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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麻七才刚刚挨了一顿揍,半条命都没了,才上完药不到一个小时,伤口还没止血呢,身上都没有好地方了。
现在老爷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顿鸡毛掸子,换谁也受不了。
可想而知,这家伙此刻是什么感受,别说他疼,我看着都疼。
“哎呦!哎呀!别打啦,死人啦!啊…………”
麻七疼的直学狗叫,老爷子看样子可没有收手的意思,一边打一边骂:
“兔崽子,你特么还知道回来啊?今天我不打死你!”
说着,不分头脸的往麻七身上招呼,不行了,不能这么看着,再打就真的出人命了。
我连忙上前劝阻:“老爷子,别!别打了,再打就死人了,七哥刚刚受伤,经不住这么招呼!”
老爷子停手,瞄了我一眼:“你谁啊?”
“我是……”
我都不知道微微怎么介绍自己,当然老爷子也没给我机会介绍,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然后低头接着揍。
我现在终于知道麻七为什么连上山下河,死都不怕就怕回家了,说麻三秃子是活阎王爷真的是抬举他了。
李飞看着也不行了,赶紧上去,跟我合力把老爷子拉开。
李飞再次说明来意,并反复说是司官大人派我们来的,因为麻七是因公负伤,所以来慰问一下。
老头才勉强收手,而且狠的瞪了麻七一眼:“你给我等着!”
那眼神,真的是个老警察的锐利眼神。
几个随行来的人把麻七抬到里屋,李飞吩咐他们在大门外面等着,只让我和陪同进了屋。
进屋一看就是老爷子自己生活的状态,很清苦,没什么家具和摆设,里屋只有一张单人床,也别说麻七不回来,回来也真没地方住。
家里没什么东西,但是收拾的利索,老爷子象征性的给我和李飞倒了两杯水,他这里是不可能有茶的。
我喝了一口,凉凉爽口,李飞端着杯子吹了半天没喝,看样子是水很烫。
难道老爷子区别对待?一杯热水,一杯冷水吗?
我咕咚咕咚又喝了两口,一杯水喝光了。
李飞差异的看着我,悠悠的说:“不烫吗?”
我木讷的摇摇头,瞬间明白了,我的感官又出问题了,就跟吃饭美味,喝酒跟喝酸梅汤一样。
“麻叔,再给我来一杯!”我大大咧咧的说。
老麻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又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我眼看着从烧开的茶壶上倒出来的。
端到我面前还是热气腾腾的,我试探的用嘴唇碰了碰,还是冷冰冰的。
我也没客气,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落座之后,老爷子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把我看毛了。
老爷子该不会是职业病吧,看谁都像贼。
看了一会儿,老爷子突然说:“这位小哥,不是本地人吧?”
我点点头,李飞一旁抢着说:“谢先生是上头的人,只来咱们酆南镇待几天。”
什么叫上头的人?李飞还真能吹牛,要说我是从阳间开的,还别说,这层意义说,我还真是上头来的。
老爷子的眼神还是没从我身上移开,我估计他已经看出我是怎么回事了。
我连忙岔开话题:“麻叔,七哥这次因为一点公事受了伤,司官大人说了,让他回家好好休息一阵子,工资照发。”
老爷子哼了一声,冷笑着说:
“这位小哥,你要说旁人也就算了,我的儿子嗯了解,他是什么样的官差更没人比我了解,你骗骗别人也就算了,骗我?咱今天可以把话撂下,他要是真的因为公事受的伤,我姓麻的这条老命,任由你处置。”
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我真是想替麻七说几句好话的,可是老爷子已经看穿了一切。
李飞在一旁说:
“麻先生,您儿子的问题暂且不说他,反正先让他安心静养几天,这点钱您拿着,这是司官大人叮嘱过的,请您务必收下。”
不提钱还好,一说到钱,老麻脸色顿时变了。
“这位差爷,咱有事说事行吗?我儿子一没立功,二没拿贼,赏的什么钱?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擒贼立功,那也是他为差应该做的,为什么要额外赏钱呢?”
得!
老爷子又封门了,我看着李飞忍不住笑,怎么样?
我刚才吃了烧鸡大窝脖,你觉得你行你来,还不是一样,被老爷子撅的那叫一个脆。
当然,李飞也没急躁,还继续说:
“麻叔,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这钱好歹也是司官大人赏的,您总得给点面子,就当替您儿子收下了?”
麻三秃子微微一笑,但是笑得满是轻蔑:
“面子我当然要给,我麻三秃子抓差办案几十年,酆南镇地界上,有钱的有势的,我统统都给面子,我这活儿还干不干?”
“俗话说拿了人家手短,吃人家嘴短,我总不能只抓老百姓穷人,碰上有钱的我都给面子是吧?”
“还有,您说叫我替麻七收了这钱,那我就更不能了,他已经长大成人了,而且也是你们官面儿上的人,我替他收了钱,这事情可大可小啊!”
老爷子一番话深明事理,这下李飞也没词儿了,套近乎,拿钱收买这一招基本失败。
看来老爷子的脾气,软硬不吃,倒不如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
于是我也没和李飞沟通,开口就说:
“既然麻叔是个直爽的人,咱也就不兜圈子了,我们这趟过来,除了把七哥送回来,更主要的是找您了解一点事情。”
我这句话说完,老爷子脸色冷了下来。
可以说,自从我们进了院,老爷子的脸也没热乎过,一直都很冷,但是这一刻更冷了要是脸色有温度的话,老爷子此刻应该是零下。
李飞捅了捅我,对着我微微摇了摇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那份告诫。
可是话说出去收不回来了,不过我不觉得我做错了。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这件事,如果一直兜圈子。
那还有什么意义呢?所以我看着老麻,到底会是什么反应。
麻三秃子冷着脸,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似乎我这句话戳了他的肺管子。
问题是我也只是开了个头,还没问正题呢。
麻三秃子几乎是咬着牙说:
“如果两位是为了十多年前,阴阳驿站的事来,那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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