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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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也就那样，梁思绷着身子，僵硬地学着憷的一举一动。
    “啊！累死了。”也忍不住抱怨了。
    憷向她这瞥了一眼，梁思立马坐地端端正正的。
    憷点了点头，又把头转了回去。
    “想听听裳儿怎么样了吗？”憷转过身来，当然她也端着一盘子的饭菜。
    梁思愣了下，皱着眉头瞧着她，本以为这不过是唬自己的一声借口罢了。
    憷没去理会，便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裳儿活得好好的呢。被她的那个情郎给抱了回去。”
    “憷骗人。”
    “没有，我没有骗人，我说的是真的。”憷把头瞥了过来，一本正经地回答。
    “前些日子你还说裳儿被人辜负了，人不要她了，连她的张哥也是这样。”
    憷顿了下，她竟没瞧出这个小娃子记得贼清，再慢慢地说：“裳儿被赎走的那晚上，她来了，她笑得可美了，她说，她的张哥帮她把嫁衣已经备好，虽说没多少首饰可戴，可她们家里有一个张哥，一个她，还有一头牛，几亩地，一间屋子，还差个些什么呢，我或许没尝到过那种滋味，可我却是瞧得分明的。”
    “那。”
    “我前些日子说那话其实我心里也没个准话呢，或许是别的裳儿，这么大个府，重名的也是不少。”憷把饭菜放在桌上，打着哈哈也就想走了。
    “裳儿，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她呀，她虽没有那个时间见你，却把一样东西给了我。就是你腰间的。”憷指了指。
    瞧着熟悉的样式，她慢慢地就信了憷的话，殊不知窗外有道影子在悄悄地看着她们，欣慰地笑着。
    她的张哥，始终没给她那样的期望，憷说得虚了。
    梁思在心底祝福着裳儿，心里甜甜的，一大早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在痴痴地笑。
    “喂，我的姑奶奶，昨日的礼仪都是忘了么。”憷推门一看，就瞧见了个傻姑娘。梁思正正脸，故作一脸深沉，再端坐好了。
    瞧着梁思虽说是早早地起了，却也是把事儿都处理好了，洗了脸，也漱了口，只是这乱糟的发型毁了所有。
    “你还不会盘发吗？”憷放下早餐点，略带着些疑问，她像梁思这般年纪的时候，都能流畅地盘个发了。
    抓了抓本糟乱的头发，带着些尴尬笑着。
    叹了口气，就自己上手来了。拿起那把木质的梳子，就死命帮梁思往下梳，但梁思发质好，又茂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打了结。
    当初裳儿也很为此头痛过呢。
    “嘶—轻些。”微微叫了疼。梁思不由地抓住了憷的手。
    憷不由得也放轻了动作。慢慢往下梳。
    “憷，你知道吗，我阿娘对我可好了，她能帮我梳好几个辫的头。”
    “那得多丑。”
    “哼，才没有。”梁思嘟着嘴，却又变的突然忧伤起来，“憷，我娘怎么都不来瞧我，她不喜欢我了吗，还是将我忘了呢，怕是忘了吧，她连爹就是前日走的都忘了，她哪能记得住我呢，她啊，一个人在家里，我好不放心啊，就怕她被谁欺负了第二日便忘了，没了我，她该怎么办呐。”
    憷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将梁思的头发梳齐，又绾了个好看的发型，就带上了两朵粉花戴头上，却出奇地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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