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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朝,北方,雄鹰飞腾的地方,一望无际的绿,一望无际的美。清蓝的天包裹着白云,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草原。草原上不知所措的羊群,像是天上白云的倒影,在绿茵中游来游去。
“驾!”静谧中,少女豪壮的声音响彻在草原上。
一位花季少女,穿着蒙古族服,雪白的绒球亲吻着她白皙的脸颊,脸蛋上泛着淡淡的红晕,身上的金边,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特别的、温暖的光芒。
一匹酒红色的骏马,在她的掌控下,像是个乖巧又有野心的孩子,在碧绿的草原上像风一样飞驰。
“吁!”在一座蒙古包前,她将马的野心收住,帅气地跳下马,轻轻地抚摸着马的面庞,嘴里还轻轻地念叨“好马儿,义青,你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马房的人对你很好吧!嗯?”
“格格,你在这里呀!宴会这就开始了!快些吧。”
一位穿着一身青绿的蒙古少女轻步跑到骑马少女身边,对她说道。
那骑马少女,是蒙古草原上的格格,梦宁,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气质——一种既有柔,又有刚的气质。眼睛澄澈明亮,一柳头发轻轻地躺在肩上。她有纤细的手指,因此,也弹得一手好琴。做衣服的裁缝最喜欢给梦宁做衣服,任何衣服她都能够完美地驾驭,展现出衣服本有的魅力。这个草原的女主角,是她。
那青衣女子,则是她的丫鬟,银月,虽没有她的主子美,却也有一种不同的面庞,尤其是她的眼睛,像是一潭清水,一眨,便荡出千层涟漪;那眉毛,从小就弯得极似月牙。
她们俩自小一起长大,梦宁一直拿银月当成是亲妹妹,倒是银月,总是叫“格格”,时间一长,也就没什么了。客人一来,就会说:“这姐妹俩真水灵!”
今日,是草原上的春节,梦宁的父亲邀请了各地的来宾来参加这节日,这才中午,宾客就都各就各位了,也就只能提前开宴了。
两人悄悄走进蒙古包,舞女已经开始了舞蹈,白色的纱衣,随着音乐,慢慢飘。
一群女子,身着白装,这蒙古包内,貌似飘起了雪。
两人默默地坐到了座位上,本以为会没人发现,可是……
“格格来了!”不知那个亲王叫了一声,众人的目光就都从舞者身上转移到梦宁身上。
“还是有人发现了!”她心里想。
该来的还是是要来。
“梦宁给各位请安了。”
“听闻……格格琴艺很高超,能否在宴会上展示一下啊?”
这正是梦宁害怕的。
梦宁向她父亲望去,父亲朝她点点头。
不一会,琴就被几个姑娘架了上来,两位老熟人又见面了。
梦宁挥挥衣袖,轻柔地走到琴边,凡是她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一股仙气,令人回味无穷。
此刻,整个会场安静无比,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位在马背上长大的格格会有怎样的琴艺。可能,其中的某些人,是在等着看笑话,看看这位野女子,怎样驾驭这琴。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坐下,手指在琴弦上徘徊好久,却不见琴声,会场内有了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梦宁只是微微一笑。
“砰!”
瞬间,众人被一声琴响震住。
紧接着,蒙古包内穿满了激烈的乐曲。
没人知道她弹得是什么曲子,但是这曲子,就像是豪放的草原人在马背上,驾着马,飞奔在草原上。就像是刚刚的格格,带着她的热情,带着蒙古人的梦想,让他们的声音回彻在草原上,不停的,不停的。
一曲终了,掌声如雷,直到会场内安静,梦宁才缓缓抬起头来,眼睛瞪起,大声说道:“这是属于我们草原人自己的乐曲!”
又有谁能够猜想到,这句话出自一个仅有十六岁,而且生在大家中的格格口中呢?
“砰!”
在大家谈论之时,又出了一声琴音,不过,这次不是草原的乐曲,而是刚刚那个豪放女子倒在琴上的声音。
众人一惊,全部慌乱。
银月赶紧上前去,格格,瞬间不说话了。
门外传来烈马哀嚎的声音,赶马人在马背上飞驰,他哪里知道,就在离他不远的宴会中,那令全城人佩服的梦宁格格,会突然间倒下。
蒙古王被吓了一惊,他的女儿,向来都是个健康的孩子,从小到大没怎么生过病,怎么会突然间成了这个样子。
他愣在了那里。
“蒙古王,他,怎么了?他的女儿……”宾客席的人们已经议论起来。
银月望了一眼那些看热闹的人们,立即将梦宁抱了出去。
“大夫,格格她怎么了?”在格格的寝室里,大夫已经抵达。
姑娘,格格晕倒之前,碰过什么东西吗?
银月很迷茫,她不知道大夫的用意。
“是,是格格弹完了琴,然后……”
“姑娘,格格是被人下了毒啊!”
“下毒?”
“是啊,不过一般人不会中毒,格格本身就有一种慢性病,但并不会发作,这毒,能够刺激格格体内的病毒,一发作,还不知道……”
“那格格会不会有危险?”
“这……老夫说不准,等她醒来,我再进一步判断。”
机智的银月,如今也不知所措,望着格格昏迷的样子,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她该做什么,格格,对她如姐姐,谁下得毒?怎么这么狠!
就在她彷徨的时候,大夫向她提供了信息。
“姑娘,只有曾经为格格把过脉的人才会知道格格的病情,请姑娘好好想一想,有谁曾经为格格把过脉吗?”
银月陷入了沉思。
吴安,对,是她的哥哥,那学医的哥哥!曾经来看望她的时候为格格看过病,不会吧,自己的亲哥哥怎么可能会陷害她最亲的人!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她的哥哥吗?
“那就谢谢大夫了,等我知道了就告诉你。”
她并没有告诉大夫,因为她也想要保护哥哥。
自己的父亲已经在京城从贫困农民做到了金行老板,家里也是有了钱,供了吴安学医,也曾想过把从前卖出去的女儿接回京城,可女儿不肯会,父亲也就没办法了。
可是,哥哥也不能因此去陷害格格啊!
此刻,银月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
突然,她浑身一哆嗦,赶忙站起来,冲出了屋子。
她吩咐下人替她看好格格,她要出去一趟。
是的,她去了吴安在蒙古借宿的蒙古包。
她气冲冲地冲进吴安所住地时,吴安正在静心地品着茶,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吴安!”
银月大叫道。
“不知是妹妹大驾光临,来本人暂住的陋室有事吗?”
“吴安,你好不要脸!”
“我怎么了?”
“说,格格晕倒跟你有没有关系?”
“格格,晕倒了?”
他若无其事地说。
“好……”
银月想不通吴安怎么是这番表现。
“你很厉害,竟敢在格格的琴弦上下毒。”
吴安先是一愣,再就是张口说话。
“妹妹,你知道,父亲想要让你回京,去过好日子,你不知道吗?”
果然……
“那,你也不能在格格那里下手啊!”
她带着哭腔喊道。
“可是,你,凭我,也劝不动啊!”
“我在这里,过得特别好,不需要你来管!”
原来,他还是以她为借口。
但她不能忍受,格格会因她而死。
她对不起她。
那一刻,她实在忍不住,泪,如喷泉般涌出。
回去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她想要一命抵一命。
这么多年,竟是她最信任的人害了她。
一个是有着同样血脉的哥哥,一个是亲如姐姐的主子。
唉!
她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告发他。
也不知道怎样对待昏睡中的她。
真是一道难题!
天色渐渐阴沉下了,牧人也赶着家畜回圈,一望无际的草原,越来越凄惨了。
等回到格格寝室,其他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
她慢慢悠悠地走到膳房,只能舔些剩饭,可是,她心不在焉,一点食欲都没有。
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好回头的机会了!
这世事啊!怎么这么地折磨人!
来到格格床边,她紧紧握住格格纤细的手,这美人,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她不知在那里哭了多久,她,对不起她。
这时,蒙古王走了进来,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蹑手蹑脚,生怕惊醒了自己的女儿。银月知道,这位父亲并不是那样的称职,平时,只是忙于政事,很少关注女儿,如今女儿成了这样,他也可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见银月满脸泪痕,蒙古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大夫说什么?”
“说先看情况。”
“哦。”
他的眉头顿时松开了,虽然不关心女儿,但格格仍是他的爱女,至少对于她的生死,他还是很在意的。
银月有陷入沉思……
自己家里不好,其实,贵族家里就不一定更好,亲情,原来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的。可能吧,真正的亲情不一定有富贵,权利,可能,就在普通人家。众人羡慕的格格,也不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华丽的外表,有什么用呢?小人,不还是要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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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第一次与大家见面,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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