彩色的光芒快速上升着，留下一线灰色的烟雾。啪！一朵“花儿”在空中盛开了，绽放了。分裂成无数小小的光点，照亮了夜空，定格在了风的心里。
    杜满山看着蒋花开由于兴奋而泛红的侧脸，借着鞭炮的响声对她说：“承蒙你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
    “你说什么？”蒋花开捂着耳朵大声问。
    “没听到就算了。”他摆摆手。
    “不行，你说！”
    “我说，承蒙你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他一字一顿地大声喊出来。恰好鞭炮声停下，杜满山的声音回荡在风中。
    周围人一齐鼓掌，起哄声乱作一团。
    杜满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觉手一阵冰凉，低头一看，蒋花开正拉着自己的手。他紧紧地回握着。
    离凌晨还有半分钟，广场上的人纷纷喊出倒计时。
    “我们也喊吧。”蒋花开兴致勃勃的样子，杜满山出主意。
    “十、九、八、七…”她闭上双眼。
    “六、五、四、三。”
    “余生伴你走。”他轻轻抱住蒋花开。
    “我也是。”
    “二、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大钟准时敲响。
    烟花布满夜空，无比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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