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秘书太冷萌

第105章 前世(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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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邵篁敛了敛眼吹,隐藏在眼中那一刹那倾泻而出的心痛,可笑他自作多情,她依旧将他当外人看,“师兄,我有话跟你说。”
    温奈收敛了下笑意,拍了拍夜未央的脑袋,“乖,我跟他有事要谈,央儿,你先去那边练会玉萧,好不好?我一会去找你。”
    夜未央有些诧异又有些好奇的看了看他们两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哒哒哒”的跑走了。
    “师兄,让我带她走。”
    “不可能。”温奈依旧是一脸笑意。
    “为何?”叶邵篁只是问了两个字。
    “我比你更爱。”回答他的只是五个字。
    “……”他只自己爱他,亦知他也爱她,且整整爱了十年,他比不过,不仅是时间,更是相思,他知自己只是喜欢她,可这毕竟是他第一个心动过的人儿,就算爱的不深却依旧想得到。
    他是没办法做到温奈十年一相思,只为换一见,他是没办法做到温奈倾尽天下只为一人相守,他亦是没办法做到温奈逝度年华尽磨砺,只寻意中人的决绝。
    “师弟,你不该如此。”温奈轻笑出声,留下淡淡的七个字,转身走了。
    你不该如此,你不该如此,叶邵篁,你早该看清了,你不该如此的。
    叶邵篁看着远处两人玩闹的身影,长叹一声,蓦然转身,渐行渐远。
    这一辈子,他得到的东西套多了,该归还了。
    七岁,他入山,随修,遇奈,心悦,童稚,辄玩……
    七岁那年,他入山隋师傅修行,遇见了比他早入山两年的温奈,两人年纪相仿,年少稚嫩,就喜欢玩,那个时候,他不知温奈小小年纪经历过什么,也不会料到如今的自己会变得这般冷漠。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他时常会拽着沉默不语的温奈溜出去,而温奈只是静默的跟在他后面一言不发。闯祸了,他也总是会把温奈拖出来垫背,而温奈依旧是一言不发,渐渐地,他开始以为温奈是个残疾人,是个哑巴。人天性使然,亦或许是时代背景而造成的一种观念,残疾人永远都是低人一等的,永远都是被打压的。随之变化的,是他一开始拖温奈出去的想法由想拉进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了拖温奈出来只是为了给自己垫背,反正他不会说话,那就背锅好了。童稚的心开始变得骄纵,而周身之人却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了一个秘密,温奈每天未时永远会把自己所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而且他每周必有一天全天不在,知道第二天寅时才归。
    小孩子好奇心最胜,为了求证自己的好奇心,他开始每天观察温奈,不动声色。
    或许就是在这漫长又无聊却又包含着好奇的观察中,他开始变得沉默,开始变得思考,开始变得不近人情了。
    就这样,时间它偷偷地、一声不说的告别了。
    一年过去了,叶邵篁也终于知道了关于温奈的秘密。
    那一天,他趁着温奈不在的时候,偷偷地溜进了他的房间里,一直藏在床底下,等待着温奈的回归。
    未时三刻,温奈带着一脸的疲惫回来了。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温奈冷着一张俊脸走了进来。
    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床底下有人,像往常一样走到西边的墙壁旁,缓缓的打开了那藏在墙里面的暗柜,将自己藏起来的东西拿了出来。
    “母亲……央儿……我想你们……”温奈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很轻很轻的说出几个字。
    尽管是很轻很轻的说这话,但是在这一片死一边的静谧之中,叶邵篁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暗哑,仿佛几十年没有用过的乐器,沙哑的不成样子。这是叶邵篁第一次听到温奈说话,他之前一直以为他是哑巴,然而事实却告诉他他不是哑巴,那么为什么他每一次拉他垫背他都不狡辩呢?
    叶邵篁藏在床底下静静地看着他,他从暗柜里拿出来的东西是一幅画,画中的内容他看不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毅力在他的床底下呆了两个时辰,只是因为好奇嘛?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之后,温奈说完那句话便不再开口,只是拿着那副画,铺在自己的书桌上,执起宣笔,在另一张纸上开始写写画画。
    未时一过,他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东西,将原画还有自己刚刚并没有画完的半成品一起放回了暗柜里,然后自己出了门。
    叶邵篁从床底下爬了出来,确认他走远了之后,循着他的方法,打开了那个暗柜。
    此时此刻,他才看清了画中的人,画中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子还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两人皆是一身紫色绮罗裙,女子笑的一脸温柔,女孩则笑得很是纯真。
    他不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但是直觉却告诉他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
    他不再去想了,放下手中的东西,偷偷地出了房间,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又过了几天,到了温奈每周必定要出去的那几天,叶邵篁老早就躲在暗处,偷偷地等着他。
    时刻一到,温奈便从房间里出来了,朝着夜幕深处走去。
    叶邵篁感觉他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停了下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却是皇都的最中心。
    然后他亲眼看着他进了那个他一辈子都未曾踏入过的质子府。
    原来他是邻国的质子啊,叶邵篁心道,他趁着夜色,跳上了屋檐,观察着质子府中的一切。
    这一看,却让他有些心惊,此时此刻的温奈,正在被人用灼热的铁烙以及皮鞭抽打着,一边打一边往他翻开的伤口上面撒盐水,而温奈则是紧咬着自己惨白的双唇,静静地忍受着,一声不吭。那个时候,他忽然开始有一点懂温奈为什么不愿意说话了,那个时候,他好像开始有一点理解温奈地痛苦了。温奈在怕,怕自己出声会遭到更严重的毒打,他在怕,怕自己不论说出什么来都会被打,他在怕,怕自己跟每一个人说话都会挨打。忽然这时,冲进了一个小女孩,这小女孩便是儿时的夜未央。
    叶邵篁捂住了自己的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像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又留了回去。
    那是温奈地童年,也是他的童年,后来有一天,他实在憋不住了,将自己看到的,以及猜测的全部吐露了出来。
    回应他的是温奈地笑意,以及他第二次在他面前开口。
    “我只是一个质子,质子能有什么作用呢?在自己国家不受待见,在邻国则要饱受耻辱……”
    他只是一个质子,他没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会被送来当做质子,便足以见他在自己国家里的地位了,只有被废弃的人,才会被送来当质子。
    温奈不愿意去说自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不论他怎么狡辩,他自始至终都是被抛弃的。
    他说他刚生出来的每几天,他母后就因为犯事而被打入了冷宫,而他母亲也因为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变化而变得疯疯癫癫,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件小事就可以让他的母后失去了生存的希望,他看着自己疯疯癫癫的母亲,努力上前想去唤回自己母亲的神志,然而现实却告诉他,他的努力换来的只是母亲的发泄。
    再后来,他逃离了母亲的毒爪,却又投入了另外一个毒爪。
    他们国家打了败仗,想要修和只能送去质子,而他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选。
    他沉默不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下一刻,不等他留恋,他便启程了,他不仅想,就这样吧,反正,哪里都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他来到了这里,就在他来的那一天,宫里出来的皇子们仿佛看笑话一般,将他刺的体无完肤。
    他就那样卑微的站在他们中间,这个时候,小小的夜未央出现了,她帮了他,她维护了他那颗小小的自尊心,然而救得了一时却救不了一世,他依旧是被虐待的。再后来,他遇见了师傅,师傅将他带了回来,开始教他习武。而他则对外宣城有疾病,每周只有那么一天可以出来,而那些家伙则会趁着这一天,将积攒了一个周的怒气全部释放在他的身上。
    叶邵篁不仅想,为什么我未曾讲过他,我也是皇子啊。但是后来又想到,他自己从小就被搁置在偏远的江南住,又岂会知道这个质子?
    年少的纯真时光就在这虐待中一点点溜走了,后来,温奈有了能力,回到了自己国家,回到了自己童年时光最先度过的地方……
    “混蛋,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遇见过你?”忽然,夜未央出声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温奈的手一顿,有些紧张的握了握,他家的央儿,是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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