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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皇宫么?好大啊,好豪华……”她足尖轻点,一蹦一跳地。“太漂亮啦!而且好多的稀花异草……咦?这里怎的会有琉璃株?”她惊奇的蹲下身子,看着一株散发着淡淡蓝色幽光的草。草通体半透明,细嫩的茎中似乎隐隐有明亮的光斑在游走。她笑得一脸灿烂,比这琉璃株更明艳动人。南宫润的心“咯噔”一下:这姑娘好生像她,像她初入宫时的活泼可爱,是个孩子,讨喜又俏皮……若她没死,现在已经和我一般大,是我的妻子了罢……南宫润情不自禁地抚上她小巧的脑袋,轻声说:“你若是喜欢,便全都拿走。”她抬头,一双眸子直视他的眼睛,他手一颤,慌忙缩回,把头扭向别处。她笑“嘻嘻不用啦,这琉璃株珍贵着呢!还可以起死回生,着实良药啊!”南宫润亦惊喜:她怎么跟那个她如此的像?
南宫泠见苗头不对,急说:“南念姑娘,你先在这里好生玩着,我与十弟说些话。”她一脸兴奋“好啊!”可她思虑片刻,复又问“你们会来接我的,对吧?”南宫润拼命点头“是,莫要走丢了!”又不放心,上前捏捏她的脸“有谁欺负了你,千万要记住报我的名字,南宫润,我是南宫润。”她点点头,“好的啊,南宫润。”“叫我阿润就好了……”还未等南宫润说完,南宫泠就将他强硬地拉走。她只得听见远远飘来的“阿润。”“阿--润--”她轻声念叨,“阿--泽--”她复又念叨。“真好听。好想快些见到他。他叫南宫泽,这里不就是他的家么?可是我怎么找不到他?”她沿着羊肠小道,渐渐踏进了一个满园春色的地方……
“你拉着我干什么!”南宫润很是气愤,一把甩开南宫泠的手。“十弟,你动情了啊!”南宫泠皱着眉头盯着他。他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她真的太像她了,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来她垂死时,一直念叨着我的名字,而我却在花天酒地……”南宫润悔恨地蹲下身子“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真的太失败了,自负到狂妄,到头来连自己,喜欢谁都不知道,失去了方才感到撕心裂肺……”南宫泠刚一蹲下来,南宫润抬起头,通红的双目直逼他的眼睛。南宫润双手摇晃着他“但是这次……但是这次不同!她回来了!我能感觉到她又回来了!这是上天为了让我弥补我的过错罢。”他似笑非笑,凄凉得紧。“可惜她心有所属,你看不出来么?润?”南宫泠轻轻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终究不是她的他,而你,同样也不过是把她当作了她的影子,她的再生。她知道后同样也会不开心的。你明白么?”南宫泠不敢说太重,他只得声调轻缓,尽量放低声响。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的……我明明知道的她已经心有所属,我甚至猜测她喜欢的是泽。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就像是知道她是一个间谍,我还是会奋不顾身地被她手中的剑刺穿胸膛。”南宫润没有了刚刚的激动,南宫泠能感觉到他的颓废。“你是不会理解的。当你多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你知道她要杀你,就算是你明明知道她只是装作喜欢你,你也愿意被她杀死,心甘情愿地,像飞蛾扑火,义无反顾。死在她怀里或者她手上也是幸福的。”最后一刻,至少身边有她。
南宫润疲惫地摆摆手“我还是先回寝宫了。”
南宫泠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我又何尝不想让你得到救赎?我甚至可以感觉到,自从她走了以后,你就冰封了你的心。但是她像是一道阳光啊,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你内心冰裂的声音。清脆,悦耳。我何尝不想让你敞开心扉?我是你哥哥啊!我又何尝不想让你们都好呢……”南宫泠突然想到什么“糟糕!南念要是不小心闯进了十三弟的寝宫,那就完蛋了!那她活不过今天!”南宫泠赶紧跑到南宫泽的后院。
她踩在青阶石板,“吧嗒吧嗒”的,甚是好听。微风轻起,花瓣纷飞,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梨树花瓣,飘飘转转,围到了她的周身,像是千里之外,曾经之遥的那棵梨树,尚未化为人身的梨树,又在旋转的微风里还原。她跳起舞来,簌簌地,她听见了鸟鸣婉转,听见了泉水叮咚。明媚里,她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翩翩少年,带着浅笑,对她伸出手“我带你走。”她笑得摄人心魄,她轻转,一声声叫着“阿泽啊,阿泽。”然后笑倒在某个人的怀里。“你是谁?”
她猛然一惊,迅速起身,回过头来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庞,她顿时眼眶朦胧“那个…阿……”他皱皱眉头,掸了掸刚刚她趴过的地方,还未等她说完,便不耐烦道“不管你是谁,滚出去,是谁让你进来的?来人!给我……”“诶诶十三弟,是我,是我!”南宫泠匆匆感到,看到她低着头,暗道不好,赶忙上前制止。南宫泽冷冷地说“管好你的人,不然我不留分毫情面!当下人,可以跪主子不跪我,但是不懂得尊重,不懂得道歉做错事还闭口不说一句。这种下人,该杀!”她紧咬嘴唇,憋出一句“对不起……”南宫泽冷哼一声“我听不见,再大点!”
“对不起!”她紧攥衣角跑开了。
南宫泽颇为不满意“七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下人就应该有个下人的样子!这样成何体统!传出去还不叫人笑话?”南宫泠略加思索,一字一顿地说“泽,我要是说,她是你的人呢?”南宫泽看都不带看得从南宫泠身旁擦肩而过“杀!”
她蹲在一株琉璃株旁,看着它“我等了他五年,对他的印象一日却比一日深,可是他却早已淡忘掉我了。我真的累了,我这么做,值得么?”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她转头,见是南宫润。南宫润看到她梨花带雨,不禁莫名心疼,走过去轻轻拥起她娇小的身躯“怎么了?是不是南宫泽欺负你了?走,我们骂回去!”“南宫润……”她的声音带着颤音,令他心里莫名揪痛。他本无意回去,便四处找她,就看见了她独自蹲在这里喃喃。“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可莫要笑话……”说话绵软无力,像极了那个她口含鲜血却死死拉着他衣领的她。他生怕她也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去,那么凄凉。
他的胳膊僵了僵,终是收了回来。
他柔柔地拍拍她的小脑袋“你讲,我不笑话。”她说“我是个树妖,你信么?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我也尚未成型,听说屏云公主要来南莞梨园,嫌我碍事,就将我砍倒,是他救了我。”她红了红脸,泪痕尚干,别有一番娇羞。“我那时身未着思缕,他说,看了姑娘家家的身体,就要娶她,他说待他成为一国之君,我就是最美的新娘。他说待他功成而归,就为我表字。可是现在……他却不认得我了……”南宫润心中怅然,直泛酸水。“莫怕啊,我相信你,你倒不如给他说说呢?南念,泽他其实是个很细腻的人,你莫要担心了。我会说说的。”
她很惊喜“真的么?”他点点头“是。”
“润?你不是回寝宫了?”南宫泠正苦恼,又遇见了他,。南宫泠心里有了不祥的预告“你干嘛去?”他头也不回“找南宫泽。”
“泽,咱们出来聊聊。”南宫润直闯入南宫泽的寝宫,见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正中央,手里握着一本书。“泽,咱们出来聊聊。”南宫润又重复了一遍,可南宫泽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盯着书,也不曾发出一个音符。南宫润暴脾气“呼”地上来了“南宫泽!出来!别看那个破书了!我们有事找你!”南宫润想上前摔书,南宫泠急忙拉住他“不急不急,等他看完,他总是这性子,任何事都不能改变他的行动轨迹。”即使这样,南宫泽还是一动不动,屋中只听得到书页时不时翻动的声音。
南宫润好不无聊,他眼珠转了转,默默跑到南宫泽身边“泽,还记得刚刚那个姑娘么?”南宫泽捏着书页的手一顿。南宫润见有戏,继续煽风点火“那姑娘可是你的人哟,她可能会成为你的婢女,照顾你饮食起居,你宫中本就没多少人照顾你,再添一个父皇肯定同意……”“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他终于抬起头,挑了挑眉,俊逸的脸上似笑非笑,眸子里满是戏谑。“你告诉我,那姑娘从何而来?”南宫泠突然插嘴道“那是路边一姑娘,我们见她可怜,便带入宫中来,我觉得……”南宫泽周身空气突然一冷,南宫泠和南宫润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胡闹!若是奸细,岂不让敌国得逞!”南宫润看不下去了“泽,”他突然凑近南宫泽的耳边“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南莞梨园的那个小树妖?”
南宫泽瞳孔一缩,“啪!”一下将南宫润打到几米远,失意时踢翻了凳子“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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