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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如此便大好了。”年轻人道,“弟子观此人面相端正,是个有福之人。”
“面相之说亦有不灵验时,关系到国运,须得万分谨慎。”
“那么,师傅以为该如何?”
老者伸出一个手指。
“杀?”
老者摇摇头。
年轻人皱眉思索着:“蛊?”
摇头。
“毒?”
“收?”
“咒?”
还是摇头。
“那…是什么?”年轻人大惑不解。
老人高深莫测道:“你还年轻呢!是‘等’字!命运是上天给予的,急不来,也逃不掉。”顿了一会儿,又道:“咱们如今要做的就是等待这个年轻的侍卫慢慢暴露他跟皇室的关系,以及跟国运的关系。而这于你并非一件难做的事情。”
年轻人点点头,若有所得的样子,让老人很满意,手掌又抚上白胡子,嘴角现出一抹笑意。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跟着为师这么久,也是到你出山的时候了!切勿急躁!忍耐、等待,瞅准时机再出击,才是上上策。”
白胡子老者打着哈欠,边走进屋子一边的耳房,边道:“好了,你滚吧!老头子现在要休息了。”不一会儿,熟悉的歌声响起,那歌里没有几个字,却似表达了无尽的感情,将这世间的哀乐都哼出来了。年轻人听着歌声渐渐消停下去,看到屋里的老人确实睡下了,才离开。
这边萧柯和赵一东相互搀扶着走出月满楼。
“痛快!”
“哎!平时还真看不出这一群人这么热情!”几杯酒下肚,又跟几个同僚聊了几句,萧柯心里也痛快。
“哼,还不是一群猴子,人往高处走总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有什么。”赵一刚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满不在乎道。
前面是一个岔路口,一条通往皇宫东大门,另一条通往西北角的御林军驻地。
“哎哎哎…赵哥,往这边走,住所在这边呢。”
“今晚我当值呢。你先回去,我去巡一周,看他们交接好了再回去。”
“赵哥,怎么我记得今晚不是你当值呢?”
“怎么不是?就是我当值的,我要进宫去了。”
“你别是喝醉了吧?”萧柯就要上前拉他。
“你才喝醉了,赶紧滚蛋!不想看见你!”赵一刚眼睛通红,仿佛看他像看仇人一样,大声喊着。
萧柯顿时停住脚步,看着赵一刚脚步有些凌乱地往皇宫方向走去。
“还说不是喝醉了,算了,料他平日这么稳,也不会闹出什么。”萧柯感觉也有点晕乎乎的,于是自己回去了。
公主殿里,身穿绯色薄纱的女子挺直腰背,端正地坐在厚厚的纸(zou)堆(zhe)上方,眉目间透着些许英气,举止间尽是大方得体的皇室女子风范。
俊秀的年轻人站在三四丈远的地方,他长身玉立,黑发披肩,双眼黝黑如吸引人的玛瑙。
郎才女貌,两相对望,本是和谐的画面,但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知道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了。
“唔,隔得这么远还能闻到酒味,赵一东,你胆子可真够大啊!”公主嫌弃地瞪着男子,早知道就不该今晚召他入宫,“信不信本殿现下让人丢你到容月湖中,好让你清醒清醒。”
从赵一刚变成赵一东的人只是愣愣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没有搭话。
“喂?还真是醉的不轻啊?这次没有带萧柯去吧?”
赵一东摇摇头,不知是表示自己没有醉,还是表示没有带萧柯去。
公主被熏了一会儿,实在无奈,便直接道:“这是本殿最后一次召见你。以后再见,你就不是本殿的贴身侍卫了。袁将军那边已经筹备新兵的提拔了,你可以去那里尝试奋斗几年。若是到时候想回来干,本殿再给你安排职位。放心,只要你不背叛本殿,本殿是不会亏待你的。”
赵一东算是一个得力的干将了,办事伶俐,悟性也好,若不是赵家家族里有一个赵峰,想来这家主非他莫属。公主不会轻易放弃这样的人才的,因此她给予他相当的信任和扶持,还为他将来的发展晋升操碎了心。想想这个boss也是当的辛苦。
赵一东这才有些反应,他涨的发痛的脑袋总捣乱他的思维,公主说了什么?袁将军提拔新兵,要本侍卫去当个驻守国境的小兵卒,哦,用完就扔,还真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赵一东唇边露出苦涩的笑意,仰起头来,看到灯下美人的艳丽光彩,他不堪承受般挪了眼,拱手道:“多谢公主,属下明白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公主已经开始催他回去休息了:“不谢不谢。你喝这么多酒,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了吧!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聊。”
赵一东道:“是。属下告退。”
公主摆摆手,看着他脚步虚浮地退出门外,想了想,也跟着来到了御林军的驻扎地,四周除了打鼾声还有一些虫叫声,难道都睡着了?
她蹲到萧柯的屋顶上,掀开两片青瓦,看下去,又是酒的味道,小哥哥竟然跟着赵一东那一群人去喝花酒?真是不可原谅!
公主怒气上来,手中的青瓦被震成碎末。她跳下屋顶,直接从闯进去,抓起床上睡得惬意的人,道:“喂,醒醒!你醒醒!萧柯!”她从不连名带姓喊他,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萧柯大约正在发着美梦,他唇角弯起,轻轻嗯了一声,眼睛却没有睁开。公主看着无辜而美好的表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将他翻过身来,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你醒不醒?醒不醒?醒不醒?”一连打了好几巴掌。
萧柯缓缓睁开眼,酒精后劲上涌,还以为在梦中,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还想对着自己屁股下手的女人,一时不能反应过来,只来得及喊:“你打我屁股?”那巴掌已经打下来了。
“啪!”夏天的衣服有些薄,萧柯只穿着长长的白色的里衣,一巴掌下去,虽说不痛,但都打在肉上,声音响彻整个屋子,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顿时安静下来了。隐晚摸了摸有些发麻的手,眼神飘忽,心里也有些发虚,好像刚才的气都撒出来了,现在没有气憋在里面,莫名有些想逃跑。
萧柯感觉到男性的尊严被公然冒犯了,他指着门口,气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出去就出去,谁爱呆这儿呢?满屋子的酒气,熏死人了!”公主腰板挺直,骄傲地走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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