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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活了多久,醒来时身旁下着鹅毛大雪,脑海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唤着芸儿,在这弱肉强食,战火纷飞的时代,像是一个旁观者,望着那些生老病死的人,想要改变这一切,却不知如何做,不过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此时大雪纷飞,冰冻三尺之下,寒冰刺骨,凛冽的风吹过,透过我的身体,又悄然消逝。
一路上我救过许多的人,他们身份各异,我不愿理会,也不期盼被牵扯到他们的世界里,不过昨晚我又救了一个孩子,他叫赵政,原本我以为他和其他的人一样,只是我身边的一个过客,后来才知道,很多事情,其实一早便已经注定了。
“雪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吗?”赵政脸上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作为从小到大在赵国长大的质子,他身边从未有真心相待于他的人。
“政儿,答应姐姐,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你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强大才可以。”雪摸着他的脑袋笑着说道。
她从不为任何人停留,就仿佛自己早就明白,她,不属于这儿。
“可是……”赵政欲言又止,他又有什么理由留住她?在这里,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次若不是雪姐姐出手相救,他早就成为野兽的猎物,贵族人的娱乐了。
“再多陪我一天,好吗?”赵政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满满的渴望。
“一天?”雪望着仅八岁的赵政,明明应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可他的模样却让人感觉到他是如此的稳重,懂事的让人心疼。
“嗯,雪姐姐见多识广,你昨夜与我说的那些故事是我从书本上所不知晓的,如果可以,我还想再听一些。”
“政儿,你要明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的人已经在等着你了!”雪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拒绝了。
其实并非她狠心,只是她害怕,害怕亲眼看着身边的朋友生老病死,与其如此,还不如总是这般一个人。
“这个送你吧,若是有缘,我们必定会再次相逢。”雪从腰间掏出一条白色的手帕,“这样,无论多久,我都会认出你。”
赵政握着手帕,上面绣着一支栩栩如生的梅花,一言未发的目视着她离去的背影,渐渐地,那一身白衣与大雪融为了一体。
“大王,今日是你登基之日,为何却愁眉不展。”赵高服侍着他穿上冕服。
“寡人无碍!”嬴政看着首饰盒中的手帕,冷漠的说道,今年他仅十三岁,庄襄王――他的父王崩了,由相国吕不韦辅政。
“大王不必忧心,相国交代过,大王只需做做样子便可,一切都有他为你打理,必是妥当的。”
“是吗?”嬴政淡淡地说道。
“你是谁?”雪笑指了指他的鼻梁,五年了,或许在嬴政心里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雪一路上遇到的人太多了,早就把那个小孩子忘记了。
“你不认得我了?”嬴政不悦的说道。
“小鬼,姐姐我可没有闲情记住所有见过的人,你一个人在这悬崖边可要小心哟!”雪松懒的伸着懒腰。
“原来是真的!”嬴政咧了咧嘴,今天是他的登基大典,可惜自己只是一个傀儡,他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他必须要好好的养精蓄锐,待到他日夺回政权。
“小心!”忽然一支箭从嬴政身后飞来,雪手一拉,刚好躲过。
“看来你的仇家不少啊!”雪眯着眼睛看向丛林处,“小鬼,你可得好好谢谢我的救命之恩咯!”说着朝着林中走去。
不一会儿林子安静了下来,“武功这么弱,真是浪费心情!”
“人呢?”嬴政跑过来却未瞧见一具尸体。
“跑了,还不够活动我的筋骨,无聊!”
“为何要白白放任他们离去,还是说你和他们其实是一伙的?”嬴政质疑道,家事国事压的他心口难受。
“我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他们,你呢,自己都没能力保护好自己,却责怪质疑一个外人!”
“我……对不起,是我心情不好,你原谅我好吗?”嬴政自知理亏,连忙道歉道。
“好了,我从不和小孩子一般计较!”雪摆摆手,她要准备今晚的晚餐了。
“你呢,吃了这野鸡肉就赶快回家。”
“夜深了,路太黑,为了安全起见,我是不会走的!”嬴政暗自窃喜自己的聪明,要是这次又走了,还不知要个多少年才能再见面……
九年后
“郑妃,今日是接扶苏回宫的日子,应该怎么做,你决定好了吗!”自己多年的隐忍到了今日也该了结了。
“臣妾是大王的妃子,早就想好了!”郑妃颤抖的看着嬴政,他是她的一切,作为相国大人送来的女人,他有猜忌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他是真心待她的,为了扶苏,为了自己的大王,她自然可以。
“蒙毅,你们就在此等候,寡人同郑妃去。”嬴政说道,此次他是轻简出宫,宫里不会有人知道。
“诺!”蒙毅手一挥,穿着便服的士兵便都停了下来,“大王,一切小心。”
“扶苏公子,大王和娘娘来看你了!”她是从小侍奉扶苏长大的宫女。
“芍药,这可怎么办,父王向来不喜我带外人如竹园。”扶苏有些惊慌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他在林中游玩时碰上她的,当时便是现在这副模样,一直昏迷不醒。
“公子莫急,大王身份高贵,定不会去奴婢房间的,只要无人提及便可!”芍药冷静的说道,曾经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后来家族变迁,被迫入了宫。
不过现如今她倒是很是满足,扶苏公子不像其他的贵族公子那般,他心地善良,谦卑温雅,是这乱世当中少有的好主子。
“你去准备一下,我出去迎接。”七岁的扶苏已然一脸大气模样,他自小便在宫外长大,便也更多的了解这世人的苦难,只是纵使如此,他也不敢真正的说与他的父王。
“诺!”芍药急忙将刚才在集市抓的药提走了。
“拜见父王母后!”小小的扶苏,用着稚嫩的声音行礼道。
“好了,这不是宫中,不必多礼!”嬴政用着欣慰的眼神看着他,扶苏自小便聪明伶俐,只可惜他有一点他还是有些不满,那就是心太软了,作为今后将要继承他王位的人,怎么可以优柔寡断。
竹园不大,一共只有两间睡房和一间偏房,做饭都需要在外面弄,不过看起来很清贫,其实早已比大部分人要过的舒适了。
“在竹园住了这么久,也是该回宫了!”嬴政有些心疼的看着周围,他已是很久没有来看扶苏,偶尔瞧见时,也是郑妃带回宫中小住两日时瞧上的。
“扶苏,还不快谢父王恩典!”郑妃看着面目痴呆的扶苏,一时觉的心酸,生在这王宫之中的人,看起来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其实还没有普通百姓家的日子那般温存和睦。
“诺!”扶苏听着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宫中的阴暗远比母后向他说的要可怕,更何况他还有些事情没有完成。
“扶苏,这幅画画的真好,可以送给母妃吗?”郑妃看着锦帛上栩栩如生的梅花,一时间竟有些失仪。
“母后喜欢,拿去便是。”这幅画其实是他按着那位姐姐手帕上的梅花画的,当然手帕还与了哪位姐姐。
“确实不错!”只是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嬴政看着赞道。
“扶苏,你父王打算今夜就在此歇息,母后先回宫了,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要听你父王的话!”
郑妃眼中全是不舍,选择的路是她心甘情愿的,她知道她一定能成,因为一切都在他计划中,而过了今夜他便是秦国唯一的王!
“保护好自己!”嬴政附在她耳边说道,计划已经开始了,就不会收网,他要瓮中捉鳖。
第二日
“公子,一路上你都在咳嗽,想必是昨日感染了风寒,奴还是为你请一个大夫吧!”芍药很是愧疚的看着扶苏,要不是他昨日一直伏在桌案上休息,又怎会染了风寒。
“只是放心吧!本公子无碍,那位姐姐你安顿好了吗?”
“放心吧!公子你真是心善,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还能如此关心,若是以后你继承了王位,必是天下百姓之福。”
“芍药,以后这种话不得说!”扶苏示意芍药闭嘴,母后交代过他,如今回了宫里,就必须要谨言慎行。
“诺!”芍药咧了咧嘴,秦宫不比竹园,她确实应当注意言行。
“啊~头好重啊!这是……”雪打量着身边的器物,“这是哪儿?睡了一觉,怎么回事?”
“呼~”雪吸了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还好自己东西在。
怎么有这么多士兵,这不会是王宫吧!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没有办法走出去,怎么办啊!
“谁?”
雪听了一惊,她这么小心翼翼的,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你是哪个宫的?”一把剑直直地扣在了她的脖子上,“偷偷摸摸的是想干什么?”
“这位大哥,我只新进宫的宫女,嗯,迷路了,您看像我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子能干什么坏事啊!”
“宫女?你这身衣服分明是异族服饰,说实话,若是撒谎便是死路一条。”
雪有些不悦的看着他,一个侍卫就这么聪明伶俐,她怎么这么倒霉,不禁翻了几个白眼,“我说实话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男人,油盐不进的真让人讨厌,若单挑自己很有把握,只是若引来更多士兵就麻烦了。
“那你想怎样?看你模样想必武艺高强,这周围还有侍卫巡查。”还未等雪说完,一个人便打断了她的话。
“报,将军,大王宣。”一个黑甲士兵走来。
“知道了,你把这个女子看住,别让她跑了,我回头再审。”蒙毅收回剑,眼神中充满怀疑。
“诺!”
“喂,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简直是欺人太甚!”雪生气的看着周围被她高呼而来的士兵,立马讪讪的闭嘴了。
“大哥,你看我这般柔弱,你忍心这么对待我这么一位弱女子吗?”雪眨巴着眼嘟着嘴说道。
“你这招是没用的,蒙毅将军可是出了名的苛刻,我若是没能看住你,我的性命都堪忧!”
“这么可怕啊!放心,为了你的性命,至少现在我是不会逃的!对了,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雪,你叫什么名字?”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此时她当然要多套些近乎才行。
“林风,你呢不用担心,将军虽严厉,但并不是不讲理,若非今日宫中有大事发生,也不会如此,将军也是为了宫中安危着想。”
雪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撬出了不少东西。
“看你着急的样子,你肯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做,不如我就跟在你后面。”
“不行,若你跑了我必会受罚。”
“呼~”怎么又是这句,“你的任务没完成也会受罚,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雪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反正她也想逛逛这王宫,如今还多了一位领路人。
“真的?”林风看着她真诚的模样,发觉自己都没法拒绝了。
“这秦宫还真是大,有这么多房子,还全部以琉璃瓦烧制而成的。”一路上也只有雪自己在自言自语。
“好了,这里你不能进去,你在外面等,不许乱跑,被抓住了我可是不会为你开脱的。”林风急急忙忙的走了进去。
她怎么可能是一个愿意站在外面等候的人,不过看着里面重兵把守的,要想就这么进去也是不易。
“终于进来了!”雪看着这高高的围墙,再高又怎样,没什么能够难倒她,利用草丛的遮挡,终于看清了一群人影。
“长信候,只要你放了郑夫人,寡人便免你一死。”
寡人,看来他便是秦王了,看起来长的还不赖,都死这么多人了,看来秦王确实残暴。不过能够为了一个女人而妥协自己的意志,又算是有情有义了。
“不成功便成仁,横竖不过一死!”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躺在血泊里,嫪毐轻笑着看他。
“嬴政,你残暴不仁,连你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真心爱你的人!”
说罢,一刀下去,郑夫人直直地倒了下去,与此同时,弓箭手一齐射出,嫪毐也随之倒了下去。
“就这么结束了,看来是错过了好戏份!”雪蹲在一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蒙恬发现了。
“蒙毅,接下来的就交给你处理,寡人先走了!”郑夫人因他而死,他心里又怎会好受。
“诺!”蒙毅目送嬴政离去,“林风你带人将尸首处理一下。”
“你来此做什么?”蒙毅看着欲要离开的的她。
一声过去,她吓了一跳,竟然被发现了,“我又没逃跑,用不着这么凶吧!”她瘪着嘴说道。
“在嘴硬本将军就杀了你!”
“你就别骗人了,你不会的,要不方才怎会向你大王故意隐瞒。”雪自信的说道,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她还是有的。
“你叫什么名字?”蒙毅未想,她竟如此聪明。
“雪,我知道你呢不信任我,觉的我来路不明,形迹可疑,不过我也没办法向你解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在此的,一醒来便是在一个宫殿里面,只要你愿意放我出去,我保证绝不再踏入秦宫,不,是绝不入咸阳城,你看怎样!”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你到底想怎样啊!”雪无语的看着他,这是要气死她了,自己怎会遇到这样一位瘟神的。
“无论什么原因,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让你轻易的离开,你若是能在我手下胜过三招,我便放过你!”
原来这小兔崽子是想要试探我的功夫,还真是狡诈,我赢也不是输也不是的,“好啊,一言为定!”
我才不和你玩呢,我要你输的容颜扫地。
嘭嘭嘭,一时间两人便掐上架了,蒙毅也没料到,眼前这么一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会这么厉害,他自己也曾随着他大哥征战沙场,若是就这样输了就太没面子了。
“已经三十个回合咯!”雪笑着看着她,她可是手下留情了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这么都侍卫可是看着的呢!”
这一场政变刚刚结束,侍卫又多,再加上他们都跳上屋檐去打了,怎么会不引人注目。
“赵高外面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王,是蒙毅将军和一个女子在切磋武艺。”
“哦,他倒是好兴致!”不过确实如此,如今他已经杀了嫪毐,贬了吕不韦,确实值得庆幸。雪姐姐,你会为寡人高兴吗?
“走,去看看,能和蒙毅过招必是有一番本事,若是两人情投意合,寡人便做了这桩好事!”
“看来你今日是赢不了我了,我可要先走一步咯!”她看着蒙毅气息沉重,看来是体力不支了,现在可是离开的大好时机,虽然是众目睽睽的逃走。
“站住!”一声惊起四座。
他们都看的痴迷,竟未发觉大王来了,“参见大王!”
“都免礼!”
“你既然赢了蒙毅将军,寡人便不能轻易让你离开。”嬴政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是欣喜若狂了,时隔九年了,他们终于又再次相见,她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她听了心里止不住的火飙了起来,都是那蒙毅惹的祸,如今倒好,遇上了更大的主。
“我若不从呢?”她可是想好了,若实在不行,大不了就真的直接杀出去,顶多就再沉睡个几十年的,她向来就不是一个愿意受拘束的人。
“放肆,在大王面前竟敢如此出言不逊!”赵高立马怒骂道。
“寡人和你比,若你能从寡人手中夺走这条手帕,寡人便随了你的心愿。”说着,将手帕露出一角。
“如此简单?”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都说君心难测,还真是这样。
“都散开,该干什么的干什么,赵高,蒙毅,你们也退下!”如今他终于有能力去保护她了,给她所有的幸福,既然她来了,他便不会让她有机会离开。
“大王……”蒙毅看着一反常态的他,不禁诧异。
“寡人自有分寸!”
“雪姑娘,你来拿吧!”嬴政笑着说道。
知道我的名字?看了蒙毅一眼,便也没放在心上,
她的身姿如燕,很是轻盈的便来到了他身旁,嬴政毕竟是一个天子,武功怎么比得了蒙毅,不过十招便步步后退。
“你我可不是比剑,你只有拿到手帕了才能赢!”嬴政看着秀丽的侧脸说道。
一个转身,反手死死的握住了她的手,“你放手,堂堂一国之君竟如此无耻!”她做她的弱点便是不能和他们肌肤接触,如此,仿佛气力一下子便消散了一般。
“看来是寡人赢了!”嬴政奸笑的看着她,这个秘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大王神武!”赵高立马上前夸耀了起来。
“怎么不服气?”嬴政可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依旧死死的握着她的手。
“愿赌服输!”雪咬牙切齿的说道,肯定不服气了,要不是他误打误撞的擒住她了,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好,之前你对寡人蛮横无理,便罚你做寡人的贴身宫女,住朝阳宫侍奉。”
“诺!”她真的想掐死他,做宫女?她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大王,此女身份不明,万一她心怀不轨怎么办!”蒙毅没想到向来猜忌很深的秦王会做这个决定。
“寡人身边不还有蒙毅将军保护吗!”嬴政眼神中闪烁着蒙毅从未见到过的欢乐。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计谋!”扶苏远远地看着雪离开的背影,更伤心的是伤心他的母亲走了。
攸儿……
“雪儿又去哪里了?”这几天他也是想进办法的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想在一统天下的时候,她在他的身旁。
“雪姑娘说身体不适,回房了!”赵高这些时间也是看出来了,大王从未如此放纵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嚣张跋扈,怕是不久雪姑娘就会变成雪夫人了。
“身体不适?太医瞧过了吗?”嬴政放下竹简问道。
“这……按宫中规矩,宫女是没有资格瞧太医的。”赵高轻声说道。
嬴政听了眉头一皱,“传太医随寡人一同去朝阳殿。”
“诺!”
“夫人,奴婢听闻大王去了朝阳殿!”清儿激动的说道,这些年朝阳殿从没有人有本事住进去,都说是以后留给王后的,这些天一直有谣言说大王对一个宫女很不一样。
“朝阳殿,去那里干什么?”她身为胡亥的母亲,在宫中也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当然,她的手段自然也就有很多。
“听赵总管身边的人说,是那位宫女病了,所以……”清儿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生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了她的怒气。
“一个小小贱婢竟然敢勾引大王,这宫中的嫔妃哪一个不是生在王宫贵胄,像她这般身份卑贱的人,不给些教训都忘了自己是谁?”
“可是万一大王那边怪罪下来……”毕竟这嬴政喜欢那女子正在兴头上,万一触了他的眉头,她们怕是很难让自己洗清了。
“放心,我只有分寸!”胡姬笑着说道。
“太医,她怎么样?”嬴政看着面色苍白的她,不知为何,隐隐约约感到不安。
“回大王,她虽脉象平稳,但气息微弱,似有似无的,身体虚冷,怕是……”
“胡说,寡人昨日瞧她还好好的,不过是过了一天,你就告诉寡人她不行了!”嬴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寡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她医好,不然你就去为她陪葬!”
“大王……”太医颤抖的看着他,难道真的是他命该如此吗?
“传令下去,今日不管是谁寡人都不见,都给寡人滚!”
“雪儿,寡人不允许你有事,你听到没有,寡人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呢,你知道能再次见到你,寡人心里有多高兴吗?”
“啊~好累呀!睡了一天,胳膊都酸痛起来了!”雪揉了揉自己的手,却看见嬴政躺在自己旁边。
“不会吧!”雪嗖的坐了起来,每年她便会发一次病,这次恰好在这个地方赶上,她到时候要怎么说,她可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妖精,虽然好像没什么妖术。
“就打算这么离开了?”
嬴政一手握住了她,他如今已经算是和她同床共寝了,虽然是他一厢情愿的。
“万事都讲究一个你情我愿,还希望秦王不要强人所难!”雪冷漠的说道,嬴政只好讪讪的松手,任她离去。
“寡人有一事问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只是我的旧疾而已,每年便会不定期的发病,我早已习惯了。”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要得到她,不过说爱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除非他是发现自己的什么秘密了,这也是她暂时会留在他身边的原因。
“旧疾,可有治疗之法!”嬴政没想到向她这般绝世容颜,又有着一身超强武艺的人,竟然会有疾病缠身。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所拥有的和你所要付出的是一样的。”雪轻悠悠的说道,她看见过太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日子长了,她便也看淡了。
“寡人一定能找到的!”他从来就不会认命,曾经是,现在也是。
“大王,您该上早朝了!”赵高闯进来说道。
“替寡人更衣!”嬴政看着迟迟不动的雪说道,你呀,为何就不能将心放在寡人这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今日陪寡人一同上朝,会有你想要的东西!”嬴政附在雪耳边轻声说道。
今日是六国向秦国进奉的日子,泱泱大秦,自然也会大设群宴,他想要在天下面前,宣布立她为后这件事情。
“今,六国使臣来秦,秦自当尽地主之谊,还望诸位尽兴!”蒙毅坐右上方说道,今日他是代替蒙家,自然受的起这个资格。
“多谢蒙将军,不知秦王还有多久才能来,昨日听闻秦王请了太医,也不知是否是秦王真的身体抱恙,还是故意怠慢我等!”
说话人是燕国使臣,此番可是六国同来,秦再强也不敢直接与六国为敌,说话自然也就硬气了很多。
蒙毅看着燕使臣,还真是气人,若是说大王病了,无意会加大其余各国对秦国的压力,可若说无碍,那为了一个女子而怠慢六国,便是他们得了主动权,更是不可。
“蒙将军,大王说是不来了!”赵高跑来低声说道。
“什么,此番是六国同来,设的九宾之礼,大王何故决定不来了!”蒙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说实话,赵高来传令时都还不敢相信,自己在大王身边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瞧见大王如不顾及国事。
“这……”嬴政可是再三叮嘱过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她扯出来,他自然也不敢说。
“如燕使臣所言,大王身体实在不适,没有办法前来,为了弥补各位,大王决定三日再次设宴,还请诸位见谅!”
“各位使臣风尘仆仆的来到秦国,必是舟车劳顿,本官以为各位备好驿站。”赵高也急忙安抚道。
“如何,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美人褒姒一笑,如今寡人为你与六国抗衡,难道还不能表明寡人心意吗?”
“我既不愿背负一个红颜祸水的骂名,也不想让你因我而成为一个昏君,只是我对你并无半分情意!”雪冷漠的背水而立,荷花荡漾,已然是盛开季节,冷风拂过,余后,却让人感到更加烦闷。
“告诉寡人,你是否是已经有了心上之人!”嬴政没想到她会如此决绝的说出这些话,他就像是一个十足的失败者。
“没有,喜欢一个人对于我来说是很难的!”面对其他人她还可以随便搪塞一个过去,不公他是秦王政,若因她而让其他人陷入危险,她如何能安心。
“好,寡人相信你说的,既然是你说没有,那一定就没有,不过寡人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寡人!”嬴政笑着说道,至少他还有机会,那么他就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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