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可不会因为周老爷子这种上位者的随意夸赞,就轻浮而又随便地说出了自己的秘方啊。
随意地就说出了药食点心的秘方,那么,叶辰以后可就要倒大霉了。
仙草这种事情,更是不能够随意地告诉普通的寻常凡人。
「那你可真是懂得结合啊,不过,既然你觉得我的身体恢复不好,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
周老爷子看出了叶辰依然是有所保留。
能够想到将中药与甜点心混合为一体的法子来销售商品,叶辰算是有一点经商头脑。
周老爷子也是想要知道,叶辰还能够做到了什么程度。
「……那就要问你这些日子里都见过了什么奇怪的人了。」
叶辰摩挲着下颚,却是没有再直接地说出了其中的缘由。
「什么意思?」
这下子,周宁也陷入在了茫然当中。
她可不知道,周老爷子的生病,还会与见过什么人牵扯上了关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老爷子皱起了眉头来。
叶辰这一番言语朦胧而又恍然,让人摸索不清楚叶辰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你的病并不是普通的病,而是蛊毒,吃了我家的点心以后,你体内的蛊毒就慢慢削减了不少。」
「但是,还没有完全地排除出来,因此,你的身体无法真正地好转,你应该记得你见过一个来自南疆的人吧。」
见到周老爷子想不出来,叶辰便说了出来。
「南疆?什么人?爸爸,你背着我到底去见过了什么人啊?」
闻言,周宁自己也诧异地看向了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一反常态地沉默着。
「我不知道你说的南疆人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这几日的确梦到过一个奇怪的家伙,她告诉我,我的体质特殊,要以我的身体炼虫。」
「然后,她将虫子引到了我的身上来,等我醒来,就开始感觉浑身不适。」
终于,周老爷子开了口,将一切娓娓道来。
叶辰沉默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从未想过,赵千十即使是沦落到了这种屡战屡败的境地,也还是不愿意放弃攻讦他人来恢复自己的妄想。
「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不对啊,医生告诉我,你只是脑梗,差点中风了啊?」
听过了周老爷子的言语以后,本来有一点头绪的周宁,此刻彻底地傻了眼。
周宁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父亲的病痛,竟然会与这么一场奇奇怪怪的梦境有关联。
而且,就连叶辰这个外人都猜得到这一层梦境,只有她这个亲近周老爷子的亲生女儿什么都不清楚!
「我告诉你,我梦见了一个怪人,然后就生了病,这种事情,你会愿意来相信我吗?我自己都不相信呢。」
周老爷子戎马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唯有这一次,他人的确是傻了眼。
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种情况竟然会是如此的离谱。
一个在梦境相见的奇怪之人,竟然是真切地能够影响到了他的真实人生。
这种事情,不论是说与任何人听,都是不会有任何人愿意来相信的。
哪怕是周老爷子自己都是不愿意去相信的。
「唉,我们这是招惹了什么怪人啊!」
周宁无奈至极,只有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别说是周老爷子自己了,就连周宁这个无神论者都为此感到了惊恐与不安。
「那你呢?你既然知道我梦里的人是南疆人,还给我下了
蛊,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难不成……你就是那个人?亦或者说,你们两个是一伙的?」
周老爷子半眯起了眼睛,警惕地凝望着站在了面前的叶辰。
他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当真是那么的玄乎。
叶辰能够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怪异之处,那么,叶辰自己呢?
他这个年轻小子又是什么身份?
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的?
「我跟那个家伙可不是一伙的,恰恰相反,我们应当说是敌人,他屡次三番地陷害过林如海一家,更是将我置之死地。」
「不论怎么看,我们都绝对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亦或者是同伙,我之所以能够一眼看出来,无非是被那玩意给坑过太多次罢了。」
听到周老爷子将他与赵千十沦为一谈,叶辰锁紧了眉头,眼里眉梢里,都是不屑。
赵千十那种只会运用蛊虫在黑暗当中陷害别人,一出现在现实里正面对峙就会直接见光死的虫子,根本不配与他叶辰归在一类。
叶辰甚至是觉得,周老爷子这一番言语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对不起,叶辰,刚才他的言语冒犯到了你,我给你道歉,那么,你知道现下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吗?」
周宁明白了眼下的情景,她开始猜测,叶辰知道如何来解开周老爷子身上的蛊毒。
叶辰与林如海一家屡次被赵千十陷害,而林如海一家直到现在都还是活蹦乱跳的。
那么,叶辰肯定也是知道如何来解开赵千十的蛊毒。
「很难,我要是有法子的话,我也不会直到现在都抓不到那个家伙,直到现在也找不到解开蛊毒的办法了。」
叶辰摇了摇头。
最为快捷,最为直接的办法,便是找到赵千十,将那个阴恻恻的家伙给直接碎尸万段。
然而,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往往就是最为困难的法子。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地狱级别的。
毕竟赵千十长年累月地与蛊虫们混迹在一块儿,她的气息几乎与虫子们融为一体。
想要拆解掉这一些虫子,那着实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个俨然虫子化身的赵千十又是那么擅长躲避,想要找到赵千十,无疑是一种冒险。
「这,这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我爸爸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叶辰这么说,刚刚还精神抖擞的周宁,瞬间就耷拉下了脸庞。
「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说着说着,周宁的眼睛氤氲起了一层薄雾。
她不论如何都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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