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苗寨做直播[GL]

82.大结局 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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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72小时  反观成文, 被乔婆婆治好后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除了脸色铁青、面容憔悴,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如此别说迷信蛊术的村民, 连薛一自己都怀疑自己对金哥做了什么。
    可她真没对金哥做什么呀!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突然又变成这样,我就这一个孙子啊。”金哥复又中蛊的模样极其吓人,眼睛瞪得浑圆, 抽气声从嗓子里冒出来, 像出不来水的水龙头,干瘪的嘶吼着,脸色铁青,浑身抽搐, 几个大人竟然按不住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众人是又怕又奇, 金哥奶奶跪在薛一面前, 哀求道:“城里来的老师啊,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 他爸快四十了才有的他,我们家这一脉就他一个, 他若出了什么事, 叫我们怎么活啊!”
    “我、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没做。”薛一试图扶起她, 但完全扶不动。“他是我的学生, 我怎么会害他?”
    薛一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村民就会崩溃,进而做出冲动的事情,问弹幕大神怎么办,弹幕大神也不知道。
    “难道是乔婆婆按压的手法不对?里面幼蝉没死?”
    弹幕大神:[不会,且不说乔婆婆手法力度没问题,就算按的不对,金哥的肚子也不该鼓胀得那么快。金哥这回蛊发和上回蛊发有点不一样,奇怪,真是奇怪。]
    薛一闻言绕过哀求不止的金哥奶奶看去,金哥的肚子已经胀得像怀孕七八个月的妇女了,村民们议论纷纷,无不被眼前的异状惊呆。
    “你们还有心情看?用不了一柱香的时间,金哥肚子里的怪婴就会破肚而出,到时候,哼,谁都别想活。”
    “什么?怪婴!”
    “寄生在活人身上的婴儿蛊?真的有这种蛊?”
    “叔,什么是婴儿蛊?”
    “嘘,不要问,这种不干净的东西粘了甩不掉,很麻烦的。”
    年长的知道这个蛊,无不脸色惨白面如死灰,对年轻的说,不要问,不要问,快拿柴火来,烧了他,省得怪婴出来害人。
    “不准烧我孙子!”金哥奶奶见众人去搬柴火,护犊心切,挡在孩子身前。
    金哥爸爸也拿起随身的镰刀,一副要跟人干架的样子。
    “不是,你们做什么?竟然要烧死金哥,这世上哪有蛊术,不过是些尚未解释清楚的科学现象而已,你们这么做,难道是想草菅人命?”
    众人被迎头棒喝,停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确定,这几年大家多多少少和外界有些交流,思想开明不少。
    乔婆婆见薛一三两句话就驳回她的话,将她的威信踩入地底,冷言冷语道:“没有蛊术?那他们怎么先中赤蝉蛊,后中婴儿蛊?只怕你就是那个施蛊的人吧?”
    “我施蛊?”薛一怒极反笑,“苗族蛊术不是你们苗族人才会的吗?我一个汉族人怎么会?”
    乔婆婆一愣,但很快抓住薛一先前话中的漏洞:“好,你说既没有蛊,那你怎么解释今天这个事?”
    “我……”薛一咋舌,弹幕也一片沉默,偶尔有人发几条催懂的人快点翻书查资料想办法的弹幕。
    苗族的蛊大多通过豢养蛊虫达到施蛊的目的,常用的办法是将数种甚至数百种毒物放在一个炼蛊的容器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互相吞噬,活下来的那个就叫蛊,是最毒的。
    养蛊之人可将蛊的粪便、分秘物、或毒素,或身体的某一个有毒的器官放在受害人的食物或周围,谋害受害人。
    前面说到的赤蝉蛊就是典型的案例,蝉鲜有毒,有毒则为剧毒,古代苗人从数百种毒虫从挑出最毒的那只蝉蛊,并不直接作为蛊虫来养,而是用特殊的方法让它成蛹,骗人吞噬,以达到控制人的目的。
    但婴儿蛊不同,苗人认为蛊和人是互相制约互相控制的,蛊强人也强,人强蛊也强,一般来说,人死蛊灭,但也有一些强大的蛊不会随着养蛊人的死而消失,而是会左右养蛊人,甚至吞噬养蛊人。
    婴儿蛊就属于这种,养蛊人意外死后,所养的蛊并不会立刻就死,而是寄居在孕妇的肚子里,先是和肚子里的小孩争夺母亲的营养,接着吞噬小孩,促使孕妇大量进食来满足它,一旦孕妇的进食无法满足它,它就会吞吃孕妇,破肚而出,寻找下一个寄居人。
    也有一些婴儿蛊不是养蛊人意外死去,而是纯粹被蛊害死的,这种蛊非常的凶,经常一害就害整个村,甚至附近好几个村寨的人,造成空村,鬼村的现象。
    这种蛊一般无解,除了等它自然消失。
    [这、这么可怕?]
    [我想采访下,主播你还好吗?]
    薛一科普完,观众无不惊叹后怕,有些古老神秘的东西哪怕过了千百年,依旧无法解释,弹幕外的观众如此,何况这里的村民?
    “解释不了了吧?”乔婆婆道:“我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小腹平整,中婴儿蛊应该不深,现在烧了,说不定能烧死那个蛊,救大家一命,晚了就难说了。”
    “真要烧啊,这可是个大活人。”
    “这是城里来的老师,来帮我们的,我们怎么能……”
    “可你没见吗?金哥那个样子绝对是中了蛊,再不烧就来不及了。”
    村民议论纷纷,你一言我一语,暂时拿不定注意。珍花婶见大家蠢蠢欲动,知道大家想干什么,站出来说:“大家不能这样,我相信薛老师是个好人,她绝对不会什么蛊术。婴儿蛊不是她放的”
    “是啊,她一个汉族姑娘怎么会放蛊!”
    乔婆婆道:“哼,你儿子没事你当然这样说,若你儿子也像金哥一样不死不活的,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说?你既相信她,你敢让她碰碰成文吗?”
    “我、我……”珍花婶看了眼薛一,惭愧地低下头,她确实不敢。
    成文还没脱离危险,模样瘦小可怜,珍花婶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接过旁人用树叶接来的山溪水,欲要喂成文喝。
    薛一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疯狂闪现刚才的画面,说是中蛊她是死活不信的,现在必须要解释清楚金哥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婆婆给金哥按压肚皮后,到金哥再次腹胀之前,唯一接触过金哥的有乔婆婆,金哥奶奶和金哥爸爸,再有就是她,乔婆婆既然治好成文,没理由再害金哥,金哥奶奶和爸爸不可能对她下手,而薛一自己……
    薛一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嫌疑最大,但她要有那本事,早就救金哥了,可她只是扶金哥喝了口水,等会,水,水!
    一道惊雷在薛一脑海中炸开,是水,除了被人碰过外,金哥和成文唯一的不同就是,金哥喝了水,而成文没有喝。
    “珍花婶,不能喝,成文若喝了水,就会像金哥一样。”薛一大喊。
    “什么?”珍花婶被薛一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水洒出来,洒了一地。“这水有毒?”
    “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金哥喝了这水,就再次腹胀起来,而成文没有喝,就没事。”
    “你是说我门前的水有毒,是我故意害他们的?”乔婆婆怒道。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薛一不知道为什么乔婆婆一直针对她,莫非她曾经无意间得罪过这个乔婆婆?
    薛一不知道,她并没有得罪乔婆婆,只是苗疆会蛊术之人非常忌讳别人在她做法施蛊解蛊的时候说三道四,尤其厌恶别人说她不会蛊术或蛊术不精。
    这无疑是对她专业性的挑战,会降低她的威风,削弱她的权威,所以无论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是对是错,蛊女都会极力反驳,甚至害死那人,以维护自己的权威和统治。
    薛一早前不懂这个道理,现在虽然懂了,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总不能为了维护某些人的权威让她乱治乱说,草菅人命吧。
    “乔婆婆,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又要烧死金哥,又要烧死我的,实在是过分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岂有被你们烧死之理,真是荒唐。”薛一觉得真是搞笑,往前推八百年发生这种事也就算了,这年代还出现这样事,还发生在她一个未来人身上,她要是真这样死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薛一走到金哥跟前,和金哥奶奶爸爸一起护住他。
    村民见她过来,无不惧怕,有人诶哟一声,说你们快看,金哥吐出来什么,竟然会动。
    薛一心说不妙,刚恐吓完村民,让他们暂时放下放火烧人的念头,这会又闹出别的幺蛾子,难道真有蛊术不成。凝神一看,只见金哥吐出来的絮状物像有生命一样四处延展扩大,就像在生长一样,场景诡异至极。
    村民吓得后退几步,弹幕也在疯狂刷弹幕护体,薛一却突然豁然开朗,“我知道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根本就不是蛊术,我知道怎么救,王云海,王云海……”
    [我的问题比较多,可能还要和你睡。]
    [我的问题比较多,可能还要和你睡。]
    屏幕上满屏都是这句话,吃瓜群众笑得不能自已,桌子都要捶烂了——
    [哈哈哈,苗族姑娘都这么热情奔放吗?太高能了。]
    [这就开上高速了吗?我还没系紧安全带呢。]
    [卧槽阿瑶朵真的好攻啊,66666666……]
    薛一不用调高弹幕的透明度也知道弹幕有多精彩,勉强维持镇定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呀!”阿瑶朵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妈说学英语要在一定的语境下学得才快!所以我就想和你同吃同睡,天天用英语交流,这样学得快些。”
    “撒谎!”薛一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借口。
    “是。”阿瑶朵见她声音严厉,立刻可怜巴巴地说:“好吧,我是和我妈吵架了,她不让我回家,我没地方去,就来这里了。”
    “你们为什么吵架,你不是在城里读书吗?怎么还不回去?这都好几天了吧?”
    “我们班有四五个同学得了禽流感,学校怕传染,就通知我们班全班停课两个星期,我就回来了。我妈说来来去去的太浪费时间了,不准我回来,让我在我舅家好好读书。”
    “那你怎么不在你舅家呆着?”
    “我不喜欢他家,他总是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出去,我就跟他吵了一架,跑回来了。”
    “后来呢?”
    “后来我又和我妈吵了一架,又跑出来了!”
    “又?你经常和人吵架?”
    “没有啦。”阿瑶朵跑过来和她坐一张凳子,抱着她的手哀求道:“总之这个事情非常复杂,你就收留我一晚上吧,求你了。”
    “所以你说要我教你弹钢琴学英语都是假的?”
    “也不都是假的,你要能顺便教我一下当然最好啦!”
    薛一满头黑线,板起脸说:“一味逃避不是办法,你还是趁早跟你妈认个错,这事就过去了,我看金兰婶人那么温柔,脾气也好,不会怪你的。”
    “不,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那就没办法了,我这里不欢迎有错不改的小孩。”
    “我都17,快18了,不是小孩。”
    “那也是有错不改!”
    “不要嘛,你不会这么绝情吧老师,你前两天还送我山茶花呢!”
    阿瑶朵不说山茶花还好,一说山茶花薛一就来气,“你不是和阿黛华玩得好吗?你去她家睡好了。”
    “不行,每次我和我妈吵架,寨子里的人都不敢收留我,非逼我回去跟她认错不可。”
    薛一嗤笑,“难道我就敢收留你?”
    “对啊。那天你都帮过我一次了,今天也帮帮我好不好,帮帮忙嘛!”阿瑶朵越靠越近,最后干脆抱住她,使劲摇晃,像只黏人的小猫一样。
    薛一最受不了这种温柔攻略,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站起来说:“阿瑶朵,有什么事跟你妈好说说,她再怎么生气始终是你母亲,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不管,你跟她好好认个错,你要是怕她骂你,我可以去跟她说。”
    “你不明白,我们家的事情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我是不会认错的,我没有错。”两人兜来兜去又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就让我在你这住一晚嘛好不好?”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们可以一起睡啊,这张床那么大,我睡觉很安静的,你只要给我一小块地方就行,我晚上绝不乱翻乱动,也不会磨牙说梦话,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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