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心，白首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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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蓝瑟那熊熊烈火半的双眸一直盯着慕清芷，看得她都起了鸡皮疙瘩。
    慕清芷慢慢向左移，殷蓝瑟的目光跟着向左边移。
    “额，我的脸上有东西吗？”慕清芷抓了抓头发，不自然地说道。
    “那个，什么。”殷蓝瑟意识到自己有些鲁莽，不禁脸红了起来。
    “叔叔他只是对你很惊讶，姐姐太漂亮了，把他给迷住了，是吧？”帝轩尘跳下床，走到殷蓝瑟身边，暗暗掐了他一把。
    殷蓝瑟痛呼一声。“你，那个，怎么了？”慕清芷看着这个奇怪的人，替帝轩尘有些担心。这样子的叔叔能照顾好轩轩么？
    “啊，没事，没事。你好，我是殷蓝瑟。”殷蓝瑟友好地笑笑。
    “嗯，你好，我慕清芷。”慕清芷看着对方，有些拘谨。
    “姐姐，你先沐浴，换件衣服吧。”帝轩尘拉拉慕清芷的手，说道。
    “嗯，好。那麻烦了。”慕清芷点点头，殷蓝瑟带着帝轩尘便出去了。
    “来人，准备热水和衣服给里面的姑娘送去。”殷蓝瑟唤来侍女，吩咐着。
    “是。”
    帝轩尘走到密室，坐在榻上，看着殷蓝瑟。
    殷蓝瑟也看着他，二人沉默许久。
    “她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殷蓝瑟打破寂静，疑惑地看着帝轩尘。帝轩尘也没什么解释，便把刚才的奇观长话短说了一番。
    “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亮光。我记得神界有一个战神，我曾见过一面，听神界的仙娥八卦过，她曾姓慕。而这个女人是刚出现，凡间并没有她的详细资料。”殷蓝瑟坐在椅子上，自己沏了一杯茶，浅酌。
    帝轩尘静静思考了一番，问道：“慕清芷说她曾是孤儿，有一个弟弟，救她而死。”神界和魔界的关系是及其危险的，一不小心，两界便可能发生一些无法想象的事。
    “这个，并没有。这个战神从哪儿来，谁也不知道。当初她凭空而出，与天帝一起对抗妖界的进攻，因此落得一个战神的称号。于此，她便一直替天帝守护着神界。”殷蓝瑟缓缓说道，叹息一声，“要不是当年遭到小人暗算，也许我还在神界，或许能认识战神呢。还在这，受你摆布，哎，命苦啊！”
    帝轩尘看着他这么不要脸的模样，也叹息了一声“是啊，那你还是回你的神界吧，那些魔界的事儿和物件，我替你收拾了。”
    “……”殷蓝瑟无语，便没了心思辩解。
    屋内。
    侍女乘来了热水和衣裳，便俯身而退。
    慕清芷缓缓解下衣带，薄如蝉翼的衣裳顺着嫩肩滑落，露出一段洁白的藕臂，拂过杨柳细腰，扫过笔直而长长的大腿，落在了地面上。
    慕清芷解下发带，青丝滑落，她缓缓踏入，靠在澡盆的边沿，闭眼静思，而后，睁开眼，黝黑的眸子中似有点点星光。
    沐浴过后，慕清芷起身，迈步向床走去，水顺着发尖滴下，在地面上开了一朵娇艳的花儿。
    “红装。”慕清芷看着眼前的霓裳，眼中划过一丝惊叹。
    慕清芷一丝不苟地打量着这件绝美的红裳，透着几分欢喜。
    最后，慕清芷穿上了它，但是过程太过于繁琐，便唤来了侍女服侍。
    慕清芷看着镜子中的美人儿，不禁笑笑。“姑娘真美，难怪主子会把着件红裳给姑娘穿，主子还是喜欢姑娘的。”侍女喜滋滋地赞美，却不知引来了灾祸。
    “她哪里是你主子的心上人，你的话太多了，滚！”帝轩尘刚到屋外，便听见了侍女这一番话，心中燃起了无名的火。
    “自己去领罚。”殷蓝瑟跟在帝轩尘身后，自然也是听见了这一番话。
    “奴婢知错了，求主子开恩啊！”侍女连忙跪下，磕头求饶。只听见帝轩尘那冰冷刺骨的声音：“再不滚，便不只是领罚这么简单了。”
    侍女忐忑地起身跑了出去。
    “领罚？”慕清芷见那侍女如此恐惧，不知那罚是什么？
    “嗯，只是领罚而已。”殷蓝瑟说道，转移了话题“清芷，你之后打算？”
    “我要去找一个人，却不知她在哪儿。我只能游走于每个国度之间了。本来我还担心轩轩，没想到这么快便遇见了你，那我也就放心了。另外，我还想义诊三天，三天过后，我便去寻找了。”慕清芷说出自己的打算。
    “姐姐，你要找的人让我叔叔帮忙去寻找，他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帝轩尘看着慕清芷，与她对视。
    慕清芷俯下身子，摸摸帝轩尘的头，“好吧，那拜托你们了。”
    第二天一早，慕清芷便已经准备开始义诊了。
    慕清芷来到街上，在人群来往处，布置了桌子，椅子，以及‘义诊’的牌子。
    慕清芷静静地坐在那里。却没有一个人来看诊。
    “姐姐，你可以帮我奶奶看病吗？”一个小乞丐走过来，看着慕清芷，有些害怕。
    “当然可以，我这是义诊，不收钱的。”慕清芷看到终于有一个人来看诊了，心情是极好的。
    小乞丐领着慕清芷，来到一个小巷子的角落。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婆婆，咳嗽着，半靠在墙壁上，身上的衣裳满是密密麻麻的布丁，带着脏污的泥土和脚印，呆呆地望着什么，目光浑浊。
    “奶奶，奶奶。”小乞丐急急忙忙地跑过去，轻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慕清芷仔细观察了老婆婆的气色。
    “奶奶，那位是义诊的姐姐。”小乞丐指了指慕清芷。
    慕清芷走进，说：“你好，我是慕清芷。我是一个大夫。”
    老婆婆脸色苍白，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说着，她伸出了手。
    慕清芷还是学过一些中医的，只是更擅长西医罢了。
    慕清芷仔细把脉，脉相虚弱，微微跳动。
    “老人家，你可畏寒发热，经常咳出带血的痰，浑身乏力？”
    老婆婆点点头，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女大夫有了一些信任。
    “那便是肺炎了。这样，我开一个方子，让你孙女同我一起去抓药吧。”慕清芷从药箱中拿出纸和笔，便写了起来。
    老婆婆点点头，看了小乞丐一眼，便谢道：“谢谢大夫。大夫，可愿听我说几句？”
    慕清芷点头，只见老婆婆支开了小乞丐，与她说道：“姑娘，我知道我的命，肺炎是治不好的，我只求，我死后，你能把我的孙女带在身边，让她为婢，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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