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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谭婉仪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上官灏内心毫无波动,若今天是她站在他面前,她绝对不会如此没有骨气……
果然,这世上如此独特的女子仅仅只有她一个!
上官灏想着,目光也不由变得柔和起来,想了一会儿,上官灏猛然回神,目光触及到谭婉仪时重新变回狠厉,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扼住了谭婉仪的咽喉。
上官灏是学武之人,本可以一击便将谭婉仪掐死,但不知为何,他却是选择一点点加大力气,看着谭婉仪的小脸在他的手中慢慢涨红,一点点变成猪肝色,一双眼睛瞪得就像是快要从眼眶脱落。
求生的本能让谭婉仪不停地挣扎,双手用力拍打着上官灏的胳膊,企图让他放手,可惜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用,她能感觉到她越来越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胸口上,双目渐渐变得赤红,舌头不自觉地向外吐出,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的俏丽雍容。
谭婉仪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惜上官灏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眼睑低沉,蓦然加大了手中的力量,道:“谭婉仪,时候不早了,阎王爷想必都等的不耐烦了。”
谭婉仪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上官灏,好像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在脑中,哪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上官灏好像看懂了谭婉仪眼中的恨意,却是毫不在意地道:“你活着我都不惧你,你以为做了鬼又能将我如何?”
上官灏说着,只见谭婉仪的眼睛已然闭了起来,捶打他的双手就像是没有力气似的垂在她的身侧,上官灏的手一松,她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上官灏蹲下身拭了拭谭婉仪的鼻息,发现她果然已经没气了,这才缓缓起身,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擦自己的右手,好像方才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谭婉仪和赵婕妤皆是死于他之手,他就不信死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成大事者,这点小小的牺牲又算的了什么!
……
“谭婉仪死了?”陆墨北来国公府找宋凝时,带来了这个消息,彼时宋凝正在喝粥,暖暖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愈发显得她的肤色白皙嫩滑。
宋凝放下手中的勺子,道:“怎么死的?”
陆墨北却并不急着答话,来到宋凝的身旁坐下,端起桌子上的粥碗,轻轻舀起一勺粥,放到嘴边吹了吹,确认温度刚刚合适之后,递到宋凝的嘴边,道:“边吃边说。”
宋凝活了这么久,何时让人如此温柔地喂过东西,登时脸上一红,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说着就要夺过陆墨北手中的勺子。
仿佛早就料到宋凝会这样,陆墨北的手腕灵巧一转,勺子再次送到宋凝的嘴边,宠溺地道:“乖~”
宋凝知道若是她执意不让他喂,只怕他还有更多肉麻的话脱口而出,为了不让他继续肉麻,宋凝只好乖乖地张开嘴,任凭陆墨北喂她喝粥。
见宋凝乖乖喝下他喂的粥,陆墨北才接着刚才的话头道:“据看守谭婉仪的狱卒们说,谭婉仪是上吊自尽,趁着他们不留神的时候,勒死了自己。”
宋凝撇撇嘴,这样的说辞也实在是太过苍白无力,若谭婉仪真的想死,早在被卫帝发现她与上官瀚通奸时便会选择自尽,又何必辛苦来到大牢里了结自己的性命,只怕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罢了。
又是一勺粥递到宋凝的嘴边,不用陆墨北开口,宋凝已经自然而然地张开了嘴,陆墨北看着宋凝,微笑着道:“正如你想的那样,我让暗卫仔细检查了一遍,在谭婉仪脖颈勒痕的下面,可以看出人的指印,也就是说谭婉仪其实是被人掐死的。”
“凶手是上官灏吧。”宋凝吞了一口粥,有些含糊不清地道,昨日她分明看到谭婉仪与上官灏眼神间的小互动,晚上谭婉仪就上吊自杀了,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还不清楚上官灏与谭婉仪之间有什么秘密,倒从谭婉仪的死便能看出上官灏这个人行事作风的确狠辣。
陆墨北对于宋凝的话不置可否,仿佛谭婉仪是生是死,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在意的不过是眼前这个人罢了。
“不过,谭婉仪死了,卫帝什么都没有说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谭婉仪死得蹊跷,卫帝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不明白,只是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实在不像是卫帝的作风。
陆墨北道:“只是命人把她的尸首抬到乱葬岗去罢了。”谭婉仪与上官瀚偷情被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卫帝戴了一顶绿帽,卫帝心里怒极恨极,早就下旨要处死谭婉仪,现下谭婉仪死在大牢之中,于他没有任何影响,他自然不会过问。
宋凝叹了一口气,谭婉仪只怕到死也没有想到她最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因果循环,这也怨不得他人。
“上官瀚和德妃那里可有动静?”宋凝继续问道,上官瀚与太子上官煊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那个位置,眼下却成了阶下之囚,马上就要性命不保,依着德妃和乔新国的性子,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两人在说话间,一碗粥不知不觉已经见了底,陆墨北拿出帕子,贴心地为宋凝拭去嘴角的粥渍,像是漫不经心一般地道:“上官瀚现在被关在大牢中,明日便要处斩,还能有什么动静!”
宋凝也不再躲闪,任凭陆墨北为她擦净嘴角,道:“只怕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陆墨北却是双目微眯,淡淡道:“上官瀚出不了刑部大牢,他便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但若是他出了大牢,那么也就另当别论了,至于德妃和乔新国,他已经派人盯着了,这长安城也是许久没有热闹过了。
天色渐渐黑沉,三皇子上官瀚的大牢里却是来了一位客人。
德妃虽然被卫帝剥了封号,但身上穿的衣物依旧高贵华丽,与黑暗脏乱的大牢形成鲜明的对比。
“母妃!”上官瀚没想到德妃会出现在这里,激动地走到门边,“你……”
可惜德妃根本没给上官瀚开口的机会,右手一抬,“啪”的一巴掌便先甩到了上官瀚的脸上,恨铁不成钢地道:“平日里你风流成性,但也知晓分寸底线,天底下的女子何其之多,等你登了大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居然与那谭婉仪搞到一起,真是糊涂啊你!”
“母妃。”上官瀚生生挨了德妃那一巴掌,而后才道:“儿臣让母后担心了,是儿臣不对,只是这件事真的是有人陷害儿臣……”
上官瀚低声说着,把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德妃。
那天他本来是要去大理寺听审,可德妃却让他呆在宫里,哪里也不要去,江南翟府一家的事,她自会想办法摆平,正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谭婉仪不知为何却是跑了过来,她身上带着一股芳香,令人深深着迷,现在想来只怕是那股香味有问题,所以他和谭婉仪才会深陷其中,就连卫帝的到来也毫不知情,只是等他清醒过来之后,那股奇异的香味却是不见了,他只好撒谎是屋中的熏香有问题。
听了上官瀚的话,德妃又是一巴掌打到了上官瀚的脸上,直接把上官瀚打得一脸懵,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道:“母妃……”
“闭嘴!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蠢的儿子,连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这一巴掌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德妃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想着到底是谁能够在她的宫殿里悄无声息地动手脚?
“是,母妃。”上官瀚捂着脸低下了头,嗫嚅道:“可是母妃,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儿臣真的不想死!”
“好了。”德妃厉声打断上官瀚的话,“本宫和你舅舅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今夜本宫前来,为的就是要告诉你,咱们筹谋多年的事可以收网了。”
“母妃的意思是……”后面的话上官瀚没有说出来,里面的意义他们早已心照不宣。
翌日早晨,卫帝正在上早朝,一名大臣正在上奏着什么,但显然卫帝有些心不在焉,一只手扶着额头,依靠在扶手上。
“皇上……”大臣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得“嗖”地一声,一支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脖颈,鲜血四溅,大臣捂着脖颈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大臣们四下张望,惊恐不已,惊呼道:“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嗖”地一声,血色飞溅,又有一名大臣倒下,整个大殿瞬间乱作一团!
“来者何人,竟敢闯进皇宫杀人!”
“是我!”在大臣们惊恐的目光中,上官瀚手执一柄闪着寒光的锋利长剑,一步一步走进大殿,身后还有一群手拿弓箭的侍卫。
“逆子!”卫帝怒吼一声,“你这是要造反不成?”现在追究上官瀚为何会从大牢中逃了出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他竟然带人把他们团团围了起来,还射杀了两名朝中大臣!
上官瀚噬笑一声,道:“父皇不愧是父皇,一眼就看出了儿臣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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