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妃驾到:先撩为敬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终于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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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徐臻笃定的语气,宋凝眼里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赞赏,徐臻对镇国三军深信不疑,这份信任就像是把镇国三军的兵士当成了最亲密的人来信任一般,让他来统领镇国三军还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宋凝原本以为,徐臻不过是长得如女子般秀气而已,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在他俊秀的外表下也有着男子该有的铮铮铁骨。
    “那你酒里的迷药要怎么解释?”赞赏归赞赏,宋凝却没有失去应有的清醒和理智,如果今天不是她突发奇想想要出城,又恰好歇在了此地,只怕徐臻就会因为迷药的发作而毫无还手之力,最终死在那四名黑衣人的剑下,她的心里也不想怀疑拼死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也只能去怀疑。
    看着宋凝凝重的面色,徐臻眼底闪着复杂的光芒,他是今天才见过宋凝,可对着她真诚的小脸他却完全讨厌不起来,他也知道她是关心他才会怀疑将士们,可他打心底里绝对军营里的人不会害他。
    沉默良久,徐臻才开口道:“我还是觉得将士们不会害我,按照你的说法,迷药是被下在了酒里,那只要接触过酒的人都有嫌疑。”
    宋凝点点头,徐臻说得很有道理,“那你心里可有怀疑的对象?”
    “酒家的掌柜。”徐臻沉声道,目光凝重,“酒水虽然是小二抬过来的,可是在经过小二的手之前,掌柜的也碰过酒水。”
    小二送酒水过来的时候,他们只顾着看小二的动作,忽略了之前掌柜的也可以无声无息地把迷药下在酒里,让他不知不觉地喝下去。
    徐臻这番怀疑倒也说得过去,宋凝眉梢一挑,道:“那家酒肆开了多久了?”
    “大概有两三年了。”徐臻轻声道。
    宋凝曾经看过谍战剧,里面潜伏的卧底别说是两三年,就算是二三十年都有可能不露任何马脚,徐臻和镇国三军的将士们兄弟情深,徐臻又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不愿意怀疑将士们,那他们就从无关的人员开始查起,按照徐臻的说法,这个酒家掌柜的确很可疑。
    宋凝想了一会儿,道:“那咱们先去试探试探那名掌柜的,就能知晓迷药到底是不是他下的了。”
    “怎么试探?”徐臻问道,实则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其实对宋凝没有恶意,这么多年来,他也习惯了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军营里的人有一部分背景比较复杂,他不愿意让宋凝牵涉到其中来,他自己足以应付,如果真的是军营里的人想要他的性命,他也绝对不会跟他们手下留情的。
    宋凝笑得神秘莫测,眼里闪动的光芒就像是在计划着什么坏事的小狐狸,“这个嘛……山人自有妙计。”
    亥时,夜幕降临,几颗星星零散地挂在天边,小镇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偶尔传来的打更声,便只能听见路边的蝉鸣声。
    酒肆里已经没了客人,掌柜的关了店门,遣退了伙计们,自己一个人站在柜台后,乐呵呵地看着账本,噼里啪啦地拨打着算盘,计算着这一天营业的收入,看着账本上那漂亮的数字,掌柜的直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柜台上的烛火也跟着明明灭灭,掌柜的抬头看去,只见对面的窗户不知何时被风刮开了,汩汩冷风正从那里灌了进来。
    掌柜的放下手中的账本,挑了挑烛火,这才慢悠悠地走过去关了窗户,顺带着插上了窗枵。
    可是他刚走到柜台旁边,只听得“啪嗒”一声,窗户再次打开,掌柜的只好转身走了过去,可刚走到一半,他猛然意识到他刚刚明明把窗户上了锁,可现在大开的窗户宛如猛兽的血盆大口,要把他吞进腹中,连骨头也不剩。
    又是一阵风吹来,烛火险些熄灭,掌柜的转身,却见大厅中央站了一个人,青色的长袍,挺拔的身形,秀气的容颜,赫然是都统徐臻!
    掌柜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瞳仁剧烈地收缩,显然受了极大的惊吓,结结巴巴地道:“徐……徐都统?”
    徐臻青色的长袍上还有道道借口,秀气的容颜之前还沾染着点点血迹,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恶鬼站在眼前。
    “是谁指使你害我的?”徐臻冷冷看着掌柜的,说出口的话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
    可那掌柜的毕竟也是见过不少风浪的人,很快镇定下来,眼瞳里飞快的闪过一些什么,故作不解地问道:“徐都统这话是什么意思,草民听不懂!”
    “如果你当真听不懂,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先害怕,后镇定了!”宋凝说着,慢悠悠地从徐臻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震惊的掌柜,眸底含着浓浓的轻嘲:“傍晚时分,徐臻在这里喝下你下了迷药的酒,药效发作时,没有丝毫抵抗力,只能任人宰割,你笃定他会被黑衣人们杀死,可是他刚才突然出现在你店里,身上还带着血迹,所以你才会那么震惊!”
    掌柜怒瞪着宋凝,恶狠狠地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信口雌黄,徐都统和镇国三军的将士们都是这里的老主顾了,草民根本没有理由要害徐都统?我这店门都关了,徐都统却突然出现,我老眼昏花,一时没看清他的模样,以为是进了盗贼,才会被吓了一跳!”
    掌柜的头头是道地辩解着,那言之凿凿的模样就像是真的被宋凝冤枉了似的。
    宋凝听了掌柜的话,却是不屑冷哼:“人震惊,瞳孔会放大,脸上也会露出震惊的表情,可你看到徐臻时,表现却是完全相反,你的瞳孔在剧烈地收缩,那不是因为震惊,而是你在惊恐,你在惊慌,你在恐惧,因为你害怕他变成厉鬼,来找你算账,但是你发现他其实没有死,随即又镇定了下来!”
    他们来酒肆,只是想试试掌柜,没想到这一试还真就试出了问题!
    宋凝的分析显然比他的狡辩更有说服力,掌柜眸底闪过一抹深深的讶异,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可还是被徐臻看到了,他足尖一点,刹那间来到了掌柜面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冷冷的道:“说,幕后主谋是谁?”
    “草民没害徐都统,真的没有,草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徐都统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草民是冤枉的,真是冤枉啊……”掌柜的挣扎着,急急地辩解,他的脖颈被徐臻掐住,一张脸涨得紫红。
    “还敢狡辩!”听见他还在死鸭子嘴硬,宋凝“唰”地从衣袖里拿出一把匕首,横到了掌柜脖颈上,锋利的匕刃紧贴着他的动脉,浓浓冷意透过肌肤渗进血肉,冻得他全身发冷:“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幕后真凶总会慢慢浮出水面的,我现在就直接杀了你,以绝后患!”
    眼看着宋凝的手腕一翻,就要用力割断他的动脉,掌柜目光一寒,挥掌打向徐臻!
    强势内力来势汹汹,徐臻的手蓦然一松,掌柜的看准机会,像狸猫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窜到了窗前,借着大开的窗子,就要逃跑。
    可没等他跳出窗口,只见映入眼帘的不是茫茫夜色,而是一名英俊无双的男子。
    英俊男子嘴角微微一挑,似嘲讽似不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反手一掌,狠狠打到了他胸口上!
    掌柜猝不及防,被一掌打回房间,重重掉落在地,摔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一块木牌从他身上飞了出来,‘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宋凝循声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木牌,看着上面雕刻的花纹,清冷眼瞳猛地眯了起来:“这是……丞相府的出入令牌!”
    宋凝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那木牌的背面还刻着一个“乔”字,乔丞相是德妃的哥哥,上官瀚是乔新国的侄子,徐臻前来押送对上官瀚不利的证人,乔新国当然要出手相帮。
    徐臻从宋凝手中接过木牌,看着上面的花纹,以及木牌背面正中间那大大的“乔”字,点了点头,道:“的确是乔府之物,看来他们终于是坐不住了。”
    若不是心里有鬼的话,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安排暗杀,还出动了珍贵的死士,经过这一战,宋凝心里几乎可以肯定江南巡府一家被杀的惨案一定和上官瀚有关。
    宋凝看向酒家掌柜:“你是乔新国派来的暗杀者,你肯定知道他们的计划?”
    中年掌柜倒在冰冷的地面上,眸底的神色快速变幻:暗杀失败,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会用最残酷的方尘刑讯逼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倒不如自己自尽,死得干脆利落,也没有痛苦!
    眼看着掌柜目光一沉,准备咬碎后槽牙里藏着的毒囊,徐臻注意到了掌柜神色的变化,出手如电,紧紧捏住了掌柜地嘴巴,手中匕首毫不留情地扎进他口中,剜出了毒囊:还想要在他面前服毒自尽,没那么容易。
    掌柜目光一寒,化掌为拳,倾尽全力打向徐臻!
    徐臻虽然在之前的打斗中受了伤,可那不过是轻伤,根本不影响他的武功,嘴角弯起一抹轻嘲,抬手打开掌柜的杀招,顺势点住了掌柜的穴道,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掌柜的被徐臻踢中,倒飞出四五米远,重重掉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痛难忍。
    看着狼狈不堪的掌柜,宋凝悠悠地道:“任务失败就服毒自尽,看来,他也是个死士!”
    徐臻略微惊讶地看了宋凝一眼,道:“你居然知道死士?”
    宋凝呵呵一笑,眸中光华溢彩,“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普通的闺阁千金不太一样,不懂琴棋书画,反而知道这些旁门左道?”
    心里的想法被宋凝点了出来,徐臻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呆呆地摇了摇头,他的确觉得宋凝和普通的千金小姐不太一样,可并不认为懂死士就是旁门左道,生怕宋凝误会,他赶忙开口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与众不同!”
    徐臻想了想,这才说出与众不同这个形容词来,他的心里其实是觉得宋凝有点儿酷,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害怕说得过分了,宋凝会觉得他为人轻浮。
    掌柜穴道被点,不能动弹,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聊天,瞪着宋凝,恶狠狠地道:“有什么重刑,你们尽管使出来吧,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你们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看着他视死如归的模样,宋凝目光闪了闪,嘴角弯起一抹挑衅的笑容,道:“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幕后主子的身份,又有了一定的证据,去大理寺状告他即可,哪用得着对你刑讯逼供?”
    掌柜的闻言,瞟了一眼那块木牌,眼角眉梢尽是鄙夷:“一块木牌而已,仿造不了,但是可以偷盗,你妄图拿它做为证据指证乔丞相,真是愚蠢!”
    “乔新国作为大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拿着一块乔府守卫们都有的木牌告他谋害,确实很草率,也不够聪明,万一幕后主谋另有其人,我们就是冤枉了好人,不过……”
    宋凝看向掌柜,笑着道:“我相信你的幕后主子一定就是乔新国,因为你在提到乔新国时,眼角会不自觉的上扬,面色也有瞬间的严肃,这一切都源于你对他的畏惧!”
    酒家掌柜眸底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愤怒的吼声穿透酒楼,响彻云霄:“你这个狡猾的女人!”
    宋凝挑挑眉,狡猾吗?她倒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她!
    宋凝嘴角的笑意荡漾开来,明媚得险些晃花了他的眼,清澈如琉璃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道:“谋害军营都统可是大罪,一块普通木牌的说服力明显不够,那些死士们的尸体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会拿出更多的证据,指证真正的幕后主谋!”
    陆墨北剑眉挑了挑,笑意盎然,看着宋凝的目光满是崇拜,轻声道:“姐姐这是想到收集证据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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