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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御花园中传来了铜铃般的笑声。大家不约而同的决定不去打扰这份美好。但是,此时却有一人逼不得已的走去冲撞这份美好……
“春雨来找我啊!哈哈!”紫衣少女弯着腰回头看着无头苍蝇似的丫鬟,眼睛眯成一条线,笑得真欢呢。“哎呦!谁呀!”突然一头撞上了一堵肉墙,她不满的抬起头,因这来人的阻路,她一定被发现了!
“皇嫂今天心情不错呀?”男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闻言,婉悦不满的直起身,伸出食指微眯着眼道“寒老二!你干嘛没事站在这里挡路啊!”慵懒的姿态,柔美的外表和这痞子一般的话语结合在一起,营造出了一种你无法想象的违和感。
“挡路?”男子撇了撇嘴角‘寒老二?’“皇嫂!都说了别再叫我寒老二。再说了,什么叫挡路啊!我走得好好的,明明是皇嫂你自己撞上来的好吗?”语气中充满着无奈,眼底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皇嫂心性善良,不若皇兄后宫的那些女子,纯净心性如孩童,皇兄看不到她的美好,身为弟弟帮他惯一惯她,又有何不可?
“是吗?”哦,这个好像貌似可能大概是这样的吧?婉悦有了一丝尬颜,不过嘴上还是不能认输的“好了,你来这里干嘛,既然是我撞了你,那便不跟你计较了。”
“皇嫂,你的脑子是被门挤了吗?不管我要去哪,御书房都是必经之路好吗?”男子几道黑线划到额前,虽说自他回宫见到她时就决定要惯着她了,可是这张嘴终究是令人出奇的不满啊!
“你脑子才被门挤了呢!除了老三和母后,你们全家脑子都被门挤了!”婉悦炸毛,你才脑子被门挤了呢!对了,大家还不认识他吧,其实我也是在两个月前的那个无比憋屈的中午才认识了这个脑子被门挤了的货呢。
他叫寒铭,字纡辰,是冰雪国的二王爷,当今圣上的二弟,被封为秦王,常年镇守在边疆地区,手握三军总权是令敌方闻风丧胆的战神王爷,为人正直,却抱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跟我似乎还有一段血泪史呢。
也许是这货吊炸天的技能,初见他的那天我就栽了。
两个月前……
“春雨?腊梅?没事,进来吧!”春雨和腊梅竟说慈母殿里有鬼,“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究竟是有鬼还有人捣鬼!”婉悦放松的搜索着慈母殿中一切,她无奈的扶额,为了照顾这两丫头的心理素质她都挑选了中午来调查了,可恨这两个丫头到了门口还是打了退堂鼓,也罢自己来查也省事。
“还我命来~”忧怨的声音随着一道白影幽幽在婉悦身后飘过。
婉悦身上一颤,随后只觉身后一凉,猛地一回头“谁!”只见一扇窗户大开,正吹着阵阵凉风“嘛嘛~原来只是窗户开了,我说怎么这么冷呢。”她自我安慰地走上去关上窗户,谁知……
“啊!”她一回头竟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子身着白衣盯着她,吓得她马上闭上了眼睛。
10分钟后~一只乌鸦飞过“傻瓜!傻瓜!傻瓜!”
“嘿!明明什么也没有嘛!”她睁开了一只眼,接着又睁开双眼“倒是你叫什么叫?你才傻瓜呢!”她憋屈的一把抓过那只乌鸦,抡了几圈从窗户丢出去。
望着远去的黑点,她拍了拍手“我最讨厌乌鸦了,还是这么贫嘴的乌鸦!”随后继续搜索。
不过,不久后……
“啊!”在进入春雨腊梅的房间时,一个白衣男子被吊死在房梁上的画面,出现在她的眼前,更令人惊悚的是,当婉悦的目光注视到他时,他竟猛地一抬头,煞白的脸上满是血迹,嘴角正扭曲着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长长的舌头近乎垂至地面,贴至她的鼻尖!
在惊恐之下,婉悦反射性的再次闭上眼睛,待她再次睁眼时,眼前的一切再次消失,她拍拍胸口为自己打气“呼!没事的,不怕不怕!”
“只差这里了,看来出去之后,要马上向母后辞行回温婉宫了。”早知这里这么诡异,她就不该贪恋母后这里的安逸日子而拖着不回温婉宫。她站在一张桌子前弯下腰“呼!什么都没有。”她直起身。
“嗨!你好?”那个满脸血污的白衣男子随意的坐在桌上。
“哦,你好。”而婉悦打算再次弯腰检查一下那可怕的玩意在不在桌下,没有注意他随口回了一句,便弯下腰朝桌下看去,不过她很快就感到了不对,身子微微的颤着“刚才是谁在说话”
随后一缕秀发自上垂落,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几乎贴上她的脸“自然是我喽!”
“啊!”“砰!”婉悦的头一下子撞到了桌子,捂着头尖叫着。
“停~你别叫了!叫得我耳朵都快聋了”那男子捂了下耳朵,扯下那张血污的脸皮,随手撇在地上。顺便将婉悦自桌下拉出来。
“哎?”这张脸皮是可以扯下来的?调节好情绪的婉悦蹲在地上戳了戳地上的脸皮,脑后滑下几道黑线,她好像被人耍了。
“许久未见多有得罪,请多见谅,皇嫂。”抬头时,那人早已换下白衣,一袭淡蓝色的衣衫进入视角,上挑的桃花眼似笑不笑,一张俊美而略带刚气的脸,语言中透露着七分玩味两分不屑一分珍视,好个潇洒俊美的男子,只是那脸型隐隐约约的透露着寒冰的模样。
“谁!谁是你嫂子?”婉悦一拳轰上他的脸,心中除了气愤还带有一丝纷乱。许久未见,他分明是与原主相识的,他会发现她不是本尊吗?
“你,你竟敢打我?”男子一下子蹿起来。
“为什么不敢?”婉悦又一拳揍上去“让你吓我!”此人内力深厚,身手绝对不错,刚刚那一拳他明明是可以躲开的,可他没有,也没有做出要回击的迹象,可见此人并不想伤她,反而还带有一些玩意在其中。安下心后的她揍得更是尽兴了,几把将人拖出宫殿。
当候在殿外的春雨看清婉悦拖出来的人时,浑身打了个颤,连忙上去拉架“娘娘!娘娘!不要打了,别打了!”惨了惨了,娘娘竟把秦王给打了,他不会事后寻仇把娘娘给宰了吧?
这时腊梅搀着太后及时赶来,看着远处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其实只是婉悦单方面动手而已),急忙唤住“住手!悦儿住手!”
“悦儿参见母后,母后金安万福,千岁千千岁。”见太后已到,婉悦只好不情愿的收回了拳头,但脚下还是不动声色的狠狠踹了他一脚。
男子被婉悦踹得一勒稽,翻了个身掸了掸印有鞋印的后襟,嘴角微撇“儿臣见过母后,母后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大的叩首礼“儿臣不孝,竟未能在皇兄大婚之前赶来拜见您和兄长,实属不敬还请母后降罪。”
见此情景,婉悦不禁暗赞一声‘好个心机boy’,看看这眼神,多‘无辜’;听听这语气多‘恭敬维诺’啊~若不是知道他刚刚是怎么耍她的,只怕她现在也要被他这温顺纯良的样子给骗了!
只是他没料到,刚赶来的太后鸟都没鸟他一眼,就急急的拉着婉悦前后仔细的检查着“你们怎么还打起来了?有没有受伤啊?”见她没什么事才松了一口气。
“母后偏心,只看皇嫂不看我,明明挨打的是我哎!”男子委屈的眨巴眨巴眼。
“母后!他扮鬼吓我!母后女孩子胆小,这是正当防卫,对于这种以欺负人为乐趣的人,悦儿觉得还是给些教训的好。”婉悦抱着太后的胳膊发表着自己的见解,眸子中带着点点星光。
“母后,我可是您的亲儿子啊,您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男子直起身委屈的小声叫着。
“唉!你们啊~”太后无奈又宠溺的看着眼前的孩子“还像小时候一样,总爱闹在一起。”太后戳着男子的额头“你呀,你皇嫂是姑娘家,你一个大男人就让她一让又怎样,况且你常年在外御敌皮糙肉厚的,敌人的攻击尚且伤不到你几分,还怕你皇嫂这几拳?这么娇气,从前犯事被你父皇责罚时,怎没见你吭过一声?”
“母后~”您尽帮外人说话,父皇的好脾气从来都只有皇兄和那人才有幸得到,我本是犯了错,没被拖进训室就是恩赐了,若再敢吭声那板子定会断我一腿,岂会留我一留?一丝委屈与阵痛隐入精光的眸子。
“好了,悦儿,这是纡辰,子辰的弟弟,你们以前认识的。十年前还经常一起玩呢。”太后拍了拍婉悦的手背。
“十年前?”寒铭的眼神一下变得仇视起来的,寒凉的盯着婉悦,太后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貌似自己当初挨过最冤枉责罚就是被这丫头害的吧?
见他这眼神就知道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太后暗叫不好,怪自己多嘴“悦儿,快回屋去!”连忙招呼婉悦回屋。
不料还是晚了一步,要逃进屋里的婉悦被挡住了去路“哎?皇嫂你急什么,经母后这么一提本王倒还想起一事来,你可还记得十年前,被母后带入宫的你闯下了一系列的祸事,而一个皇子却因一个巧合,替你承下了他父皇所有的怒火!成了你的替罪羊”寒铭的脸上挂着怪笑,额角隐隐约约的暴着青筋。
“哈?因为我?”婉悦被弄得满脑子的问号,一段记忆碎片突然飞显在了她的脑海中。
“二十多下板子,当时才年十二的我被压在长凳上狠命的打,望着他明黄的背影,恐惧和委屈加在一起,很想抓住他的衣角解释那不是我的错,却又想起自己与皇兄在父皇心中地位的差距,压下呻吟声害怕被加罚!眼前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汗水和泪水凝在一起,使湿了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额角。那狠命的痛楚几乎让我觉得父皇是不是想打死我,绝望一点点的充满胸腔,一只鞋,只因你扔的一只鞋,我竟险些死于父皇杖下!”血丝布满眼球,似乎那顿痛打对他的影响依在。
“可我只是丢出了一只鞋而已啊……”“你丢的鞋正好砸在前来查我功课的父皇跟前,准确来说是因为展叔叔的救驾及时,那鞋子才没有砸到父皇!父皇压下本就不好的心情进了院子,见你少了一只鞋的坐在地上对我闹腾,父皇就把负面情绪全部发泄在我身上,因为有母后护着你,他不好对你发火,但他却有对犯错儿子的惩罚权!”寒铭激动的打断她还未说完的话。
“纡辰!好了,冷静些!”太后皱眉一把拉住他“当时可是悦儿帮你求情才救下的你,现在想想就算了吧。”
“哼!救我那是她还有点良心的表现!”寒铭的情绪恢复了正常,揉了揉眉心,他领兵征战多年早已学会快速处理自己的不良情绪,他不能被将士们战亡的伤感影响情绪,导致下一次战役的失策迎来更加惨重的牺牲!沙场的血腥早已使他变得不再稚嫩,他明白自己肩上的担子有多沉重,在战场上谁都可以失意迷茫,只有他不可以!因为他手里掌握千万将士的性命与万千百姓的命运!
“听到此处,我觉得我应郑重的为从前的事向你道个歉。”婉悦端正了态度,刚刚她从这个人的眼中看到了与其人外表不相称的东西,血腥的,绝望的,伤感的,坚定的……必是一经历过战场的帅才!“对不起。”
“唉!好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也没那么在意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见她这般样子,寒铭倒是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若她胡搅蛮缠的说她没错,自己倒还可以接着跟她吵,但她却是这般明事理,他若在揪着不放倒显得是他气量狭窄了。皇兄娶的这位皇嫂看来好像还不错。
这时太后见两人已不再争吵,便打了个哈欠“你看看你们这事闹的,害得哀家的午休都耽搁了,既然你俩都没事了,那哀家可要回去补觉了,跪安吧。”摆了摆手,由栖嬷嬷搀扶着离开了偏院。
“恭送母后!”两人送走了太后,再次进入了两人对视模式。
“既然,你已经道歉了,那么我就大人有大量一点,就不,啊!”寒铭的话还没说完,就感到脚背传来了沉闷的痛楚,错愕的看了一眼刚刚还‘温婉明理’的女子。
“我告诉你,寒老二!别以为我刚刚对你道歉了就是向你低头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皇后,你是要喊我一声皇嫂的,不要来自寻我的霉头,否自欺负碾压你,分分钟的事!”趾高气昂的看了他一眼,笑得像痞子一般,大摇大摆的转身离开。
“寒老二?”寒铭瞪了瞪眼,好吧,他收回前言!这个女人简直嚣张,无礼,无耻之极……
只是看向她背影的眼神中却带了一丝笑意,其实这样的她,却比后宫的女子真实得让人觉得美好。
报告完毕,以上就是初次见面的场景了。
“对了,皇嫂,皇兄他现在下朝了吗?”他的表情突然严肃了。
“皇上的话,现在应该刚下早朝,已经在御书房批折子了吧。”他如此严肃的样子倒是少见了“对了,你这一个月跑哪去了?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吗?”长时间待在宫中如同失明失聪了一般,什么都见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嘛,没事,回了一趟边界,有些军情要上报罢了,皇嫂不必担心,这些交给皇兄便罢。”他绕过婉悦想要离开,衣角却被拉住。
“真的没事?那你呢?老二要注意身体,我看你脸色有些不好,还有些疲惫的样子。”对上他诧异的眼睛,婉悦撇过脸嘱咐了一句。
“真的没事,至于我又怎么会有事?皇嫂,别瞎想了,只是回京这些日子耽搁的一些军务让我几夜没合眼而已。”他扬起的笑容在婉悦看来是多么的牵强没人知道,但那双深深的黑眼圈和那飘到鼻尖的味道却诉说着丝丝线索,事情并非他说的那么简单。
“好了,皇嫂没时间闲聊了。”他笑着拉下她的手。朝服,暗蓝色的五龙朝服!是了,老二今天是以大臣的身份进宫的,他平时宫宴都是连冠冕服都不穿的,今天却穿了朝服!
“老二,”“皇嫂,耽搁不得了,一会儿我找皇兄谈完事再来与你闲聊,否则误了大事,皇兄是要杀头的!”他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拂袖而去,现在的他在婉悦眼里是一个忧郁的病人,哪怕他依旧面带笑容,健步如飞。可那明显的朝服终究还是使伪装的人露了馅!
“娘娘,您怎么了?”心细的腊梅发现了婉悦皱起的眉头,询问道。
“春雨腊梅,随我去一趟御书房,记住一切轻声慢步,我们,是跟踪二王爷去的!”轻声吩咐着,她慢慢转身,看着寒铭还未彻底消失的背影。
“娘娘要去御书房,大可大方的去便是,又为何要跟踪二王爷!”春雨不懂的问。
“老二他,受伤了!”说完便委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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