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汉的正确姿势[快穿]

89.人人都爱小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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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然下意识地接住卫澜,想要摸摸她的发, 却生生止住, 他面带嫌弃地把她推开,冷淡道:“说吧, 你怎么会在独孤渊那里?”
    卫澜把全过程如实汇报给了他, 白然听着,笑容逐渐消失, 眉头锁得死紧:“你居然用内丹去救他?”
    当年的小公主就是因为把内丹给出去而狗带的, 卫澜知道白然现在有多恼, 看着青年伸到眼前的手,她闭目等着他的脑瓜嘣, 没想到他只是揉乱了她的头发。
    她整理发髻, 听到青年沉思道:“真是麻烦,你要是把内丹给那只死猫还好, 给独孤御,内丹已经化掉, 重新结出半颗来需要好久。”
    等等, 给夜离的话你还想杀掉他拿回来?
    “白然, 我听夜离说, 你绸缪多年, 是想登基为帝吗?”
    白然挑挑眉:“那是我的事,你跟我回去乖乖待着就好, 我会从独孤渊那把你要过来, 以后你明面上是国师殿里的侍女, 其他时候,只要没有皇子皇帝在,你想怎么着都行。”
    话题终于到了关键所在,卫澜攥紧衣袖,鼓足勇气道:“白然,我想留在独孤渊身边。”
    如果白然有黑化值显示的话,估计现在已经爆表了。
    卫澜看着白然错愕的表情和他浑身散发的黑雾,求生欲极强地补充道:“他特别温柔善良,当初我被士兵抓到送去坐牢,是他救了我,他也从来没把我当侍女看,待我极温柔。他身体虚弱,与世无争,无论在朝堂还是在江湖,对你都没有什么威胁,白然,你放过他好不好,其他的,你要杀谁,我给你磨刀。”
    【冰珠】:太孙:嗯?
    【歌曲】:阿煦:哈?
    【清新】:夜离:喵?
    “为什么是他。”
    “独孤御待你也是极好,独孤煦目前对皇位也没什么觊觎之心,夜离就是只猫,我看他那副轻佻模样,平时应该也没少对你撒娇,为什么是独孤渊,他何德何能,让你向我求情?”
    卫澜握紧身侧的栏杆,望向湖面:“白然,你相信前世吗,我想,他应该是我前世的遗憾,我深爱他,辜负他,所以今世初见,只一眼,他便令我心弦颤动,难受得想哭。我没奢求能和他发生些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喜乐,顺遂此生。”
    白然嗤笑到:“我不相信前世。”
    卫澜:哎呀,哥,别这样。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等会儿准备跟我回去。”
    “可是”
    不待她说完,白然便已转身离开,卫澜只能跟着回到宫宴上。在凉夜的湖畔待过,宴会对她来说便愈发无趣、燥热、喧闹,卫澜规矩地垂眸站着,思绪都不知跑到哪去了,直到独孤渊扯住她的衣袖,她才后知后觉地弯下腰:“殿下,怎么了?”
    独孤渊抿了口清酒,望向对面席位的紫衣少年。彼时独孤御正用筷子夹走清蒸鲈鱼里最鲜美的部分,盛进小盘,搁到桌底下喂猫,那只黑猫吃得欢,大半身体都被少年的衣袖遮住,只剩下熟悉的黑尾巴在那摇啊摇。
    “你见过阿御了?”
    “那只猫原来是皇太孙走失的宠物,刚刚宴会上,太孙就注意到了,我出去透气的时候他来确认,我便物归原主。”
    她说这话的时候相当淡定,没有任何破绽,独孤渊只是抿抿唇,没说其他的话。
    此时赏月宴上的助兴节目是挽弓舞,纤腰的舞姬个个站在红鼓上,单手持弓,裸着双足,在绘满金莲的鼓面上跳舞,每次旋转跳跃都是铿锵有力的鼓点,宛如两军交战时的冲锋号令,而红衣如火,弓满如月,让在座众人眼前一亮。
    当初为恋爱游戏做准备的时候,卫澜就被要求掌握舞蹈技巧,至少要对某种舞蹈达到精通,她在芭蕾街舞等等中犹豫半天,选择了出镜率最高的古风舞蹈。古风游戏里经常会出现舞蹈片段,很多都值得她观摩,因此她看得格外认真。
    舞蹈很快就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半数舞姬持弓,其他舞姬则模仿蹴鞠,将红绸扎制的花球踢来踢去,雪白纤细的长腿比最媚的眼波还要撩人,卫澜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那只花球爆开,无数嫣红的花瓣坠落如雨,她跟着众人鼓起掌来。
    然而下一瞬,她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望向皇帝身侧的青年。
    白然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看他,浅浅地勾起唇角,低语。
    “别动。”
    漫天繁花,领舞的少女忽然抓起被刺破的红绸花球扔到半空,红绸落到她的肩头,缓缓滑落,盖住她的手,当那凝霜般的手再度出现时,五指间已然夹着四枝泛着紫光的箭!
    她的动作快得诡异,流利得令人发毛,甚至当她将弓横在身前,握住四枝箭将弓拉满,都没有人反应过来,只有在座的妖族——她,白然,夜离知道。
    卫澜立在原地,少女的动作在她眼前仿佛放慢了无数倍,她看着四枝箭在弓上嗡鸣,如同嗜血的饿狼,少女松开手,四枝箭居然朝不同方向四散开来,两枝笔直地朝皇帝飞去,一枝刺向正在饮酒的独孤渊,另一枝刺向在逗猫的皇太孙。
    她能清楚地判断出箭的轨迹,和最终的目标。
    “青青,躲到柱子后面。”
    独孤渊站起身挡在卫澜身前,表情凝重:“快去。”
    最先至的是那两枝轨迹笔直、破空而来的箭,被毒淬成紫黑色的肩头直直逼近老皇帝的鼻尖,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皇帝浑身瘫软地挂在王座上,冷汗不住地冒。苍老的身体根本做不出任何逃跑或反抗的动作,他眼看着箭头离他越来越近,骇得眼眶欲裂:“国师——”
    就在利箭要穿透皇帝的眼睛时,金色的屏障凭空出现在他身前,将那只箭卡在半空中。
    白衣国师缓缓走到皇帝面前,以身做障护卫他,他右手悬在半空,五指缓慢收拢,悬浮在他掌心的两枝箭诡异地扭曲起来,掉转方向,他轻笑着翻手,两枝毒箭便尖啸着冲向那群舞姬,贯穿了所有少女的心脏。
    金色屏障也逐渐消散,化为道道浅色细流,重新聚集在他的指尖,他云淡风轻地转过身,淡笑着行礼:“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对,就是这样,无论任何事情都不能牵动他的心神,无论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他都能完美解决。
    冷血,优雅,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无论是作为神族,还是妖族,他都是原来的白然,不会变。
    “澜澜!”
    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独孤御的嘶喊,悲痛惊骇惶恐不可置信,种种复杂的情绪俱凝聚在那声熟悉的名字里。白然怔怔地回过身,看见远处的青衫少女,她的胸前满是血迹,是他灰暗回忆里,最刺目,最令他癫狂的红。
    白然嘴角的笑,僵住了。
    “为什么你要护着我?”
    “啊我也不知道”
    胸口的那枝箭太过诡异,是经过妖族法力加成过的,即便卡在她的身体里,也依旧嗡鸣震颤着,似乎想要贯穿她的胸口,扎进青年的胸膛里。卫澜只能死死握着箭头,她看着青年茫然的表情,苦笑道:“大约,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独孤煦依靠着柱子坐着,刚刚刺客发动攻击,他刚想起身,就被卫澜扑倒,压在身后的红柱上,眨眼间她的胸口便被利箭贯穿,殷红的血喷溅到他的身上,极温热,甚至有些烫。
    箭头淬过毒,箭身开过血槽,少女浑身的血色仿佛都被吸走了,她的面色惨白如纸,额前冒着细密的汗珠,即便如此,她却始终没有靠进他怀里借力,她单手撑着他身后的红柱,单手捂着胸口,皱眉道:“快、帮我看看殿下怎么样了”
    说真的,卫澜也没想到自己会选择用身体去救独孤煦。
    剩余的两枝箭,一枝冲着独孤渊去的,另一枝的目标却是独孤煦,皇太孙只是障眼法而已,她早早看出箭的轨迹,独孤煦毕竟不是叱咤风云的慕容教主,他绝对躲不过,若是被射中就必死无疑。
    当时制作组给了她两个选项,问她要不要救他,没想到她还没做出决定,身体就已经帮她把事办完了。
    还是以这么惨烈的方式。
    独孤煦默默听着她艰难的低语,忽然伸出手,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揽进怀里:“卫澜,你喜欢的是我吧。”
    “无论是今世,还是前世,你最喜欢的都是我,对不对?”
    卫澜还没有回答,她就被他以公主抱的姿态抱起:“你不要急着回答,我先让御医给你治伤。”
    “把她给我。”
    他对她的话还没说完,身侧就响起并不陌生的冰凉嗓音,独孤煦望向面前的国师,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永远都是温柔的浅笑,时不时捅谁两刀,在朝堂翻云覆雨,无人争锋。此刻他的表情却肃杀得如同秋日的风,浅金色的眼睛满溢冰凉,与那双眼睛对视的瞬间,他便感觉如坠冰窟。
    白然伸出手:“独孤煦,别逼我对你动手。”
    “国师,这件事似乎轮不到你来插手。”
    独孤煦改换抱的姿势,让卫澜靠得更舒服些:“你最好把精力放在我父皇身上,再不济,还有未来的帝王,太孙在呢。”
    “听他的话”
    半昏迷的卫澜被吵闹的评论区叫得回光返照,她睁开眼,看到白然和独孤煦在对峙,便仰起头,扯扯青年胸前的衣服:“把我交给他,只有他可以救我”
    看着独孤煦抿起的唇,卫澜闭目翻完白眼,疲惫道:“慕容,我还不想死。”
    最后卫澜终于成功转移到了白然怀里,云横山梨花无数,白然身上也有种淡雅的梨花香,待在宫里这么久也没散掉,卫澜安心地闭目蜷缩在他怀里,喃喃道:“白然,对不起啊,我这次又圣母心爆表,坏你的事了”
    “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
    白然低头冷冷道:“就算现在相当于凡人,你也不许死,否则我就把你救过的那几个混账都杀掉,听见没有?”
    “放心,我不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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