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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尔被眼前的姑娘盯得后背发凉。
“穆尔,以你的功夫,撬断这几根没用的木杆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他挠头一笑,“容容,哪怕你再对朝政不上心,律法总还是知道一些吧,攻击大牢,可是灭九族的罪呐!”
“哪有攻击?我们又不是要劫狱!”
慕容仪义正言辞的给他灌输正确思想:“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多多行善积德才能保一世安宁……”
穆尔转头不理。
慕容仪锲而不舍的威逼利诱:“你总不能眼睁睁瞧着他死了不是,你想要的陆家印信问谁要去?”
穆尔继续不理。
“我担保你没事!谁敢找你的麻烦,我就拆了沧州的县衙!”
穆尔持续不理。
慕容仪深吸口气,“既如此,休怪本姑娘不留情面。”
穆尔皱眉瞧她,她却得了失心疯一般狠命厮打起来,一晃神间就被她扯掉好几根的头发。
“喂喂喂!不答应就打人,你这翻脸实在翻得快了些!”
穆尔无可奈何的四处躲闪,可牢房总共就一点点大的地方,慕容仪但凡扯着他必是惊天动地一番暴打,没一阵就招来了狱卒。
“闹!闹什么闹!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想挨鞭子了不是?!”
“大哥!你救救我吧!”
穆尔还未反应过来,只见方才揍他揍的狠烈的那人,已换了一副娇柔面孔,梨花带雨的扑到牢房门前哭诉。
“狱卒大哥!你把我关到隔壁去吧!这个人实在变态,我发现好几次他偷偷盯着我看,笑的一脸恐怖,这大半夜的,谁敢安心睡啊!大哥!我年纪还小,一时糊涂犯了点事儿,还想着出狱后悔改,重新做人呢!可不想在这里被变态害了呀!”
她哭嚎的悲壮,引得人一阵同情。狱卒瞧他虽是个小公子,但生的眉清目秀,颇惹人爱怜,而他身后的那个男子,打头一眼瞧见自己就浑身的不舒服,哪有男人长得这么精致的?还穿一身艳丽的红衣?活脱脱一个妖精!
原来,他好的是这口么,难怪打扮成这幅样子!
狱卒恍然大悟,极是同情的看看慕容仪。
呀,这年纪,不过十五六嘛!孩子一个能犯什么大过错,要是真落在那种人手里,这辈子可不毁了?
狱卒立刻将慕容仪换到隔壁间去,听着她的千恩万谢更是感觉自己救人于水火。临行前瞟向穆尔的眼神,很是复杂。
“本姑娘的计策,还是十分奏效的。”
慕容仪环着臂膀,如是感叹。
穆尔却遭了极大打击一般,对着那窄小的窗户仰头良久,月色星光从外界透进来,镀在他身上莫名凄凉。
“本公子的一世英名……全让你毁了。”
他根根分明的头发被慕容仪抓的一团糟,洒脱的衣摆亦满是褶皱。周身洋溢……满满的委屈。
慕容仪掩唇一笑,翻出荷包那的药草细细为陆鸣敷上。她手法并不熟练,昏睡中的陆鸣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只皱紧了眉头,拧出数道深深的悬针纹。
她见角落尚有些清水,遂沾湿随身带的帕子为他擦拭脸上的血污,穆尔颓丧中瞥他们一眼,怒哼一声。
慕容仪手中的锦帕变为暗红,面前呈现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来。虽布满伤痕,仍是白静细腻,眉宇中隽满的书卷气,不似赵离那般成熟稳重,仍是稚气未脱的模样。
大约,以前也是个开朗孩子,长年累月的面带微笑使得眉眼都染了温和平顺,然而此刻五官拧在一起,似是忍着极大的苦痛。
一夕之间,家毁人亡,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何能淡然承担一切?
慕容仪正出神想着,陆鸣忽而睁开双眼,入目便是张清秀脸庞,晶莹的美目,溢满了同情。
“呃……你醒啦。”
一时的四目相对让她有瞬间的晃神,依旧单手撑地,另一手握着锦帕停在距他寸许的地方。
陆鸣挣扎着坐起身子,与她拉开些许距离,板着脸对她微一颔首,道声:“多谢。”
瞧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慕容仪撇撇嘴,很是知趣的离他选些。将装着药材的荷包丢到他身边道:“你伤的这般厉害,这是些药草,随身留着吧。大牢苦寒,放宽些心才好。”
陆鸣皱眉盯着她,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多花来,未说一词亦不去捡那荷包,竖起了全身的刺,极是戒备的瞧着她。
“哈哈哈!你忙活了半天,人家可不领情呢!”
穆尔见她碰了颗不冷不热的软钉子,笑的合不拢嘴,牺牲了本公子的一世英名,换来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结局,真是不甘心呐不甘心。
慕容仪心中也有些气恼,不愿理他,还不如踹醒那流浪汉,一同唠唠嗑总比对着这个浑身傲气的小少爷强。
“喂!我们带你出这苦牢,如何?”
穆尔盛气凌人道。
慕容仪和陆鸣皆转头看着他,陆鸣倒还算平静,那公主殿下可就不大稳得住气性了。
这不省事的家伙莫不是要越狱?还带着要犯一起?
穆尔又道:“作为自由的交换,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陆鸣听后一笑,舒口气放松身心道:“你们若是也打着从我身上问出陆家印信的主意,大可绝了这念头,不妨说句实话,家兄一直命我呆在沧州祖宅,潜心读书考取功名,家族之事涉及甚少,那印信我从未见过,更无从谈起它的下落。”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使了极大的精神,任凭慕容仪解释许久亦未翻动一丝眼皮。
慕容仪十分想揍他。
奈何他如今的身子烛火一般,禁不住一丝风吹的。
慕容仪懊恼间,忽闻牢门一阵响动,听那脚步声似是来了不少人。
这大半夜的又是什么人到这鬼地方?难不成又是一波劫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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