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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冬梅一家本来日子过的很和顺,任谁看见了都要赞一声她有福。
她虽然小的时候丧父丧母,但是好在有叔叔收养她,待她如亲女,她自己也自强不息,尤其是后来虽然找了个比自己小三岁的老公,但是两人的感情那是好极了,从结婚到现在儿子都读小学了,两人都没红过脸。
单是这一点,就算是日子过的再艰辛,她都觉得这个男人找对了。更何况她丈夫也是年轻有为,在公司里兢兢业业,凭着极强的业务能力,不仅在市区买了房,前年还提了副经理,日子过的越发红火。
赵冬梅很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所以在丈夫第一次跟她大声讲了几句话的时候,也没往心里去,当时觉得丈夫正在竞争经理的位置,身上顶着的压力很大,自己当然是要照顾一下他的情绪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第二天丈夫就又和自己吵了嘴,当时话还挺凶的,赵冬梅调整自己心态的同时,也难免有些难过,好在今天是周六,她休息,所以她也就索性在家大扫除,发泄一下自己的郁气。
不过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她家里的门就被敲响了。
“谁呀?”赵冬梅一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一边走过去开门。
然后不由睁大了眼睛:“文浩?你今天不是上班吗,怎么现在回来了?”
来人正是她老公齐文浩。齐文浩也是生的一表人才,带着金丝眼镜,看上去温文尔雅。
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这表情,摸了摸头,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那什么,我今天在公司里怎么办事都觉得不对,这不一想,一定是早上说话太冲伤了你的心,所以我才坐立不安。
然后从自己背后拿出准备的一束花,对着自己老婆露出讨好的表情:“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赵冬梅心中本来就存有的郁气,也瞬间小时的无影无踪了,看着这个在外越来越成熟稳重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却还总是这么放得下架子,忍不住愣了愣。
齐文浩一看老婆居然愣着不说话,心里瞬间慌了:“冬梅,我的老婆,你倒是说句话,我给你道歉,你想怎么样就这么样……”至于什么面子里子,齐文浩表示,自己老婆面前,什么都不重要!
赵冬梅忍不住笑出声,赶紧将这傻男人拉进屋子,这大白天的在外面瞎嚷嚷什么呢,也不怕被邻居笑话,真把她当成母夜叉不成?
齐文浩看着屋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样子,瞬间又是讪讪,他是知道的,自己老婆这习惯,心里不开心了就喜欢做家务,不过这么多年,这种时候屈指可数,瞬间心里更加内疚了。
“冬梅,你千万别在意,我也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几天总感觉邪火特别旺,在公司里都心烦气躁……”齐文浩跟自己老婆解释道。
赵冬梅一开始没怎么在意,毕竟是个人总有状态不好的时候,可是听着听着,她的面上却显得有些凝重了。
“经常忍不住想要发脾气?觉得胸口发闷?还觉得额头的筋总是一跳一跳的?”赵冬梅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或者比较危险又莫名其妙的?”
齐文浩对老婆的话,从来都是非常听从的,闻言,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前几天过马路的时候,因为不耐烦等车子过去,差点撞上了。”
“还有没有?”赵冬梅连忙追问。
“昨天急着去交一份文件,下楼梯太赶,差点摔下去。只不过我事后想想,那文件也不怎么急,我也想不明白当时怎么就这么急躁。”齐文浩缓缓地说道。
看着自己妻子脸上愈发凝重的神情,他也不由挺了挺自己的身子,端正了自己的态度。
赵冬梅听自己老公说这些的时候,心中隐隐有了某些的猜测,这个猜测可不是什么好的方向,她看了眼自己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等到齐文浩在厨房里帮她切菜,无意中切到了手指的时候,她的神情倏然大变。
“快!文浩,咱们回镇子上一趟!”
齐文浩一脸发懵,有些弄不清到底怎么了,赵冬梅心中却只觉得有几分战栗,她将自己脖子上带了多年的护身符摘下来,挂在齐文浩手中,握住他的手,一脸认真:“接下来的时间里你千万不能摘下来!”
她心中的那个猜测,快让她感到头皮发麻了!
齐文浩看着自己的符篆,再看看紧张兮兮的妻子,心中忍不住泛起几分嘀咕,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居然信这个?
——
周湄没有想到赵兴居然这时候会上门来,尤其是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
齐文浩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他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出于对自己妻子的信任和妻子叔叔的尊重,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这栋老宅,一看就是很有年头的,关键是主人家似乎是个很雅致的人家。
别的不说,单是那些墙砖上那雕花的工艺,不显山露水,却远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的起的!更不用说,他似乎站在这个宅子里以后,整个人心情都平复了不少!
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齐文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讲这些唯心的感觉归于唯物的暗示了!
只是当齐文浩看见推开门走出来的女子的时候,饶是他心中不怎么相信,也不由晃了晃神,无他,这个走出来的女子气势实在是太强了!
气势是一种很宽泛的说话,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可以将它拆分成很多类,涵盖了人生阅历、言行举止等,包括看人的眼神,走路的跨步,说话的言语的用词、停顿,等等,都可以归类到气势中来。
而迎面而来的这个女子,看似拥有年轻的外表,但是那张妩媚的脸上,让人丝毫起不了其他的心思,仿佛那双眼睛扫过的时候,就已经全都被她看破了心中藏的最深的念头。
齐文浩看见这个女子,才深深的意识到,什么叫做“客”,站在她的这片院子里,自然而然的升起了所谓的“拘束”。
他尚且这样,他的妻子赵冬梅当然也差不多,只不过她的眼中比他更多了几分炽热和期待。
然后齐文浩就看见自己妻子的叔叔,对着面前这个女子恭敬的弯了一腰,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赵兴是什么人?在齐文浩的印象里,这是一个刚强的汉子,他不仅仅是赵冬梅的叔叔,也是他的叔叔。他从来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听到自己侄女受到委屈的时候,直接操着刀就敢跟人玩命的样子,也从来不曾忘记,这个男人在这些年里,替他们家做过的那些努力。
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看似老实巴交的男人,其实内里藏着一股随时都能够爆炸的力,豪迈,坚硬,倔强,还有刺头,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来都没有消减过。
可是今时今日,却见他如此自然的弯腰,怎么能让他不感到惊讶?
而这面前的女人,她又是什么样的来头呢?
周湄对着赵兴笑道:“这是有什么事情?”
“今日上门有事相求,”赵兴很恭敬地道,“周大师,这是我侄女夫妻俩,我侄女从来都是当女儿养的,她丈夫出了点事,我实在是放心吧不下。”
周湄淡笑着点点头:“那先进来坐吧。”
其实周湄第一眼看到这对夫妻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赵兴的来意,她抿了一口自己手边的茶水,看向那个男人,淡淡地道:“不知道这位先生贵姓?”
“我姓齐,名文浩。”
“名字倒是寓意不浅,不知道齐先生最近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吗?”周湄慢悠悠地问道。
齐文浩没开口,边上赵冬梅已经急急地把情况交代了:“周大师,我是从小听着您的厉害长大的,咱们安镇这里多多少少都信一点,而且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当初要不是叔叔给我的护身符替我挡了下来,烧了半张,我现在恐怕都不坐在坐在这里了!”
周湄闻言,笑了笑:“赵夫人不要心急。”她的目光落在齐文浩的身上:“观齐先生命格,天格饱满,地格平整,人格兴隆,幼年时遭遇颇凶,应该是有至亲的血挡了血光之灾。后来遇上赵夫人,两位的命格非常搭,是常说的‘夫妻格’,生活当然是蒸蒸日上。”
这样说着,周湄的那双幽深的眼眸,似乎有神光一闪而过:“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齐先生最近应该是遇到了事业上升期,而也恰巧命犯小人。”
齐文浩听着这个女子,用一种平淡的语气阐述着她的话,莫名的,一股电流从他的尾椎骨往四肢百骸蔓延,就像是被触了低度的电流一般,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在往上冒!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似乎真的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存在,这种感觉怎么能让他不战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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