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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客栈,后院。
白若莲帮那个小家伙换上了衣服,带了出来。
褪去了湿衣服之后,那丫头脸色明显的好多了,身体也不在哆嗦。
这小丫头年纪比小花要大上不少,但体型却很瘦小,穿上小花的衣服倒也合身。
柳士齐坐在走廊里喝茶,看着这小丫头走过来,便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你家姑娘到底是谁了吧?”
那小姑娘依旧摇着头,抿着嘴唇不说“我家小姐不让说她名字……”
“你不说你家小姐叫什么,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认识的呢?我总不能随便跟你去哪吧?”
小丫头挠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但自家姑娘的规矩,她又不敢违背,一时间急的又要哭出来了。
柳士齐皱着眉,也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有什么神秘的,来请人,却不告知名号。
柳士齐心里有点不虞,脸色却没有表示出来,声音却冷淡了些许“那就没有办法了,你还是回去吧,我不能跟你去。你家小姐若是真有意相邀,那让她自己来吧!”
这段时间发生的奇怪事情特别的多,柳士齐也不得不小心。
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和这个小姑娘嘴里那个未知的人到底是谁?
可能是被柳士齐那决绝的语气吓到了,也可能是怕自己完不成任务回去后被惩罚,这个好哭的丫头又哭了起来。
这回柳士齐却没有在管她。
他不是菩萨,善心没有那么泛滥。
对于一个未知的人,自己小心一点没有错。
那小家伙看到柳士齐甩手走了,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哭着离开了客栈。
走的时候有点狼狈,看起来可怜极了。
站在二楼的柳士齐看着那个慢慢走着的小丫头,叹了口气。
对着一旁就白若莲说了句“小白,辛苦你一趟,去看看这个丫头的主人到底是谁。”
白若莲点了点头,转身下楼。
对于白若莲来说,跟踪一个这样的小家伙,还是简单的很。
柳士齐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对白若莲绝对的放心了。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柳士齐坐在雅座上,靠着窗,嗅着带着水汽的空气,闭上了眼睛。
没有一会,柳士齐便睡着了……
等到他被小白叫醒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身上软绵绵的,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柳士齐嗓子略带干哑的说着“这么说,你看到那个小家伙上了那艘花舫?”
白若莲点了点头“就是我们几天前那次见到的那艘。”
柳士齐点了点头,整个清河还没有第二艘那种船只,白若莲推测的没错。
但自己又熟悉的朋友用那种船只嘛?
楚白?是不可能的,要是这家伙,绝对比那艘船还要风骚,那家伙也等不到这么久才来找自己,还派的是一个小丫头。
于蔓萝?更不可能,那小妞现在估计还被她爹于谦用链子栓着教育她呢。
方志诚?那就更不可能了,柳士齐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和方志诚到底算朋友还是敌人……
出了这些人之外,柳士齐就再也想不到能拥有这种船只的熟人了。
这不怪柳士齐,像那么大的花舫,若是一般人家,是绝对供养不起的,他认识的人中,能养的起这种花舫的,也就只有那三个家伙了……
柳士齐的疑惑没有持续多久,在小白回来没一会,便有人抵着名帖来找他。
当柳士齐看到那名帖上的字后,失笑道“原来是她!”
当即吩咐小白老徐今天晚上不用等自己用饭了,便跟着那个带着帖子来的仆人坐着马车出了城。
虽然下着雨,但天色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暗,反而有有种抑郁的明亮。
柳士齐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那张帖子,暗暗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还有她呢!
街道上没有行人,马车也就比以往的要快许多。
没有有太久,马车的速度变缓缓的降了下来。
柳士齐知道,地方到了!
拿着带来的油布伞,支撑开来。
远去清河被这水雾弥漫着,彷如上面漂浮着一层深不见底的云层,而那艘那日见到的花舫隐隐约约的露出自己的模样……
河边早就停放好了小船,等到柳士齐上了小船之后,便摇摇晃晃的驶向那艘花舫。
……
船比想象中的要大,若不是感觉脚下有微弱的摇晃感,柳士齐都以为着是安置在块地方的花楼了。
爬上花舫后,便有人来接待,柳士齐一看,正是那个之前那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眼睛红红的,明显是久哭过。
柳士齐暗自失笑,对于这个呆呆的小姑娘,自己心里确实是有点内疚,特别是看到她孤零零的打着伞,一路哭着走了,心里酸楚楚的,但毕竟这小家伙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柳士齐那时也只好狠着心,任由她走了。
但现在,知道是误会,柳士齐那还能当做没有发生。
小姑娘看样子是恨上柳士齐了,一切礼数都在,但柳士齐却明显的感觉到这小家伙在敷衍自己。
暗暗地摇头,收住了要开口的话,跟着这个小家伙进了船舱。
相比于外面的浓浓湿气,船舱内意外的干爽。
柳士齐放下伞,早早就有人把伞接过。
坐到座位上,那个小姑娘端着茶水,放在桌子上,对着柳士齐福了一礼便要离开。
却别柳士齐叫住了。
咳咳~柳士齐干咳了声“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眼睛垂着,规规矩矩的说了自己的名字“我叫怜儿。”语气里带着孩子办的赌气。
柳士齐舔了舔嘴唇,摸着鼻子“嗯~那个,先前我并不知道,你家小姐……”
“柳秀才哪有错,都是怜儿笨,不知变通,即使请不来秀才,被妈妈责骂也是怜儿自找的……”声音低低的,话语却干脆的很。
小家伙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溜,却把柳士齐要说的话给堵到了,就在柳士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小丫头对着柳士齐说道“柳秀才要是没事,怜儿先退下了,妈妈责罚怜儿的板子,怜儿还没挨呢……”
“怜儿,怎么跟柳秀才这样说话?皮又痒了?”
话音糯糯,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那小怜儿一听,脑袋一缩,不在言语。
来人正是阔别多日的扶琴姑娘,扶琴走到小怜儿身边,看了她一眼“还不快给柳秀才赔罪……办事不利,看了妈妈罚你还是轻了……”
小家伙的脸一下子又苦了起来,刚刚本以为没有人在,才对着柳士齐埋怨了几句,却不想被自己家的姑娘听到了……
柳士齐这个时候插言道“别!这事还是我做的不对,疑心有点重了,扶琴姑娘还是求妈妈免去小怜儿的责罚吧。”
扶琴对着柳士齐福了一礼,转脸对着小怜儿说道“还不谢过柳秀才?”
小怜儿跟着扶琴久了,自然知道,扶琴这话一说,自己那一顿板子是免了,心里那点埋怨也消了,感谢的话也带了几分真意。
柳士齐看着小家伙对自己福了一礼道过谢后,便离开了。
自己便和扶琴入了座。
扶琴坐在那里,看着柳士齐,却是在捂着嘴偷笑。
柳士齐被扶琴这莫名其妙的笑弄的有点糊涂,看了看自己衣服“有什么不妥的嘛?”
“柳秀才还是那副老样子,对谁都是和和气气的,刚刚柳秀才向对怜儿道歉,却被拒绝的模样……”
柳士齐脸一纠结,摆摆手“毕竟这事不对先在我。若是因为我,让这小家伙挨了罚,心里该过意不去的。”
其实柳士齐没有把话说全,自己想跟小怜儿道歉的原因,主要是这小家伙年纪太小了,比小花也打不了多少,自己一想到那在街道上落寞走着的背影,莫名的想到了小花,心里真的不忍。
“我知道的,柳秀才是个好人!”扶琴止住了笑,话音却是肯定的。
柳士齐叹了口气“好人难当,我不想做好人。”
“心口不一!”
“哈哈!”
“柳秀才最近可好?”
“还好,一切都是老样子,你呢?”
“我?”扶琴顿了顿,声音有点低落“也还好,一切都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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