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GL]

76.发展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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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72小时  胆子最大的金哥爸爸站在门外说:“乔婆婆,我儿子不小心冲撞了你, 是我管教无方, 看在大家同宗,他又是你姐姐的孙子的份上, 绕他一命吧。”
    [靠,连孙儿都害。]弹幕一片卧槽。
    薛一心说何止姐姐的孙子,听说有些苗人养蛊不成反被蛊控制, 连自己亲生的儿子孙子都害, 这位乔婆婆若真会蛊术,哪管他是姐姐的孙子还是谁,蛊一旦作用起来,六亲不认的。
    [这么夸张?养蛊养到家人都没有了, 他们图什么?他们养蛊的时候不知道吗?]
    薛一心说:“谁知道呢, 据说蛊能给养蛊的人带来极大的运势和好处, 所以不少人愿意铤而走险,也有些人觉得自己控制得住蛊,不会被反噬, 还有些人生来就有养蛊的特异功能, 想甩都甩不掉。”
    [好神奇!]
    [上面红色加粗科普的那个人是谁, 知道的好多。]
    [对啊,怎么做到红色加粗的, 莫非开了挂?]
    薛一一看, 皱眉, 怎么我心里想的话会出现在弹幕上,纳闷了会,直播系统提示:“积分达到10分,开通脑电波自动转化为文字功能,主播可凭意念决定是否显示在屏幕上,系统默认设置为显示。”
    “原来如此,还能把我想的内容自动转化为文字显示在弹幕上?那我以后就不用像神经病一样对着空气说话了。”薛一是越来越喜欢这个直播系统了。
    回到现实,金哥爸爸央求了好久,屋内依旧毫无动静,珍花婶想到什么,止住泪水,说:“糟了,求蛊女救人,要拿一只鸡一只鸭一斗米来求才行,我们空手而来,蛊女是不会见我们的。”
    其他人闻言才想到这茬,大骂自己没记性,给忘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办,好在金哥奶奶随后赶到,身后跟着的人提了几只鸡鸭,布袋里装了好几斗米。
    金哥奶奶先是扑到金哥跟前哭了会,接着站起来,跑到乔婆婆门前,好言央求了好久,见里面没反应,开始谩骂,“你这个死了丈夫的害人精,你过得不好,也见不得别人好,我就这一个孙子,你还害了去,多毒的心啊!”
    珍花婶听她说的都是自己的心声,又哭了起来,王成文被放在地上,底下只垫了件衣服,模样瘦小憔悴,一张小脸紫青,呼吸微弱,手背上的红包裂开,脓水流出。
    “这样不行的。”薛一摇头,趁众人混乱,给成文检查伤口,心里祈祷能发现一两个伤口什么的,“弹幕里有没有医生,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一对苗族的蛊术虽然充满好奇,但坚决不相信什么蛊术,尤其两条人命在前,她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
    弹幕七嘴八舌,一会让她看看有没有伤口,一会让她翻开成文的眼皮,一会让她查看成文舌苔,还有人让她看成文的指甲,多方观察下来,结论多是中毒。
    但到底中什么毒谁都不知道,薛一:这不是废话吗?不中毒能这样吗?问题是怎么治啊!
    外面,金哥爸爸和珍花婶已经气到极点,到处找火,扬言要烧死那个毒婆。
    就在这时,弹幕有人刷屏:
    [主播,快看小孩腋下腿窝是否大量盗汗!]
    [主播,快看小孩腋下腿窝是否大量盗汗!]
    [主播,快看小孩腋下腿窝是否大量盗汗!]
    ……
    如此疯狂刷了满屏,薛一这才注意到,脱了成文的衣服裤子,发现还真如弹幕所说,成文的胳肢窝和腿窝两个容易出汗的地方满是汗水,只是刚才薛一只注意找伤口,看舌苔指甲,所以没注意到。
    [很好,主播,一只手把小孩抱起来,记住,尽量让小孩肚子露在上面,用另一只手摸一下,看看有什么?]
    薛一见弹幕里有大神,蛮靠谱的样子,立刻照做,一手托着一手摸着,摸着摸着,突然感觉王成文平滑紧绷的肚皮上有什么东西鼓出来,碰了下薛一掌心,很快又消失。
    “啊——”薛一吓得尖叫一声,倒退两步,一个不稳差点没抱住成文。好在众人乱作一团,没怎么在意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治吗?怎么治?”
    弹幕那个大神说:[这两个小孩应该是误食了红斑蝉蛹,这是一种变异的毒蝉,一百万个蝉蛹中才有一个,其幼虫在空气中永远处于昏睡状态,无法破茧,但他们在温暖的酸性水溶液中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也就是说,人类的胃是他们最好的温床,要救他们必须开刀,并用卡莱比咜试剂解毒,不过就算这偏远的山村有人会开刀,没有卡莱比咜试剂,祛不了红斑蝉的毒素,一样救不了他们。]
    卡莱比咜试剂是一种薛一穿越前几年才发明出来的祛毒药剂,和抗毒血清不同,卡莱比咜试剂是一种指向性极强的祛毒大分子,能够快速进入血液与血液中的毒素结合并沉淀下来,排出体外,可以治疗上百种动植物毒素的毒素,是未来社会常用的祛毒药物。
    可惜这里别说卡莱比咜试剂,连个抗毒血清都没有。
    “不,我有,我带了。”薛一如蒙大赦,站起来,对众人说:“大家别慌,我知道这个病该怎么治!”
    众人听薛一有办法,忙停下来。
    薛一说:“成文和金哥并不是中蛊,而是误食了一种叫红斑蝉蛹的东西。我带了药,在竹楼里,大家现在就带成文和金哥回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薛老师你真的能治?”珍花婶看到希望,满含泪水地看过来,似乎无论是真是假,只要谁给她一点希望,她都会把对方当成神。
    “我不会治病,只是我刚好带了治这个病的药。”薛一敢孤身一人来神秘莫测的苗寨做直播,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蛇咬,所以来之前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身衣服,一架小型无人摄像机和一大堆的药,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珍花婶和阿金爸爸对望一眼,准备抱起小孩就走。
    这时一个阴邪的声音冒出来,厉笑一声,邪风阵阵,“哼,回去了还想活命?你们看看成文的肚子上有什么?”
    众人目光扫过去,薛一也低头去看,成文肚子里的东西一鼓一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撕裂他的肚子钻出来,周围人吓得后退一步,珍花婶捂住嘴,想向前接回她的孩子,又不敢。
    “这、这到底是什么啊,金哥肚子上也有。”金哥奶奶掀开金哥的衣服,发现他肚子上也有同样的东西,吓得跌倒在地。
    薛一抱着成文,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这是她的学生,她不能弃之不管,只是如此恐怖一幕就发生在她面前,就算她知道不管眼前这一幕有多恐怖,都有科学原理可以解释,都无法抗拒那种本能的恐惧。
    “你刚才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干什么?!”乔婆婆放下扁担,朝薛一走过来,她的样子看起来刚从外面回来,难怪无论大家怎么叫门都没人应。
    “不是,我那是……”
    “哼!”乔婆婆一把将王成文抢过来,珍花婶欲拦却又不敢。
    只见乔婆婆把成文放在地上,手法奇特地用双手拇指按住成文的肚子,一节一节地按过去,似乎在寻找肚子里那怪物的肢节,要把它掐死,
    乔婆婆按了会,成文突然弹跳起来,朝旁边吐了一口连水带絮状物的黑水。
    周围人又是后退一步,无不惊叹佩服,薛一也不由自主捏了捏拳头,手心全是汗。
    弹幕大神:[主播别慌,这个乔婆婆按压肚皮的手法是医学上用来掐死腹中幼蝉的手法,想不到这么久以前的苗人就会用这个办法了,历史上倒没记载过。]
    “嗯。”薛一应了一声,听到弹幕那个大神说掐死腹中幼蝉时突然想到自己来这以前研究过的一本医书,讲的是苗族的赤蝉蛊,吞服之人会有腹中有异物的病症,后来医学上解释为中蛊之人可能吞食了一种变异的蝉蛹,可通过开刀或按压逼出蝉蛹,但要彻底治愈,需服用或注射相应的解□□物,卡莱比咜试剂就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薛一并非医学出身,一时想不到这一茬,经弹幕大神提醒才想起来。
    乔婆婆很快给成文按完,又去给金哥按,大家见乔婆婆难得大发好心,欣喜不已。
    薛一让大家不要高兴得太早,把蝉蛹排出来还不够,要吃药才行,让王云海回去取。
    乔婆婆不喜外人尤其不喜别人在她解蛊的时候说三道四,薛一一片好心被她当成挑衅,给金哥按完,往地上一放,朝薛一怒目而视,“这些城里人,迟早把你们害死。给他们喝口水吧,等会来我这拿解蛊方。”
    “是,是,谢谢乔婆婆。”珍花婶连连道谢,向薛一招手,“薛老师,嘘,不要跟她顶撞,咱就听她的吧。”
    有人用树叶从不远处的山溪接来溪水,给金哥爸爸喂金哥喝了,又去接水给成文喝。
    薛一悄声说:“珍花婶你听我说,真的要吃药,那东西有毒。”见珍花婶不听,又去跟阿金爸爸说,乔婆婆的解蛊方不知灵不灵验,若是不灵,那就完了。
    好在王云海已经跑回去拿她的包了,到时候大不了让成文和金哥两种药都吃。
    金哥脸色已经好了不少,只是半边脸肿着,水喂不进去,薛一见状连忙帮忙扶起阿金的头,阿金爸爸喂了阿金好几口水,这才放心,阿金奶奶毕恭毕敬地把乔婆婆从房间里请出来,要讨两副解蛊方。
    乔婆婆本来要给了,但见到薛一穿着和周围苗族人不一样,想到她死去的丈夫,当年也是来了一批和薛一穿着差不多的城里人,害死了她的丈夫,医死了她的儿子,突然恨从中来,冲薛一大喊道:
    “你不要碰我的儿子,你不要碰我的儿子。”
    薛一被吓了一跳,刚回过头就被乔婆婆揪住衣领提起来,“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谁啊,我害死了谁,婆婆你在说什么?”
    “是你,就是你。”乔婆婆失心疯一样朝薛一咆哮,忽然回头看金哥,大喊:“我的儿啊,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就在这时,沉睡的金哥眉头一皱,脸色痛苦异常,本能地捂住肚子,他刚被按压得青青紫紫的肚子又开始鼓胀起来,速度极快。
    乔婆婆显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怒指薛一:“是你,是你干的,你刚才是不是碰了他?”
    “我、我……”薛一看向众人,众人也看向她,薛一摊手:“我什么都没干!”但似乎解释不清了。
    薛一无奈,心说亏得我不是男的,不然怎么跟你妈解释?
    金兰婶在外面又柔声叫了几声,见里面没反应,一个暴躁粗鲁的男人大喊道:“阿瑶朵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懒了,这么晚了还没起床,姐你让开,我来喊。”
    紧接着是几声哐哐哐上楼声,金兰婶拦住他:“小点儿声,你不能进去,里面还有个女老师,别吵到人家。”
    “什么女老师,这房子你让别人住了?”
    “是啊,老方在的时候跟村长说了,让他们翻新一下,给新来的老师住,不能委屈了人家。”
    “房子给村长了没有,有没有签字画押?”
    “这个,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金兰婶声音为难。
    “那就还是咱家的。”那人说着绕过金兰婶,朝外面的门狠狠踹了一脚,“阿瑶朵,快起来,你把你家房产证和土地证藏哪了?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还敢跟你妈吵架,真当老方死后没人管得你了是吧?”
    踹门声和叫骂声一声大过一声,竹门不堪重负,吱呀乱叫。
    薛一赶紧起来穿衣服,心想苗寨民风纯朴,哪来这么粗鲁无礼的男人。
    阿瑶朵也醒了,听到那个声音后眼神一下子从睡眼惺忪变得绝决凶狠,快速穿了衣服绑了马尾,朝门口走去,顺手抄了把椅子。
    “你那死鬼老子纵着你,指望你像男孩子一样好好读书,出来了也混个教书先生当当。我可不像他那么傻,当了一辈子的村支书一分钱都没捞着,还得痨病死了……”
    “你说什么?谁死了?”“哐”的一声,阿瑶朵把门打开,“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那人本来横得要死,见阿瑶朵猛然开门吓了一跳,先是倒退半步又迎上前,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阿瑶朵手上拿着一把椅子举过头顶,要不是薛一拦着,这会椅子早砸到他头上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想干什么?你、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长辈?”
    “长辈?”阿瑶朵哼笑一声,“原来你还知道你是长辈啊,有啊,这不拿凳子给你坐吗?”
    阿瑶朵狠狠地将椅子砸在地上,摔了个稀烂,吓得那人连退两步,他后面没两步就是楼梯,一脚踩空,乒乒乓乓地滚了下去。
    “阿瑶朵,你干什么?他是你舅舅,你怎么能拿椅子、拿椅子,哎,要我怎么说你!”金兰婶说了她两句,见她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忙下楼去看那人怎么样了。
    只听楼下唉哟唉哟地叫个不停,薛一问阿瑶朵什么情况,阿瑶朵只是摇头,说等会再说。
    “阿瑶朵,你还有没有点姑娘家的样子,整天动手动脚的像什么话,竟然想拿椅子打我,反了天了你。”那人嘶地吸了几口气,一阵骂骂咧咧。
    阿瑶朵半靠在栏杆上,哼笑道:“我还想用桌子砸你呢,你再骂两句试试?”
    “阿瑶朵!”金兰婶查看了那人的伤口,站起来对阿瑶朵说:“你怎么跟你舅舅说话的?”
    “我没有这个舅舅,早在他借我爸的救命钱不还时我就没有这个舅舅了。”
    “那我呢,我还是不是你妈?”
    阿瑶朵顿住,迟疑了会才说:“如果你坚持要把我爸的房子和田地卖掉,跟他回城里,你也不是了。”
    “阿瑶朵,你、你!”金兰婶一句话哽在嗓子眼,眼里泪水打转,差点没晕过去。
    “看看,看看,我就说这丫头是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也就你爸能忍你,你要是我女儿,我早打死你了。”
    阿瑶朵心疼地看了眼金兰婶,转头又冷酷凶狠地对那人说:“是啊,所以你到现在都生不出儿子。”
    “你……”那人被戳到痛处,忘了脚上的伤,气得直跺脚,一跺,又抽了口气,这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薛一再不了解情况也猜了个大概,楼下那个痛得直跳脚的中年男人是阿瑶朵的舅舅,金兰婶的弟弟,人称金老表,想卖掉方支书的房子和田地,阿瑶朵把房产证和土地证藏了起来,他来要,阿瑶朵不给。
    和金老表一起来的还有个身着苗族服装的中年男人,好像是哪个学生的家长,薛一一时想不起来,只知道他一口黄牙,大家都叫他王老四。
    王老四见局面僵硬,忙站出来打圆场道:“大家别生气,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对方着想,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金兰婶你别往心里去,我相信阿瑶朵就是一时气话,她可是我们寨子里有名的孝女,人又聪明,又漂亮,多少人想追都追不上的好媳妇,怎么会那么说呢。金老表你也是,有话好好说嘛,你一片好心,不好好说,让别人误会了多不好?”
    王老四劝完两人,抬头对阿瑶朵说:“阿瑶朵,你听四叔说,你舅是为你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在城里认识了个老板,那人想在长兴寨那边出高价买块地种桃树,跟你舅说了,你舅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你看看,你和你爸姓方,你妈姓金,这里整个寨子的人都姓王,你爸在的时候还好,你爸走了,你们母女在这,就是举目无亲啊!家里那么多间房子谁来守,山上那么多田地谁来耕?你说怎么办?”
    阿瑶朵面不改色,显然不为所动,但金兰婶明显有些动摇,想到以后的境况,抹了抹眼泪。
    王老四继续说:“听你四叔的,把房子卖了,跟你舅回城里去,你不要总担心你舅会要你的房子,要你的钱财,你放心,等你嫁人了,你舅都送给你当嫁妆,金老表,你说是不是啊?”
    金老表痛得直咧咧,听他这么一说,连忙应道:“是,是,都是你的。”
    “你看是吧,阿瑶朵,你就信你四叔一回。”那人生得贼眉鼠眼,满口黄牙,说的倒是挺诚恳的,阿瑶朵犹豫了会,笑说:“信,我信你王老四干得出那种把老婆的银饰卖了拿去赌的事。”
    “你!”王老四见她笑了,以为她信了,没想到阿瑶朵直呼他名字不说,还揭他老底,气得他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晕过去,怒道:“你这丫头怎么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为你,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诬陷我。”
    “我诬陷你?”阿瑶朵大笑,“是,我应该说你不但偷了你老婆的银饰,还偷了你老婆的嫁妆,这是丹柳寨人人都知道的,我竟然忘了说,实在是不好意思,污蔑了你啊!”
    阿瑶朵年纪虽小,却生得伶牙俐齿,愣是将这两个阅历颇丰的老江湖说得面红耳赤。
    “阿瑶朵,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房产证和土地证拿出来?”金老表嘶了半天,脚上的痛好了点,又来逼问房产证和土地证的事。
    阿瑶朵仍只是若无其事地摇头,“不给!”
    “可你妈已经同意了。”金老表见没法说服她,让金兰婶来,“姐,你去跟她要。”
    “阿瑶朵,你、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妈了。”金兰婶带着哭腔问。
    “我……”阿瑶朵明显眼神一软,仍强硬道:“我说了,你要是坚持把我爸的东西卖掉,我就、我就……”
    金老表看到阿瑶朵态度软了点,忙说:“都说了不是将你爸的东西买掉,只是换成钱,让你和你妈在城里好好生活,你怎么就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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