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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尧和段清然的婚期定在九月二十五。
为了讨个好兆头,定北侯府所有女眷都前去护国寺上香祈福。因为阮初禾身体刚好,不宜奔波加上原则上她并不是定北侯府的人,所以祈福上香的这种事她就没去凑热闹了。
婚期将近,整个定北侯府开始前前后后在张罗,摆件、绣品上的花式图案这些事原本该由风周氏定夺的,可是她人不在,下人只好拿了花式图案来让阮初禾挑选。
阮初禾放下手中的活,大略看了看,从中抽出一张:“这个……不要!其他的都可以!等外祖母和大舅母她们回来再让她们过过目!”
下人得到授意,收了图纸正准备下去,阮初禾却突然开口:“等等,将方才我抽出来的那张纸留下!”
下人虽然不知阮初禾是何意,但是也没多问,留下图纸便离开了。
阮初禾瞥眼,望着纸上那展翅欲飞的花瓣,手指不由自主覆上图纸,盖在那好看的花瓣上。
风尧立在门边也不知看了多久才轻轻咳了一声,阮初禾回过神立即将图纸收了起来。
他一步步上前,坐在阮初禾旁边:“丫头,何苦如此为难自己?”
阮初禾手中捏着那张图纸,盖在袖底,低头没说话。
风尧叹了一声:“你根本没忘记,对吗?”他知道阮初禾在听着:“如果我没看错,方才你挑出来的花式应该是鹤望兰吧!为何不用这种花?”
阮初禾低着的眉头皱了皱:“因为……因为看着不好看!”
“我记得你曾说过,那种花寓意很不错!”风尧笑了笑:“但是你也提到过,它还有一个名字,叫天堂鸟,天堂是好人死了才会去的地方!涉及到死的,人们都多多少少会避讳些,当时你还嘲笑说,人人都说天堂好,但是没人愿意愿意去……”
风尧盯着阮初禾:“丫头,这应该是不久之前的事吧!你把图纸留下,难道不正是因为睿王亲手给你打磨的那支钗的是鹤望兰的吗?”
阮初禾慢慢闭上眼睛,压下眼底的情愫,一言不发,手里却将那张纸捏得皱巴巴的。
风尧看着阮初禾低垂着的头,声音有些难过:“你心里明明还有睿王,却要假装忘记一切,是因为我的事吗?”
阮初禾一听风尧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立刻拼命的摇摇头,低垂着头哽咽着说了一句:“不是!”
“那你为何?”风尧想了想无声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
对阮初禾来说,爱是爱,底线是底线。虽说风尧没责怪她,但是如果不是元寒,风尧对于自己的婚事应该会拥有更多的自主权,而不是这样、用这种方式成亲!
九月二十五,宜嫁娶。
可是九月二十四,北疆的告急书信便传到了京城,风家作为镇守北疆的得力功臣,自然是平定北方的不二人选。
皇上本想命定北侯府的人立刻启程前往北疆,但是风家的婚期已经近在眼前,所以宽限了两天,特令定北侯府举行完婚礼之后,由定北大将军任元帅,他的两个弟弟任副帅,平定北疆。
即便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势下,定北侯府依旧从容的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九月二十七,举办完长孙风尧和段国公府孙小姐段清然的婚礼后,定北侯府举家迁往北疆。就连京中的私宅全都盘了出去,偌大的定北侯府霎时间人去楼空。
虽说四分天下,东元时常戒备的也多是北方和南方,西边的西凌与东元素来和睦,但是一天之后,边境却传来消息,南齐和西凌同时来犯,原本驻守西方的不是什么骁勇善战的大将,和镇守南方的世代都是睿王府,而此时明显睿王府已经无人可派,即便是有,皇帝也不敢在随意将其他的兵权交出去。故而朝中一时半会儿无可用良将,思虑再三,皇帝才做了决定,派豫王带兵西行,六皇子元文修发兵南方。
离风家下榻的客栈不远处一家客栈里,卫影和卫风跪在地上向元寒禀报查探的情报。
“王爷,王妃不在定北侯府的队伍里!”
元寒目光一冷,利刃一般的目光扫过来:“可查清楚了?”
“是!”卫影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将情报说完:“还有,风二公子似乎也不在队伍里!”
元寒扶住桌沿的手指狠狠扣住桌子,屋中的气氛顿时冷下来,空气静默了十几秒,他才开口:“立刻查清楚他们去了哪里?亥时之前查不到结果,提头来见!”
而此时,风逍和阮初禾乘坐的马车已经往西北方奔驰了大半天。
阮初禾拿着地图看了许久才说话:“大舅日夜兼程赶回北疆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加急战报从北疆到京城大概五日左右……”阮初禾眉头有些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北疆那边……”
不是她杞人忧天,实在是因为皇帝上次将风家的全部人都召回京城述职,北疆那边根本无人坐镇。
风逍安慰似的笑了笑:“这个祖父和父亲早有安排!北疆的主力早已化整为零撤出幽州,而城中百姓早在北方有异动的时候便着人将他们迁了出来!”
阮初禾盯着地图,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主力不在,那北韩不是很容易就能攻下邺城,一路狂飙?”
风逍接过地图,在上面指了指:“只要我们能够在军队冲破雁门关之前,和父亲带领的军队形成合围之势,就有七分的把握!”
雁门关实则是北方攻入中原的最后一道关卡,一旦雁门关破,向下便是一马平川,阮初禾看着地图上那个险要的关卡:“只要破了雁门关,东元京城便成了北韩的囊中之物!外祖父是怎么想的?”
风逍知道她问的什么意思,如今北方算是危在旦夕,而西边和南边又是强敌环伺,加上东元国内也不安定,说句不好听的,若是风家此次稍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元家的天下怕是就到头了。
“祖父说……毕竟陛下与他曾经是多年好友!”
风逍一句话,阮初禾便知道了定北侯的心思,不再多说什么:“东元东北临海,虽说南有南齐,但离北疆路途遥远,不足为惧,现在存在变数的是西凌;无论是出兵的豫王还是西凌那边,都存在临阵倒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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