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兮兮[快穿]

72.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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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略略略  宁王回头, 却见他小脸上脏兮兮的,突地又委屈起来, 还当他是害羞了,便命人送来热水并一身簇新的衣裳,将冉桃放在一张软榻上。
    宁王揉揉他的脑袋,笑着哄道:“先去沐浴, 想要什么, 一会唤人进来让他们拿给你就好, 本王这就去派人去打听你父母在哪, 等明日一早, 本王下朝以后亲自将你送回去。”
    他一直当冉桃是从家里走丢的傻小子,便暂且收留他一日,若寻到了家人,自然是要送回去的。
    宁王温言交代完, 转身欲出,袖子却叫人牢牢拽住。
    “你不要我了吗?”冉桃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是你刚刚才答应要陪我玩的, 现在就要走, 你们人, 怎么老是撒谎呢……”
    冉桃委屈地抿着嘴, 突然想起以前的事。
    他曾经呆的那片桃林, 钟灵毓秀, 云雾蒸腾, 更有蜂飞蝶舞于身侧,其景分毫不输仙境,那里多么好看呀,可是那些修为够了的小妖小怪们,一有机会化作人形,都纷纷撒了欢往红尘里奔,一点不留恋故土不说,更不念当初做出的彼此相伴的承诺,将冉桃孤零零抛弃在里头,熬了一千多个春秋。
    ——纵使日升月落,斗转星移,冉桃永远都是孤孤单单的,无论蓬勃生发时,还是伶仃干枯际,从没有妖精陪他一起,他们一拨一拨地走,却一个都没有回来过。
    冉桃才碰上宁王,却又要被他送走,一想起兜兜转转,他总是一个人事实,冉桃的心尖尖上就开始一抽一抽地痛。
    他忍不住从榻上爬下来,抱住宁王不松手:“你要将我送到哪里去?我家吗?可是我是妖怪,没有家的,我以后就跟着你不行吗?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家,我会很乖,不惹你生气……”
    他的手环在宁王腰上,抬头望向宁王时,想哭却不敢哭,只敢使劲皱着鼻子忍下泪意,憋得眉梢眼角都通红,话到最后,轻得简直快听不见。
    “怎么又说胡话?”宁王忙将人揽过来,瞧着他吓成这样,总走不得,再三保证今晚都陪着他,才哄得冉桃的一双眼睛重现光彩。
    他这样又惊又怕的,全把系统的托付忘在脑后。系统嗷嗷喊了几声,却丝毫没得到存在感,活生生被气得一溜烟跑走。
    折腾许久,桶里的水都凉了,宁王唤人又添上些许热水,将冉桃剥光了放进去。
    热气蒸腾,满身都是潮潮的水渍,冉桃泡在木桶里,被宁王绞了帕子亲自伺候着沐浴。
    啧,王爷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纡尊降贵伺候一个来路不明的傻小子,可就是下意识地,不想冉桃被别人看光了去。
    宁王为冉桃擦净了脸,冉桃笑嘻嘻地凑上来与他闹,拿水洒了他一手,宁王佯装发怒,刚要将人拽过来教训一顿,可眼神方一落,竟愣怔在原地。
    隔着缥缈的白雾,冉桃的容色越发动人,明明是素面相对,偏生似胭脂点缀,颦笑之间,眼波一流,红唇一动,无一不是惑人心智。宁王痴痴愣了半晌,再回神时,一声微末的叹息悄悄溢出唇畔:“妖精。”
    冉桃见他突然不动了,便歪着头瞧他,忽听见他的话,以为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乐得伸手拉住他,傻兮兮直笑:“你终于相信我啦。”
    宁王有些发懵:“什么?”
    “我是花妖呀。”
    冉桃作势要爬出来,宁王便没空管他傻兮兮的话,连忙将人裹上衣衫抱到床上去,又拿过锦被严实实盖好,才道:“想睡了吗?”
    “才没有。”冉桃一颗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突然抓着宁王的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颈下大片白皙的肌肤。
    宁王被他的动作吓住,指尖贴在冉桃身上,心里异动,手上却老实。冉桃也不管他,闭着眼念念有声,半晌竟有灿烂金光,乍现在他的锁骨上。
    金光只亮了一瞬,随即化作一朵桃花模样,袅娜落在他瓷白的肌肤上。
    冉桃指着那朵小花,冲着宁王傻笑:“你瞧呀,春天的味道。”
    宁王看着他,已然呆滞,冉桃细腻瓷白的肌肤还贴在他指尖蹭来蹭去,可他的笑颜天真纯善,坦荡如砥,丝毫看不出龌龊和心机。
    ——他终于明白,小傻子没骗他,小傻子真的是只小妖精。
    冉桃只顾着开心,拈起花来就朝宁王跟前凑:“你喜不喜欢呀?这可是我变成人以后头一回施的法,送给你。”
    因为他肯相信他,因为他愿意陪着他,所以冉桃耗着寥寥无几的灵力,努力开出一朵花送他。
    宁王还在愣着,他瞧着冉桃那只手舞来舞去,明晃晃得惹眼,却什么都想不出,满脑子只剩一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他自小师从正统,当然明白人妖殊途,可冉桃这样憨兮兮黏糊糊贴着他的样子,竟叫他不忍抽身袖手。
    “冉桃。”宁王将手摁在他肩上,突然喊了声他的名字。
    “啊?”
    宁王看着他,神色复杂:“既然是妖精,为什么要跟着本王?想来王府上吃人吗?”
    “吃人?”冉桃手里还捏着那朵初绽的桃花,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你想叫我吃了你吗?”
    冉桃一双眼睛骨碌碌乱转,半晌突然扑到宁王身上去,照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你总是说我吃人,可是像这样?”
    冉桃生得一口白牙,只管好看,却一点也不顶用,即便他使了点儿劲在宁王颈上一磕,也仅是留下个小小圆圆的印子。
    宁王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身形一僵,虽然不痛不痒,可突然被冉桃来上这么一下,倒是个不小的冲击。
    冉桃毫不知情,只是见那块皮肤微红,宁王也不说话,便生怕这人恼他,忙补救似的在上头舔了舔,不敢抬头。
    从前还当一棵树的时候,偶尔伤了哪里,总要弄一些桃凝护住伤处,所以冉桃潜意识想着,他弄疼了人家,也该好好替人家护着。
    宁王望着冉桃的侧脸发愣,这小妖精奶猫似的趴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弯翘着嘴角,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多甜头让他去得。
    跟在他身边,就这么好吗?
    冉桃就这么挂在宁王身上,笑滋滋的傻样子,满心欢喜。宁王本打算推开他,奈何视线交汇,见冉桃伸手去揉眼时,那话说出口,就完全变了样子:“冉桃,可是困了?”
    罢了罢了,都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平白捡了只小妖精,总归是与他的缘分,只能好好养起来,别再害得他哭鼻子。
    脑海里忽现的念头挥之不去,宁王攥了攥拳头,终于朝自己妥协时,便见冉桃撤开身子,指着床榻咕哝道:“可是我我不想自己在这里,你能不能陪我一起?不然,我就不困了,一点也不困。”
    孤单了太久的小妖精,头一个遇上的当真待他好的人,便总想着寸步不离地黏着赖着,半点儿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见他又撒娇,宁王忍不住掐了掐冉桃腮上软嘟嘟的嫩肉,板着脸道:“困就是困,睡就罢了,哪里还来个不然一说,合着是打算威胁本王?”
    冉桃被他捏着脸,露出两颗白白的小牙,呆呆瞧着宁王片刻,又觉得自己被他弄得颇傻,便气哼哼拿头去撞他,一点都不肯吃亏。
    宁王陪着他闹了会儿,待桌上的蜡烛燃了一半,冉桃终于撑不住困意,小脸埋在宁王肩头,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冉桃的手还攥着宁王的衣襟,双唇更是微微嘟着,大剌剌地埋在人家的颈窝里。
    宁王动作轻缓地拉下他的爪子,本打算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去旁的院子里歇一夜,可是他刚一动,冉桃就哼一声,眼皮似睁非睁的样子,似乎要醒,几次三番下来,竟是被他纠缠得更紧。
    宁王一看这架势,先叹了口气,想着若再将人弄起来,少不得又是一顿费着口舌的哄,只好环着冉桃一同躺下,一切等天亮再说。
    外头的夜极深了,无人剪灯花,连烛火都幽幽暗下去,满屋里只剩欣然入户的月光,衬得窗扉案几,都似笼着一层婀娜氤氲的银辉。
    身旁乍然多出来一个人,叫宁王迟迟未能入睡,他琢磨不透今日的奇遇,却不期然被怀里的冉桃拱了拱,转眼看去,有什么在心底豁然清明——冉桃虽是妖精,却涉世不深,没什么坏心思,与其把他撵出去,惹得他孤苦伶仃哭哭啼啼,还不如趁他这般傻兮兮弱唧唧之时,将人好好圈在近旁仔细教导着,好叫他心地纯善,再不为祸人间。
    瑞王这几日过得不太痛快,每次偶遇宁王,他是热切切地招呼问安,可是人家还回来的,却多是冷脸。
    他一直不大清楚哪里得罪了哥哥,直到孙太师寿辰将至,他去邀宁王一起时,才明白症结所在。
    阳春三月,雏莺婉啼,欲语还休,粉白桃李任性,在阶前碎碎一铺,衬得尘泥亦色带鲜活。
    瑞王跟在领路的小厮身后,踏着一地落红,路过花厅时,瞧见冉桃叫个小仆陪着,正蹲在草丛里拿嫩叶喂兔子。
    冉桃垂着头,下巴抵着膝盖,脑门上还留着两个泥手印,一看就是自己擦汗时抹上去的。
    瑞王见他玩的入迷,挑了挑眉,折步朝他走过去:“嘿,傻子,时辰都要到了,你怎么还不换下这身脏衣服?”
    “好好的换什么衣裳?”
    冉桃这是刚下学堂,还没把夫子送的兔子新鲜够,听瑞王直催他,一脸不解。
    瑞王不忍叫哥哥丢人,于是好心提点道:“孙太师寿辰,你不会就要穿成这样跟着五哥去吧?啧,小土鸡,丢人哦。”
    “才不是小土鸡,是小兔子!”冉桃抱紧他的兔子,着急地纠正瑞王,皱着鼻子想了半天,琢磨过劲来:“今日要去哪里吗?我不知道的。”
    上次画舫游湖时宁王带着冉桃一起,所以瑞王觉得这次冉桃八成也会跟着,可是听完他的问话,却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说多了话。
    冉桃仰着头等他回答,见他久不开口,索性把兔子往他怀里一塞,擦着鼻尖的热汗道:“我这就去换衣裳,你等等我哦。”
    傻子哒哒哒跑远了,剩下瑞王拎着只兔子,站在原地,有些尬。
    那边宁王在正厅等了许久,瑞王没等来,却等来个小妖精。
    冉桃听完瑞王的话,特地央着一个细致的大丫头为他搭了身行头:月白衣衫,丝绦束发,配上玉琢粉妆的模样,更显得神清骨秀,是人间难得的姿容。
    宁王看着他,心里无端生出点不详的预感:“冉桃,穿成这样做什么?”
    “不是要出门吗?”冉桃以为宁王也不知道,恰好看见瑞王踏过门槛进来,遂伸手一指道:“他说的呀,要给孙太师祝寿,所以叫我好好穿,不能丢人。”
    “刚才我问了好几个人,都说我这样好,绝对不会给你跌面子。”冉桃边说边去握宁王的手,“咱们走呀。”
    宁王叫他拉了两下,没动:“谁是孙太师?你认得人家?”
    冉桃哪里知道谁是谁,只是宁王要去,他想跟着罢了。
    宁王作势要松冉桃的手,冉桃却不愿意,只能悄悄瞥了一眼瑞王,找他求助。
    冉桃今日打扮得好,忒好,顾盼时自有一股机灵晕在眉眼间,瑞王被他一望,神智一昏,脱口提醒道:“就是上次画舫上,那位孙小姐的祖父。”
    他的话刚出口,突然感到两道死亡凝视破风斩来,扭头去看,果然见宁王弯着唇角盯着这处,笑里藏刀。
    瑞王打了个抖,封住嘴,缩成一只鹌鹑。
    冉桃也同他一样,垂着头,若有所思。
    孙太师,原来是美人的祖父
    他忽然记起那晚美人对着宁王轻笑的模样,心里发了酸,越发坚定不移地表达出自己想跟去的态度。
    可惜他的坚持,却叫宁王一句话就吹到风里:“跟着去也行,但你给太师准备了什么寿礼?”
    “寿礼?”冉桃讷讷,求救似的望着他,“妖精准备什么好?我我给他开一树花行不行?”
    “你”宁王一滞,连忙捂住他的嘴,也不管瑞面带惊诧地望着他俩,极速补救:“傻不傻?说了不再陪你玩游戏,还记不住,得提醒几遍才能不一口一个说自己是妖精,嗯?”
    冉桃被他捂得严实,“唔唔”两声,语不成调,眼睛一眨,伸着舌头就去碰他的手。
    掌心乍被温软的东西一触,宁王想被电了一下,立刻撤了手,不可置信地望着冉桃,震惊里透着无奈。
    宁王训了他一句:“轻浮。”
    “五哥”瑞王讪着脸看了好一阵,终于受不了他俩的磨叽,站出来主持公道:“既然他想去,就带着一起呗。”
    然后,他在冉桃感激的目光里继续道:“多带一个傻小子嘛,还能逗着玩,多有趣。”
    宁王:“”
    所以冉桃到底还是跟去了。
    娇撒得好,加上助攻,战无不胜。
    宁王坐在车里,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被妖精蒙了心智,可是看了一眼趴在他怀里的傻子,转念又想,蒙就蒙吧,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宁王也想不好。
    反正傻乎乎的快乐,也是快乐。
    瑞王与他们不同坐,宁王撩开帘子望了一眼齐驱的马车,手放下时,忽然捏起冉桃的下巴,没头没尾地问道:“随便是谁,你都愿意给人家开花看,是不是?”
    冉桃的脸又嫩又软,宁王一碰上,情不自禁就揉了好几下,眼看小妖精的脸蛋被挤变了形,小嘴也嘟出来,却还是乖乖地趴在他怀里,一看便是丝毫不懂挣扎的顺从。
    ——冉桃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全心全意的相信和依赖。
    宁王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欢愉,像从衾裯上捡起了残留的美梦,只想捧在手里好好爱护,无心伤害。
    他的手还在冉桃颊上贴着,却没有使力,冉桃被他摩挲地舒坦,闻听他的话,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谁要看我开花?可是我只想给你看呀”
    冉桃往宁王怀里拱了拱,伸手搂上他的脖子,宁王正要环住他,却突然注意到有朵粉桃瓣很快地飘下来,然后便是小妖精小声地喊:“呐,你瞧。”
    冉桃挥着手,长袖如蝶翅,翻飞间迷离扑朔,像舞在光影里。
    他脸上带着点神气,很快地要将一朵花苞塞在宁王手里,耳朵有些红:“我我只会这个,就给你一个人看,别人要是想看,我可以找别的树给他,可是我开的花,就给你一个人看。”
    只给他一个人看?
    宁王被他哄得开心,双手却松开他,随意搭在腿上,明知故问:“为什么只给我?这还有什么讲究?”
    他不接那朵花,本来让冉桃忐忑,乍又听他戏谑的语调,简直是名正言顺的嫌弃。
    冉桃越想越委屈,心里突然就泛起股恼意,使了点力气把宁王的手环回自己腰上,冲着他的下巴张嘴咬去:“我早就告诉你了,花要开给喜欢的人看,你老是记不住我说的话!”
    宁王被他的牙磕得“嘶”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表态,冉桃却吓得缩了脑袋,微眯着眼,豁出去似的又在同一个地方舔了几下:“你别骂我”
    他没轻没重的,把宁王的下巴咬出血了。
    宁王眸光一暗,忽然压着冉桃的背,叫他更紧地贴在自己怀里。
    冉桃只当他疼得生气,立马想逃,奈何自作的孽太多,忘了先前还迫着人家抱他,苦着脸往后挪了半晌,最终还是被宁王捞回怀里。
    “是不是该罚?”宁王点了点下巴上细小的伤处,看着冉桃,神态是冷的,眼神却滚烫。
    冉桃不敢抬头,抿着嘴商量:“不罚行不行?”
    殊不知,宁王私下早与他定过规矩,小妖精使性子发脾气可以,但不准伤人,否则,就要领很可怕的惩罚。
    至于惩罚具体是什么,宁王却从没告诉他。
    有时从没得到的惩罚带来的威慑,才更让人害怕。
    宁王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不让地挡着冉桃,不准他逃。
    冉桃有些慌,搂着宁王的脖子直在他肩窝里撒娇:“下次不敢了,这次不要罚”
    “不行。”灼热的呼吸忽然而至,落在耳畔,搔得冉桃痒痒的,他只管歪着脑袋去躲,却被一个很快落下来的吻堵回原处,“答应的事情,不能反悔。”
    火热濡湿的触感在他唇上攫取,冉桃从未被这样对待过,只觉一股酥麻之感顺着脊背一路攀爬向上,叫他浑身软得不成样子。
    一切都来得太快,又像铺垫了许久。
    宁王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挑开冉桃的衣带,摩挲在他细嫩的肩头,瓷白细腻的肌肤露出来,引得人呼吸越发粗重。
    冉桃的肩胛被宁王手心的薄茧蹭着,心底里有什么鼓涨欲涌,可是期待之余,却又有更多的压抑不下恐惧,长久地飘荡在脑海中。
    他分不清到底该如何是好,却被逼得启了唇,一声不吭,瘫软在宁王胸前,纵容他的所欲所求。
    过于乖顺。
    内心躁动,宁王一时吻得狠,直到有丝腥甜在二人唇齿间弥漫开,冉桃终于崩不住,低低哑哑地哭出来:“难受”
    清风弄云影,日光直往人身上泼,马车辚辚驶过三条街,在太师府前一条小巷中停稳。
    前面已经塞了许多马车,少有空地,这一段路,他们得走过去才行。
    “五哥,到了,我们”
    瑞王率先跳下来找宁王一起,大嗓门喊到一半,却突然哑了火,傻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一向克己疏离的五哥哥,抱着小傻子下车。
    活久见。
    瑞王的嘴角抽了抽,闪身上前挡住稀少的几个路人的视线,冲宁王挤挤眼道:“五哥,你收敛一点吧,今日皇兄也来,当心叫他撞见你这样,会张罗着塞一整条街的美人给你!”
    有道是帝王之心不可测,两年之前,金銮宝座上那个人,心疼弟弟孤身只影,在送了十来个舞姬到宁王府之后,又张罗着塞了好几个俊俏的男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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