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重置版繁衍计划

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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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独自在外,少女显然有些必要的戒心。
    她礼貌却疏离的笑了笑,明显不愿多说道:“只是一些小伤而已。”
    出门在外,敌我不明,她又显得如此羸弱,若是伤了五分,也必得要装作毫发无损,若是伤了十分掩藏不住,也必须要云淡风轻。
    否则,不知多少饿狼一般的人,就等着趁你病,要你命。
    江湖上,许多人为了防身,都会隐藏伤势。
    胡铁花知道这一点,为了避免她感到不安害怕,他咧了咧嘴,不再询问她的伤势,而是道:“你要投宿么?你若是准备投宿的话,我干脆直接帮你把这桶酒抬上去。”
    “你是……这家店的店小二?”
    胡铁花愣了愣,笑道:“——我只是偶尔帮帮忙而已。这家店只有老板娘一个人操持,有些时候难免顾不过来。”
    “这样?”听他这么一说,少女好像不疑有他,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好人。”
    眼见着他们言笑晏晏,好像说的很是投机,老板娘顿时有些待不住了。
    她没好气道:“我们这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胡铁花道:“难不成这里只有一间房?后院不是还有一间吗?”
    “后院那个房间,我打算当做柴房来用。所以,我这店里就只有那么一间房能住。要么你滚出去,把你的房间空出来!”
    胡铁花皱了皱眉头,随即却不假思索道:“行。那我去上面收拾收拾东西。”
    老板娘却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她瞪大了眼睛,正想说话,阿婵却及时打断了她道:“要么……我去找找别的地方住好了。”
    外星人知道,老板娘若是出口挽留了胡铁花,他绝对立马就跑。
    那时候,情况就会变得很麻烦了。
    而听她这么一说,胡铁花想了想,拍手道:“要么,我去帮你问问。隔壁老马的女儿不久前刚出嫁,也许你能住她的屋里。”
    说到这,他又补充道:“这地方小,没什么客栈,有客人来,大多就只能住在当地人家里。你不介意吧?”
    可介意的人,又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闯荡江湖,本就不可能一直软床锦被。
    所以阿婵感谢道:“我不介意。谢谢你。”
    ……
    走出酒铺的时候,胡铁花挠了挠头,却突然觉得——那少女真的好骗。
    如果他是个坏人呢?
    如果他根本不是帮她去联络住宿,而是准备把她卖掉呢?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他?
    他听起来很像好人么?
    就那么可靠,值得信任吗?
    他们才不过就见了一次面,就说了几句话。
    这么一想,他忍不住傻笑了一会儿,又为她感到忧虑起来——生的美的人总会有许多优待,比如,她们总是可以让人很想保护她们。
    而这忧虑一直持续到他和老马商量好价钱,回来帮她搬东西过去的时候,也没有停止。
    那时,她面前已经上了好几盘卖相一般的小菜。
    少女大概已经确认了盘子们的位置,夹菜的时候并未出错。她一只手小心的夹菜时,另一只手便会护在筷子下,免得食物掉下。
    “我帮你找好了屋子。”
    也许是因为这少女看不见他,胡铁花在她面前,就没有在别的女人面前会出现的那些怪癖。
    许多人都是这样,在“弱者”面前,往往就会先放下很多警惕和小心。大多是因为,觉得对方伤害不了自己的安全感。
    胡铁花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他觉得她是绝不会追着他跑的,所以他并不害怕。
    因为,她若是也跟高亚男一样要追着他,别说追三年了,恐怕没过三分钟,他就要担心她会不会跑的太急摔跤滑倒。
    他觉得有点好奇,便直言不讳的问道:“你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少女便将夹来的菜放进碗里,又放下了筷子,这才斯文道:“我不是一个人的。”
    看她的行为举止,绝不是贫寒出身,加上衣料考究,出手阔绰,就更不是普通人家能供的起的水平了。
    可这样的人,又绝不该孤身一人,受伤远避于此才对。
    “哦?”胡铁花道:“你的家人在附近?”
    “不是。”阿婵微笑道:“我会在这等我一个朋友。”
    “在这吗?”胡铁花惊讶的挑了挑眉毛,“这里可不是什么会友的好地方。没有好景,好菜,甚至连好酒都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
    “我……”听到这个问题,胡铁花张了张嘴,却又顿了顿。
    他苦笑道:“被人追着,就躲过来了。”
    少女好奇又显得仿佛很关切道:“仇家?”
    “不是。”
    “债家?”
    “也不是。”
    少女有些迷惑了:“那是什么?”
    胡铁花讪笑着,却没有回答,他总不能说是“冤家”吧?
    他只能道:“没什么。你慢慢吃,我帮你把东西先搬过去。”
    他这句话,得到了一句甜美的“谢谢”。
    还有柜台后,老板娘几乎是在把擦干净的酒碗往桌上砸的怒响。
    ……
    等他带着吃饱喝足了的少女离开酒铺,走进隔壁老马的房子里时,那个年迈寡言的老头子看着她,又看着他,忽然长长的舒了口气。
    只见眼前的一对男女,男的身材高大健壮,虽说头发凌乱,胡子拉碴,一副不修边幅的落拓糙样,却也掩不住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
    它们透出的光彩,就像是天上的星光。
    而他一举一动间流露出来的豪迈大气,更在人群中显得出类拔萃。
    即便是那样糟糕的外表,看起来也是如此的鹤立鸡群。
    但小镇上的人,大多都觉得这个看起来伟岸漂亮的男人,八成是脑子有问题,才会看上酒铺老板娘。
    此刻,他手中握着一柄绸伞伞端,伞的另一头——少女正握着绸伞的伞柄。
    他就这样牵着她,从酒铺里走了出来,走到了隔壁的屋子。
    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女呢?
    是一个足以让男人拍红了大腿感慨:“这他么才能叫美人啊!”的少女。
    不过,胡铁花并不知道在别人眼里,他是什么模样——他其实也并不介意别人怎么想。
    只是老马这莫名的反应,让胡铁花有些奇怪道:“怎么了?老马?”
    “没什么。”老马被他一叫,很快回过了神来。他翻了个白眼道:“只是你之前一直赖着老板娘不走,我们还以为你一定是脑子有什么毛病,看不出什么是美是丑。可现在看来,你还是有救的。”
    闻言,胡铁花顿时嘴硬不忿道:“你们这些人懂什么!”
    “我们是正常人,怎么会懂傻子怎么想?”老马哼了一声,看向阿婵的时候,语气却和缓了许多。“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到这来了?来,往这边走,诶,小心台阶。”
    见状,胡铁花哭笑不得的抽了抽嘴角,却还是放慢了速度,看着少女一级一级的,走上了楼梯。
    他原以为,这样自己就能轻松放下了。
    帮她搬来了行李,帮她找到了房子。
    作为陌生人来说,实在是仁至义尽了。
    然而没想到,大晚上的,他却得坐在窗边,手里抛着花生米——这地方没什么好吃的,也就只有煮花生能打打牙祭了。
    除此之外,花生壳还能当做暗器,狠狠的弹在那些在这偏僻小村里,几乎没见过好看女人的半大少年、找不到老婆的浪荡子、以及老婆跑了或者老婆死了的鳏夫脑袋上。
    胡铁花苦笑着,发现自己抛出去的花生壳,比他自己想象中的多的多。
    这也不是没有道理。胡铁花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他见过无数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少女的风姿的确撩人。
    连他都觉得她足够美丽,何况是从未见过什么美人的乡野村汉?
    ——又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爬上了不远处的白杨树。想要从窗户中,窥见新住入二楼房间的少女。
    胡铁花叹了口气,随手抄起一枚花生壳,再次弹了出去。
    在江湖上,他的暗器并不出名,但用来对付一些毫无武功的粗汉,已完全足够了。
    又是一声惨叫。
    一声摔下去的闷响。
    不过胡铁花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个。
    男人在某些方面的坚持与执拗,有时候就算是死都不会退缩。
    ——他该嘱咐她最好不要开窗的。
    但这样又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因为这里天气炎热,如果不开窗通风,那么不出几秒,屋里就会闷热的如同蒸笼。
    于是,他就只能坐在窗边,无奈的看着对面的窗户里,少女脱下了外衣与长裙,只穿着抹胸与亵裤,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令人眼前发晕的肌肤。
    她已算是谨慎了。
    天黑了,没有点灯,她还放下了床边的幔帐。
    可别人看不清,胡铁花却看的清。
    因为她的屋子窗户,就正对着他房间的窗户。而两扇窗户间,就只隔着一根晾衣杆的距离。
    胡铁花甚至可以轻松一跃,就能跳进她的屋子。
    月光下,当她坐在床边,弯腰将毛巾浸入加入了药材的酒桶里的时候,淡淡的辉光就会温柔的拂过她莹润的肩膀,线条优美的手臂,胸前弯腰时更为令人心跳的柔软,以及修长的小腿。
    在幔帐半隐半现间,她青丝流泻而下,摘下了斗笠,面纱,还有白绸,露出了一张宛若梦里才能见到的面容。
    胡铁花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将湿毛巾从酒桶了提出来,拧干多余的水分,然后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
    她的全身通红。
    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她几乎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原因。
    这是很严重的内伤。
    她白皙的手臂与修长的小腿已经肿了起来,身躯也红的像是莹润的白玉,染上了绯红的霞光。
    皮肤里的伤势影响终于渗透了出来,让她的肌肤变得过于脆弱。
    哪怕穿着的衣服已经比寻常人家都要柔软,她的肩膀、手肘、手腕、膝盖、脚踝处,还是被布料磨出了不少伤口。
    这已经不是娇嫩所能形容的脆弱了。
    她伤到连穿着衣服,都可能会加重伤势。
    而正因为知道房间里是什么样的美好风光,胡铁花才会如此紧张的几乎为她防守到了滴水不漏。
    天地良心,他在楼下喝完酒一上来,就瞧见对面的少女已经脱成这样,开始用烈酒轻柔的擦拭身体了。
    之前老马的女儿住在对面时,从没打开过这扇窗户。以至于让胡铁花以为,对面是一堵墙,根本就没有窗户。
    于是他开口提醒好像不对,不开口提醒好像也不对。只好郁闷的坐在窗边,撇开眼睛,当起了护花使者。
    可是,离得近,胡铁花听力又很好,便总是并非自愿的听见隔壁那细微的低吟。
    有时,是擦拭到了磨破的伤口,被酒刺激到了伤势,轻轻的,倒吸一口冷气的“嘶”声。
    有时,便是红肿发热的地方擦拭后,终于感到了一阵清凉的满足轻哼。
    还有时,是少女仿佛在委屈自己孤单一人,而时不时发出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可怜兮兮的,又无助又难过。
    听得胡铁花简直快要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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