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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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思。”嬷嬷这会子来了，“这几日过得好吗？”
    “嗯。”梁思仰着头瞧着嬷嬷，扑鼻的味依旧那样浓。
    “我瞧着你也不小了。”嬷嬷歇开了女奴递来茶的杯盖，轻轻吹了吹，“学些规矩。”
    “规矩？梁思已经够懂事了。”梁思仰着头，为自己辩驳。
    喝了一口水，嬷嬷就拿了一块帕子抹了抹嘴。
    “噢，把老师请上来吧。”没怎么理会梁思，后头走来一个女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
    “梁思，我准备在你们一些的人里边寻一个义女。看表现了。”
    茶喝了一两口，嬷嬷就把它放下了。
    “明日开始。”
    梁思皱了皱眉，却还是应下了：“噢。”
    嬷嬷走了，那个女人也是从地上起来了。
    到是不客气，寻了把椅子就坐下了。梁思低头瞧了瞧，屁股就占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屁股一定待得不舒服。
    “叫…。梁思是吧。”女人低头瞧着梁思，打量了一番，“嬷嬷特意把我叫来，只是来练你这个娃子，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你是谁啊。”
    “我？本姑娘啊叫…。叫憷，就这一个字，好听吧。”
    “还好吧。还是阿娘给我取的梁思好听。”
    憷捏住梁思的脸蛋：“小娃子，我的名字是最好听的。”憷笑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梁思。
    梁思被盯得发怵，不敢再说话了。许久了，憷才笑着把手拿开，梁思揉了揉自己的脸。
    “呀，真抱歉，把你的脸捏疼了。”憷正坐在椅子上，笑着说着对不起。
    “没，没事。”梁思低下了头，坐了好一会儿了，屁股都要坐不住了，“请问，裳儿呢。”
    “你是在叫我吗，我可不叫请问。”
    “憷，裳儿呢。”
    “她？本姑娘怎么知道，我又不跟着她。”憷这会子又不拘着来了，“噢，我告诉你啊，今天嬷嬷处罚了一个人，然后把她给打发出去了，嘿嘿，好玩吧。”
    “处罚谁了呀。”心里头莫名的一丝不安，梁思不由地追问了下去。
    憷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谁啊？我想想，想想。”猛地又将脸直冲着梁思，“呀，这个人，是在嬷嬷来你这儿的时候遇到的呢，叫…。叫裳儿。”憷笑了。
    “裳，裳儿？那她的张哥怎么不来。”梁思站了起来，“你一定在骗我！”
    憷按住了她的肩膀：“小娃子，你为什么觉得我要骗你呢！我干嘛要骗你呢，真是可笑。”把梁思按在了椅子上，“我告诉你啊，以后呢，你这，归我管了噢。”
    梁思颤抖着：“她的…。”
    “她的如意良君？呵，一个青楼的打扫丫鬟，外边的人愿意花那么些银子来赎她？别做梦了，不可能的。你知道她被拖出去之后怎么样了吗？啧，满身的血啊，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来碰她。估计是离死不远了吧。真是可怜啊。”憷捂着嘴轻笑，她慢慢地把门打开，“阳光真刺眼。你们，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这里就归我，管啦。”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还有梁思啊，小孩子，就别问那么多事，别人，可是会烦的呢。”
    梁思呆坐在位子上，裳儿，走了。她的鼻子酸酸的，皱着眉，她最近越来越爱皱眉了，裳儿说，会长皱纹，可是，忍不住啊，这是为什么呢。
    一整个下午，梁思一口饭也没吃，当然，憷也没有命人给她拿，说是“梁思早饭吃多了，现在没什么胃口”那些低等的女奴也是怕她，自然不会违背。
    倒也奇怪，梁思一点儿也不饿。
    临近傍晚，憷又来了。
    “梁思，本姑娘给了你一个下午的时间，把你的多余感情忘了吗。答忘了，或者没有。”憷在门外，没有进来。
    “没有。”梁思义正严辞地说着话，“是不是这么回答你就不给我吃饭了？”
    “好好好，把门开了。”憷瞧着开了门的梁思，笑了，“饿了吗？”
    “嗯。”不争气的肚子叫了。
    “我可告诉你，感情可不是想淡就淡的。”憷将手里的餐盘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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