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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揍金吾卫
等沈淘下课回家时,先是被宁采兰怀孕惊住,后被越美人要离开京城的消息震惊了,本来上课一条虫下堂一条龙的他此时像被冷水泼过奄奄一息的缩在角落。
“这是作甚?”越美人皱眉走到他身边,沈淘不吭声的躲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越美人跟上去,这小子居然‘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了。
“小淘?开门。”
“……”
“不然我拆门啦。”
“你走,你现在就走。”门里面立即传来带哭腔的声音。
可怜的沈淘感觉自己又成了一个无人要的孤儿了,一个有孩子了,一个要丢下他跟别人双宿双飞去了,这个家都不要他了,他,他也要离家出走。
“好,我现在就走。”
“你敢。”门一下子就打开了,沈淘红着眼睛冲了出来,像被欺负的小兽。
“我不敢。”越美人一把将他抱起来。
“还哭上了,想要什么不会表达出来?你还是不是一个土匪的接班人?”
“我,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揪着她的衣袖沈淘委委屈屈地说着。
“反正我要跟着你,我不要留在这里上课。”
“这不就对了,想要什么就说出来,达不成目的的,再去想办法,这样躲起来哭鼻子是我教的?”
“你没说带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到底还是半大的孩子,说话语气之间还有藏不住的害怕委屈。
越美人抬手粗鲁的在他脸蛋擦了擦,“做人不可以这么没自信,怕这怕那的还怎么跟我混?”
当天晚上越美人再次夜闯揽梧居,齐天朔正在书房内写字,旁边的百福正在小心地整理书籍。
越美人灵活地从梧桐树上跃过,直接跳上二楼窗子对着百福打招呼,“嗨!”
“姐。”百福被她吓了一跳,抬头眼尾还泛红,明显刚刚哭过,越美人目光扫过他落到齐天朔身上,怎么把百福给弄哭了?
齐天朔放下笔,目光落在她的脚趾上。“他知道要离开,京城正在依依不舍。”所以掉眼泪了。
这哭得比她家小淘还夸张。
“要把这些书都带上?”
“这些都是公子的,整理进箱子放好,公子说不带。”其实都装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心里不舍才磨蹭到现在。
然后他看到自家公子齐天朔转头拿起他自己的袜子,越美人坐在窗台一动不动自然的抬脚,让他一只一只地套进去。
“只是出去走走,不需要带那么多东西,百福他就是没事做才在这里慢慢地收拾。”
“穿袜子好热。”越美人说着不想穿,脸上却美滋滋的伸脚任他给自己套上。
“……”百福默默地退了出去,他感觉这个地方已经不需要他的存在了。
“夜凉穿袜子怎么会热?”她的脚纤细小巧,单手就可握住,越美人是十足的纤细体形,看上去修长的身高,实际上搂上去只有一点点,给人一种极其赢弱的感觉。
越美人顺着他的手靠了下来,靠在他的身上。“大概是我热血方刚,所以热。”
齐天朔扣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头,将整个人收在怀里,四目对视,越美人抬手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呼!
两人艰难的分开,齐天朔眼中烧着腾腾的欲望,艰难控制住自己,双手抱得紧紧的,眼睛却不敢正视此时的越美人,她全身上下都写着‘随他如何’的气息多看几眼,真的是会把持不住。
“继续。”越美人扯着他衣领,撩眼望着他,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齐天朔倒吸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极力克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身体。
还不是时候,应该给她最好的。
“越儿,我们等到成亲。”抵着她脸颊,齐天朔气息温柔极了。
“成亲多简单,我们无父无母的,现在对着天地扣响头?”这种形式她根本不在意,让她直说很不好意思耶。
“等离开京城,我们去齐城成亲。”齐城是齐姓的发源地,那里有最老的宗族祠堂,他的一脉宗族也是在那里,他要带她回去成亲,把她的名字写在族谱上,写在他的旁边,冠上她的姓氏,齐越氏。
这是一种越美人无法理解的坚持,既然他那么坚持要这样的话,那就顺着他吧,这对她来说不太在意。
两人一直亲亲我我到书院里的先生过来找他,齐天朔得去安排走之后书院的事情,对那些没兴趣的越美人不想跟他去听他们说话。
等他下去之后,越美人悄悄地爬上窗台,纵身跃下,借着黑夜走在屋檐上,她的目标是靠近东边的一处房子,那里住的全是朝廷在职的人,有六扇门的捕头,也有大内轮值的,还有金吾卫的,占了整整三条巷子之多,其中她要去的就是金吾卫一刀的住所,晚上宋野已经打探清楚具体位置告诉她了。
一刀成亲了,有一妻一儿,一巷五号院子就是他的。
越美人坐在屋檐上,脚垂下来,一下一下地敲打着下面的窗户。
啪!啪!啪!
几声之后,一刀裹着睡袍手拿着刀,从婆娘的床上爬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贼跑来捣乱。
“谁在那里,滚下来。”
“你祖宗。”抬头看清楚越美人的一刻,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祖宗怎么来他这里了?
“越、越小姐。”对上那双冷艳的眼睛,莫名的心虚。
“这么晚了,有事派人通知我一声就行,怎么劳烦您亲自上门?”
“我这个人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就喜欢自己亲自上门,你说对吧!”说完越美人双脚一蹬稳稳地落在他面前,站在院子中间,融于黑夜之中,带着一股罗刹之气。
老一辈的金吾卫曾经说过江湖上有一种人,身上是带着一股血腥味的,这种人不管是眼神还是举止,身上怎么也掩饰都抹不去的,这种人是狂徒,比这种人更上一层的还有一种,他们身上带着一种危险,呼吸之间就能让你感觉到野兽般的危险,这种人要么是战场上杀人无数的战士,要么就是罗刹千人斩。
越美人明显就是后者。
不管任何原因让她在开封,她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千人斩。
“听说你是金吾卫最厉害的刀手,今晚想领教一下,可以吗?”
对上那张眯眯笑得脸,一刀从第一次见到她那天起,就很清楚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但现在他更清楚,他在劫难逃了。
“越小姐,在下~”
“用武器还是空手,任你选择。”
不管用什么他都根本不是对手,一刀苦涩一笑,从接到去齐先生身边的任务开始,就知道不会轻易善了了,只是没想到先生尚且能容忍眼前,这位已经不能了。
他不过是食君之碌,为君分忧罢了。
“见越前辈武功之中有刀的痕迹,不才学的正是刀法,还请赐教。”一刀缓缓抽出手中的刀。
“领教一二。”越美人左手化为手刀,话落的瞬间,两人同时赢了上去,没有任何花架子,上来便是快、准、狠,一刀见过她功夫,心里万分的清楚,不管是刀意、内力、身法,越美人都远远在他之上。
按理来讲,哪怕是经世天才,也不应该在杀人的招式上那样的经验老道,像一个仵作熟知所有致命的要害,这不应该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应该有的经验,偏偏眼前的越美人就是那样矛盾的集合了这些,个中原因终其他一生怕也无法了解她身上的答案了。
此时的一刀无法再作思考,他全副心思都用在了出招对他步步紧逼的越美人身上,明明没有见过他动手,却又对他的招式了如指掌。
“啪!”一记手刀狠狠的砍在他身上,直接撞着旁边的杂物倒了下去,等他再爬起来时,肋骨已经断了两根了。
“没意思,招式用到老,这京城吃皇粮的都一个套路,刀法破绽十足。”这话说的狂妄无礼,旁边听着动静起来的金吾卫听到这话不由得都现身了,四周惊动的人家全部拿着刀跃上院子围墙之上,遥空杀气重重的看着越美人。
“再来。”一刀脸色阴沉地从地上爬起来,刀一横吐出一口血,再一次扑了上来,他实在不服自己苦练三十年,早功晚练无一天偷懒,竟然就这样轻易的输给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啪!”一巴掌甩他脸上,越美人游刃有余地说话。
“鲁莽,上来送人头。”
“啪!”又一巴掌。
“中门大开了。”
“啪!”
“这个翻身是在跳舞呢?”
“啪!”
“脚步太虚。”
“啧啧啧,就这水平,回家耕田吧。”打到过瘾之后一脚把人踢了出去。
“统领。”
墙上的金吾卫一下子全涌上来,接住飞出去的一刀。
“咳,呼~我没事。”面目全非的一刀开口,目光还是落在越美人身上。
“今晚看在子慎的面子上留你齐全。”越美人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看了半天的金吾卫纷纷拔出手中刀将她拦了下来。
“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夜闯宅府伤人,现在金吾卫要将你捉拿归案。”
“嗯?那边来抓吧。”
“咳咳,住手!”靠在旁边的一刀虚弱地开口,想阻止已经太晚了,眼睁睁地看着越美人手起刀落,如虎入羊群,也又一次清楚地看到她的招式。
越美人的招式就是没有招式,她整个人动起来,就像一把刀,一把刀是没有什么缺点可言的。快,她速度无比的快,一招出手能接下三个人出招,她仿佛看穿了所有人,直击破绽。一刀睁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后面闻声赶来的金吾卫越来越多,倒在这面目全非的院子的人也越来越多,等一刀看的眼睛刺痛的拼出眼泪的时候,在泪水婆娑之中,越美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没有人能留的住她,不,有一个人可以,那个人用温柔与智慧留住了她。
远远的听着自家的婆娘在哭喊着大夫,救命。一刀放松的完全躺在地上,抬头看着天空,意外的竟然是繁星满天。
挺好的,捡回来了一条命。他心里想着。
------题外话------
店里出了事情,一连半个月都几乎没有睡好,会更信,但不能保证日期,有空就写,内容全部在脑中,我要手写出来,在打字,所以很麻烦,有时候写完了,没时间打字,也会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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