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大军撤军后,就在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圣裁者惊见妖城崩塌的同时,城内竟是一道封印结界。
内心倏然一惊,那结界可是当年在三族大战中圣佛亲手所下的封魔之印;而封印内正是魔界之主:天魔!
又见封魔结界已现裂痕,那正是九撄越神破城一剑所致。
“不好!”
眼见封魔结界的裂痕越来越大,圣裁者不容封印有变,当即手中战戟纵天一掷,手拈印势,战戟蓄电,随后银电闪烁封印已成:“天裁圣印;封!”
一声封令下,天裁圣印全面覆盖封魔之印,携雷电闪双重封印。
却在这时,封印中忽然喷出大量黑雾魔气,伴随一阵摄魂低吟:“圣裁者,你以为你的天裁之印又能困住本天魔多久呢?当初圣佛杀不了本天魔,而现如今的你又能奈本天魔如何呢?哈哈…”
毫无掩饰的王者狂傲,圣裁者眼神一凛,幽银战戟蓄力再催,直接纵天一戟,银电张扬,强势关闭了空间裂缝。
黑雾魔气趁势笼罩附身,意图魔化并控制圣裁者。
“放肆!”
却见圣裁者周身银电闪窜,再闻霸气一声:“天罪极爆!”
一道天雷迅击黑雾,极爆一声,刹时黑雾消散,天清气朗,碧云恢复,阳光重现照亮尘世。
重临大地,圣裁者顿感掌心异常,抬手一看,一点黑气正在掌心中极欲入侵。
这时席断鸿上前小声问道:“刚才破城后的那道异界封印是?”
“哼!”
圣裁者冷哼一声后,怒声道:“还真是贼心不死!”
怒喝一声,拳掌一握,拳心银电一闪,真气震碎黑点。
随后又冷声说道:“我们着了白帝与独孤相玺的道了,妖城只是他们的一个障眼法,如此庞大的幻境妖城,除了他独孤相玺吾不作他想;如此大费周章的为天魔破除封印,他们倒是舍得下大本钱了,哼!”
“什…什么?”
席断鸿惊道:“圣裁者你的意思是那道封印结界里,封印的是魔界之主的天魔?”
“正是…”
圣裁者毫不隐瞒的应声说着:“正是当年在人魔妖三族大战中,圣佛在异界裂缝里亲手封印的魔界之主天魔;看来他们妄想侵略中原的野心不减当年啊,如今又卷土重来了!”
说罢,想起了九撄的情况,便问道:“对了,九撄的情况如何了?”
“哎…”
席断鸿叹息一声,如实回道:“豁尽一身真气后,他一时力尽晕厥过去了,吾已另外派人在照顾,真想不到圣佛竟还有如此高徒,年纪轻轻就已有这般修为,初入江湖便一鸣惊人,技压三尊,一剑破城更是名撼九州…”
“哈哈…”
圣裁者趣笑道:“莫说是汝等,当第一次听到九撄自称是圣佛的传人时,吾亦感震惊,想不到圣佛平日里藏得还挺深的啊。”
“呵呵…”
席断鸿无奈苦笑道:“只是没想到豁尽全力最后的一剑却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妖祸未平,天魔再出,真是妖祸魔灾,中原逢劫啊…”
“哈哈…”
圣裁者拍了拍席断鸿的肩膀,慰声朗笑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吾辈未竟之志,自有后生能人传承吾辈之天命。”
“哦…”
席断鸿顺势说道:“圣裁者的意思是?”
圣裁者浅笑安然说道:“你不是有个义子吗?没记错的话,他的年纪应该与吾之孙子季天宇差不多大吧,怎么?他还没回来吗?”
说起义子的事,席断鸿畅快一笑:“哈哈…他目前还尚在渊薮之渊修行,听闻这小子最近刚步入武道顶峰之修为,在过数年,他就是吾混元门的下一任掌门了。”
“哈哈…”
听闻此事,圣裁者也同声乐道:“那吾就恭喜席掌门了,一门双杰举世无双,混元门后继有人了,哈哈…”
随即又说道:“渊薮之渊可是叛神族与中原接境之处,汝这老小子倒也真是舍得让他去那种凶险之地。”
席断鸿摆摆手笑着说:“哪能是吾让他去的,是他闹着性子吵着非要同他师兄一块去历练,在者说同行的还有圣儒,有圣儒同行,吾也就随他去了…”
俩人正说着话,一名副将突然来报:“禀圣裁者,有一名自称是从冰宫之城而来的使者前来求见。”
“冰宫之城?”
俩人疑惑之际,一白衣覆面人徐步而来,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之气息。
来到圣裁者面前,来人自报家门说:“在下来自冰宫之城,受吾主之命前来相见圣裁者。”
圣裁者打量着来人,一边说道:“冰城乃是在北域极冰极寒的异界之境,冰城之主与剑圣更是多年的至交,莫非冰王已经入世?”
使者从怀里拿出一封信纸,一边递给圣裁者,一边说道:“吾主交代,圣裁者看过这封书信后自会明白。”
“哦?”
圣裁者当即就撕开信封,仔细看了一遍后,就把信也递给了席断鸿。
席断鸿看完后,惊声道:“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剑圣的踪迹,原来他竟是被冰封在冰宫之城里了!”
圣裁者接话道:“不仅如此,冰王也在中原失踪了,玲珑公主希望吾等中原侠士能帮忙共同寻找冰王下落。”
席断鸿沉思了一下后,严肃说道:“当务之急,吾等应尽快解封剑圣,抗妖大战又岂能少了剑圣的参战呢…”
“那看来只能行一趟冰宫之城了。”圣裁者心思与席断鸿一样,抗妖之战确实不能缺少剑圣的战力。
使者双手作揖说道:“吾主之意正是希望圣裁者能一行冰宫之城。”
席断鸿好似想起了什么,对圣裁者说道:“冰宫乃是极寒之地,以吾等的武学属性要进此地已是不易,遑论还要破冰解封。”
“嗯…”
圣裁者沉稳说道:“要破冰解封惟有至炎至热的佛门圣剑流火圣焰,惟有至极一招才能一举破除冰封,但眼下九撄真气未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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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只见自己已经身处一间陌生的房内,正想运气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圣裁者席断鸿与冰宫之城的使者三人刚进门,见到九撄已醒,圣裁者开心的说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愧是圣佛的传人,经此一役,九撄之名已经可以说是名震九州了;哈哈…”
“…”
九撄虚弱一笑,问道:“吾这是在哪?妖族之战怎么样了?”
席断鸿上前说道:“白帝已经带领妖族撤军了,此战多亏有你那破城一剑;但现在有件急事急需要用你手中的圣剑。”
“哦?”
九撄疑问道:“不知前辈所言何事?但凡有用到九撄之处,九撄定当竭尽全力。”
见席断鸿并没有提及天魔之事,圣裁者心照不宣的说道:“剑圣被冰封于冰宫之中,吾需借你的流火圣焰破除冰封一用。”
“这有何不可。”
九撄如是说道:“可惜吾现在真气未复,不然吾可亲自前往一助。”
说完便递上流火圣焰,并说道:“祝前辈破封功成,剑圣之修为吾亦听家师说过,如幽银城能得剑圣之助,那将是如虎添翼…”
圣裁者接过流火圣焰,一边叮嘱道:“汝就先在此休养,若有何事可询问武侯,现城防之事皆是武侯作主。”
说罢,三人便起身告辞,动身前往冰宫之城。
然而三人刚走后不久,房门就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运功调息的九撄只好停下动作,并说道:“请进。”
房门应声打开,一阵微风拂入,随即一股淡淡的梅花幽香扑鼻而来,顿时使人心爽神清;梅花中又伴随着中草药味。
平生最怕吃药的九撄顿感不妙,加之好奇之心驱使,转头一看。
只见一黑发披肩的女子缓步踏入,她双手端着一碗汤药,面朝红晕,想来是刚刚煎完汤药的原故。
远看英眉黛长,细柳腰枝枭,妆淡立春风,一笑倾城酒窝醉迷人。
一身淡色的梅花素衣,外披白色纱衣,柔亮的秀发随风流动在耳鬓间;步态轻盈,明眸浅笑,优雅身姿尽显不凡的高贵气质。
“你醒啦…”
女子看到九撄正在床上打座,一副要运功的样子,便将药碗放在桌上,一边涩笑着说:“你刚醒过来,最好是先不要运功动气…”
九撄听后便放下动作,但又因为闻到了汤药的味道,立马就捏着鼻子,一手扇风驱散药味,一边疑问道:“请问女施主是?”
“噗嗤…”
见到九撄如此模样,女子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后又感觉有失礼数,便强忍着笑意说道:“想不到一剑破城的少年英雄竟会怕这小小的一味汤药,嘻嘻…”
“咳咳…”
眼见九撄脸色微红,女子也就不逗他了,赶紧说道:“小女名唤季姝梅,是圣裁者季如渊之孙女,听回城的战士说英雄一剑破妖城,单手硬接妖族三尊极招,真不愧是圣佛的传人…”
九撄被夸得脸色通红,憋了好一会才说道:“与家师修行时,曾听家师说过圣裁者有一孙子与孙女,孙子季天宇天赋武脉,是世所罕见的武学奇才,孙女季姝梅是当世神医痴神医的传人…”
“嘻嘻…”
季姝梅乐笑着说:“想不到圣佛对那臭小子的评价这么高,不过你即是圣佛的传人,为什么你不用剃发为僧?”
…
九撄挠了挠头,颇感无奈的说:“家师说吾红尘未了,只能带发修行,惟有吾天命降临,历经尘世三劫后才能真正的归依佛门。”
“那什么是尘世三劫?”季姝梅好奇的追问着。
看着这年纪与自己相仿无几的季姝梅,九撄似乎与她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也不隐瞒的说:“吾也曾问过家师什么是尘世三劫,但家师都只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人世间的每一个苦难都是尘世的劫,而吾就是要在这尘世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劫…”
“…”
“太深奥了。”
季姝梅可听不懂这些佛门禅机,拿过汤药,温度刚好,递给九撄说:“既然知道我是痴神医的传人了,这药你就趁热喝了吧,这药对你恢复真气有奇效。”
九撄闻言,顿时苦着脸说:“一定要喝吗?不喝行不行?”
季姝梅已经拿出一盒银针摆在桌上,听了九撄的话,乐呵着说:“怎么?难道还要我先哄哄你?你也不怕传了出去被人笑死,堂堂圣佛的传人竟还要人哄着吃药?呵呵…”
话都说到这儿了,九撄皱眉深吸一口气后,端起碗,闭着眼,直接一口气喝完。
再听季姝梅说:“现在你打坐运功调气,我施针辅助你,你将见识到太乙神针的奥妙…”
九撄听后双腿盘坐,双手枕膝开始运功,过了一会儿,药力开始发作,季姝梅见状,双手起针:“太乙一式,融穴贯通。”快速插入九撄身上的各路穴位。
刹时,九撄只感全身穴位惯通,接着真气游走全身经脉,不多时真气已经开始慢慢恢复。
……
连续一个时辰的施针后,季姝梅也渐感疲惫无力了。
此时也来到了最后关头。
只见季姝梅一声:
“最后一针,太乙二十七式,太乙神赋!”
随着最后一针扎在百会穴下,九撄体内真气充沛顶峰,刹时佛光大作。
但…
浩然佛光中却暗藏着一股骇人的气息,季姝梅心下一惊:这不是佛门之气,在江湖走北闯南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骇人气息…
心思未定,不属人界的骇人气息猛然爆发,季姝梅首当其冲,当场被强势震飞出去,九撄一时难承两股雄力,在季姝梅被震飞的同时已经昏厥过去。
“不…可!”
季姝梅眼见九撄身躯被真气撑至膨胀,似乎下一瞬间就会爆体而亡;奋力一声“不可”后,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施下太乙神针:“神噬七章,终章:太乙神噬!”
神噬终式,只见季姝梅眼神坚韧,七针同出,七穴共枕,又见季姝梅一指化出心血,弹指疾射连成一条心血直线。
血线连接两人的刹那,两人同受至极真气爆冲,季姝梅咬牙强忍噬心之痛。
太乙神噬万物之气,此消彼长之下,佛气逐渐压制另一股真气,不多时,佛气浩光明耀,那股骇人气息已经不见踪影。
就在这时,季姝梅也终于承受不住这噬心之痛了,一口心血破喉而出后,血线崩断,人也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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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巍峨诡异的妖城宫殿,耸立在妖族死亡禁地的中央之处,赫赫妖城,森冷妖氛。
宫殿皇座之位上坐着一白袍霸姿,帝势威赫;他便是妖族的万妖之帝:白帝!
皇座之下,是白帝赐予的御位之座,御座上,一个冷面深沉难测的人,深邃的眼眸,挺身而坐,手持青碧妖戈,那是白帝亲赐的妖族统军皇令,是妖族最高权力的象征。
他便是妖族一帝之下,万妖之上的相君:独孤相玺。
而御座之下,是妖族三尊的三尊之座;尊座上排坐着三尊妖蛹。
原来三尊早已化蛹多年,目前仍是闭蛹状态,随军征战的竟只是他们分灵而出的部分。
大殿上妖氛凝重,此战没能逼出圣佛现身,白帝与相君正暗思此战的变数。
“如何了?”
白帝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开口说道:“相君可是对此战感到不满?为何一直沉默不语?”
独孤相玺一边把玩青碧妖戈,一边沉思说道:“三尊封蛹多年,如今也是该到破蛹重生的时候了;魔界之主天魔破封在即,中原大地卧虎藏龙,吾方战力亦需提升啊!”
白帝听后,应声说道:“当年人魔妖三界在应龙谷决战过后,天魔被圣佛封印在异界裂缝,三尊也因重伤导致妖元大失,又逢每甲子的一衰弱期,不得不自封蛹内进入沉眠期;更可恨的是圣佛一剑斩断妖界与中原连境的异界通道,让妖界长困于无限时间的宇宙洪流之中…”
独孤相玺眼神一凛,冷沉说道:“圣佛的确是个可恨又可敬的强敌,当年与圣裁者未完的那一局,现在吾亦要好好回敬,幻境之城为天魔破解封印才是刚刚开始!”
“原本是想让圣佛一剑解除当年他自己亲手所下的封印,但没想到来的人却是一个从没见过的新面孔,他不仅有圣佛的诛魔圣剑,实力亦是不可小觑,竟能突破凡人自身极限,看来此人还得另外调查一番。”
两人正说着话,三道妖元突然回返三尊妖蛹,两人见状,一者拾起青碧妖戈,以妖戈为媒介,旋转于半空,一手过渡自身妖元真气于青碧妖戈。
一者掌化戾爪,霸气强流,强大的妖息之源笼罩整座妖城宫殿;两人同时再催妖元,汇聚妖息之源于青碧妖戈,倏见青碧妖戈青光大作,妖元源源不绝的输入三尊妖蛹…
片刻过后,大殿内愎恢如常,白帝与独孤相玺同时敛气收息,一口长气呼出,终于大功告成。
白帝霸姿不改的说道:“布局许久,如今天魔封印将破,三尊也将苏醒,妖魔两境将再次联手全面侵略中原!”
独孤相玺冷眼倏开,杀意凛绝一声:“待三尊破蛹之日,便是妖族开辟妖疆,妖化天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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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幽银城内,当九撄再次睁开眼时,只见季姝梅已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季姝梅姑娘…”
九撄扶起季姝梅,一手运气渡息于季姝梅的后背上,不出一会儿,季姝梅终于醒来。
揉了揉仍旧有些昏沉的脑袋,季姝梅站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身上的那股力量是怎么回事?竟然连我的太乙神噬也无法压制,真是太霸道了…”
“嗯?”
九撄一脸迷惑的小声说道:“吾的身上还有别力量?吾只记得当时体内佛气鼎盛,充盈全身经脉,太乙神针引气冲穴,吾一边导气一边压制过盛的佛气;但突然佛气不受控制暴冲丹田,再之后吾就没印象了…”
季姝梅认真仔细的看着九撄的脸,确实不像是在说谎的表情,但…
突然,九撄双曈里的自己竟幻变成了九头凶兽!
“这是…”
心悸震撼之余,惊见九头凶兽猛扑而来,似要吞噬自己,铺天盖地而来的恐惧在心底迅速蔓延,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姝梅姑娘你怎么了吗?”
看到季姝梅浑身不住的颤抖,眼里似乎在恐惧着什么,九撄一手运气过渡于她身上,一边担心的诵读“静心经”…
如坠万丈深渊不见一丝光亮,意识逐渐在黑暗中削薄的季姝梅突然听到九撄的声音;再接着九撄诵读的“静心经”一字一句的传来,跟着默念几遍后,季姝梅的神识终于清醒!
“呃…”
再次清醒过来的季姝梅,看到九撄近身眼前,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似乎是在内心深处已经烙印了对那九头凶兽的恐惧…
九撄却不知季姝梅的异常,只当是她施为太乙神针耗力过甚一时精神恍惚了。
季姝梅见九撄又上前一步,急忙慌张的阻止说道:“别过来!我没事,让我稍微缓缓就没事了…”
…
面对季姝梅的异常举动,九撄愣了一下过后,便以为是季姝梅是以为男女授受不亲,在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确实不宜…
九撄正有些尴尬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叫喊声。
接着一个侍女快步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小姐…”
季姝梅见到有人进来,顿舒了口气,刚刚那压抑的恐惧之感终于得到缓解。
故作镇定的说:“何事如此惊慌?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季姝梅话还没说完,侍女就急忙回话道:“少…少城主回来了,他正在武场挑战武侯…”
“姐,等吾回来后,吾将向天下人证明吾不只是圣裁者的孙子,更是幽银城的少城主,!”
听到侍女说季天宇要挑战武侯,季姝梅脑海里突然想起分别时他曾对她说的那最后的一句话。
“不好!”
季姝梅暗恨一声:“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边说着边往外跑,这家伙说那句话的时候,那眼神的坚定,必是已经做好觉悟,万一再次挑战失败,真不敢想象这家伙又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九撄看着侍女和季姝梅慌张跑出去后,心想可能是什么大事,便也跟随身后。
三人来到武场,只见已经挤满了观战的人群,他们各个奋声呐喊着:
“加油啊!少城主!”有为少城主加油呐喊的。
“武侯上啊!用尽全力狠狠的教训他…”有为武侯摇旗助阵的。
…
一片混乱的叫喊中,九撄刚想用内力从人群里挤开一条路,季姝梅却先一步小声说道:“跟我到阁楼上去,那儿的视野更好。”
说罢,便率先领路而去,来到阁楼观台上俩人居高眺望,赫见武场上一人手持长戟,头戴凤翅紫金冠,一对雉鸡领;身披金鳞战甲,魁拔雄姿,威武不凡,如屹立疆场的战神,严有万夫莫敌之势!
又见一少年长枪恣意,面貌颇似年轻时候的圣裁者,几分桀傲,几分狂妄;自负傲视睥睨,枪法游龙恣逸洒脱。
“那个身披金鳞战甲手持长戟头戴紫金冠的就是幽银城的城防统帅,武侯…”
季姝梅指着武场上的武侯,一边给九撄解说:“幽银城每隔三年都会举办一场裁武决,百年来只有他一人连冠六决,且他每次参赛裁武决都是用不同的武学兵器,自从他第六次在裁武决一人败尽所有参赛者后,被誉为魁冠六决,幽银武侯!”
“哦~~”
九撄听着季姝梅的介绍,顿时对这名唤武侯的人起了莫大兴趣,顺着话问道:“那他与圣裁者比之又如何?”
“呵呵…”
季姝梅掩嘴笑了笑,说:“幽银城曾有一场乱武浩劫,当年妖族与魔界入侵中原祸乱天下,幽银城首当其冲,天魔的混沌魔混席卷整座幽银城,人逢魔源便会迷失自我,陷入狂暴乱武,最后入了魔失了本性,就开始自相残杀;武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出现在幽银城,历经数天,缔造了一人守城退魔,禁武止杀的传说…”
“更有人说武侯的修为早堪十圣之列,但虽是誉名天下,可却没人知晓武侯的过往与来历,甚至是他原本的名字。”
九撄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武场上的激战对决,对那名少年的身手很是赞叹:“那名少年就是你们幽银城的少城主吧,他的修为在同龄人中也算是少有的武学天才了,看得出来那武侯并没有全力应战,但胜负也就在这二十招之内见晓了。”
季姝梅也是惊讶:“想不到这小子进步如此之快,分别数月竟已能与武侯对战至此…”
再看武场上,两人迅疾快攻,眨眼就难以看清他们的身影,只听场上一声声的枪戟交响,招式叠破的余劲荡扫众人。
季天宇枪如游龙雷霆万钧之力,一击硬撼武侯。
极招将出,风云变幻,只见季天宇纵天一击,极招而出“寰宇三式:天暴!”
武侯长戟霸道,尽显不世武者修为,雄劲再提,极招回应“武荡乾坤,一戟定江山!”
两大极招荡起阵阵沙尘,逼退周围观战的群众,余劲的强风让人不能直视…
极招过后,但见两人各退数步。
“呵呵…”
季天宇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极招刚过,两人都急需回气提力,只见他长枪直指武侯,怒声一句:“在不拿出实力,下一招便是饮恨黄泉!”
武侯从容自若,一戟纵天,随即结界笼罩武场,同时赞声说道:“士别三日,汝的进境确实让吾意外了,为了不伤及无辜,此结界惟有一人胜出才会解除!”
说完,纵身一跳,半空中挥戟出招:“武荡乾坤,一戟千秋业!”
不在保存实力的武侯,眼神冷杀一闪,一身不世修为震撼全场,强悍霸道的雄劲直扫季天宇。
“来得好啊!”
季天宇沉息倏提,极招上手:“吾等的就是现在!”
“寰宇三式,地冲!”
季天宇全力以赴荡尘回枪一击,挟劲冲天,直上云霄!
顶峰修为此刻尽付枪头一击,雄沉地冲一式直冲云霄,但见武侯同时出招,一戟千秋业霸道无双。
双强极招会面,季天宇力屈一瞬,随即枪断,败!
“噗…”
强劲震伤内腑,季天宇一口心血急涌,当即从口中喷雾而出,眼前一黑,再无力再战,如断线风筝急坠落地。
“不好!”
季姝梅惊呼一声:“天宇会掉进火柜面…”
说时迟那时快,九撄快影一瞬,一掌硬破结界,纵身武场,一步纵跃,接住了季天宇。
安稳落地后,又一掌贴在季天宇的后背,助他调气疗息。
片刻后,季天宇缓缓苏醒,还未开口说话,一旁的武侯已经抢先说道:“原本以为你能让吾惊艳,但究竟是吾对你期望过高了;以你的进境,十年后再来挑战吾吧…”
“哈哈…”
却闻季天宇一声苍凉悲笑,再难抑制内心悲痛,艰难的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战意高涨:“确实,对吾来说你就是一座高山,是挡在吾面前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但吾若是不能打败你,吾就永远只是圣裁者的孙子,吾这一生终是要向世人证明吾是幽银城的少城主季天宇。”
又见武侯长戟直指九撄,霸气说道:“若吾没有猜错,你就是昨日一人独战三尊,一剑破妖城,逼退妖族大军的圣佛传人九撄了;但上了武场那可就得以武决胜了…”
九撄一听,单手作揖说道:“吾佛慈悲,吾佛不言妄斗争胜;见少城主危急,情急之下才闯入武场救人…”
“没用的…”
九撄话还未说完,季天宇就打断道:“幽银城的规矩就是只要你上了武场,就必须得以动决胜;大师你还是先暂歇一旁,待吾打败他后…”
然而话刚说到这,就见武侯已经提招攻上,情急之下,季天宇一边喊道:“小心!”
一边推开九撄,双掌接住长戟,眼神凌厉一变,解开自身禁锢的梏桎,真气爆冲横扫全场,就在众人难以直视之际,季天宇已经变身战斗之态。
一身银鳞战甲之姿,银电烁闪,一掌强势击退武侯。
一手举天唤雷,刹时凭空落雷强袭武场,正中季天宇之身,众人惊魂未定之时,季天宇凝化雷力,幻化成戟,是谓:幻雷战戟!
季天宇挥戟一击,雷电充斥周身,宛如天雷战神,威不可犯!
“现在才是武决的开始!”
战斗之姿,挟带雷电之力,非神力不可强撄其锋;季天宇步步快攻,强戟制敌于先。
反观武侯,步步退守,招招受制;面对季天宇首次释放全部修为的反击,也终于首次感到压力。
身影交错,雄劲拼搏,武场上银电泄恨,季天宇誓要一雪前耻,向世人证明也是自证武道之境。
武侯越战越勇,不知不觉中战意已达到最高点,生死一瞬的刺激快感,使他逐渐迷失自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不曾为人所知的过去,活着的惟一就只有战斗。
俩人忘我的激战,强招余劲扫荡整个武场,九撄心智也逐渐被他俩的战斗影响,内心仿佛有一头沉睡的野兽正在慢慢苏醒。
一阵莫名的躁怒之感由心而生,当下一波的雄劲再次扫向九撄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提招入战。
“明王怒相!”
无上佛威以一挡二,入战即是横身挡在中间,一手挡住一人,雄沉内劲强势震退两人。
“乱世妖祸,中原逢劫,佛渡红尘,吾名九撄!”
诗号响起,却只见九撄神情漠然,双眼透杀冷氛,与往日模样判若两人。
九撄入战,形势立变,一对一变一对二。
有时九撄一对二,有时季天宇一对二,有时又是武侯一对二;三人混战你来我往,攻防互换又互相牵制。
季天宇幻雷战戟横扫千军,武候长戟力钧势沉,九撄佛威浩然,三股不同真气不断爆冲武场结界。
九撄佛珠招式凌厉,佛为高深凌霄九天。
季天宇快攻猛招,雷戟霸道神鬼惊避。
武侯长戟雄沉,先天之境的修为高深莫测,仍是力有余盛。
反观九撄与季天宇二人,激战若久,已显疲态,真气也即将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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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冰寒之地,万年漂雪霜飞,百里冰川天寒地冻不见生灵。
突然一座诡秘冰城耸立眼前,几俱形态各异的冰塑人形或倒地或站在城门外,这是误入冰境或入侵的不速之客。
“这地方还真是冷入骨髓啊…”
席断鸿一边运气抵抗寒流,一边苦笑说道:“这冰域之境只怕常人撑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变成冰塑了,纵是吾等用真气抵御,也依然是冷入骨髓…”
圣裁者心系剑圣安危,则漫不经心的说:“在这越久所耗的真气就越多,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少说点话吧。”
前面带路的冰城使者却呼吸正常,席断鸿不禁疑惑的问道:“自从踏入这冰城之境,除了吾等三人就没在见过一人,难道你们冰城是座空城?还有你好似并不受这极冻寒流的影响,莫非是你们冰城之人有什么特殊体质?”
“呵呵…”
使者笑了笑,说:“吾境位于极北的极度冰冻寒流之地,吾境燹师在每个冰城之人刚出生时便以冰元为其护住心脉,增强抗寒体质,故吾等冰城之人才能在这百里冰境行动自如…”
……
三人来到冰宫大殿,只见雄大宫殿尽是一片富丽堂皇,冰晶辉煌耀目震撼。
正殿上,一个冷艳绝尘的女子慵懒的躺坐在王座之上,未靠近,已感一股冰寒窒息的压迫感。
她冰眸霜冷,气质冰绝,宛若降临人间的冰之精灵;她便是冰城之主冰王的妹妹玲珑公主。
殿下站着一深沉男子,他负手背立,男子侧旁有一个冰塑人形,十米开外就能感受到从冰塑中散发出的强烈剑意。
圣裁者与席断鸿心下明了:这冰封中冰封的正是剑圣。
“参见玲珑公主殿下,参见燹师,圣裁者与席掌门带到。”
使者带领圣裁者与席断鸿来到殿上禀告后便先退下。
未等圣裁者说话,燹师回身与圣裁者一个照眼。
“是你?”
圣裁者见到燹师惊讶道:“想不到你竟是冰城之人,”
“哈哈…”
燹师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道:“难得见你惊讶的模样,没错,吾正是冰城之境的燹师,当年因有任务在身不便透露身份,相信好友不会怪吾…”
“哈…”
圣裁者笑道:“早知你身份不一般,只是你不说吾亦不会逼问,故友重逢吾就暂先放你一马,现在正事要紧。”
燹师凝气化元,剑指一送,冰元瞬间入体圣裁者席断鸿二人,并说道:“进入冰城会被压制三成功体,如果没有吾的冰元相助,你们还得用真气抵御这极冻寒流…”
果然冰元入体后,圣裁者与席断鸿体内真气快速回流。
这时王座上的玲珑公主终于开口说道:“此殿冰封之人乃是中原剑圣,当年人魔妖三界大战过后,吾之王兄失踪若久,在冰城即将封境当日,剑圣拖着一身伤来到冰城,刚进入冰殿说了一句天道峰三王会,冰王陷劫;便因真气流失被冰封在此数十年…”
燹师接话道:“剑圣乃是伤势过重,被他体内冰王的冰元反噬,普天之下惟有冰王能破他的冰封,或是同等修为的武学克制方能破封;因妖族白帝强势破除异界时空裂缝,冰城之境也受其时空裂缝影响,这才得以再入中原边境,吾也才得派人前往中原请好友过来破此冰封,好友你可有把握?”
圣裁者上前一步,一边凝视冰塑一边说:“吾之武学以天罚为阵,天雷为引,要说武学克制,恐怕只有圣佛的天火才能一举破冰,但圣佛又隐迹多年,连吾也不知他现在是在何处…”
“那岂不是无解了?”
玲珑公主眉头一皱,事关冰王她之王兄的下落,情急之下站了起来,说:“那即如此,惟有武力强行破封,虽然此举可能会伤及剑圣,会有性命之危,但吾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取出王兄的冰元后,再以吾之心血相引,到时自然可以跟踪到王兄的踪迹。”
……
在场众人一听到玲珑公主如此极端的话,纷纷看向圣裁者,只见圣裁者一手现出佛门诛魔圣剑流火圣焰。
说:“有吾圣裁者在此,谁敢动剑圣!剑圣之安危吾一人担下,动到剑圣即是与整个中原为敌,这个结果就算是冰王他也承担不起!”
燹师急忙劝说安慰道:“玲珑公主不过是心系冰王下落,情急之下才说出如此之言,还请好友莫忧,剑圣与吾主冰王亦是多年至交,吾亦会周全剑圣之安危…”
圣裁者这才冷静几分,同时说道:“虽然圣佛还未现世,但他的传人九撄已入世渡红尘,此流火圣焰乃是佛门历代圣佛的天火至焰之剑,天火之威应可破冰解封。”
话毕,上前几步,横剑直指冰封,凝气聚力一点,破冰一剑动乾坤。
但是…
任凭圣裁者如何驱力,流火圣焰始终是一点变化没有。
内心惊疑,真气再提,强势一击,却激起冰封中的剑意,刹时无数剑意被激活,万千剑意无差别的攻击殿上众人。
圣裁者首当其冲,只见圣裁者被逼得连连后退,挥剑快招抵挡,仍是不敌连绵不绝的剑意,当场见红了。
再观玲珑公主,见剑意向她袭来,冷眼微怒一声:“放肆!”
指尖轻点,极冻寒流瞬放,刹那间眼前剑意已冰封消散。
席断鸿这边,掌运混元,脚踏八卦玄阵,卸劲化消,挡剑气化无形一气呵成。
燹师身形不动,冰元笼罩全身,自成护身气罩,冻结随即攻来的剑气,再闻一声:“冰息之元,化!”
冰元猛然爆发,极冻之气息瞬间弥漫整个大殿,时空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万物止静,所有剑气随之被冻结。
随着燹师一声“化”,万千剑气消融化作满天冰屑落下。
“怎么回事?”
玲珑公主稍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会这样?”
燹师收敛冰元后,同时说道:“应是剑心护主,想不到剑圣被冰封这么多年了,剑心仍是能感受到外界的变化,好友的一击反而是激活了沉眠中剑意…”
圣裁者收起流火圣焰,苦笑道:“圣剑认主,吾亦无法催动剑中的天火,还差点遭到圣剑的反噬…”
席断鸿上前两步,一边观察冰封,一边说道:“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圣佛不在,那就只有让九撄亲自来一趟了。”
“也只得如此了。”
圣裁者转头对燹师说道:“剑圣就拜托好友了,待吾回到中原后,吾亦会拜托中原群侠一同寻找冰王之下落。”
燹师拱手谢道:“那就拜托好友了,但幽银城离此甚远,一来一往间恐须数日…”
说着又对玲珑公主说道:“为尽快破除冰封找到冰王下落,吾恳请玲珑公主动用王脉之力,在异界交境处打开一口异界通道,好让圣裁者快速回到幽银城。”
动用王脉之力须耗大量冰元,且短时间内无法恢复,但为了王兄,这又算得了什么…
心思把定,只见玲珑公主冰元猛提,聚力于一掌,王脉之力顿现掌上,倏然一击,王脉之力贯穿时空裂缝,大殿上,一道时空异境之门缓缓凭空裂出一条裂缝。
“此异界裂缝只能维持半刻间,时空裂缝中的虚空洪流十分复杂,一时半会吾也无法跟你们解释清楚,你们只要记得待会无论你们看见什么,都不要说话或是发出任何声音,最要紧的是要记得紧随吾身后,要是走散了或是因发出的声音引起的虚空法准,吾等都有可能会永远被困在时空的洪流中…”
玲珑公主说完,率先进入时空裂缝,燹师紧随其后,并对身后的圣裁者与席断鸿说道:“走吧,时间紧急…”
说罢就已进入裂缝内,容不得圣裁者席断鸿两人多想,便也先后进入时空裂缝。
第一次进入时空异界裂缝,只见漫天星辰,银河璀璨夺目,不及震撼,又见自身过往一一闪现在天河之上。
当年人魔妖三界之战的影像再现天河,震撼之刻,玲珑公主再运王脉之力,一击贯穿星河,一道裂缝再现眼前。
“从这裂缝中出去就是幽银城了,但你们要切记,这时空银河裂缝之事,你们万不可对第二人说起,否则势必引起未知的反噬。”
玲珑公主严肃的说道:“吾之王兄也请你们多多留意,如能找到王兄之下落,吾冰城之境将不忘中原之恩情…”
圣裁者与席断鸿双双拱手,圣裁者低声一句:“剑圣之事,吾亦感谢贵境这么年的照顾,冰王之事,中原必不留遗力的寻找,告辞了。”
圣裁者与席断鸿从裂缝中离开后,天河突然旋涡乍现,一阵强风引力强势吸纳玲珑公主与燹师,势要将他们二人吸入旋涡深渊。
“不好,是时空洪流之源,快退!”
玲珑公主惊恐一声,吸力却更加强悍了。
燹师当下立断,一手拉起玲珑公主,一手冰元汇聚,急发极招欲撼时空洪流之源。
却是泥牛入海不见一点动静,就在燹师欲在攒第二招时,玲珑公主立马阻止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洪流之源是能吸纳万物的无尽深渊,只要被吸进旋涡中心,就会永远困在时空洪流里,快走吧!”
(……分割线……)
圣裁者与席断鸿刚出时空裂缝,就发现已身处幽银城内。
又见武场布有结界,且三光冲天,真气强悍破空云霄。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九撄季天宇武侯仨人缠战难分伯仲,九撄越战越是迷失心智。
随着佛元不断消耗,体内压制的混沌之力逐渐苏醒,战意逾是莫名张狂。
季天宇一番激烈交战过后,真气急促流失,一身根基也将是耗尽,但不能输的意念支撑,乃是拼尽全力应战。
武侯战神霸姿不改,乃从容应战,先天修为尽显一代武侯传说。
战逾发狂勇,武侯惊觉九撄心变之态。
一戟退开季天宇,一掌交接九撄,顿感不明之力震撼而来,刚苏醒三分的混沌之力致使空间失衡,武侯强撄不敌,立退数米。
“见识过何谓绝对的实力吗?”
九撄冷声低沉一语,张力一握,红眼现怒,一道红光冲天云霄,空前压迫之感压得在场观战众人压抑难喘。
武侯与季天宇同时极招以应,彼此心知:此招过后,胜负将分…
季天宇豁尽最后真气,强提极限之招:“寰宇极爆,天极爆!”
一道银电极光冲天而起,极招将发之际,武侯凝神聚力,一身真气尽付手中战戟,扬戟一喝:“武之殇,霸戟定乾坤!”
刹时天昏地暗,一道金光直冲九天云霄;三光现世,人间失序,三大极招轰然照会,空前震爆,结界难承雄劲,应声碎裂。
观战众人被余劲波及,修为不足者,当场昏厥,眼看众人危在旦夕,圣裁者与席断鸿及时入场,挺身众人前面。
席断鸿掌运混元,气纳八方,挡下了第一波余劲,圣裁者应机起阵,天罚结界护全众人。
极招已过,惟有胜者当立,烟尘散去,只见季天宇真元耗尽,力竭之刻,被强震出场。
武场上,惟见九撄与武侯稳立不动,但脚下场地已裂双分,僵持之际,又见二人雄掌交接,各退一步。
后又立马近身交战,彼此喘息急促间,惊闻:
“吾等的就是这一刻!”
武侯趁九撄回气转息之际,剑指凝神,抽灵分识,一指九撄额识,分灵强势入体九撄脑海意识。
分识入体刹那,二人仿佛被定住了身体一动不动,武侯的一点分灵直入九撄意识深处,靠着一点佛气指引,来到九撄意识深处。
却仿佛身处混沌空间,周围一片空白迷朦,流淌转向之间,只见九撄打坐中间,那是圣佛为封印九头凶兽,抗衡压制混沌之力的佛气凝像。
九头凶兽即要吞噬九撄最后一点佛元,武侯一声:“找到你了!”
当即分识一道精纯之元直射九撄,精纯之元入体,九撄意识逐渐苏醒…
“该死!”
九头凶兽一声怒吼,混沌之力强势将武侯分识震出体外,同时九撄手指微动,神识逐渐清醒,就在这时,九头凶兽强催混沌之力,欲彻底吞噬九撄。
同时,圣裁者感到流火圣焰在抖动,当即现出流火圣焰,圣剑护主,流火圣焰自圣裁者手中脱出,回归九撄手中。
圣剑回归,顿时佛光大作,大量佛气助九撄快速恢复佛元,同一时间,九头凶兽被佛气压制,逐渐被封印之际,怒吼道:“吾恨啊!”
圣剑回归,灵识苏醒,九撄力疲昏厥倒地,武侯立马一手扶住九撄,一手运气渡息助九撄调气缓息。
同时内心疑惑:这股创世之力,你会是吾一直在寻找的混沌之源吗?掌握混沌之混的你,究竟是还没觉醒?亦或是…
场下季姝梅来到季天宇身旁,从怀掏出一瓶药丸,喂给季天宇服下后,又以太乙神针辅以恢复。
片刻后,九撄与季天宇先后苏醒,九撄迷糊问道:“吾这是在哪?”
看样子,九撄似乎是不记得刚刚所发生的事了,武侯按下内心的疑问,只是淡淡的说道:“方才你佛元耗尽,一时力竭晕倒了…”
…
季姝梅对季天宇头上轻轻一拍,嗔怪道:“臭小子,你就不能让我少操心点?”
“呵呵…”
季天宇揉了揉头,假装吃疼的说:“老姐你就不能轻点?武侯那家伙还真是强得离谱,使出极限之招都没能逼出他全部的实力…”
季姝梅扭头看了一眼九撄与武侯,回过头说道:“你啊,出去修行了一段时间,性子依旧欠揍…”
看着季天宇刚刚落败,那眼神里还有一丝的不甘,季姝梅最终还是承认道:“好啦好啦,老姐承认你变强了;臭小子,在外修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不过你现在的武学进境确实是让我惊艳了。”
“嘻嘻…”
季天宇战袍褪去,变回了原本的常态之姿,像小孩向大人讨奖似的笑道:“是吧,吾在外面游历修行的时候,可是几次都差点没能从鬼门关走回来,现在,吾回来了,吾挑战武侯就是为了证明吾之武道,以及证明吾已经有了能保护老姐的实力!”
“哈哈…”
一直都是最了解季天宇性子的季姝梅,听了他的话后,开心的说道:“老姐不用你保护,只要你能平安,一切顺利就是老姐最开心的事了…”
俩姐弟正诉说着家常,圣裁者与席断鸿安顿好观战的众人后,也向季姝梅姐弟俩走了过来。
“爷爷…”
“席前辈…”
姐弟俩向他二人问好后,却听圣裁者一声:“哼!”
姐弟俩顿时知道又要挨训了。
果然,圣裁者冷声说道:“刚回来就胡闹,你看看这武场都被你弄成什么样子了?罚你半年内不得出门,好好在静思堂闭门思过!”
“爷爷…”
季天宇一听又要被禁锢半年,当下就急了,当初他就是被罚禁三个月,后来实在是受不了这无聊的劲才偷跑出门去外面修行的,现在倒好,刚回来就又被罚禁半年。
季天宇刚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席断鸿充当和事佬,暖场说道:“好了好了,天宇刚回来,你不说句好听的话就算了,可你却还要罚他,你看看天宇,在外面修行很辛苦吧?你看你都瘦了;年轻人活力是多了点,不就是拆了个武场嘛,当年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一言不合就拆了别人一整个门派…”
“哎…停,停…停…”
眼看要被席断鸿这老小子揭老底,圣裁者赶紧打断道:“行了行了,你这老小子,说好不在提这事的,你却在小辈面前揭吾老底…”
“嘻嘻…”
看着俩老头准备要互怼,季姝梅俩姐弟偷乐着要看好戏。
但…
“笑…笑…笑什么!”
席断鸿怎么可能会让这姐弟俩看他的笑话,当下就佯怒道:“吾看禁足你小子是没啥用处,反正你还是会跑出去,依吾看啊,就应该派你做苦力为重建武场一份工。”
季天宇看着那一片疮痍的武场,叫苦道:“啊!吾可是专门回来挑战妖族白帝的,不是回来当苦力的…”
见季天宇吃瘪,并且还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圣裁者也假装生气的说:“不知天高地厚!不将这武场修回原样,你这辈子都出不了门!”
就在这时,武侯与九撄走了过来,俩人同时说道:“圣裁者,席掌门…”
“前辈…”
见到九撄眼里慈光怀柔,与刚才武场上对战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季姝梅联想起自两人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种种变异迹象,她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怀疑。
季天宇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但修为却是深不可测的九撄,自己在外面挑战无数名门宗派的高手,但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像九撄这种年纪就已有武道先天顶峰的修为。
如此强者,但还是没能打败武侯,虽然一直都知道武侯很强,每次挑战他时,都感觉只差一点,但每每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总是以一招落败。
圣裁者点了点头,说:“与武侯交手,感觉如何?”
但九撄只有应战前的印象,之后便是一片空白记忆,知道九撄体内另有其它之力的武侯,武侯抢先说道:“不愧是一佛战三尊,一剑破妖城的圣佛传人,假以时日,佛门再添武道传说之境,越神之威再造圣佛神话…”
“什么?”
武侯话刚说完,季天宇就兴奋的对九撄惊呼道:“你竟能一剑退妖族大军?那想必你已经与白帝交上手了吧,怎么样?白帝有没有很强?…”
“……”
九撄看着季天宇那激动又兴奋的表情,顿感一阵无语,又想起白帝那强悍的妖力,如实说道:“很强,吾只与他对上一掌,便知他修为通天,不愧万妖之帝的称号。”
“哈哈…”
席断鸿笑声说道:“以你这年纪能一掌对上白帝而不败,已经是不愧圣佛传人这名号了…”
圣裁者也在这时说道:“闲话就先到此,九撄,吾有一事欲拜托你替吾行走一趟。”
“圣裁者前辈请说。”
九撄拱手道:“有用的到晚辈的地方,九撄定当全力以赴。”
“好!”
圣裁者高兴的说:“武林能有像你这样的后起之秀,实属天下大幸。”
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张路观图,递给九撄后说:“此乃前往冰城之境的路观图,因流火圣焰认主,吾并没能破冰解封,吾希望你能亲行一趟冰城,将剑圣带回中原,人界与妖族之战不能少了剑圣。”
九撄接过路观图,一边收好一边回道:“九撄接令,此去定当带回剑圣!”
一旁的季姝梅因担心九撄的情况,在九撄接过路观图后也同时对圣裁者说道:“爷爷,此去冰城路远凶险,又有妖族在外作乱起祸,我想同九撄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季天使为躲避做苦力的命,也赶紧说道:“吾也要同老姐一块去,顺便在好好历练一番。”
圣裁者看了一眼武侯,见他也是赞同的眼神,便点头同意道:“那好吧,你们二人就随九撄一同前往冰城,但要记住,你俩的一切行动皆要听从九撄。”
说到这里,圣裁者思考再三后,最终还是说道:“九撄你跟吾来,吾另有事要跟你说。”
随后九撄便跟着圣裁者来到阁楼上,观圣裁者脸色变得有些沉重,九撄疑问道:“不知前辈欲说何事?”
圣裁者直接说道:“当时你一剑破妖城时,你可感到有何异样?”
?
九撄听后,仔细回想当时的战况,尔后一边回忆一边回道:“当时吾豁尽全身真气使出那最后一剑,后又强接三尊之招,吾便真元耗尽,后续如何吾并不了解;怎么了吗前辈?是出了什么变数吗?”
“哎…”
圣裁者无奈叹息一声:“当年圣佛封印的魔界之主天魔,只怕近期将要破封再临人间了…”
九撄试探再问:“是因吾那最后一剑吗?”
圣裁者也不隐瞒,直言说道:“正是,那妖城乃是妖族的相君独孤相玺所用妖术幻化之境,白帝亲率妖族大军压境,也只是为了引出圣佛,因为能破天魔封印的也只有佛门的诛魔圣剑流火圣焰,妖城幻境其实就是天魔封印,你那一剑破了幻城的同时也击中了天魔封印…”
“这…”
九撄听后,顿感震惊:“怎会如此?怪不得白帝如此轻易退兵了。”
圣裁者拍了拍九撄的肩膀,说:“事到如今,惟有尽快带回剑圣,在天魔再临人界之前,必须找回十圣,否则人界将会彻底沦陷妖魔两界…”
“天魔封印将破这事,除了吾与席断鸿之外就只有你知晓,吾希望你暂先不要对外人说起,以免引起群众不必要的恐慌。”
九撄紧了紧拳头,回道:“晚辈明白,家师那边晚辈会尽快取得联系,隐退的前辈们晚辈也会上门拜访…”
“嗯…”
圣裁者点了点头:“此事事关重大,你身为圣佛传人更要担起武林的未来,此去冰城你们三人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历练;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考验,吾都希望你能记住,圣佛之名所承担的是什么,诛魔之剑所传承的是什么。”
“晚辈谨记前辈之言。”
九撄最后一句:“乱世妖劫,魔祸天灾,千古一佛渡世劫!”
(……分割线……)
妖族大举入侵人界,一路上皆见灾民逃难,路闻尽是各村各地被妖族攻陷,几乎人间即将失秩。
九撄季姝梅季天宇三人一路救灾除妖,天路两程竟已斩下数百之妖。
是夜,三人在一座空无人烟的村里落脚,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残破的房屋,三人明白:这又是刚被妖族攻陷的小村子,村民都搬迁避难去了。
找了块空地,简单收拾一下后,点燃了柴堆,三人围坐一起商讨。
季姝梅一边加柴一边说道:“这两天的行程都因为救助灾民耽误了,如此下去,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冰城。”
季天宇附声道:“这群小妖虽然都是不堪一击,但数量众多,实在是让人烦躁,吾所期待的对手他起码要有顶峰修为,这样才能证吾之武道进境…”
又见九撄在一旁静看路观图不语,就又说道:“当然了,看见那些小妖到处祸害百姓,让他们流离失所,吾等又不能坐视不管,你说是吧九撄大哥?”
几日的相处,季天宇已经将九撄认作大哥,虽然九撄是带发修行的佛门中人,但实在是受不了季天宇的热情,即没有明言拒绝,也算是默认了季天宇这兄弟。
“你就是过于心浮气躁,才会中了那小妖的埋伏,习武之人你应该要学会静心静性。”
九撄一边仔细观察路观图,一边回应季天宇的话:“妖祸肆虐,黎民遭殃,此去冰城还有一半的路程,早点休息吧,明早尽快启程出发。”
“啊…哈…”
就在三人准备休息时,突然一群妖军围了上来,只见领头的妖目喊道:“抓到你们了,漏网的美味人类…”
说着还兴奋的舔了舔舌头,周边一众小妖也全都手舞足蹈的乱喊:“是人类呐…”
“美味的人类…”
“光是闻到人类的味道,就兴奋起来了啊!”
看着这群丑陋又嗜血的小妖,季天宇第一个站了起来,将季姝梅护在身后,对着一众小妖怒声喝道:“喂!你们这帮丑陋的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要是吓到了老姐,吾要你们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区区人类竟还敢大言不惭!”
小妖头目立马大叫一声:“活剥了他们!”
季天宇捡起地上的一根长棍,眼神几分虐意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看来今晚得做睡前运动了,能逼吾用到三成功力,吾自废武脉!”
未等九撄有所回应,季天宇已经长棍使出,银电附棍,雷力响彻黑夜,阵阵哀嚎声,不出片刻,一众小妖已全部伏诛。
“连热身都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季天宇丢掉手中长棍,回身之际,突然,气氛骤变,强大妖气弥漫而来。
九撄与季天宇眼神交际一变:“是个高手!”
全神戒备时,一双脚步缓踏而来,来人神秘绿色咒术纹脸,双眼带杀,手拖长柄妖刀,旁白诗号同时响起:“妖梦幻影迷途返,鬼宸奏章索命来!”
“总算是来了个有来历的角色。”
季天宇提劲幻化银鳞战甲,手握幻雷战戟,但妖者却提刀横指九撄,冷声说道:“吾名鬼宸,奉相君之命,前来索命九撄!”
“哦~~”
九撄现出流火圣焰,佛火流趟剑身,听到独孤相玺的名字,就想到了妖城幻境的阴谋,被摆了一道的九撄,提剑即刻攻招而出。
眼见九撄提招攻来,鬼宸反手提刀,诡异妖刀横劈来人,九撄顺手提剑一挡,顿感对方妖刀沉重,刹见鬼宸脸上的神秘咒纹绿光浮亮,手中妖刀更重三分。
力屈一瞬,九撄双脚陷地三分,只感泰山压顶般的雄力瞬间震麻手臂,真气再催,脚下“卍”字佛印亮起,浩瀚佛威震退鬼宸。
佛火吞噬妖刀,浴火龙形怒袭鬼宸,但见鬼宸霸刀沉雄,一击毙散火龙…
双方各自后退数步,初招试探已过,彼此心知对方修为皆非易已,提招又是欺身近战。
一者佛威赫赫,尽显武道之巅先天修为,流火圣焰诛魔圣剑破妖诛魔之威势不可挡。
一者诡谲妖刀,沉雄之力千钧之重,妖幻咒术迭迷杀招,修为不下妖族三尊。
九撄暗自感叹:想不到妖族除了白帝与三尊之外,竟还有这等实力的高手。
纠战若久,仍是未分高下,一边的季天宇刚想要加入战局助九撄一臂之力,却被季姝梅一手拉住,并小声说道:“你先仔细观战,以你现在的修为,你应该能感觉到九撄身上可有什么异常。”
“?”
季天宇不明的问道:“老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九撄大哥身上能有什么异常?”
“啊…”
季姝梅踩了季天宇一脚,季天宇吃痛道:“听你的就是了,不过这妖脸纹究竟是什么来头,竟能与九撄大哥对战不落下风…”
再观九撄这边,缠战若久,九撄一剑强势震退鬼宸,同时说道:“不论白帝与独孤相玺有何阴谋,但若他们妄想染指中原,吾九撄将会彻底粉碎他们的痴妄!”
“哈哈…”
只听鬼宸狂笑道:“有此修为,难怪相君要吾特别注意你,吾记住你的名字了;九撄!”
说完,举刀向天,诡异妖刀浮印压下,无尽沉雄压力弥天盖下,九撄三人真气一滞,又见鬼宸横刀发招而来。
再提剑挡招,已是慢了半拍,九撄惊觉对方的妖刀怪异,他之妖刀不但沉重而且还能化消自己的真气剑劲。
“终于察觉到了吗?”
鬼宸戏谑笑道:“吾之妖刀乃是以妖界特有的漂浮石,与光之精灵王的王骨所铸…”
“还有万千怨灵之气!”
九撄怒道:“你们为了铸造邪器,竟敢以活人祭剑,用生人死前的最后一口怨气滋养刀灵…”
“哈哈…”
却听鬼宸傲然狂笑:“当年暗之精灵王弑杀光精灵王,相君用计取得光之精王的王骨,诱骗光之精灵一族为精灵王以身殉刀,在他们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再告诉他们计杀光之精灵王者乃是吾族相君,最终他们死不瞑目,最后的怨灵成就了此刀!”
“如何?感受到这万千怨灵之重了吗?此刀正是为了克制诛魔圣剑流火圣焰所制…”
九撄越听越是愤怒,怒吼一声:“你们该死啦!”
怒提真元,明王怒相杀生现,怒掌欲毁妖刀,却见鬼宸邪魅一笑:“哈,你中计了,吾等的就是这一刻!”
九撄闻言,顿时心生不妙,再要收掌却为时已晚,只见妖刀竟吸纳九撄佛元,佛元加持,妖刀的妖气更盛,刀劲更沉。
眼看情况危急,一旁的季天宇就要提招入战,却又被季姝梅再次拦下:“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一等,答案马上就要揭晓了。”
“…”
季天宇看了看他的老姐季姝梅,虽然内心疑惑老姐的反常,但没老姐的同意,干着急也不能不听老姐的话:
算了,反正老姐医术高超,只要九撄大哥不死都能医好,就先观战吧。
妖刀强势吸纳佛元,九撄体内力量开始失衡,混沌之力爆冲,鬼宸首当其冲,手中之刀被震脱出手;又见九撄双眼现红芒,杀意波动战欲狂,欺身上前,快剑一闪,封喉一瞬…
“啊…”
无可闪避,无可抵挡的一剑,只听鬼宸中剑封喉悲鸣一声:“这…怎有可能?”
连连后退数步,最后一眼,是不可置信的最后一眼,在不甘与恨中倒地。
三人刚松了一口气,惊见鬼宸脸上的奇异妖纹再起变化,不一会鬼宸喉咙的致命之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
咒纹变异,鬼宸再度站了起来,再次握上妖刀,妖氛笼罩,万千咒怨尽收鬼宸之身。
妖刀再指九撄,鬼宸冷氛肃杀:“可惜你没有第二次杀吾的机会了,记住吾名,索你命者,鬼宸也!”
佛气衰弱佛识渐失的九撄,九头凶兽的凶性渐现,眼现红芒,魔佛杀生相,手中诛魔圣剑流火不在,佛气不存。
战意,杀意高昂的俩人,再度交手,招行杀戮,剑行极端,刀路诡异难辩。
混沌之力虽未完全觉醒,但封印的佛力渐弱,九头凶兽意识更清醒一分,混沌之力也更强一分。
越战鬼宸越感吃力,没了佛气的九撄竟还能如此之强,妖刀的沉雄之劲竟被他压制了!
而且他的意识是怎么回事?一味的进攻,完全没有佛门慈悲之相,反倒是杀意外露,难道他体内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
“这…”
一边观战的季天宇见九撄魔佛杀生相,忙问季姝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九撄大哥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季姝梅无奈说道:“果然,九撄体内暗藏另一股力量,这股力量的来源只怕九撄也未必知道,又或者这股力量是被圣佛封印在九撄体内的,而流火圣焰正是封印压制这股力量的关键…”
季天宇忙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季姝梅坚定的说道:“现在正是出手的时候,如果不能让他恢复理智,只怕我们也要有危险了…”
季天宇闻言,提起雷戟极招入战,目标直指鬼宸,雷鸣之力硬撼沉雄之劲。
“轰”爆一声,三人兵器相接,石崩地裂,村覆盖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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