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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脑部,身体的各个器官已经开始衰竭,现在你身体是不是有个微微发疼,骨骼关节也麻木,疼痛难耐了。不要在继续看书,要好好休息,回家后和父母去大医院治疗,一定会有希望,千万别放弃。”
“老伯伯,我已经到了晚期了,那能告诉我,快频死亡的前十多天会有什么症状吗?”
老医生实在不忍心,可眼前的小姑娘恐怕只有一个月的生命了,作为医者,告诉患者实情属于职业道德,便有些内疚“小姑娘,老伯伯不是好医生给你看不好病,去大的医院一定会有希望。你现在的情况还不是很糟糕,加油!记得一定要好好修养,唉!如果不及时治疗估计你的视力会下降,失去听力和嗅觉”。
“老伯伯,您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可以吗?可不可以不告诉我爸妈和同学老师我生病的事。”
“傻孩子,这个是瞒不住的,这是学校统一的体检,我们医院必须汇报实情给学校。学校、老师和家长有权知道每个孩子的身体健康状况。”
“那什么时候会统一交到学校?”
“体检结束一周后,全部结果会交到学校;这个是学校和老师要知道的,你也别蛮着谁了,尽早告诉家人,快快治疗。”
“谢谢老伯伯,那麻烦您能到一周后让学校知道可以吗?”
老医生紧锁双眉,眼前的女孩子看出是平凡人家的,虽穿着不是很土气,但是十分简朴的样子;昂贵的化疗根本没什么希望,便点头道“好吧!小姑娘,我答应你,相信自己,战胜病魔”,后又伸出拳头比试着加油的样子。
韩姒祺回过神发现泪水早已湿透了脸颊,想起自己十八年来,父母给予了自己生命外,记忆中最多的就是责骂和挨打。
她本来是兄妹四人的,大哥韩一鸿从小品学兼优,如今重点大学即将毕业;二哥生下没满月就夭折了;她和韩散云是双胞胎姐妹,因为是同卵共用一个胎盘,胎儿的时候她就处于劣势,韩散云吸收的比较好生下有六斤多;而她刚刚三斤。
她妈妈生韩散云时很顺利,生下她便胎盘出不来,后面又有了大出血,父母一直嫌弃她不吉利,处处唾骂,因为她害得妈妈差点死掉了;所以,她永远不讨父母喜欢。先天性不足,后天的排挤,她处处不如三姐韩散云,皮肤没有韩散云白,说话走路比韩散云慢,接受能力差,辨识度小;身体弱小,没有一点点能和韩散云相比。
痛苦的不是这些,是父母给她数不尽的打骂,爸妈对韩散云宠到心头,对大哥韩一鸿溺爱的令她神往;只有她看到的都是父母冰冷的脸,无论她做什么事都是不对的。为了讨到父母的笑颜,她努力学习,用尽所有的心思,每门成绩都是满分。
妈妈看了韩散云的成绩,看到她的后,韩姒祺满脸惊喜,渴求父母能像对待哥哥和姐姐一样,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一声夸赞。可最终得到了相反的回报,韩文一把拎起她直接扔倒在地,妈妈又过来给了她几记耳光,并骂到“瘦不拉几的跟个黄毛猴没区别,你考个满分。是让你姐难堪吗?故意跟你姐过不去,小贱人!”
“妈,我没有那样想,我想给你和爸爸一个惊喜,呜呜……”韩姒祺颤颤发抖。
“哭,再哭我掐死你,要是知道我们是你爸妈就永远考试不能超过你姐,蹩脚虾!”骂完又狠狠地拧了一把她的大腿。
韩姒祺蜷缩着身子,蹲在角落里,看着哥哥姐姐爸爸妈妈兴高采烈的大吃大喝,为了庆祝韩一鸿再得优异成绩;她永远只是等着残羹冷炙。从那次,她考试永远不会考到韩散云前面,因为会惹父母不高兴,自己会挨揍。
这时,韩姒祺听见了打开门的声音;是妈妈回来了。以前,或许各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惧;但现在不会了,将死之人,又有何惧!
“扫把星你给我出来,看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亲生母亲的辱骂,韩姒祺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躺在床上。
“妈,今天就算了吧!不要打四妹了!我不是考个了年级第一吗?您给我做个好吃的奖励奖励怎么样?”韩散云替韩姒祺开脱。
“云儿呀!妈不打那蹩脚虾妈心里不舒服。为了你开心,明天你上学去了妈再打也不迟,做的这个丑事,妈非扒了她的皮不可,学会要人了这畜生!”
“妈,您别说这么难听,谈恋爱也正常呀!再说四妹已经成年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俩是双胞胎呀!你多争气,可她不学好的,尽学坏的,别说了,妈明天不去上班,在家就收拾这蹩脚虾。”
“010—62**来电,接听还是挂断!”韩文的手机铃声,一听便知道是韩一鸿打来的。
“喂,儿子呀!最近还好吗?想我和你妈了没有?”韩文高声大话。
“爸,您和妈还好吧!我挺好的,这几天很忙,今天就简单的和您聊几句;”韩一鸿带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客房中,接电话开免提是韩文一向的习惯。
“说吧儿子!有什么事需要爸妈做?”
“是这样的爸!我马上毕业了,现在已经申请到了去国外继续深造的机会。就是学费有些贵,估计会难为到您和我妈”
“没事,儿子!要多少,就是砸锅卖铁我和你妈也不难为,你和散云就是爸妈的希望。”
“哦!对了,散云和姒祺也快高考了,最近成绩怎么样?”
“散云啊!现在实战模拟全年级第一,736分,和当年的你相比也不赖。蹩脚虾这小畜生被学校赶回家了,真丢我和你妈的脸。”
“爸,散云考的好我也蛮高兴的,姒祺是不是有什么事才会考不好,下午我也听散云说了姒祺的事,您和妈别老骂她,多交流交流。”
“和她交流,我呸!”韩文做了一个吐口水的姿态。
“好了爸,给妈说,好好对待姒祺,我还忙!学费总计八十多万,我已经申请了三十万的助学金,还差五十万,您和我妈想想办法!先挂了,再见爸!”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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