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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件事便要做到最好。”凉凉的目光扫过辛玄海,云寒天倒也不含糊,“千秋,继续练。”
看见自家主人面上香汗淋漓,余然在树上趴不住了:“面瘫脸,天那么冷呢,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
“来来来,歇一歇歇一歇。”辛玄海把云寒天往后拉了拉,正色道,“想来这半月之期将至,药效该会初显——你的大婚之日准备得怎样?”
“送来的后服试过了,超华丽超漂亮哦!”余然跃到半空中,看见夏千秋依旧在连贯练习一套套剑法,抓狂道:“主人停一停啦!然然要抱抱!”
“千秋,好了。”眸中含了笑,嗯,很乖。
他顿了顿,道:“礼部这次很用心。”
夏千秋站好,伸手抱住余然。
最近她老是做同一个梦,梦见太阳神的那句“你该知,他不爱你”,梦见太阳神向她伸出了手,梦见一种……嗯……寂寞空虚的感觉。
还有……
“夜涵颜,你此生的劫唯‘情’一字而已……”
夜,涵颜?
夏千秋微怔,昨日梦尽前似模糊闪过一个场景——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贵在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面前,似乎在唤——“父上”?
那一刻,脑子似有意识地蹦出一个名字——“夜白”?
沉浸于自己思绪中的她并未发现那汉白玉坠又亮了几下。
“主人?”余然伸爪拍她的脸,“你怎么了?”
夏千秋抬眸,下意识张了口:没事。
回过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声哑,却意外听见一个沙哑浑浊的声音,似是……从自己口中发出?
“刚刚,是主人发出了声音?!”某狐尖叫。
立刻两道目光被吸引过来,辛玄海得意洋洋:“哈,看来药效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你尝试练习发音吧,不过如果嗓子难受要注意休息——当然,我的药也不用煎了吧呵呵……”
某女睁着无辜的眼茫然,然后……头被人摸了,还一下一下的。
夏千秋抬头,对上某云清冷的眼,他道:“那最近便不要练剑了——朕教你。”
什么?
还没来得及弄懂,手中长剑已被人收了去,身子已被人拉着进屋吃茶点了。
辛玄海见“众人”忽视了自己这个主要功臣,立刻开始刷存在感:“对了寒天,你那三千佳丽最后怎么收场了?”
“纳了。”
辛玄海傻眼:“宠幸了?”
很冷很冷的目光让某辛打了个冷颤,不过兴许顾念“功臣”之名,前者只是回道:“闲置了。”
闲,置,了?
说得跟个摆设似的。
这边“热火朝天”,那边正在进行“心灵沟通”。
“然然,初见时你说的使命是什么?”女主想到什么,忙“问”。
余然有些奇怪她为何扯到这上面,但还是答:“让你与夏千秋半魂合一呀。”
夏:那使命不就完成了吗?
余:对呀。
夏:那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不复昔日满眼可怜,余然跟某辛一样得意洋洋:因为你的使命就是回到这里重新恢复夏千秋的身份呀。
夏千秋第一次感觉到了被骗的滋味。
不过当然,她被辛玄海又“骗”了一次,跟半个月前一样。
当天下午,当她兴高采烈地一个人在偏殿张嘴发声时,忽而脑中一痛,接着如半月前一样的场景重演。
只是这一次,汉白玉坠并没有“帮”她。
“呕,呕……”身子一软滑落到地上,夏千秋蜷缩着身子颤抖。
随着脑中疼痛加剧,血更是一口一口地往外吐。
夜涵颜,你既向往人间,父神便允你下凡历劫……
记住,勿动情……
正殿里。
“千秋主人!”高兴地化为人形的余然在桌旁一怔,手中拿着的吃食因她手的一抖摔落在了桌上。
裙袂翻飞,余然起身,迅速“飘”向了侧殿。
后面两人自是心中一紧,跟了上去。
“千秋?!”
“小美人儿?!”
将昏死过去的夏千秋扶上了床,余然又心疼又气愤:“姓辛的你那药的副作用怎么又来了?!”
“我没给她吃药呀。”辛玄海只觉头大,“本来只要把脑中污血吐出来就好呀,没病不痛的,这小美人儿怎么这般……”
“朕真要将你‘江南第一名医’的牌子拆了!”绣着金丝的宽袖猛地一甩,云寒天紧紧盯着辛玄海,眼中泛着杀气。
我的姑奶奶呀,你能不能别这么时不时吐血啊?
辛玄海擦了把额边的汗,抖着手半是不舍半是惧怕地将那剩下两颗中的其中一颗护心丸又喂给了夏千秋。
明明脉象很稳,只是细得不似常人,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又一次地将“万能神药”喂给了夏千秋。
小美人儿,你吃了我两颗宝贝儿……
“噗”身子一震,腥甜感又在舌尖蔓延。
你若动了情,本座便不会饶你……
双眸忽而睁开,慢慢的是惊慌。
“你看,醒了吧。”辛玄海强笑道。
他的药啊……
“千秋。”合着的眼皮掀开,云寒天松了口气,伸手,“你吓死朕了。”
望着那只修长的手,夏千秋迷茫了眼,闪过无数遍的话在脑中炸开。
你该知,他不爱你……
记住,勿动情……
夜涵颜。你此生的劫唯‘情’一字而已……
颤抖着伸出手,落入他冰凉的手掌中,夏千秋与他十指相扣——
似是注定了劫。
连云寒天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莫名心安的感觉。
四周似全无人烟,画面中独留他们相握的手。
隐蔽处,似有人悄悄地闪身而过。
“千秋主人以后不会吐血了吧。”余然怒视着辛玄海,银光闪闪的眸瞪得滚圆。
“这个……”辛玄海都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若是口能言了,应是不会了。”
小美人儿真是对他的医术有极大的挑战啊……
“那就好啦!”余然顿时喜笑颜开,“让我想想要先教千秋主人什么呢?唔……先让主人学会叫我的名字好了!”
似是觉察到自己的愣神,待夏千秋坐起后云寒天淡淡地抽回手:“朕说了,朕教她。”
辛玄海识相地摆手:“应该先让她学会念自己的名字。”
余然犯了难:“可是一般人不是先学唤‘爹娘’吗?”
“既然是朕教她,朕便决定她第一个词学什么。”云寒天说罢,便蹲下身子对上夏千秋的眼,“朕决定,第一个词是——”
“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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