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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探敌军的除了扮作商人和牧民,还有一种更为彪悍的暗细存在,那就是探马。能成为探马的人都不是庸俗之辈,他们要么拥有高超的武艺,要么拥有足够的逃跑技能和隐藏技能,要么有着全身的武装,各种弹药暗器等。
萧柯起先也不知道这一点,但是和容欢一帮军匪子混久了,就知道了。
是的,就是和容欢这帮人混。莫惊讶一个女子能成为军匪子,她行事间没有半点女子气,说一不二,容不得沙子,但凡哪个人流露出一点软弱,她就会可劲儿折腾这个人,所以军队里的人都没法子将她当成闺中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看待。
边境的商人一般卖的都是中原人习以为常的商品,在这里能够以几倍甚至十几倍、几十倍的价格出卖,赚取高额利润。
人傻钱多,说的就是这一群消费群体了。他们一般来自宫廷和贵族,或者有钱的地主、商人之家,在这里他们阔绰,对待商人们也是持着欢迎的态度的。
萧柯刚将一套青梨色蜀地制作的薄氅衣出售给一位贵妇人,那妇人眼神明亮地瞅着萧柯,显然被他的话语吸引了。
“如今大莽国宫廷内流行穿的就是这一种氅衣,很多贵族小姐宁愿花上千金来求得一件海棠色的束腰氅衣,这样子她们就能够成为京城所有贵族小姐羡慕的对象。”
“此话当真?”贵妇人是贺兰人,深目高鼻,眉毛浓密而长,她眼神里是渴望和向往。
“自然,夫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到大莽国的国都看看,这几样花色的衣服都是少有的哩!”
“对了,不知贵国宫廷里的王子公主们喜欢穿什么衣服?”
“也不外乎是葛麻织造的粗布罢了。”她说道,“如果是你看见的话,定会嘲笑他们的守旧和顽固了。”
“哦?怎么,我听说贺兰王室是最凶狠的王室,我一介草民哪里敢惹呢?”
“也不全收强悍的,那贺兰英,你听说过吧?就是王的长子,性情最是木讷软弱的,一个婢女都能够让他心惊胆战的……”
“噢!这您也知道?夫人您真了不起!”萧柯举起手中的拇指头,对贵妇人表示赞叹和钦佩。
夫人听了更加得意洋洋,她仿佛在故意炫耀知道的很多宫廷秘史,以吸引旁人的目光:“而那个荷兰明将军,就是四皇子,是最勇猛的,你可能不能相信,实际上他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怕老婆的,据说那娘儿们举着柴刀,往大床上一劈,贺兰明就再也不敢到小妾房中了……”
萧柯听得入神,如此劲爆的消息,待到派人去验证完了,一散步出去,就该轰动整个战场了。
首先,贺兰明确实很宠正妻。这可算得上是一个软肋了。
第二,贺兰明和其他同父异母兄弟关系都不好。那么不用外部挑拨离间,就能让这盘散沙被风刮走。
第三,贺兰王已经到了垂暮之年,也是贺兰王室更替皇朝的时候了。时间就在这三个月内。
…
这些信息对于大莽国的军队极其有帮助。袁隆奋以萧柯侦探能力突出为由,将萧柯的俸银又翻了一番。另一个原因是袁隆奋想利用好这样一个军事人才。于是袁将军和副将杜涛商量着要萧柯尝试当一下真正的探马。
于是,经过一番商量和调整,萧柯又成为探马,凭借着高强的武艺,矫健的身手,来去如同自家一般,戏耍着这一群傻大个儿,夜间的时候,他潜伏在距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或是在阴暗的拐角,或是在坚硬的地板,或是在屋顶的横梁,他偷听着他们的密谈,观察着他们内部的矛盾,就如同追求姑娘家一般,刻意地接近敌人、了解敌人。
倘若不小心被发现了,他也不甚在意,嘻嘻哈哈地嘲弄一番,三跳五转,利用营地的障碍物,把个敌人绕的晕头转向、人心惶惶,生怕这个大胆而才艺极高地年轻人从某个角落钻出来。
而这个年轻人面不改色、心跳如常地骑着高头大马在营寨外面出现时,甚至还示威般对着敌营微笑,手中举着蓝旗,两脚夹紧马儿腹部,稳稳当当坐在上面,随着骏马走动而自然晃动身体,拉着笼头,拨转马头,扬起手中那条镶了几十枚铜币的马鞭。
铃铃铛铛~铃铃铛铛~
马儿吃痛,开始发足狂奔。这边地贺兰军待要追上去,却被年轻人从马上抛来的霹雳弹砸了个正着,烟雾弥漫,呛了喉咙,刺激了眼泪,贺兰军这下子没可奈何了。于是年轻人轻易地回到自家阵营,报告新近收集到的信息资料。
探访着发生在敌营的一切的还有女上尉,那就是容欢。容欢也同样的具有高强的武艺,强大的毅力和无与伦比的耐心,她甚至当起了打枪手,擒拿了敌营派出的几个出色的探马。这些探马未能完成任务反而被将了一军,只得承认技不如人。
“太尉,这是您的信件。”一个士兵拿着手中的信纸走近萧柯的帐篷。
会是谁呢?难不成是妹妹?
萧柯蹙着眉头打开一看,啊,是公主!他心里惊喜。她真的还记着自己!这是两人分别以来的第一封信。
她会写什么呢?会不会也如同自己一般,在无人时,悄悄地想着他呢?
但是,这封信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公主要他回京。这怎么可以?他才刚来到这里,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才刚刚晋升太尉,还没打过几场战斗,怎么能说退就退?
不过,说起来,他有大半年没有见过她了,时间转瞬即逝,那一年仅仅到他肩膀的丫头不知有没有长高,有没有胖一些?
都说女大十八变,如今她正值及笄年华,容颜正盛,如花似玉一般的人儿,娇娇小小,不知会不会有狂蜂浪蝶往她身上扑?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皇宫的事情一大堆,不知道那小太子有没有开始为她分忧?还有莽君的身体听说又开始变得差劲了,她瘦小的肩膀扛下这江山之重,他心里为她而疼痛,该怎么才能为她分忧?
只有在这战场上立下不世功勋,成为威震一方的人物,才能长久地保护她哪!否则难道以一个侍卫的身份,给她一日两日的安稳吗?
不,这是不够的。
他想给予她最好的。他要做给她看。
他也不是不想她,每逢佳节,那些在一起的欢乐日子总是围绕着他。每当那些粗野的士兵们叫嚷着要给家里的婆娘孩子写信,那憨厚的脸上总是带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萧柯自己总要在心里做一番建设,才能够维持心理平衡。
但是那又怎么样?重新回到皇宫当侍卫么?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的。他宁可忍受无数个难耐而寂寞的黑夜,也不愿意继续那一成不变的宫廷生活,眼看着她与旁的男子周旋而没有任何资格要求她别这样。
况且,这里才是他真正施展身手的地方。他一向向往的生活是海阔天空的,是属于男人雄性荷尔蒙激烈碰撞的战场,雄性的争夺和征服。而若是成日居于狭小的庭院和居室,眼睁睁看着时光流逝,就好像看着死亡之神降临一般,整个人都充满着无力和绝望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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