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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抓到的两个人之中,其中的一个因为受伤过重,很快就死了。另一个没有受伤,我们便连夜对他审问。
这人嘴紧的很,起初的时候,什么都不肯说,我们便用了邢,用了几次邢,这人招架不住,就都招了,”言林说道。
站在旁边的宋修书指着倒在一边的俘虏说道:“这回倒是没有在他牙齿里放上毒药,让他在事败之后,自杀的。”
乔安龄顺着宋修书的手指,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俘虏,眼神如积年的冰窖般寒冷。
他收回了目光淡淡解释道:“死士不是那么好养的。要抓到他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人和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场打斗,对方人手众多,不可能每个人都是愿意自决性命的死士。”
乔安龄顿了顿,接着冷声道:“再者,对方人数众多,而我们的护卫人数很有限,对方大概以为,我一定会死。”
宋修书说道:“呵呵,那他们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让我们把这幕后之人可审出来了。”
乔安龄道:“接着说。”
言林抱拳说道:“根据这活着的俘虏所说,想制侯爷与死地的,是一个大商户,姓吕,人称三爷。”
“商户?”乔安龄浓眉微微向上挑了一下。言林答道:“正是,这吕三爷是江宁府,甚至是整个江南最大的商户,生意涉猎极广,绣坊,酒楼,瓷器,珠宝金店,吕三爷财富不计其数,没有人知道吕三爷究竟有多少钱。
吕三爷财是江南商会的会长,在江南的商户中颇有威望,他说一句话,江南的商户都会应和。”
宋修书补充道:“这吕三爷还有一个身份。”
“恩?是什么?”乔安龄问道。
“他和前两江总督李荣北的姻亲,是李荣北的小舅子,”宋修书说道,“吕三爷的姐姐是李荣北的正妻。
吕三爷的姐姐嫁给了李荣北,是典型的官商联姻。一个为权,一个为财。
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吕三爷从小父母双亡,他是他姐姐一手带大的。
长姐如母,吕三爷和他姐姐感情非常好。”
乔安龄促了下眉:“李荣北的案子,皇上震怒,李荣北被判午门处斩,家眷中的女子都充为官妓。”
宋修书说道:“是的,侯爷。我大楚一向不用重典,一人犯罪,通常不会累及家人,最多也就是抄家,罚没财产而已。像这样把家眷充入官妓的案子实在不多,十几年都没见过了。”
乔安龄颔首道:“皇上是仁君,不喜重典,更不喜株连。这回是真的震怒。”
宋修书应道:“李荣北在江南宝地贪墨税银,在江南只手遮天,把自己当成了江南的土皇帝,也难怪皇上会这么生气。
不过,侯爷,论理这李吕氏确实被充入官妓了。但是,昨天晚上,属下连夜去了次江宁府的宜春楼。
江南的官妓都在宜春楼,夜里正是宜春楼最热闹的时候,所以属下昨夜就去打探了。”
“如何?”乔安龄说道。
“属下去了宜春楼,旁敲侧击,多方打听,似乎这李吕氏并不在宜春楼,”宋修书说道。
“不在?”乔安龄微拧着眉。
宋修书说道:“属下思量着,以这吕三爷在江南的势力,想把李吕氏从宜春楼里弄出来,易如反掌。”
乔安龄沉吟片刻:“李荣北和李吕氏有子嗣吗?”
宋修书摇头:“没有子嗣。早年有一子,是那李吕氏所出,不过出生没多久都夭折了。而李吕氏在生子的时候伤了身子,不能再生了。
李荣北也没有纳妾,李吕氏又不能生。所以李荣北就一直没有子嗣。”
“恩,知道了,”乔安龄淡淡道。
“侯爷,这么看来想要对付侯爷的人,就是这吕三爷了。”宋修书说道。
乔安龄思索片刻:“现在看上去,确实是这吕三爷。”
宋修书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俘虏问道:“侯爷,此人如何处置?”
“留着,别让他死了,日后还需要他当人证,”乔安龄说道。
“是,”宋修书抱拳。
“这吕三爷,侯爷您有什么打算?”宋修书问道。
乔安龄说道:“我初到江宁城,同江宁的达官显贵们都没有见过面。既然已经来了,那自然是要认识认识的。
修书,帮我给江宁城里有头有脸的显贵们下帖子,就说我请他们携带家眷到总督府一聚。
大商户也好,官员也好,连同他们的家眷都一块儿请过来,我正好认识认识。
日子就定在三日后吧。”
“是,”宋修书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另外,”乔安龄说道,“仔细查一查这吕三爷,看看他这几年所做所为有,还有没有什么违反大楚律法的事情。”
“是,侯爷,”宋修书说道。
“三日后总督府的宴席,也让人准备起来,”乔安龄道。
“是,侯爷。”
——
屋子里,宁仪韵见到许久不见的宁仪诚,有些兴奋。
“大哥,这次多亏有你,”宁仪韵说道,“我原本就想着,这次到了江南,就有机会见着大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还没有进江宁城,就在郊外的小山上遇着了。”
“恩,是啊,仪韵,”宁仪诚说道,“我之前同你说好了的,等你到了江南之后,就到总督府去看你。
我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你们也该到江宁城的总督府了,所以就启程去江宁城。
我也没有想到,竟然在路上碰到了你们。”
宁仪韵恍然大悟道:“原来大哥是在去江宁城的路上遇到我们呀。”
宁仪诚点头:“是啊,我以为你们已经到江宁城了,所以才出发去江宁的。”
“恩,原本前两日就该到江宁城的,不过我们在越城耽搁了两日,所以到江宁城比预计的晚了两日,”宁仪韵笑道,“倒是这般巧,在路上碰到大哥。”
“是啊,”宁仪城道。
“大哥,那你现在过的如何?是住在江宁城郊外吗?我看你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是得了什么机缘吗?”宁仪韵问道。
宁仪诚呵呵一笑:“仪韵一下子问了这么多问题?我慢慢说给你听。
大夫说你身子还弱,要多修养,你刚醒,不要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你莫要说话了,你问的问题,我挨个回答你。
你安静的听,莫要再开口了。”
宁仪韵笑眯眯的点了下头。
“我现在过得不错。
我在江南拜了师,学了武艺,我的武艺确实有了不少长进。现在我和师傅一起住在江宁城郊外的庄子里,离你我相见的那座山丘不远。
我每日跟师傅学武,日子过得十分自在。”
宁仪诚想了想又接着说道:“你成亲之前,我去京城看你。
那时我师傅生了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师傅也让我来京城看你,但我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他老人家。
他生着病,又独自一人在庄子里……
所以,我到京城匆匆见你一面,便立刻回来,照顾师傅。
大哥走的匆忙,你莫怪我。”
宁仪韵摇头:“我怪你做什么?大哥一向是重情重义有担当的男子,师傅生了病,你这做徒弟的担心他,再自然不过。”
“大哥,”宁仪韵又道,“你现在的武艺真是厉害,尤其是投掷匕首那一招,简直就是小李飞刀啊。”
“小李飞刀是什么?”宁仪诚茫然问道。
“恩,”宁仪韵咽了口唾沫,“我瞎扯的,反正就是说大哥这一手,厉害得紧,恩,出神入化”
宁仪诚被宁仪韵夸的竟然有些脸红,他赧然道:“哪有那么神,不过就是扔东西准头好。
我师傅也说我投掷武器很有准头,是有天赋的。”
宁仪韵歪着脑袋说道:“匕首太重了,大哥,你不如去打造一些轻薄锋利的小刀,可以投掷的更远一些。”
宁仪诚眼睛一亮:“仪韵,你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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