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快更新!无广告!
秀手拨弦,轻撩人心。
美人伴舞,颦蹙牵心。
红颜如玉,酒香沁心。一曲流水飞雁,一舞东施颦笑。
两美作伴,大厅里的人心也跟着飞起来了。
宛若烟雨江南,两美就在那楼阁间嬉笑玩耍,不时挽绣轻笑,年少的姑娘眉间带着羞,一时转身如同轻快的燕儿,九天仙女一般,伸手却是虚无,一步一眼,乐若婉歌。
我可以看出颜长歌这次准备得充分,或者说,颜秉承准备得充分。
作底的布料是北绣上寒的上等成品,一身轻纱粉装,是北绣的轻霓纱,更不要说其它,就是这两件,就更显她飘飘欲仙的气质。
定国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中,表演缓缓落幕。
有心人悄悄向高座的皇帝看去。
只见他面色似乎如常,但细看,却能够看出他眼中的惊艳。
燕妃平妃相视一眼,齐齐看向了颜长音的放向。
我笑了笑,对她俩露出了个放宽心的微笑。
“啪啪啪……”
安静几秒后,如浪涛般的掌声响起。
比起家道渐渐中落的林家沉香,定国公府的这个平阳第一美人的颜长歌,明显就要高出一头,林沉香在气势也略略输颜长歌一截。
我暗自叹息,本以为这两个女人会发生点什么,看来,是她高看了林沉香。
颜长歌微微垂首,目光微起波澜,似受宠若惊,看向了在场。
而身为宜王对面的颜长音,面对着颜长歌的方向,是明显看出那一丝角度的变化,颜长歌是向着宜王的。
暗自一笑,却见宜王看着自己一脸茫然。
她点头示意。
宜王抬头瞬间察觉到颜长歌的眼光,我明显感觉宜王愣了愣,随即转头,眼中一丝波澜都没起。
我看着这一幕憋住笑想看看颜长歌的脸色。
这一看,就看见她恶狠狠的样子,不禁摊了摊手。
她真是太无辜了好吧……
“来人,赏颜二小姐林大小姐白银千金,锦缎千匹!”
皇帝招手,大笑着赏赐两人。
“谢皇上!”叩首谢赏,伴随着满堂赞赏走下了台。
我抬头瞧见那最后一眼,不禁暗笑。
颜长歌,可不能为后。
皇帝出手阔绰,仅仅一个表演就赏赐了如此多的东西。
这一手阔绰,也表现出了燕朝的阔气国威。
一时间奉承不断。
好戏好酒之后,就是国事。
这年的百花宴,真是包罗万象。
“燕朝皇!”
这个时候,大靖的德阳候世子站了出来。
“大靖使者有何事?”
君玉绝心中了然,却也问道。
“我国皇上愿与贵国通商!”
一声果断的话一出,一位使者站了出来,手中呈上一份文案。
“这是我国的相关事宜的文案,还请燕朝皇考虑考虑。”江城宴俯身,以示诚意。
燕朝皇点头,笑喊着外交部大臣道:“刘海!”
人群中某个大吃大喝的人蓦然听见一声叫唤,连滚带爬走了出来。
“皇上!”
君玉绝脸色不愉,随即又淡了,自己不也正是看在这人极大的弱点才将这个位置给他的吗?
“拿去看看,到时候和朕和众位大臣商议。”嘴角微抽,示意太监总管王总管递给他。
“是!”
刘海垂首,身体呈现浑圆一坨,面上挂着圆滑的笑。
我看着这刘海,眼中却闪过一些信息。
礼部的刘海,官位不大,却总是被皇帝允以重任。
我本以为是皇帝挂着礼部尚书安定朝中的人嘴。以至于不太用礼部尚书却用这个刘海。
现在看来,是这个刘海在一些方面真的不能处于高位。
刘海其人,长得浑圆,处事圆滑,嘴上功夫也甚为厉害。
据说,当初皇帝找到这么个天生当外交员的人的时候,刘海还是一个饭馆里的小厮,却因为总是偷吃,被老板频频辞退,后来遇见了君玉绝,被发掘了他之才,这也才在吃上得偿所愿。
刘海将文案交给手下。
君玉绝仰首,正准备说什么,却见刘海又要说什么的样子。
憋得涨红的脸一副死猪的样子,看得周围窃窃私语。
“刘海,你怎么了?”
君玉绝脸色不善,今天这里人可多了,丢了他的脸,他就削他的肉!
脸一虎,把一众人都吓着三分,帝王不愉,那还得了。
却见刘海瞧见皇帝理自己了,颇为激动地说着:“皇上……臣……臣要离开……”
一副姿势别扭至极,却极其生动,这些人一开就知道怎么回事。
“哈哈……”
一群人笑了起来。
这个刘海,贪嘴的下场就是尿急!
“去吧!”
清了清嗓子,让会场安静下来之后,君玉绝说道。
刘海在笑声中散场,一如鲁迅笔下的孔乙己,活在他人的笑声之中,不同的是,人们对刘海的笑,多是善意或者无恶意的揶揄。
我瞧见这满室笑着的人,看着这灵活的胖子手脚利落的关上门,退出的步子,明了了。
这个胖子,在朝中想必比起那些脸面上好看的人,仇人少多了。
看向那礼部尚书,林斯脸上却也没有什么恶意,想来,这上司并不在乎君玉绝将一些东西交给刘海看了。
我觉着,这刘海真是本事高了。
说来,这林斯就是燕妃林雪燕的父亲,这样说来,皇帝的老丈人,目前皇帝唯一一位皇子的外公,的确不需要在意一小部分的事务不在自己这里,毕竟,大头的还是自己占。
而这个皇帝亲手封赐的小官,也是他和皇帝的心腹,自然不能为仇。
抬眉轻笑,对宜王传音入密:你皇兄的眼光,挺毒。
相视一眼,两人唇尾勾出一丝微波的笑。酒席间笑谈,君玉绝和一群大臣笑谈着。
这时候,一声人未到声先到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上!”
“皇上!”
我挑眉,那不是刘海的声音吗?会场安静下来,门口的侍卫走了进来。
“皇上!”
侍卫在君玉绝耳边耳语几句,就看见君玉绝脸色有些疑惑。
点头,立马进来一个胖子。
他挪动着身体,众人忽然看见了一个人在他背后。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胖子不可思议,敢情这胖子自己把这个血淋淋的人背了进来。
一个血人凹凸出现在皇帝的地方。
君玉绝一个挺马站起。
“怎么回事?!”
堂中安安静静,就等着刘海说。
“皇上!臣去上茅房,结果在花园看见了这个人匆匆走过,本以为是侍人,却没想到回来就看见这个人躺在我路过的假山之后,臣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说不定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见他昏迷,就带回来了。”轩逸亭极大,后方连着一座桥,不足十步的桥一过,便是一座极大的花园,那就是东湖这一方的岸边,因为皇帝百花宴每年都会在轩逸亭,所以也便将这附近改成了这副模样。皇帝在的地方突然出现了类似刺客的人,会场一下子浮现吸气声。
而我,则安静地等着皇帝点我的名去查东西。
真是,好一场大戏。
君玉绝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了一声极其压抑的咳嗽声。
那一声绵长的咳嗽前的吸气,仿佛是能将肺吸出来般。
这个人,受了极重的伤!
“哇——!”
一口黑血倾吐而出。
门口的一大批侍卫入门牢牢护住了皇帝。
他眉头紧锁。“皇,皇上!”终于能开口说话,那人极其用力地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在一圈的尖锐长矛之下,开始呼救。
“怎么回事?!”
面色不善的君玉绝似乎终于被磨掉了耐心,大声质问。
“皇上!蒋大人有难!”……
月捎中天,此刻天色几近半夜。铿铿锵锵的铁甲声贯穿人耳。蒋大人是君玉绝手下的一个自己人,今日下午蒋大人的姨娘去左相府找身为左相府侍卫的表侄子,却惊闻密事,死了侄子,逃回了蒋府。
刚将秘闻告诉蒋大人,一群黑衣人就闯入了蒋府,剩下了这个唯一的蒋府侍卫,而蒋大人,我猜测应该躲起来了。
群臣觉得皇帝去危险,加上听说左相因为以前其弟混迹江湖,指不定府中有什么武林高手,皇帝就遣了魏大将军和她带领一千御林军去左相府。平阳的夜晚,在这内城全是权贵的地盘,是极静的。
此刻就算是军队的声音彻耳,那些早已经被提示过事不关己好高挂起的人,也自然不会凑热闹。
不过是,不会一夜好眠罢了。“早闻魏将军乃燕朝国之栋梁,为燕朝立下汗马功劳,今日有幸与魏将军一起查明真相,实乃小女子大运啊!”我恬笑着调侃。
魏将军魏良臣是燕朝先皇时就封下的一品大将军,年近三十五的人,正是壮年,是个忠诚于皇帝的男人。
早年燕朝边境戎族来犯时,曾为燕朝立下汗马功劳。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无疑是尊敬的。
路途的间隙,也攀谈了起来。
“哈哈,颜大小姐也是武功盖世让魏某佩服啊!”同样一个江湖之中的拱手。
聪明人都是心明如镜的。
她今晚被叫出来的目的,谁人不晓?
我爽快笑着,颜大小姐,我记得刚才燕朝皇也是这么说的。
既然是颜大小姐,也就不是南藤圣女,不过这样,倒也和她意。结束一段谈话,两人都严肃了起来。
和魏将军相视一眼,我和魏将军分头带着人包围左相府的另一边。
皇帝言不信左相谋害他人,何况是官友蒋大人,所以她们,也要先将这府,给包围起来。
左相府极大,却因为秦原唯一的弟弟失踪之后,左相夫人死后,变得空荡至极,就算侍女多,也盖不住冰冷的没有人气。
很容易地将左相府包围起来,我看着这府扁,心中闪过千思万绪。
这一路,心中一股不同于往日平静的躁动愈演愈烈,似有不安,似有不甘。
摇了摇头,我真是多愁善感呐,这个时候,我怎么反倒变得这么犹豫。
为政者在变,朝臣也跟着变,这难道不是自古以来的普通现象吗?
可惜左相英明一世,最后毁在了自己最忠诚的皇帝手上。
我抬步和魏将军带着一群侍卫缓缓走入这府。
夜晚的左相府,似乎更加阴冷,院子里倒是灯火通明,五步一石灯,盏盏皆亮。
没有遇见侍女,没有遇见反抗的左相府死士,这座府邸安静得好像没人居住。
“左相。”
院子里一棵老槐树,遮天蔽日的枝叶在夜晚就是一处让人没有安全感的地方。
我和魏将军缓步而去。
这个老人就这样坐在树下,安详,也平静。
他穿着一身朝服,发冠衣服整齐穿戴着。
新帝继位,一品大官的官府,在样式上是稍加变动了的。
我看着那一抹在月光下灼灼生辉的蓝,想着,他应该是在拜见先皇。
“来了。”
一月的软禁,本已年迈的左相如今更加枯瘦,枯骨拉朽的声音平静,好似阳光微暖之时,我与他庭中闲聊。
“左相,你通敌叛国罪名以定。”
我亦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看着月光下的老人,心中不明。
她不信左相通敌叛国,可就算左相没有通敌叛国,其他两项罪名就足以让他定罪。
木质的椅子转动的声音犹如树枝断裂。
那椅子就这样转过来。
面前一个老人,他看着我,安静地看着。
透过那双老去的眼睛,我似乎看到了许多。
年轻时候的踌躇满志,中年时候的家庭美满,后来的亲兄失踪,老来的……魂断王庭。
不懂那眼中的深沉情绪从何而来。
我只感觉到了那眼中的失意、失望,还有淡淡的绝望。老槐树下的老人,安静地望着远方,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可隐隐中我似乎有些意识到,那个方向,一定有他很重要的人。
或许是他的外甥君炎,又或许,是他的弟弟,秦渊。
他就这么坐在那老槐树下,身旁全身手握武器的御林军,可他的神色,却丝毫不在意。
在翻查左相府的时候,在一处暗室果然发现了和莽野虚原的通信。
不过看见的,都是一些通章证明,可以看出他和虚原之中的某个军阀交往频繁,却没有实际的信。
看这个痕迹,似乎不是外人放入。
难道……左相真的叛国了?
但是……一个身在狂澜的燕朝,一个身在莽野腹地的虚原,一个燕朝的国相,一个莽野的军阀,就算是叛国了、勾结了,又是怎么个判法的呢?
不说相隔甚远,就是这样一通可有可无的证明,又能说明什么呢?
难道……是有什么其他的秘密?而这些原本装着信件如今却只剩下虚原军阀印章的信封,是秦原自己做的吗?
军阀印章不可能为假,那么……就是秦原自己销毁了信件!
甩了甩有些乱的脑子,我将这些东西一一收好,作为左相的罪证。派人去叫了皇帝,魏将军过来与我对视一眼。
“来人!去南城捉拿左相府出逃侍卫!”魏将军一声大吼,看了我一眼,带着人去了南城口。
我算着时间,这个时候,那个人应该还没跑远。
燕朝皇一到左相府,定了叛国的罪,那边应该就到了。
我勾了勾嘴角。
真是何其嘲讽。在一处房间走动间,我突然注意到某个闪动的东西。
‘那是什么?’
我弯着身,伸手去够。
到手之后,我慢慢伸开手掌,这是我的手镯!
犹记得那个夜晚。
在我被颜秉承送给南藤一个外门弟子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他的不怀好意,却始终没有机会逃走。
就在那一晚,在东风涯边,那个外门弟子开始动手履行他杀了自己的诺言。
却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衣人夺过了利器,杀了那个外门弟子。
而那晚,我同样失去了白馥留给我唯一的她的手镯。
而为什么……现在我又在这里找到了?
我很确定,这个手镯的确是被那个黑衣人拿走了,那为什么会再次出现在左相府?
蓦地想起了那个惊鸿一瞥的女子,那个左相府的小姐,秦妙语!
为什么她跟自己那么像?
秦原,你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又或者……我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将手镯戴回手腕,我的脑子里满是各种事情的思绪。
一晚的躁动,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明显,心中闷闷的,却又疼痛着。
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死寂的左相府传来士兵甲胃的声音,我抬步,走了出去。
月光下,银光的手镯散发着几丝紫色的光芒。
“参见皇上!”
我半跪在燕朝皇面前,手中呈着左相通敌叛国的罪证。
“哼——!”
君玉绝气恼地将信封摔在地上。
跟着来的一众臣子连忙上前,看着那是官都熟悉无比的虚原军阀印章,实在觉得不可思议!“秦原在哪?!”
君玉绝的帝王之气在这一刻爆发得丝毫不差。
“皇上!”
上百个御林军押着秦原,叩首在君玉绝的身前。
“秦原!你有什么话说?!”
他将一封封书信打在秦原的脸上,暴怒的声音响彻在左相府。一如他一开始知道了左相叛国的消息一般,满是不可置信和怒不可恕。
纸张打在他的雪白鬓发,打在他眉的皱纹间,也仿佛,打在了他疲惫的心间。
他垂首,看了一眼满地的通信记录,双臂抬起,放在地上,一曲身,深深叩头。
“砰——!”
站在君玉绝身旁的我,将这一声无比清晰地听进了心底。
也将左相那愧疚却无后悔的苍老的面容,那滴血的额头,深深印在了心底。
“老臣,无话可说。”深秋的夜风有些冷,而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左相府,比别处更冷。
没有朝臣的窃窃私语,没有杯子玉器的撞地声。
有的,只是一个老人额头滴血的声音,和众人极轻极轻地呼吸声。“皇上!左相府出逃侍人已经捉拿!”
魏将军胜利的消息打破了沉寂。一个肉体重重落地的声音响起。我抬头看着这人,这,就是那个老人了吧。这个时候,躲着逃命的蒋御史走了出来。
“皇上!就是这个婆子!”
蒋御史的声音很大,也或许,是这里太静。
我听着,只觉得直击心灵深处。“说!是怎么回事?!”
“皇上饶命啊!”
那婆子不停地求着饶。
而在旁押着婆子的侍卫,就这样扯着她的衣领。
任由婆子向下磕头的动作将刀尖撞在剪头,落下一道道浅却流血的伤痕。
“说!把你那被我小妾听见的都说出来!”
蒋御史一天都窝囊地躲起来,似乎已经气极。
抬脚就要踢婆子。
“啊——!”
尖叫声再次响起。
“我说!我说!”
“我伺候过的夫人,不是原来的夫人!”
“你说什么?”君玉绝看向婆子,又看向左相。
蒋御史惊起,跑了过去。
“继续说!”
婆子一个哆嗦继续说道:“左相的夫人不止一个人!”
“左相的夫人不是先郡主慧城郡主吗?!”
慧城郡主,先帝时期唯一一位权利滔天亲王的嫡女,也是亲王和亲王妃的唯一一位子嗣。
当年慧城郡主一出生,就被先皇赐封号慧城,一出生就是郡主。
慧城郡主荣贵宠极一时,甚至连封地,就是两座大城,其中,还有上三城之一的慧城!
更何况还是唯一一位亲王捧在手心里疼的人。
在慧城郡主年少之时,那年春试,燕朝才子文坛上突然惊现一位秦原,以绝对的头脑和才学拿到了状元。
年少的慧城芳心暗许,本来,亲王妃死活不同意嫁女,无奈秦原真诚,打动了慧城,也打动了亲王妃。
当年一场盛世婚礼,红妆十里,真是连普通公主都比不上。
而左相,更是传言极爱郡主,又怎么会不止一位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郡主在生下大小姐的时候就难产死了!”
那婆子似乎回忆起什么了来,一时间居然潸然泪下。
左相府大小姐,就是秦宦妃了,君炎的生母。
“不可能啊?那秦二小姐是怎么来的?!”
蒋御史惊呼。
“之后的夫人是长公主安山公主!”
婆子继续撂出了一个惊天地雷。
“怎么会?……”
群臣震惊之余缓缓说出口。
先帝极为宠爱的长公主安山公主在及笄之后许多年都无钟意的人,也便没有嫁人,又怎么会成为左相的妻子?
蓦地想起那年先皇后的生辰宴上长公主失踪。
难不成是左相掳走的?!
“不会啊?公主怎么不求救?”
“皇姐她,钟意左相。”
君玉绝眯着眼睛,此话一落,似乎松了一口气。
“什么?!”
而同样震惊得口瞪目呆的颜长音,此刻却在想,安山公主二十不嫁,据说是无钟意之人,原来,是钟意之人已有正妻吗?
想想,也许,正是因为她是先帝的长公主,骄傲使然,不允许自己和一个有妻子的人在一起吧?
“左相!你可有话说?!”
一片寂静之中,皇帝再次开口。
“臣,无话可说。”
我看着这一幕,实在无法想象此刻这个苍老的男人会是这样一个狠毒的男人。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秦原对郡主的爱,对弟弟的爱,却没想到,会因为这两个人,伤害了另外一个爱自己入骨的女人。一夜之间,左相府没了,左相没了。
有的,只是一个通敌叛国、欺君瞒上、杀人欺世的罪臣。那晚,当秦原被捉拿去天牢之时,我仍然还处于呆愣之中。
那些烦躁不安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我看着越来越远的秦原,看着不远处望见我的严铮,和宜王。
我以为,那是我对秦妙语的疑惑。
我说:“皇上,放了秦妙语。”
皇帝找到了躲在外面的秦妙语,我早就知道了。
“为什么?”
而我,则用了我此生唯一一次在君玉绝面前使用我南藤圣女的权利。
“我为官期间,不会再使用南藤圣女的身份干涉你和我之间的事。”
这是那时我唯一拿得出手的筹码。
就算他是我颜大小姐的君,我是她的臣,他也怕我以南藤圣女的身份,不惜让南藤涉入朝廷,也要反他。
“好。”
而他,也答应了。
------题外话------
开学前最后一章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