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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紫铃走出天下楼,颜长音眼色一暗。
“圣女大人?”看着颜长音不动声色地往另一个方向走,紫铃有些不解。
现在不是应该回定国公府吗?
颜长音回头,对紫铃点了点头。
天下楼拍卖会,整整进行了一整天。
夜晚的东街有些湿冷。
颜长音走进了一间小巷子里。
一头被堵住,一头可以过人。
紫铃在颜长音进入小巷子的那一刻,整个人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颜长音与紫铃两人背靠背。
轻轻将两鬓垂着的头发抚在发髻之上,颜长音红唇唇尾一勾,柳眉斜飞入鬓,凤眸渐冷。
“怎么?不出来?”
在走出天下楼的那一刻,她就发现了身后的尾巴。
“颜长音!把东西叫出来!”
衣衫于风激烈摩擦的声音响起。
道和一身华贵灰衫飞驰而出,看着两人眉间阴戾尽显。
随着道和的现身,朽月山庄的弟子也纷纷涌入了这个巷子,墙上地上,树上,暗下,将颜长音紫铃围在了这里。
“忽——!”
锦瑟卫分队的上百人,突然出现!
“朽月山庄的庄主?道和?”颜长音身在危险之中丝毫没有惧意,看向的道和缓缓说道。
道和没动,似乎已经不耐烦。
“怎么?在天下楼拍卖会没拍到就这这里抢了?”颜长音讽刺出口。
朽月山庄,行事素来张狂,说是名门正派,不如说是伪君子的江湖邪派。
“哼!你知道就好!快些把东西交出来,你也好死得利索一些!”道和表情更显丑恶,一条伤疤从眉心到下巴,黝黑的皮肤被分成两半。
“这么着急,假腿不行了?”颜长音咧嘴一笑,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道和的左腿上。
“呵!竟然你这么想死,老夫成全你!”
道和暴怒,看着颜长音脸上的讽刺飞快地向颜长音打去。
一时间,小巷子里战作一团。
“呵!名门正派的朽月山庄,也不过是一介伪君子罢了!”颜长音长剑出鞘,看着道和喊道。
口头之争,也不能弱了去!
“啪——!”剑于剑互砍的声音将人的耳膜震得生疼。
颜长音一个冷笑。
“噗呲——!”银光将月色敛尽。
一把飞镖向道和飞去。
“嗤——!”
道和在飞镖之中快速转换着身形,却还是被一只飞镖划伤了手臂。
“呵!黄口小儿!一把飞镖就想要老夫的命,不知死活!”道和猖狂一笑,利爪一把朝颜长音肩膀抓去。
“砰——!”
颜长音步法飞快移到了道和身后,一块大石被颜长音举起扔向道和,却被道和飞速躲了过去。
从烟尘中走出来,道和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黑色的气焰。
颜长音长眉一挑。
道和,朽月山庄的庄主,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黑色的气在道和身上环绕,随着时间的汇聚,也呈现出一个更浓的样子。
“呼——!”双掌合十,颜长音的身上,也冒出了一层淡淡的势,血红色的气在身上汇聚,气势,也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呵!南藤的圣女,血红色的气,老夫看吗也不是什么好人!”道和看着颜长音的身上包裹着的气浓度居然可与自己相争,震惊之余,却狂笑讽道。
“不好看?”颜长音瘪眉一说。
“那换一个好了!”随即身上的血红色气被一阵突然出现的蓝色覆盖,气势,比之前更加恐怖!
“你……你怎么会有两种?!”道和看着颜长音身上围绕着的蓝色气旋瞪大了瞳孔,惊诧问道。
“哼!就算你是惊世奇才,今天也得死在我道和手下了!”道和凶戾的脸上闪烁着嫉妒的光芒,看着颜长音狠狠说道。
“呵!”今天谁死在谁手中,还不一定呢!
“哈!”
蓝色的气旋跃动在颜长音周围,将她的长发吹起,在空中转过几个轮回。
纤细的手指隔空一点,蓝色的气旋冲向道和,在空中形成一段绚烂的霓虹。
“砰——!”道和猛地被蓝色的气击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道和眼神惊恐地看着颜长音,他的内功,有四十年,加上这些年来篡夺的,至少有六十年功力,而颜长音才二十岁不到,不可能有可以和他比肩的功力,她……是怎么做到的?!
低头,却看见自己先前被飞镖划伤的手臂之上,皮肤已经在泛黑腐烂!
“可恶!颜长音,朽月山庄是不会放过你的!”道和眼中恐惧的神色渐渐蔓出,无力地威胁道。
“你当我,当南藤的名号是买来的吗?”颜长音一笑,眸中的危险在翻滚。
再来,她再杀好了!
抬手,伸掌。
蓝色的气旋向着道和击去。
蓝色弥天,在空气之中翻卷,又猛地朝道和击去。
“砰——!”
道和抬手想要抵抗,却猛然发觉内力迅速流失。
一瞬之间,蓝色将残余红色吞噬。
狂暴的力量将那一方墙击垮吞噬。
从此,这世上再无道和!
“圣女大人!”
紫铃和锦瑟卫手拿一把染血的剑,对颜长音叩首道。
“好样的!走吧,回家了!”
锦瑟卫一人一包化尸粉倒在地上的尸体之上。
地上湿热一片,却没了血腥味和尸体。
而在颜长音等人走了之后,这个地方,却再次出现了一批人。
为首的黑衣少年看着干净的地上,在看了看颜长音离开的方向。
“门主……”黑衣的长老迟疑问道。
他们……就这么放弃地神晶?
“走吧,颜长音,咱们不差这一块地神晶,何必去招惹这么一个人。”黑衣的少年嘴角向上一勾,道。——阳光明媚,夏日正好。
颜长音一大早就起了床,看着手中拖着的地神晶新奇不已。
地神晶,如水晶一般透明,七彩绚丽。
可这东西,却比水晶珍贵多了,不像水晶一般易碎。相反的,它是天下第一硬质材料。
生于水晶之心,历经万年形成。
“圣女大人,马车备好了。”紫铃走了进来,说道。
“走吧。”拿起地神晶装在一个盒子里递给紫铃,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行至马车之前,却看见两个许久没见的身影。
“父亲?”颜长音挑眉,看着这个脸色不愉的中年男人喊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父亲!”颜秉承看着颜长音嬉笑的脸突然愤怒道。
“你有什么事吗?”颜长音瘪眉。
“你母亲病倒了,你有什么话说!”颜秉承黑脸不变,吼道。
“余佩莲?我能有什么话说,她生病就生病了呗,你这么有钱,还能让她死了?”颜长音明了,看来她还是说了呀。
“逆女!她这个样子不是你打的吗?!”颜秉承看着颜长音这番事不关己的样子暴怒出口。
“我打的?证据呢?”颜长音觉得好笑,反问道。
“证据?她和歌儿亲眼看见的!”
“亲眼看见?”颜长音语气婉转。又说道:“大半夜的自己不睡觉,还被打了?父亲您可得好好想想,为什么她会大半夜不睡觉的合衣坐在屋子里吧!”
颜秉承一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哼!你要证据,我就遣人去找!”甩绣怒言,颜秉承快步离去。
“怎么?还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颜长音看着依然站在这里的颜拓,开口。
“大姐,如果母亲多有得罪,还请你凉她妇人眼窄,饶过她。”颜拓一身青袍,看着颜长音的神情意味不明,开口说道。
“妇人眼窄?不知道余佩莲若是知道他最好的儿子这样当着她的仇人这般说她,会是何种感想?”颜长音一笑,跨上马车。
妇人眼窄?余佩莲的眼界,宽着呢!
马车扬尘,颜拓看着飞驰而去的马车,眼中思绪不明,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
穿行在偏远的小巷子里,颜长音再次认识到了鲁昌这个人的怪异。
按理老说,像这种有名有地位有钱的人不都是高门靓府大宅院奢华生活吗?
怎么到了鲁昌这里,就是这样随便的感觉呢呢?
看着门上摇摇欲坠的木质无字门匾,颜长音扯了扯嘴角。
却还没进去,就听见了来自院子里的动静。
“鲁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声年轻的咆哮传来。
颜长音挑了挑眉。
“滚!”一声鲁昌的怒吼传来。
“砰——!”肉与地面亲密接触的声音响起。
“你!”
颜长音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倒在地上。
而鲁昌手上拿着的,是一把长剑。
颜长音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鲁昌不是不会武功吗?
“哼!”年轻人坐了起来,对着鲁昌沉重哼了一声,转身气冲冲地出了院子。
“怎么了?”颜长音看着明显还没缓过神来的鲁昌笑问道。
“哼!拿个假的炼器磨石就想要我炼器,没门!”鲁昌向着刚才那人的方向大声说道。
颜长音笑了笑,向鲁昌手中的长剑伸了伸脖子,问道:“这是一把,长剑?”
鲁昌看着颜长音,就知道了她的来意。
听着这句话鲁昌讶异,把长剑伸到颜长音的眼前,说道:“这个?”
只见鲁昌的金色的气散落一点点到剑上,那把银剑,变成了一根黑色的双菱铁棍!
层层似黑皮的东西渐渐盖过了银剑!
颜长音看着这一幕震惊不已,这就是鲁昌的实力!
试想一下,若是一个人拿着一把剑,当你移动距离一位他不会再伤到你时,那剑却变成了一根双菱铁棍,并且高效率地从中飞刺而出,那得是多么恐怖的战力啊!
看着颜长音震惊的脸色,鲁昌得意地扬了扬头。
“我的地神晶呢?”
“咯。”颜长音伸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鲁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过去,捧在手中发出震震惊叹。
“嗤嗤~这就是晶中心,地神晶啊!”感叹了一句,鲁昌小心翼翼地将地神晶收回放在了心口。
再说道:“你要我帮你什么?”
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盒子,颜长音看着盒子垂眸说道:“帮我打开它。”
“不是炼器?!”鲁昌看着颜长音慢慢拿出一个盒子的动作吃惊道。
“嗯。这上面,应该有机关。”
“机关?我看看。”拿过盒子,鲁昌在盒底摸摸,又在盒壁摸摸。
“咦?”鲁昌诧异开口,抬腿走进了屋子。
简洁干净的屋子里,摆放着一些炼器器具。
鲁昌坐在小木桌子上面,细细地摆弄着枯藤玉盒。
“咦?”鲁昌突然发出诧异的声音。
“怎么了?”颜长音快步走过去,眉眼间,是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在意。
“你这个盒子,居然还有炼器之中的禁制!”鲁昌皱着眉头看着盒子沉思了几秒。
眼光一闪,鲁昌突然一唔,“难道,这盒子本身就是一件武器?!”
‘什么?!’颜长音心中震惊,这个盒子,是一件武器?!
“嗯……不行,我打不开。”摇了摇头,鲁昌看向颜长音说道。
“打不开?”颜长音沉声。
而在颜长音开口的那一刻。
这一方宅院,猛然涌现出几百颜长音的锦瑟卫。
“你要干什么?!”鲁昌窒声喊道。
“鲁昌大师,这次不论这盒子有没有打开,我都将地神晶给你,不反悔,可是,在下也希望鲁昌大师尽力而为。”淡淡开口,颜长音眸光似剑般锋利。
“……”
鲁昌沉默了几秒,然后若是他没能做到她满意的地步就把他杀了在把地神晶埋在他的坟里坟里吗?
“你不告诉我这个盒子的来历,我无法尽力。”鲁昌黑着脸,说道。
“我不能告诉你。”
白馥的秘密,她还没有探寻,可她也能看出,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既然这样,那就更加不能说出去。
“小娃娃,有些方法是有限制的,禁制这个东西,涉足很广,有些东西,你不说明,我很难想出一个确切的办法。”鲁昌话语一转,又继续说道:“就比如一些家族之中继承常用的办法,就是血脉禁制,有时候只需要一滴血,就可以打开。”
颜长音一愣,说道:“这个盒子,是我母亲留下的。”
鲁昌听着一顿,血亲?
“嗤——!”鲁昌一听,快速的拿起刀往颜长音手指上一划。
“你!”紫铃看着鲁昌的动作有些着急。
颜长音伸手表示稍安勿躁,看着鲁昌的动作。
鲁昌将颜长音冒出血滴的手指往盒子上的那个宝石上一点。
“骨碌碌——!”当颜长音手指上鲜血接触那颗红得反光的宝石之时,一阵红色的气缓缓冒出。
机关变换的声音响起。
“这是……”颜长音喃喃开口。
“开了!”颜长音和鲁昌两人同时震惊开口。
而盒子之内,是一本泛黄的锦布书籍!
“多谢。”颜长音飞速将盒子关上,冷冷说道。
“诶~小娃娃,那是什么啊?”鲁昌看着颜长音渐冷的脸丝毫没有惧意,凑到颜长音脸前说道。
“这里是一百万两白银,鲁昌大师,多谢了。”紫铃上前挡住鲁昌的步伐,挥手,抱着盒子的护卫将厚厚一叠银票递给鲁昌。
“哼!”鲁昌重重一哼。
就算他刚才是有那么点如果不是血脉禁制颜长音受到反噬就将颜长音要挟离开,可最后不是也证明了这就是血脉禁制吗?——烈阳西下,颜长音对紫铃吩咐准备好洗澡水。
“咕噜咕噜——”
将头埋入温热的水中,颜长音的脸被水闷的通红。
那个盒子里装的,是一本书和一封信。
书,是一本武功秘籍,叫《天音诀》,很凑巧的,那是一本音攻的绝技。
而那封信,是白馥的亲笔书信。多少年了,从白馥被颜秉承关起来开始,从白馥死在颜长音的眼前之时,她就已经没了母亲了。
可今日,她却在那封信里,知道了她还没死的确切信息。
可是,那也是她当时没死了,如今,又是怎么一副光景?
竟然一开始就准备离开,就准备将她一个人留下,就准备给她没有母爱的人生,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么一封给人希翼又让人绝望的信?!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唔……”
三千青丝在水中飘散,颜长音眯着眼在水中沉寂。
湿热的脸庞,不知是泪水,还是洗澡的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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