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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乾并没有照顾苏芸儿的情绪,继续说道:
“小儿子为人办事,都比忠厚的大儿子要利落,他在军中很快就利用哥哥的关系站稳了脚跟。这之后,他走上了贩卖武器的行当,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连其他与军队相关的盐、军粮他也都插上了手。
他的能力很强,在他六十岁的时候,已经成了全国首富,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跻身为王国的统治阶级。
而他膝下四个孩子也都长大了,老大老二是和原来村落里的农妇所生,人也都忠厚老实,实在不适合继承他的家业。老三是和军阀之女所生,已经二十多岁,却整日吃喝玩乐,不思进取。
就老四最让他满意,虽然年纪小,却也最为顽皮,古灵精怪的,最是淘气,但一家人都很宠着他。而他,也是兄弟里面最有希望继承家业的,不光是那份机灵劲儿,更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皇家的人。他的母亲,是国王的妹妹,是为郡主。
说到这,苏芸儿又打断了刘乾,叽叽喳喳道:“这个小儿子真是可恶,这么坏,但是却有这么一个美满的家庭,真是让人羡慕。”
刘乾道:“别急,故事才刚刚开始呢。”
虽然小儿子是想百年以后,把家业传给老四的,可是,其他人却摸不准小儿子的想法。现在的小儿子,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只会打铁的铁匠了,而是握着国家经济命脉的达官贵人,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就是当时的国王,也要礼让三分。
于是,小儿子的几个婆娘,便为了让家业落到自己儿子的手里,展开了一场又一场的斗争。一开始,大家也就互相整整对方,让对方在小儿子面前失了面子,贬低对方在小儿子眼中的地位。
但是,老二却准备的非常好,不仅在各种试探和为难中如鱼得水,连最为小儿子心忧的打铁的本领,也掌握了十分。
而老大和老三则被整的灰头土脸,渐渐也对老四娘俩心生怨恨。于是他们联合老二,一起对付老四。
三人齐心之后,搞事的老四终于翻不起浪来了,甚至,大部分时候却反而打了自己的脸。终于,有一次事情,让小儿子大发雷霆。
这天,大儿子的孩子来老三玩,两人年纪差不多,又都喜欢某些玩意,所以关系十分要好。
“哥,你怎么了?”苏芸儿奇怪地问道。
刘乾擦去眼角的泪,抽了抽鼻子,道:“没事,我们继续说故事。”
而这一幕正好被老四的母亲看到了,于是她便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她叫来老四,对他说,等会去老三的院子里,会看到和老三差不多年纪的哥哥,你要缠着这哥哥,无论用什么方法,听明白了没有?
老四年纪小,却最听母亲的话,就点头答应了。他就跑去老三的院子里,正好看到两人。老三虽然是和老四不对付,但那也是和他的母亲,毕竟老四才九岁,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于是老三便把老四叫过来,给他介绍这位堂兄认识。而老四似乎也对堂兄很感兴趣,一直要拉着他做游戏。两人便陪着老四玩了一会,就在这时候,老三的仆人过来传唤,说老三的母亲找他,于是老三只好拜托堂兄照顾老四,自己去见母亲。
原来是老四的母亲,郡主的计划,她派人跟老三的母亲,那个军阀之女诉苦,谈出条件,要是能够两房合作该多好。然而等老三到了的时候,郡主已经走了,只留下手下的婢女说明情况,而见母亲与之相谈甚欢,心里有话,却也只能留下来等人走了再说。
那婢女拖了好久,这才离去。而老三在场,也总算是听明白了,这是和母亲商量着礼品。老三了解母亲,她是军阀之女,所以性格强势,说一不二,所以只能跟她和颜相商,要是吹胡子瞪眼睛,那事情多半办不了。于是,老三给她解释了一大通,这才让她明白过来现在的处境。
可就在这时候,自己的院子里却传来了巨大的吼声,那是小儿子的声音!很快,所有人都到了。只见院子里,堂兄倒坐在地上,而老四母子却蹲在地上,搂着一起嚎啕大哭。
原来,小儿子想要见老四,没想到在老四的院子里没看见人,一通询问下才找到了这里。但进门,他就看到了他最不想见到的人——堂兄!
当初杀了哥哥之后,小儿子由于心中有愧,于是好好待哥哥的家人。但因为忌惮,所以他不想让几个儿子和堂兄混在一起,于是一年到头,也只有新年的时候能见上一面。
没想到,这次来院子里,却看到堂兄手里拿着一端削尖了的木棍,追着老四到处跑。二话不说,恐惧和愤怒涌了上来,小儿子上去就是一脚把堂兄踢倒在地,护住身后的老四。
原本还只是个误会,只要堂兄缓过神来,说明情况,这只是在做游戏而已。可就在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郡主带着许多五大三粗的侍卫进来,上去就是给堂兄一巴掌,而后就是放任侍卫的拳打脚踢。而她本人,却贤妻良母似的抱住了惊吓了的孩子,柔声细语地安慰。
老三想要上去辩解,却被老二老大拉住了。于是,堂兄被小儿子随便找了个罪名发配去了边疆,连他的家人都跟着遭了秧,一起去了。
自此,矛盾就一发不可收拾,老三原本一个温和的人,则变成了出谋划策的阴险毒辣的人。两方的对抗越演越烈,从生活上的琐事变成生意上的大事,最后,更涉及到了人身安全。
可是,最终老三他们还是失败了,只因为老四的母亲,是郡主。而后果,便是老大变成了痴呆,老二惨死,老三也险些丧命,从此落魄,变成了和以前一样,整日吃喝玩乐的浪荡子。
“这,好惨啊。”苏芸儿道。
“是啊,有点惨。”刘乾摇了摇头,收了心神。
苏芸儿挠了挠头,问道:“那接下来呢?”
“没有了,故事到这就结束了?”
“结束了?不会吧?那最后到底是谁继承了家业啊。”
刘乾皱了皱眉头:“我没亲眼看到,但想来是老四无疑了。”
“啊,真的是那个可恶的老四啊,一想到他那狠毒的娘亲就觉得好气!等等——哥你刚才说什么?你没亲眼看到?”苏芸儿似乎发现新大陆一般,抓着刘乾话里的漏洞不放。
“额,这个,我的意思是说,我还没想好。”
“不对,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苏芸儿指着刘乾的鼻子道:“你就是那个老三对不对?”
“啊?”
“不否认就是承认了!哼哼!”,苏芸儿气歪了鼻子:“哥,你要回家乡的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我来亲自为你出气!”
刘乾一拍额头,苦笑道:“那只是个故事罢了,你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
“说我扯,你既然不承认,我就好好跟你摆事实,讲道理。”苏芸儿扬了扬眉头,道:“你看,你说故事的时候,其他的事都没仔细说,都只是略过一下就没了。可是在讲堂兄的那件事的时候,你又是抹眼泪又是把细节交代的那么清楚,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事,你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还有……”
刘乾闻言愕然,没想到这鬼灵精怪的苏芸儿还真不赖,只好承认道:“不错,故事里的老三就是我,那个整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浪荡子。”
“别这样说嘛,我就觉得你很厉害啊,哥。”苏芸儿锤了一下刘乾胸口,安慰道。
“但不还是输了吗?最后。”
“可是,可是,你至少还跟那郡主斗了那么久啊,这已经很厉害了,要是芸儿上,绝对想不出来任何计划,没两天就被整倒了。”苏芸儿有些措辞不及,胡乱说道。
刘乾摸了摸苏芸儿的头,笑道:“那你还说要帮我出气,你怎么帮我啊!”
“当然是拳头啊!”苏芸儿得意洋洋的挥了挥小拳头,道:“哥哥是正人君子,自然不会做这种欺负弱小的事;可我就不同了啊,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任性捣蛋是我常干的事,保证让你满意。”
刘乾摇头笑笑:“不说这些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毕竟当初我的想法也只是吃喝玩乐一辈子,现在也是这样,不都一样嘛,没啥区别。”
“肯定有区别。”苏芸儿据理力争,却想不出什么措辞,一时愣在那苦苦思索。
摆了摆手,刘乾转身离去:“不要纠结这个了,前线最近会有大动作,有精力考虑这个,还不如把时间放在准备大战上面。”
“哼!我还偏偏不!”
…………
刘乾所不知道的是,他嘴里的老四,其实也早就死了。而他自己,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死了。
外界,霸业集团。
说来有趣,这个原本以军火起家的势力,现在确实靠着一种叫做“长生不老药”的药物而出名。这种由珍贵药材制作,工艺隐秘考究的药丸,据说吃了之后,能够增加十年的寿命!
虽然和真正的长生不老药不能比,但是,这十年的寿命,就是令人难以抵制的巨大诱惑!更何况,真正的长生不老药,是仙神才有的东西,哪能弄到呢?
可就是这十年的寿命,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得到的。就拿上一颗长生不老药,据说是被某个家族以整整壹佰亿亿的价格才拿下!壹佰亿亿,何其夸张的数字!
而这药,究竟是真是假,众说纷纭,可是如今已经一百一十岁依旧康建的董事长,刘钢,就跟活招牌一样。今年一百一十岁的大寿,据说老人家还要亲自上台献唱,实在不可思议!
霸业集团已经大不如前了,自从五十年前刘老爷子失去了他的小儿子之后,就曾一度一蹶不振,不再理集团的事务。而且,据说当时还变卖了一部分产业,这就不得而知了。
让出了其在军火和科技上的前沿地位,老人家将方向放在了研究药品上,而研究的项目,正是长生不老药。经过了五十年的研究积累,已经有了产品,那就是一代的长生不老药,号称能够吃一颗多活十年!
而这药的第一位使用者,正是刘钢。
此刻,老爷子躺在摇椅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董事长,陆院长那边传来消息,说实验出了问题。”
“什么?”老爷子一惊,整个儿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瞧着那手下,颤巍巍道:“出什么事了?”
手下扶着老人坐好,他这才说道:“陆院长说,技术不够,由于之前的失误,导致失去了大量的资料,连和元石的联系都中断了。要是想要恢复运转,恐怕要更多人加入研究。”
刘钢松了口气,道:“不就是要钱吗,你问他要多少。”咳嗽了一声,结果手下递过来的手帕擦擦嘴,还了回去。
手下接过毛巾,放在一旁侍奉的人身上,将这些不相干的人都赶了出去,这才继续道:“老爷子,他要的不是钱,而是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刘钢来了兴趣。
“是一颗长生不老药!”
刘钢闻言轻笑起来:“他陆君真是打的好算盘,嗯——不对,这应该不是他能想到的,一定是徐晟林那小东西搞的鬼。哼,这徐家,觊觎长生不老药,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还真是贪呐,当初给他的那些军火线还没完全吃下去,就盯上这个了!”
“那,老爷子,我们要不要给他们?”手下试探着,语气越来越轻,唯恐刺激到老爷子。
刘钢拍了拍手下的手,道:“赵岑呐,你是最清楚我身体情况的,老爷子我命还长着呢,可是这徐晟林,恐怕没这么长的命了。”
赵岑,刘钢如今的心腹,也是一流的保健医生,负责刘钢的饮食作息,而集团方面的讯息,也多是由他来传递的。他听了这话,好奇地问道:“老爷子,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刘钢嗤笑一声:“因为他的吃相,太难看了!”
“那,长生不老药……”
“给,他这是吃定我了,要知道,这可是我活到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赵岑赶忙把头埋下,仿佛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一般,等老人家喝完了养生茶,这才退下。
刘钢则躺回了摇椅,怯意地闭上了眼睛,却不知这颗人老成精的心,在思量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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