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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下来,余生在填饱了肚子的同时,也找了李德仁的不痛快。
不用想,他现在不说膈应到翻江倒海,最近也得吃不下饭。
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她经常用,为了就是看到别人明明恨不得咬死她却又偏生无奈的模样。
车子一路驶回圣世,狭小的空间内格外压抑。
司机不傻,从两个人拉开车门的那个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儿。
来的时候,自家老板多上赶着啊,几乎一路都在看余小姐,刚才他还在想,等会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一起坐在后面。
可事实证明是他想得太多,身边李德仁快要掉到地上的脸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小王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后视镜,画面里,余小姐看起来心情很好,正低头摆弄着手机。
临近八点,商务车在安保人员的指挥下停好。
余生乐不得地从车上下来,瞄了眼已经往前走的李德仁,她心情大好地跟上去。
因为有预定,侍者直接将他们领到了五层的2号厅。
说穿了就是集娱乐,健身,休息,商务于一体的包房。
江天也有,就是费票子,一晚上2万多,服务和环境那自是不用说。
和李德仁略略地错开两步,余生进去的时候,周敬山正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喝茶。
李德仁是久森的股东之一,两个人私下很熟,也没客套,甩开步子就坐了过去。
和他们比起来,余生的身家就显得可怜,以往有李德仁在中间活络,今晚看着架势是想晾着自己。
有意思。
想到这儿,余生倒也给面儿,走过去,对着沙发里的周敬山不卑不亢地打招呼道:“周总。”
就李德仁的那点心思,周敬山明镜似的。
一时间气氛有点寂然。
不过很快又被拉了回来。
周敬山喝了口茶,随即抬眸,他身上隐隐透着股上位者才有的杀伐狠绝,看着他带着笑意的慈善面孔,余生知道这个人绝非什么善类。
在某方面,甚至比莫叔更甚。
果然,在下一刻她听到——
“小余啊,咱们在一起打牌的时间可不算短了,不用这么客气,萧远那小子叫我周叔,你随他叫就行。”
周敬山的一番话说得陈恳,完全摆出了一副长辈的姿态。
不动声色间,他把被李德仁搞乱了的辈分修正,同时还卖了个人情出去。
余生也抱着试探的态度而来,听到他这话,立即笑道:“周叔,这可把您叫老了,就算是和三哥坐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俩是兄弟呢。”
边上,李总的脸有些挂不住。不由地暗自磨牙,难怪这个女人明明对自己爱搭不惜理的,却还要次次都来,原来,是想攀上周敬山。
“送一些新榨的果汁进来。”
相反的,周敬山并没有因为余生的马屁而面露悦色,只是朝着门口处的侍者吩咐了一句。
转而他又看向余生,类似长辈的口气道:“我和你义父很熟,平时也多是萧远过来走动,倒是和你生疏,不过,咱俩也打了不少回麻将了,你呢,不用拘谨,想喝什么想吃什么就说,把这儿当成江天,不用管我们老一辈的。”
以往他们都是在余生那儿开局,底下那帮人就算伺候不好谁,也不敢伺候不好三姐。
如此,周敬山的话倒带了些许耐人寻味的关心。
余生不笨,自然清楚这份抬举可不是白给的。说实话,她特别想知道周敬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服务生拿着一扎蓝莓汁进来,空气里登时漫着清香的水果味。
而在这味道的后面,一位身形挺括衣着贵气的男人阔步而入。
一秒都不差,刚好八点整。
随着那人的移近,余生看到周敬山和李德仁同时站起来,恭敬地叫了声左总。
左这个姓氏并不常见。
尤其是在乌蒙,左家可是独一份的称呼。
难不成是左漠来了?
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余生扼杀在温床上……
猛然间——
“这位女士,不打算做一下自我介绍么?”耳畔,沉缓的低音炮炸裂。
男人一进来,就用手势制止了想要巴上来的两个中老年。
他只想知道傻杵在那儿的女人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这特有的低音,万年不变的语速。
余生紧咬住后槽牙,愣怔片刻后,那张白皙的小脸上慢慢地绽开出一朵花,耀眼夺目。
仿佛是被点燃了一般,她柔中带刚地转过身,抬起头,清澈的眼底隐有碎光浮动。
男人垂下眼睑,余生的唇角翘起,学着他的语速徐徐开腔:“余生,劫后余生的余生。”
“左朕,帝王的意思!”刀刻似的下颚线条随着男人开口变得柔缓。
“喔”余生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呢喃着轻叹了一句:“还真是个好名字!”
面对着两个人的互动,周敬山一双眼睛在左朕的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并不见什么端倪。
就在这时,余生的手机震了一下。
应该是短信,她没看。
眼前,左朕率先移开了目光,笔挺的身姿朝着厅里的麻将桌走去,步履间给其他三人丢下一句:“开始吧!”
左朕的话很有分量,周敬山看了看李总,两个人麻溜地先后落座。
这位爷儿,可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搭上的。
不远处,那抹墨绿色却是不急,挎着包,悠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蓝莓汁,站那儿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周敬山先是看了眼左朕,又看了眼故意不识趣的余生,不好发火,只能压着音儿道:“小余啊,左总”
“麻烦你也给我来一杯。”
左朕倏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本应该是服务生做的活,余生倒乐得代劳。
只不过,当左朕喝了一口她倒的蓝莓汁后,却不悦地对着门口的侍者说了一句:“有点涩,端一盘水果过来,不要菠萝。”
因为这里有人对菠萝过敏。
而后,哗啦哗啦的声音响起,麻将机自动上好牌。
余生拿出手机和包里的软中华,先是回了一条微信,随即摸出一根点着,她浅色的唇咬在过滤嘴上,深吸了一口,接着就剩下那缕缕的青色烟气。
坐在她旁边,左朕冷硬的侧脸不见丝毫的温度,深邃的墨眸里尽是幽潭,派头沉稳得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无形中给人以积威。
打了几圈下来,余生发现李德仁他俩在给左朕放水。
这场麻将,玩得钱数可不小。
莫不成这两只狐狸想要借此巴结左家。
插了个红心红龙果放进嘴里,余生的眼睛一转,冲着左朕问道:“左总,您是刚来乌蒙么,我怎么一直没见过你?”
“算是吧,以前一直在国外来着。”没抬头,男人如是地回答。
“哦”余生将新摸的牌插进去,随即扔了个红中出去,动作间,她发出邀请:“不知道左总肯不肯赏脸,到时候我做东,
在江天搓上一局。”
“江天不是停业了么?”嘿,这个初来乍到的倒摸得门清。
余生懒懒地翻了下眼皮:“有停就有开嘛。”
左朕没再做声,反倒是认真地看着牌面。
坐在他对面的周敬山听着他两人的一言我一语,越发的觉得其中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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