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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是乌蒙口碑最好的饭店,开了大概有三十多年了。菜品家常,干净可口,总之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好,就是有股让人念念不忘的魔力,想必在座的诸位应该是没有不知道的。
几乎就在林绍铮落话的同时,唐头一下子反应过来:“旅店到云顶少说也有五六公里,死者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往返,也就说她乘坐了交通工具。可监控里,显示她进了小吃街……”
“甩掉监控。”林绍铮呼吸间,吐出飘渺的青烟:“有人在那条街上等她。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一场经过精密策划的谋杀,凶手几乎避开了所有的监控,除了那些他想让我们知道的。”
停顿了一下,他侧目看向关长思,眼里的精光闪过:“明天开始,展开全面的走访排查,尤其是那条小吃街。
还有就是毒品的来源,要赶紧查明。”
后面这一句,是他对着缉毒支队的那几位同志说的。
作为支队的中队长,丁可颔首表态:“林队,我们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
不可避免的,江天作为他们着手的第一站,此刻正陷入被突袭的鸡飞狗跳中。
看着横冲直入一点情面都不讲的警察,吴文才给手下的人递了个眼色。
“喂,喂,我说这怎么又检查啊,不是才查过么?”
彭斌带着人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对着警察开嚷,企图拖延。
“让开!”
为首的人亮出证件,几乎是全员出动的缉毒警备力量当即化整为零,甩开娱乐场里的保安,数路人马直接往楼上冲去,别管是聚众的蹦台还是封闭的包厢,都逃不过突击。
“啊——”
“出去!”
“有条子,快撤!”
……
尖叫声,谩骂声,东西落地的杂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
前一秒还浮华魅影,下一秒就变成了魑魅魍魉。
随着突击检查的进行,娱乐城已然乱成一锅粥,鲜亮的背后,竟一股脑涌出这么多人。
放眼看去,走廊,大厅,电梯口皆是人仰马翻的景象,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光鲜亮丽的上层阶级,颓靡荒唐的少爷小姐,都和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迫不及待地寻找出口。
这次的检查完全没有征兆,想控制场面已经是不可能。
“妈|的!”
吴文才暗啐了一句,反手拿过别在腰后的对讲机,调到特定频道,急急地连说了几次:“全部冲掉!”
这个时间,余生并不在江天,等她闻讯赶来时,只剩下满目的狼藉,桌子椅子该翻的翻该仰的仰,酒水撒的满地都是,用来装饰的瓷瓶变成了一堆碎片,上万一盆的盆栽折了腰在那晃悠……
这场面可不是一般的带劲儿,比被人砸场子还损失惨重。
“谁他|妈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吴文才呢?”
看着面面相觑的一干人,余生拎起倒在地上的转椅,也不管脚下的酒水和碎玻璃,稳如泰山地坐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杀机。
三姐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这功夫,谁他|妈吱声谁就是在找死!
“都哑巴了是么?”
余生面色狠厉,凶神似的目光在他们身上逐一打转。
昏沉迷醉的灯盏下,三姐不怒反笑的脸,看起来,更瘆人。
彭斌咽了咽喉咙,推了把身边的大头,大头也是害怕,脚下不稳,一下子脱离了众人,晃了几下脚才站稳,一抬头就对上了余生喷火的深眸。
“说!”
大头慌里慌张地摸了下脑门,声音发虚:“三……三姐,我也不太知道,四五十号的警察一下子就冲了进来,带走了很多人,吴哥也被他们叫去问话……”
啰里啰嗦,婆婆妈妈。
活动了下左手的小拇指,余生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问道:“什么警察?”
大头被问住了,懵懵地看着她:“警察,就是警察……”
下面,开始有人忍不住想笑。
倒吸了口气,余生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话从牙缝里飙出来:“我他|妈是在问你警种?”
大头被她吓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闪身。
井?……种?恩?这是啥?
“那个,三姐,我太不明白你的意思。”
“滚!”
只听三姐一声令下,求生欲极强的大头迫不及待地扎回了一干人中,那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冷眼瞧着他笨到二百五的德行,余生几乎是暴躁到了极点,指着平日里最机灵的猴子:“你,接着他说!”
其他人闻言,均是松了一口气。
反观被余生点名的猴子,他真名叫许哲,是所有人当中,文化程度最高的,同时也是心思最缜密的一个,面对着火气四射的三姐,他表现得很淡定,话里话外都透着波澜不惊:“看他们抓的那些人,应该是在查毒。”
说完,便自动隐身。
余生没再说话,坐在那儿,从兜里拿出烟和火,点上,开始吞云吐雾,眼睛几欲眯成一条线,飘散得没了边,暗忖:林绍铮这厮,还真是会趁热打铁!
见她抽了几口,眼力价十足的彭斌忙狗腿地找了烟灰缸递上去。
顺手弹了弹,回过神的余生这才注意到,面前还有一干人傻杵在那儿,围观她抽烟,不由地火气再次窜高,脸上风雨欲来。
“都不他|妈干活,站着看我抽烟来钱啊!”
听她吼完,所有人做鸟散装,开始埋头打扫战场。
余生抽完一支,想了想,起身去外面,给莫耀华拨了个电话,现在是夜里十点,不该睡的人应该还没睡。
短暂的嘟嘟声后,开始进入通话状态。
调整了下情绪,余生语气沉重地开口:“喂,义父,是我。”
那边的人应该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晚打电话过来,略略地有些不满:“等下再说,你义母已经睡下了。”
接着,听筒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随后推门关门的声音微现,她才闻得一句:“说吧。”
抽了抽鼻子,余生闷闷地回答:“晚上,过来四五十号的条子搞突然袭击,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物件损失惨重不说,吴文才还被带走了。”
很久,那边都没有说话。
三哥不在,短短的一天里,江天就出了两次事。怎么想,都挺邪性的。
余生捋了捋被夜风吹动的头发,默了又默,那边总算是给了句痛快话:“先歇业整顿,吴文才先不用管。”
平复了一下,她眼里含笑地答:“恩,我马上通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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